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速,神速,神速,神速。 .
追風知道這種迫切心情的根源到底來自哪裡:來自的是他現在這身體原來的主人。
起初追風就能夠隱約地感覺到顏無月世界的犬夜叉的靈魂並沒有死去,他莫名其妙地佔據的這具半妖的身體,不僅僅只是一個空殼。
後來覺醒了貪狼星,這方面的感應進一步增強,更加確切犬夜叉的意識不過是沉睡了下去。如今,犬夜叉的意識已經有甦醒的跡象……或許早早就已經甦醒過來,只是礙於覺醒了貪狼星的自己的存在,纔像是被困住般。
但犬夜叉顯然正在用盡一切的可能,想要衝破這種困鎖如今這種迫切的心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雖然和你素不相識,但來到這個地方,未經你同意就佔用了你的身體……雖然說這也不是我自願的。不過,既然你那麼希望能夠看見那個死女人的話,就給我安靜點好嗎?”追風深呼吸一口氣道:“你這樣會影響我,我沒有辦法專心使用神速……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要幫你。”
其實追風自己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按理說,這個時候他已經是連同莫小飛大哥,帶着紫星,有多遠離開多遠纔算是正確的,可他卻還是留了下來。
這似乎放在莫小飛大哥的身上並不會十分奇怪,因爲莫小飛大哥就是這種樂於幫人的性格可他不是啊。
即使承認莫小飛作爲自己的大哥,內心對他有着十二分的尊敬,可追風自問做不到像是莫小飛大哥那樣。他的思維其實十分簡單誰對他好,他就會對誰就好。
這些人裡面,包括奶酪,包括妮妮,甚至包括龍夕若等等,但絕對不會是一個完全陌生,沒有交集的傢伙哪怕這個傢伙是個好人。
追風想不明白,並且想來想去最終都只是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自己是被犬夜叉的心情影響,而且影響過深,以至於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行爲。
可他卻同時也覺得,自己並不討厭去做這件事情。
“喂,等會如果能夠解決這件事情的話,你就去把你的心意好好地告訴人家啊!”追風心中默唸。
所謂旁觀者清,就連他這樣愛情路上初出茅廬的楞頭,看着這隻半妖和巫女的關係都感覺到十分的着急。喜歡就大聲說出來啊,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只是他卻下意識地忽略掉自己似乎和犬夜叉也差不多的模樣……喜歡但說不出口來。
那潛藏在體內的犬夜叉的意志開始配合,神速得意全力施展,不久之後,追風已經成功看見了那櫻花樹。
樹開始凋零了。
一道身影在不停地閃動,每次的閃動都輸十幾米的距離。而後這道身影停下,停在了凋零的櫻花樹之下。
可他所看見的,卻是到在了地上的年輕巫女,還有安靜地呆在巫女旁邊的美姬。一股巨大的悲痛感讓追風本能地邁出了腳步。
神速!
這段小小的距離,在神速的作用之下,追風本應該直接出現在美姬和巫女的身邊。然而盡頭處卻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隔斷了他的路線,追風不得不停了下來兩米開外的地方。
他能夠看到美姬的一直手掌上沾滿了鮮血,同時也能夠看見年輕的巫女胸口上那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毫無疑問,這裡已經貫穿了。
這不是那種主角不死的美好劇本,年輕的巫女的心臟自然不會出現在右邊,這樣的貫穿之下,對於年輕的巫女來說,唯獨只有一個結果。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一秒之前?十秒之前?還是更早之前?如果自己早到一步的話,是不是會改變什麼?追風腦中不停地閃過這樣的問題,同時發現自己其實大腦之中一片空白。
那是一種強迫着自己去思考着什麼,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一切可能性……想盡一切辦法去逃避這個事實。
美姬看了面前的追風一眼,沒太多的表情,“她死了,長門鶴子,已經死去。”
追風沉默不語,身體之中有着什麼東西正在橫衝直撞……它在咆哮,吶喊,在傷痛,在悲鳴在那種意識層面的接觸之下,一切的情感都無法掩藏。
“你……你殺了自己。”追風艱難地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按理說,他似乎也曾經‘殺過’自己,那個不信任人,那個相當敏感脆弱的自己。但是這和美姬與巫女之間又有些不同。他是把過去的自己‘殺’死,可面前的,卻是過去的把現在的殺死。
美姬似看穿了追風的心思,於是直接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無論如何,現在的你都會比過去的你成熟纔對,人不可能越活越回去……已經經理更多的自己,怎麼可能比從前的自己更差?”
追風搖了搖頭,盡全力地壓下體內的那股不屬於他,卻瘋狂地影響着他的瘋狂之意。他深呼吸,有些索然無味:“但結果,是你贏了,不是嗎?”
“因爲這不是童話故事,王子最後不一定能夠及時趕到。”美姬開始擦拭自己染血的手掌,“不是童話故事裡面,所謂光明總能夠戰勝黑暗,所謂的邪異最終不敵正義……比的,不過是誰更希望能夠留下來。”
追風想要說點兒什麼,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自問並不是理想主義者……甚至,心中隱約有些認同美姬的話。 wωω ●тTk an ●C〇
“我會送你們離開這裡的。”美姬冷不丁又開口說了一句,“包括所有被牽涉進入了顏無月世界的主現世的人。放心,對你們來說,只會感覺到疲勞一定。而主現世的時間,也不過時電影剛剛結束的時間。”
“就這麼簡單?”追風對此深表懷疑。
美姬搖搖頭:“這部電影在主現世上演已經有些時間,吸納了足夠的噩夢之力。起初也只是爲了獲得大量的噩夢之力而已,現在計劃差不多完成,自然沒有必要再把你們留這裡畢竟大批量地出現人類意識喪失事件,這顏無月世界就有極大暴露給某些存在知道的風險,這並不是艾瑞克斯大人願意看見的……當然,我說的是大批量,如果僅僅只是單獨的幾個的話,我想影響並不會太過惡劣。”
追風皺了皺眉頭,他聽到了美姬那話裡面威脅的意思。
美姬此時卻冷笑一聲,“你,還有你的另外兩個同伴,靈魂過於強大,所以哪怕進入顏無月,也沒有喪失記憶。放任你們離開,顏無月世界就始終有暴露的風險。另外,你那個叫做莫小飛的同伴,艾瑞克斯大人實在太喜歡了。既然大人喜歡,那就讓他永遠都在噩夢之中輪迴吧!”
美姬猛然揮動手臂,追風從察覺到她口中的威脅之後,就一直全身戒備着,此刻美姬動作才起,他便已經發動了神速,橫移了十多米的距離。
可追風纔不過移動了一次,身體便已經無法動彈,他才明白自己和美姬之間的差距,一股狂暴的意志席捲追風的精神,讓他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櫻花樹的樹根此時猛然長出一根,直接把追風給吞入其中。
這之後,美姬再也不看追風,而是低頭看着年輕巫女的屍體。她皺了皺眉頭,一道妖狐之火迸發,直接把年輕巫女的屍體開始焚燒起來……只是這具屍體卻在妖化之火的焚燒之下,毫髮無損。
她依然還是保持着死亡時候的狀態。
“因爲同源的關係嗎……”美姬皺了皺眉頭。
年輕的巫女確實已經死亡,如今屍體得意保存,只是因爲身體的特殊性畢竟,這是長門宗近以那隻妖狐的心臟血肉所培育出來,後來又取回了鳴神家封印的妖狐的靈魂可以說,長門鶴子這個個體的存在,等同於當初那隻妖狐的再生。
只是在艾瑞克斯那固有的特殊能力“夢與真實之間”的關係,原本應該獨一無二的長門鶴子,擁有了兩個,而如今,也就剩下了存貨下來的美姬。
兩者相爭,即便外在的條件一樣,處於完全對等的狀態之下也好,能夠存活下來的,那自然就是更加優秀的。
“艾瑞克斯大人……”
美姬同樣也把巫女的屍體捲入了樹根之中,最終纔來到了艾瑞克斯的身邊。她把他給抱了起來,然後安置在了櫻花樹的樹下,一絲絲細微的樹根開始盤纏在艾瑞克斯的身上,那是美姬從櫻花樹之中反哺而出的噩夢之力。
轟隆隆!
櫻花樹樹幹的底部,此時裂開了三道,天照大御神,月讀命,素盞鳴尊像是被什麼推着一樣,緩緩地;‘浮’出。
美姬此時看了艾瑞克斯一眼,便直接走到了三貴子的面前,她作爲容器,不僅僅容納的是整個顏無月世界的噩夢,同時也能夠容納這塊世界碎片的權能如今她的狀態,纔是最理想的狀態,即便整個顏無月世界的權能全部歸納,也能夠輕鬆吞下。
“艾瑞克斯大人,等我把三貴子的權能吞噬,然後再去八尋殿吸收了伊邪那美之後……我再陪你去那個地方。”
說着,美姬便直接把三貴子進行了吞噬她知道,從現在開始,伊邪那美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
洛邱把毛筆擱置了下來,然後靜靜地等候着字跡乾透。等這些黑色的文字徹底和泛黃的紙融合之後,洛老闆才把這本書輕輕合上。
“主人,巫女輸了呢。”
洛邱看了優夜一眼,隨後站起身來,把書交到了優夜的手上,隨後輕聲道:“故事已經寫完了,我們去找顧客驗貨吧……要是不滿意的話,就只能夠推到重寫了。”
帶着優夜從神社之中離開,正在下山的時候,卻見大哲不知道從那裡摘了一堆的野果,用衣服就那樣兜着,一邊往上走來,一邊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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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哲看見老闆,頓時便露出一道燦爛的微笑,隨後道:“老闆,要不要吃點果子?這東西還挺甜的,路上就長了這麼一棵果樹,我就摘了一些。”
“好。”
洛邱伸手接過。
“現在去哪?”大哲好奇問道。
“送貨。”
……
……
洞穴之中,莫小飛已經不知道唸了多少次的心經,他甚至已經進入了一種從前從來沒有進入過的狀態,以至於物我兩忘。
或許是因爲太過專注的原因,莫小飛並沒有察覺到,此刻在他不遠的地方,一縷黑煙緩緩地從地上冒出。
而這一絲的黑煙,此刻更是朝着他這邊靠近而來。
莫小飛依然沒有任何的察覺因爲,這一絲黑煙的最終目的,並不是莫小飛,而是放置在一旁,昏迷不醒的紫星。
這一絲黑煙漸漸地化作了一個影子,一點一點地靠近到了紫星的身邊。只是它似乎有所顧忌一樣,最終只是繞着紫星的四周打轉它是陰貪狼,或者說是陰貪狼最終分裂出來的意志。
當封印的枷鎖沒有辦法徹底扯斷,再次回收的瞬間,陰貪狼不得不對自己狠下心腸。同時也因爲封印崩斷了一半的原因,讓它這個瘋狂的想法得到實現。
陰貪狼把自己的力量和意志直接割裂,意志得意自由脫離,而陰貪狼的力量卻最終還是被收回到了紫星的神魂當中。
意志自由,等同於自己將不會在受到束縛,可是卻失去了陰貪狼的本源力量,這讓億in個自由的它異常的不甘心。
它想要取回屬於自己的本源力量可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當它太過靠近紫星的時候,自己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意志,會不會再一次受到束縛?它摸不準這個奴役了自己無數年的束縛吃否能夠做到這一點。
正在猶豫不決之間,陰貪狼忽然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感覺那是一種被毒蛇盯着的感覺,“誰!”
只見一道紫色的霧氣,此時也緩緩地從地上冒出,不多久之後,化作了一條小小的蛇。
這條小蛇此時吐着舌頭,目光不停地在莫小飛,紫星,還有陰貪狼意志之間來回地打量着,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