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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吐血暴退,血壓瞬間飆升,魔性也隨之飆升,血海之上直接翻騰不止。
見狀,【溼婆】也知不能善了……它雙目睜開,毀滅神光旋即射出,確實是想要試一試釋地藏的本事。
說起來這尊傢伙,早年間突然出現在了血海之中,聲稱要將血海渡化,並曾與血祖冥河在血海深處辯論了九百九十九日,在千日之時自動走入了這座海上孤島,圈起來化作了自己的道場。
無人知道釋地藏與血祖之間的辯論結果。
血海的四大魔王只是知道,自釋地藏在血海中劃下道場之後,血祖就曾說過,但凡魔族之人,不許輕易踏入。
這孤島四周的無風帶,甚至還是血祖當初親手佈置的,目的即是爲了將這裡化作禁區,不讓魔族闖入。
四大魔王只知道釋地藏是能與血祖辯論的人物,卻從未真正的交鋒……如今看來,這不要臉的傢伙,實力確實強橫!
就算是偷襲,如果不強【欲色天】能吐血暴退?
……
話說孤島道場上,【溼婆】雙目毀滅神光迸射,一股可怕的氣息便如無形潮汐般用來……這讓觀戰中的澹臺大仙一行不禁心驚膽顫。
直面一名魔王之時,方纔知道血海魔王的可怕。
那時天勇者小洛私r一人面對血海四魔王,而且身上還掛着傷,卻還能穩穩鎮壓……天勇者那時候得是多麼的兇猛。
“大仙,你說我們要不要幫一幫這個釋地藏?”
“怎麼幫,用頭撞?”澹臺大仙頓時翻了翻白眼。
小林私r此時瞄了瞄地面,“要不你把我送下去,讓我在地上蓄個把小時的力?我覺得我可以!”
“星珠的力量在血海中也不受影響嗎?”澹臺大仙冷不丁問道。
“沒什麼影響啊?”林峰下意識道。
澹臺平靜忽然皺起了眉頭,沉吟道:“這麼說來,天勇者反水並不因爲受到了血海的影響了?”
小林私r怔了怔,下意識道:“大仙,你真的覺得偶像在反水嗎?”
“他差點殺了你不是嗎。”澹臺大仙隨意說道。
“那他到底是沒有殺我。”林峰搖搖頭:“我仔細想了一下,偶像真要對付我,我連一句話也吭不了……在後羿部那麼多的機會,幹嘛非要跑到血海來?換做你是反派,你會不會降智自爆秘密?”
“呵?”澹臺大仙卻眯起了眼睛,“看來你是無條件相信那傢伙了?”
林峰幽幽地道:“我只是覺得,比起要害我們,偶像當時更像是爲了阻擋血海四大魔王,讓我們有機會跑路……”
“既然他能力抗四大魔王,爲何不知道與我們一起幹,而要單飛?”澹臺大仙卻是反問。
“我不知道。”小林私r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或許偶像是覺得他一個王者不好帶着我們這羣青銅…感覺自己玩會比較爽?”
“你tm纔是青銅!”
林峰正色道:“我還是選擇相信他…除非他真的親手將我殺死。”
“死心眼。”澹臺大仙不禁嘆了口氣。
“你是因爲沒見過……”小林私r輕輕地道:“洛私r他…他對人的好。”
――這會不叫偶像了?
澹臺大仙白了一眼。
不過……
――對人好。
澹臺大仙卻稍稍走神似
她也有過於與天勇者獨處的經歷――在大仙看來,李煜這種男子已經夠夢幻的了,但這個天勇者甚至是一個比【小聖人】李煜更夢幻的傢伙。
簡直就像是少女漫裡面走出來的完美男主一樣……都不知道是誰打造出來的,豈修!她猛然吁了口氣,卻是淡然說道:“別瞎聊……這個假和尚,用不着我們幫。”
“你怎麼……”
小林私r的【知道】二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來,便感覺到一股比血海魔王更爲狂暴的力量在半空之中猛然爆發!
只見白衣的釋地藏此時半空之中盤坐,雙手隨意放在兩膝之上……那身後,竟是浮現了一輪靈光。
靈光照射之下,暴亂的魔王之威竟如雪融般。
一切陰暗在這靈光之中不得善存,【溼婆】那臉上瞬間浮現出了悲傷,痛苦,悔恨……變幻不定。
猛然,【溼婆】狠狠地一手刺入了自己的胸膛之中,以無邊的痛楚喚醒心中的魔性……他轉身而去,轉瞬間遁走到了孤島之外。
“這傢伙有古怪,他竟能削我魔魂!”
這靈光一照,少說削了他數百年的魔力……雖說在血海之中這點損失很快就能彌補回來,但這種手段實在過於詭異。
【溼婆】方纔甚至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此間,【欲色天】再次回來與【溼婆】匯合,倆魔王停懸了孤島道場之外,忌憚萬分。
“拳頭大的,說什麼都對。”釋地藏此時緩緩睜開雙眼,輕聲笑道:“你們自稱是血海魔王,這個道理應該明白……另外,誠實地認識自己的怯弱,也是一種美德。”
血祖當年是怎麼和這傢伙辯論九百九十九日的……這廝句句能讓人血壓飆升!
“釋地藏,血海重臨,已經不可扭轉!”【欲色天】冷哼道:“你要護着這些人,那麼最好祈禱他們不會離開你的道場……來日方長,擇日再分高下吧!”
“請。”
釋地藏只是擺了擺手,算是送客。
倆魔王瞬間化作血光遁走。
……
“大…大仙,你有沒有感覺這股靈光,我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斜月山的那個少年。”澹臺平靜沉吟道:“那日在龍珠結界外,那個少年成就爆發出幾乎一樣的靈光……只不過比起這個釋地藏要弱小太多。”
悄悄話間,白衣的釋地藏徐徐落下……他突然看向了林峰,微微一笑道:“這位兄弟,你覺得我厲害嗎。”
“嗯。”小林私r下意識點點頭,“很厲害,兩位血海魔王直接被你嚇怕,場面話都說得不利索,肯定厲害!”
“小兄弟,你要是覺得我厲害,那就跟隨我吧。”釋地藏雙手微微一合,“入我法門,與我一起渡盡世間,享無量功德,你也能與我這般厲害。”
小林私r整個人都傻了……這,這就開始招人了?
“你們也可以入我法門。”釋地藏又看向衆人道:“它日爲我護法,也應當享無量功德。”
那人族大將常先此時眉頭一皺,下意識道:“不知道這位前輩,若要入你法門,需要做什麼?”
“理當斷絕世俗一切,紅塵愛念穿心而過,唯我留心中。”釋地藏輕聲說道。
常先不禁冷笑道:“只留你在我心中?讓我給你當奴隸嗎?我雖然不及你厲害,卻也不甘淪爲他人奴僕!”
“此我非我,而是本我。”釋地藏搖搖頭,“這位大兄弟,你慧根悟性不足,日後需得勤於功課,多多修行,將勤補拙,也是出路。”
“不必了,我自有我的修行路。”常先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今日多謝前輩出手相救,今日之恩,來日再報……告辭了!”
說着,人族大將便給了女一個眼神,示意離開這詭秘之地……這釋地藏,比血海魔王更讓人覺得可怕,彷彿不知不覺就會入了他的套,失去自我。
“離開了這座道場,血海將無諸位的立足之地。”釋地藏卻淡然道:“只要有我在,它們便不會踏入道場,諸位身上有傷,不妨在此靜修片刻。”
常先沉默不語。
小林私r只好悄悄地問澹臺平靜意見。
大仙卻想也不想道:“打不過你能怎辦,加入唄。”
“慫?”
“剛這傢伙不是說了嗎,慫是美德。”澹臺大仙無所謂地道:“我是女人,慫有什麼錯。”
好…好有道理!
只見女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打擾前輩了。”
“公主!”
女只是輕輕搖頭,示意常先稍安勿躁。
釋地藏此時看起來是高興的,似絲毫不在意這些人究竟是因爲什麼才留下來……他揮了揮手,那巨大的荷花池之中,便緩緩地出現了幾間的荷葉屋子。
“我每日早上會講道,中午會講道,晚上也會講道,記得常來聽啊。”
……
血光在海上掠過,好遠,好遠――最終停下。
落地的瞬間,只見【溼婆】臉色驟然一紅,旋即吐出了一口鮮血。
“沒想到釋地藏比想象中更加可怕……”【溼婆】目光陰冷,“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試探出他的一些底細。”
“從前,礙於血祖的命令,我們不得擅闖他的道場,如今看來,恐怕就連血祖也無法穩贏這個傢伙……”【欲色天】沉吟道:“我們可以與天勇者見面了。”
“不錯,告訴他大地勇者已經被釋地藏救下。”
倆魔王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樣,哪還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
……
……
血海無盡,是阿修羅魔族的起源,同樣也是血祖冥河的起源――相傳冥河便是自這無盡血海之中誕生的第一個生命。
它甚至在誕生的那一刻,就吸收了血海過半的精華。
【焚天】並不知道,從前的血海到底是何等的浩瀚,才至於在被血祖吞噬過半之後,還有如此的龐大。
這裡無時無刻都是孕育着新生的魔族,其實就連另外三位魔王都不知道一個事情――那就是在無窮無盡的繁殖之下,血海的力量差不多要乾枯了。
【溼婆】幾個只以爲血海力量的下降,是因爲血祖被封印,需要消耗大量的力量才能掙脫……誰願意去細想,浩瀚無際的血海會有乾枯的一日?
【焚天】一步一步地登上了漫長的臺階,來到了一處秘洞之中……彷彿進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此地蕭瑟,壓抑,恐怖不可名狀般,即便是血海魔王,此時也不禁眉頭緊鎖。
當【焚天】踏入的瞬間,整個秘洞都亮了,是血紅色的光輝……只見中央處,此時漂浮着一團血色的光團。
“【溼婆】與【欲色天】已經從那座道場離開,看情況應該吃了不少虧。”只見【焚天】此時低下頭,輕緩地說道:“下一步,我想它們應該回去尋天勇者,最理想的狀況應是挑撥天勇者去對付釋地藏。”
血色的光團變幻不定,伴隨着無數細小的菌株搖動,如同一個巨大的病毒細胞似的…聲音,“你以爲,天勇者能否對付釋地藏。”
【焚天】想了想道:“我沒見過天之勇者全力出手,也從未見過釋地藏拼命,因此不知。但不管誰勝誰負,想來雙方都不一定好受……血海力量即將枯竭,對你來說是好事。”
那血色光團上的毒株又開始伴隨着聲音的響起而搖擺,“你真的覺得這一代的天勇者會墜入魔道?”
“至少從目前來看,他與以往的天勇者行事完全不同。”【焚天】沉吟道:“更加的隨心隨意,更加的肆無忌憚…也更加的強大。”
“本尊這次醒來,冥冥之中感覺天地大變,有許多的變數……”血色光團緩緩說道:“本尊不能將一切都壓賭在血海。”
說着,只見血色光團忽然分化出了一團微弱的血光,緩緩地漂到了【焚天】的跟前。
“你是我的二重身,是我留在四魔王中的影子……”血色光團沉吟道:“帶着我的本源,去尋找血神子……是這個血海成就了我,同時也限制了我。不滅之軀雖好,卻無法讓我登臨真正的絕巔峰。”
“我一旦離開,就沒人幫你了。”
“血海之主如果不死,就始終無法逃過被操控的命運……”那血色光團忽然停了下來,“所以,我必須死在這裡。”
“【溼婆】它們也會懷疑。”
只見秘洞之中,忽然飛入了一隻血紅色的蚊子……說是蚊子,卻有着拳頭的大小,細看之下,竟還神異地生出了六翅。
那六翅蚊子突然就趴在了【焚天】的手背之上,吸食着【焚天】的鮮血。
【焚天】沒有抵抗……它知道,這蚊子顯然是血祖招來的。
“我叫它蚊道人。”血色光團緩緩地道:“爲血海中誕生的異種,誕生甚至比你們更早……你去之後,蚊道人就會替代你。”
只見血色蚊子吸食了鮮血之後緩緩飛出,旋即迸發出一抹血光……不久之後,蚊道人竟是化作了【焚天】一副模樣。
【焚天】怔了怔,沉吟着道:“我感覺它,幾乎有我九成的力量……”
“這就是蚊道人的特殊能力。”血色光團發出了笑聲,“只要是被它叮上一口,它就能模仿對方几乎全部。只可惜蚊道人未能更進一步,否則的話……你去吧,帶上阿鼻與元屠,帶着我最後的希望……”
“是……”
……
……
……
……
地方…是不錯的。
儘管是頗爲昏暗的洞穴深處,但去而被打掃得異常的乾淨,點上了油燈照亮之後,更能窺見它的全貌。
有牀有椅子,還有不少的書櫃書籍……雖然簡陋,卻意外地透着一股清香之氣。
在血海這種到處都是穢血之氣的地方,能有如此雅緻的地方,實屬難得……這是阿修羅大公主給小洛私r安排的地方。
“這裡是我平日靜修之地,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可以安心在這裡呆着。”阿修羅大公主此時緩緩說道。
小洛私r不禁好奇問道:“你們姐妹,是不是人手一個秘密之地。”
那抓住他的少女安也是有自己的秘密基地…這大公主似乎也有――這裡。
“每個人都有需要獨處的時候。”阿修羅大公主淡然道:“怎麼,你是打算取笑我嗎。”
“不,我挺喜歡這個地方的。”小洛私r搖搖頭,隨後伸手在鋪置了乾草的石牀上輕輕一掃而過,“你在這裡哭過。”
只見阿修羅大公主臉色微微一變。
小洛私r道,“我以前認識一個小朋友,她也喜歡將自己藏起來,偷偷地哭……有一次迷路了,索性就躲在了樹洞之中,如果沒有被發現的話,應該是要哭上一整個晚上的。”
阿修羅大公主不禁皺了皺眉頭。
“只是一些感概。”小洛私r卻笑了笑道:“不必在意……那麼,我想了解一下關於烏摩的事情。”
“你…你竟是爲了我母親纔會踏入修羅島的?”阿修羅大公主瞬間變得萬分緊張。
小洛私r輕笑了聲道:“有一件事【波旬】沒告訴你們的,那就是我這個活祭品的身份是這一代的天之勇者。”
“什麼?!你就是……”阿修羅大公主只感覺大腦嘭的一聲,不可思議地道:“我們的……不可能!”
小洛私r這會兒愣是忍着沒有開全知――他是真想要知道,這劇本能給自己加什麼戲出來。
“我是你們的什麼。”
只見阿修羅大公主一咬牙,那鋒利的骨匕瞬間抽出,怒道:“我們是絕對不會承認你的!你爲了得到血祖的秘密,利用了母親,最後還拋棄了她……讓她永生永世地被鎮壓在這裡,讓我們淪爲嗜血的怪物……我不會承認的!我們阿修羅公主只有母親,沒有父親!”
小洛私r沉默,揮指一彈,落月大公主手中的骨匕瞬間釘入了石壁之中。
他淡然道:“你們應該是自【天魔舞】中誕生,每一個舞姿代表一個阿修羅公主,與我何干。”
落月大公主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我們是從【天魔舞】中誕生,難道就不知道【天魔舞】就是母親對你的思念而創造的嗎……我們每一個,自誕生的瞬間,就賦予了對天勇者的一份眷戀……你以爲,我們願意嗎!”
小洛私r不禁眨了眨眼.
總之……四捨五入一下,還真就是七十二女兒?
“帶我去見烏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