“對了,你是怎麼找到來這裡的?”
既然執拗不過,那麼在讓je留下來的這段時間,葉言也希望能夠從她的身上,至少獲得一些總部的動向。★
關於這方面,je經想好了說辭:“你的身份太敏感了,我猜你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入住正規的酒店,也不會回去原本在這裡的房子,所以就一路上尋找這種小旅館。”
葉言點了點頭……在這種情況之下用這種地毯式的搜索方法也是無奈之舉。他相信沒有人知道自己藏在這個地方也就是說,jes私bsp;天意嗎?
“可你怎麼確定我會回來這裡?”
je笑了笑道:“人在碰到危險的時候,潛意識會影響他選擇歸宿感比較高的地方。這裡曾經是你的地方,所以一開始我只是打算來這裡碰碰運氣。”
葉言苦笑道:“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相信運氣的人。”
je淡然道:“可與其讓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寧願相信一次運氣。”
葉言忽然道:“總部讓一個小隊來抓我,他們有沒有跟蹤你的可能?”
je道:“我離開的時候很小心,用的還是證物房收繳的假護照,他們應該沒有這麼快就能夠查到。”
葉言皺着眉頭道:“未必……你能夠找到這裡,不代表別人找不到這裡。看來我有必要轉移地方。我需要馬上離開這個地方……咳咳!”
“你受傷了?”
“先離開這裡再說。”
je連忙道:“先去我那吧,這段時間我一直住着,應該安全。”
葉言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但他只是隨着je離開,並沒有在前臺老闆那裡辦理退房。
……
一輛大紅色et停了下來,一身藍白色格子襯衣陪着淺白色牛仔褲的任紫玲走了下來,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車門也走出來了一名黑黑瘦瘦的男子。
任紫玲擡頭看了一眼,纔看着那男人道:“老鼠強,就是這一帶?”
老鼠強賠笑道:“是啊,姑奶奶!你一喊我,我就馬上廣撒網,真的是把上上下下的情面都用盡了!你不知道,爲了這事情,我還……”
“行行行,說重點!錢少不了你!”任紫玲白了一眼。
“女神啊!我要不是家裡有個黃臉婆,再年輕個十歲的話,我一定死纏難打啊!”老鼠強眯着小眼道。
任紫玲把喝到了一半的奶茶直接扔了過去。
老鼠強縮了縮,連忙道:“有個兄弟在這附近的廢品站討生活的,好幾天晚上的時候,據說看見了一個男人,和你描述的差不多,我也把你我的照片給那兄弟認過了,他說有個七八分的像。”
“走哪去了?”
“喏,這條街。”老鼠強指了指道:“姑奶奶,這邊雜得很,不少的旅館都是私檔。那傢伙要是想躲的話,躲這個地方也準沒錯。只可惜這地方的私檔少說幾十家,要找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呀!唉,姑奶奶,你這就去找了啊?等等我啊!”
任紫玲已經一邊看着街道的四周,一邊深入這片區域之中。
“聽着,一個人要藏起來,尤其是這種地方的話,一定會選擇視線比較開闊的地方。”任紫玲道:“你看看那些轉角的,或者是臨街的都先給我記下來。小巷子裡頭的作爲第二批。”
老鼠強聳聳肩道:“要真的躲的話,難找的小巷子不是更加隱秘?”
任大副主編冷笑道:“就你這種不入流的東西纔會想着像個老鼠一樣,藏在陰暗的地方。聽着,視線好的話,方便隨時觀察四周,轉角或者臨街的位置,就算是逃的話,可以馬上切入複雜的城巷之中。但如果原本就在巷子裡頭,先不說視線受阻,也有可能人家在找到你之前,就已經堵了你的路。反而是大街上,人多,這纔是最好的掩護物!”
老鼠強聽得一愣一愣,驚爲天人道:“姑奶奶,要不……要不你出來混吧?我跟你?”
“好呀,鴨子你做不做?”任紫玲笑眯眯地道。
老鼠強打了個激靈道:“有錢賺,什麼不能做!只要你姑奶奶開句話,是上的是下的,我二話不說,火裡來火裡去!”
“我靠……人才啊!”任紫玲搖了搖頭,敗退般地隨意走進去了一家旅館之中,才進門就笑呵呵地道:“老闆在嗎?問個事。”
“誒?姑奶奶,到底做不做的啊?你還沒有說時薪多少啊?提成怎麼算?月休多少?我告訴你,我也不是什麼客也接的啊!一天晚上,三個不能再多了啊!”
……
……
“這裡……”
直到來到je所居住的地方之後,葉言才感覺到了不妥的地方。但他並沒有馬上詢問,而是選擇一直進入到je所租住的單元。
看着客廳擺放着的工具,葉言皺了皺眉頭,冷不丁地道:“你監聽了下面那個單元多長的時間?”
je彷彿早就知道葉言有此一問般,從文件夾之中抽出了一張合照,“這是總部的人去你的公寓之前,我在裡面找到的東西。”
葉言接過,看了一眼照片裡面還帶着一絲稚氣的洛邱。他把照片放入了風衣的內袋之中,才道:“看來你也不是完全相信運氣。”
je坐了下來道:“最起碼它給了我一些靈感。”
葉言點了點頭,既然選擇暫時相信je那麼就儘量不生多餘的爭吵。但他還是強調道:“下面住着的,是我從前一位恩人,老師的家人。這次回來,我只是和他們吃了一頓飯。他們完全不知道我的事情。所以我並不想我的事情會牽涉到他們一點。”
“對不起,我實在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我並沒有打算對你在這邊的熟人做些什麼。現在已經把你找到了,我會抽個時間,把下面單元的東西都拿掉的。”
葉言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je忽然取出了手機。
葉言皺了皺眉頭,“你想做什麼?”
je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忙道:“放鬆點,我只是想讓你看點東西而已。這是我在下面單元安裝竊聽器的時候現的,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je打開手機,放出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面是一支薩克斯風。
“對不起,我確實太緊張了。”葉言嘆了口氣,卻是從je手上取過了手機,滿是懷念地盯着這張樂器的照片,“是我送給我老師兒子的,好久了。那孩子,從前說我吹這東西的時候老帥了。”
je驚奇般地道:“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會這種樂器。”
葉言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他隨意地打量着這個單元的佈置,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的昏眩。他的身體一下子倒退了好幾步,不得不扶着旁邊的櫃子才能夠勉強地站立起來。
這種昏眩,幾乎在短短的兩三秒的時間,就彷彿達到了極限了般,葉言下意識地看着jes私bsp;“你的戒備心太大了,從離開旅館到這裡,你始終對我防備着……你始終是沒有相信我。”je嘆了口氣道:“手機上有致暈的物質……對不起。”
“jes私bsp;噗通!
葉言倒在了地上。
je緩緩地蹲下了身來,理了理葉言有些散亂的頭,“情感是最大的武器,是你從前教過我的啊,你忘了嗎……”
……
“老闆,問個事情。”
這已經是第七家的旅館了。老鼠強斜着眼地在背後看着任紫玲……這個女人咱就這麼好的體力呢?
果然是因爲沒有男人,精力無處泄所以化身成爲工作狂嗎?老鼠強索性躺着般地坐在了小旅館門前的沙上。
看着報紙的老闆隨意地看了一眼,“鐘點一百五,過夜兩百三,押金兩百,只有單間。房間的套一個1o塊。”
尼瑪……老孃是想出來做的那種女人嗎?這都第幾次了?
只是任大副主編還是忍住了怒氣,笑面迎人道:“不是,只是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點開手機上的照片。
老闆瞄了一眼,就有繼續低頭看着報紙:“不知道,不住店的話就走吧,我沒空。”
任紫玲挑了挑眉頭,一聽這老闆的話,頓時覺得有戲,她笑了笑道:“五百!”
“走吧,別礙着我。”
“一千。”任紫玲翻了翻白眼。
“你當我是什麼人?阿叔我在這裡開店二十幾年,講的就一個信譽!沒看見門口的招牌嗎?和平旅館!”
“三千。”
“麻痹!有錢了不起啊?滾!”
任大副主編伸出手指指着這老闆,然後五指併攏,一記手刀把旁邊放着的招財貓瞬間劈碎,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後面癱坐着的老鼠強嘆了口,突然憶起了許多年前被這位自稱已經修心養性的好女人所統治的恐懼以及任勞任怨的屈辱。
可看着別人的時候……爲什麼會這樣的酸爽呢?
那老闆嚇了一跳,卻見對方這時候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然後開始緩緩地捏着拳頭……神tm的指節居然還會啪啪作響。
“有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任大副主編一字一頓地道。
“3、2號房……不過,不過人早些時間出去了,現在沒在。”(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