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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stel是里約街頭常見的一種美味小食,有點兒像國內的燻肉餡餅。它將麪粉鋪成方形,然後裹上奶酪,加入牛肉或者雞肉等等,最後下油鍋之中炸成金黃。
小販已經炸好了好幾份的pastel放着,然而卻無人問津。原因自然是因爲此刻讓里約最繁華路段交通完全癱瘓的劇院人質劫持事件。
當然,小販哥哥這會兒對於這點兒銷售額也不怎麼在意,並且也是在關注着推特上關於劇院事件的最新情報,還有各方的牛鬼蛇神刷屏發來的賀電……呃,是所謂的內幕消息纔對。
總之,這晚上,里約是羣魔亂舞,而作爲吃瓜的羣衆,更是樂此不疲地參與到這場史無前例的討論當中。
“我想要兩份pastel。”
“哦……等等。”雖然有些不情願,因爲看八卦正看到了最精彩的地方,但是小販哥哥還是迴應了來到自己檔口前的客人……一名年輕的客人。
東方人?
小販哥哥詫異地看了一眼,這年輕人的身後還有一個女人,身上倒是裹着了一件西裝的外套,大概是裙子破了之類的吧?
不過居然還有心情來這裡買吃的?這時候不是應該在前面圍觀,成爲偉大的吃瓜羣衆的一員纔對?
小販哥哥一邊裝着食物,但心不在焉,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手機。
“那邊應該有許多人肚子都餓了。或許你可以帶上幾分新鮮的pastel,到人羣當中叫買,我想生意應該會不錯的。”年輕人接過了小販哥哥的兩份pastel之後,便笑了笑。
小販哥哥一愣,隨後一拍腦袋:臥槽!我怎麼沒想到這是做生意的最佳時機!這麼多的吃瓜羣衆,一定很多沒有吃晚飯的!!
“謝謝提……人呢?”小販哥哥已經看不見那買東西的年輕人,就連那等候着的女人也已經不見蹤影。
但他沒有想太多,而是雙手幾乎快得要看不見似的,瘋狂地製作着新鮮的pastel,然後裝入一個籃子當中,快步地衝入人羣,大喊起來:“新鮮出鍋的pastel,買三……買四送一!”
看着正在賣力地叫喊着,並且開始有了生意的小販哥哥,正咬下了一口pastel的女僕小姐微微一笑:“材料不怎麼新鮮,不過醬料是特製的,所以味道還不錯呢。”
“以是街頭小吃來說,確實很不錯了。”老闆笑了笑。
優夜此時拿着手帕把老闆嘴邊的油跡抹,讓自己的主人能夠當一個乾淨而又安靜的吃貨兼羣衆。
“說起來,這把手槍忘記還回去了。”洛老闆此時取出一把手槍,這是宋昊然之前交給他的玩意。
他搖搖頭:“算了,等下次見面再還回去吧。”
優夜卻忽然問道:“主人,宋先生的身上寄住了那東西,不要緊嗎?”
洛邱淡然道:“只是纔剛剛蘇生的殘魂,不管它過往有着怎樣的榮耀又或者權力,如今都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以後不管是它成功成爲了宋昊然,還是宋昊然成功地成爲它,那都是他和它之間的命運。不過藏在叢林深處的古老遺蹟嗎?看來,這次南美之行或許還有別的收穫。”
女僕小姐不再多問,主人只是關心他父親身世背後的故事,而不是關心所謂的血脈親人。
“說起來,來這裡幾天也才做了一單生意,確實也不太好。”洛邱沉吟了一下,“差不多能夠傾聽到大量的欲求了,那就稍微接點興趣以外的單子吧。”
女僕小姐聽罷,便點了點頭,放下了才吃了兩口的pastel,站起身來。
但洛邱卻拉着她重新坐了下來,輕聲道:“別急,先吃完。”
說着,他也用袖子給優夜抹去嘴脣邊緣的一抹油光,輕聲道:“我給你固化了味覺,就是爲了讓你能夠記住所有美食的味道。”
“嗯。”女僕小姐姐柔柔應了一聲。
老闆擡手一抹而過,左手邊一片光幕出現,所出現的畫面,赫然是正在堵在馬路上出租車中的卡羅琳。
只是看了一眼,洛老闆便不再關注,然後朝着那劇院看去。
這一眼剝去了劇院的所有外牆,視線內僅僅餘下劇院內部的樓層結構,這座標誌性的建築物,便是再沒有秘密可言。
……
……
lluvia本來以爲,把費蘭奇博士三個送走之後,宋昊然會打算躲起來,等待外邊的真正救援;又或者再次混入人質當中,創造離開時候更多的機會但宋昊然卻讓巴基聯繫正在抓捕比利先生的匪徒們,似乎是真的打算和這些匪徒‘匯合’了。
“傳聞中,比利先生是一位十分懂得感恩的人。”宋昊然則是微笑道:“不知道我們救了他之後,他會怎麼的報答我們呢?”
lluvia忍不住吐槽道:“軍師,再怎麼懂得感恩的人,也是一個政客好嗎?”
宋昊然道:“那就更好。僱用我們最多的,往往就是政客。老爹這麼多年來積累了許多的客戶,我可也要積累屬於自己的客源才行。”
奧尼對於宋昊然的打算並沒有反對……或者說,原本今晚是需要見血的,卻被終止了,他已經有些難耐,“如果回去,被我的老婆們知道我居然被劫持了,那一定會笑話我!我可不想這成爲我人生的污點。”
lluvia還是保守了一些,心頭充斥着擔憂,對於宋昊然喜歡冒險的性格打從心中抗拒。
宋昊然卻忽然拎起了lluvia的下巴,親暱道:“而且,別忘記我們今晚的行動了……老爹雖然說暫時終止行動,但是我宋昊然的字典裡面,可沒有終止這個詞。”
“嗯……”她終究是敵不過這個男人在那貴公子外殼之下,如果野獸一樣狂野的目光。
您……一定會成爲‘鳶尾花’的王。
……
按照宋昊然的吩咐,奧尼與lluvia此時直接埋伏起來,等待着追捕比利的人出現,然後出其不意進行伏擊。至於巴基則是由宋昊然親自看着,同時指揮他的行動。
“喂,小子,你其實不是真的政府的人吧?”巴基目光有些閃爍,不知道想些什麼。
“你也不是什麼警方的內鬼吧。”宋昊然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打個商量,你放我離開,我可以給你想象不到的財富。兄弟,我們都只是求財的,沒有必要丟了性命。”巴基飛快地建議道。
宋昊然好奇道:“你好像很相信羅傑能夠穩贏這一局?外邊全是武裝,把這裡圍得水泄不通,你真的認爲他能夠從容逃離?還是說,真的以爲他手上握着這些人質,就有了和國家談判的資本?”
巴基搖搖頭:“按你所說的,的確沒有沒有,雙方都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包括我和莫利亞他們的釋放,都是時間的搶奪。但是……羅傑是我們這羣老傢伙看着長大的,他雖然十個惡徹頭徹尾的瘋子,可並不是傻子,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所以我想,他背後興許還掌握着什麼至關緊要的牌。一張真正讓他敢和國家叫黑桃a!”
“你倒也不如傳聞中的只是個笨蛋。”宋昊然點了點頭,冷不丁道:“你知不知道羅傑在這裡埋下了大量的炸藥,可以在幾秒內把這裡夷爲平地?”
巴基此刻臉色劇變,驚恐地朝着宋昊然看來……如果是真的話……馬丹!!
剛纔我幹嘛不和那個老頭子和那對小情侶一起爬排水管道離開??!
這裡太危險了!我要回去監獄!!
“你確定我在開玩笑?”宋昊然玩味地看着巴基。
巴基臉色慘白,苦笑道:“羅傑做得出來。當年的大追捕,這瘋子就把敵人全部引去他父親那邊,把自己的父親當作擋箭牌,自己才逃了出來的。所以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情。”
“我不會放你離開,你如果敢現在離開的話,我就直接解決你。”宋昊然目露殺機。
巴基一臉頹然,感覺幸運已經離自己遠去,只好沉着臉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當然是適合你現在身份的事情了。”宋昊然笑了笑:“我是‘政府’的人,你是警方的‘內鬼’,我們自然需要通力合作,不是嗎?如果你不想炸死在這裡的話,就給我把你的價值發揮到極致好了。”
巴基嘆了口氣,又是無奈,又是充滿了恨意,盯着宋昊然道:“我知道了,你和羅傑其實是同一類型的人,野心都是大得沒有邊際!”
“承蒙誇獎。”宋昊然卻是把一柄匕首交到了巴基的面前,“對待合作者,我一向都很友善。”
巴基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接過了匕首。
他確實不願意參與羅傑的任何行動,他真的覺得監獄更加適合他……哪怕不知道羅傑背後到底策劃什麼,單獨是如今弄出來的劫持事件,罪名已經足夠的大……
他確信,那些他耗費了好些時間纔打好關係的官員,事後是絕對不會保他的。
對不起了,羅傑仔,勞資我真的只想做個安安靜靜地做個監獄蹲而已……
看着巴基的目光,宋昊然便知道,這個傢伙成功被策反了。
……
……
“還沒有把大魚抓回來嗎,你的人真墨跡。”克洛克達爾皺了皺眉頭。
羅傑則是無所謂地道:“藏起來的老鼠而已,跑不遠的。反正還有點兒時間,就當作是餘興的節目好了。”
克洛克達爾冷哼一聲,忽然目光不善地朝着角落處被看守着的參議長看去,露出獰笑:“說起來,我和這個老傢伙還有點私人恩怨。羅傑,讓我好好和這老傢伙‘聊一聊’。”
“哦?”羅傑倒是有些好奇。
克洛克達爾看着參議長老者,一臉冷笑:“這老傢伙怕是已經忘記了,五年前自己一手促成的法案,給我帶來了多大的困擾了吧?”
“你……你是說五年前的哪項對外貿易案?”參議長老者驚疑不定。
“你可能不知道我做的生意,就是對外貿易啊!多得你的照顧,我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損失呢。”克洛克達爾冷笑一聲,直接走到這老者的面前,抓起了他的頭髮,就往門口拖去,“給我二十分鐘的時間,我保證會讓他活着回來。”
羅傑擺了擺手,卻是讓人跟了上去,淡然道:“看緊點,這老頭禁不住打,別讓克洛克達爾失手打死了。”
“頭兒,知道了!”一名漢子點了點頭,便直接跟着出去。
一邊的莫利亞搖搖頭:“這傢伙在監獄聽說也沒少打死人,怎麼這麼長的時間,性子還是這樣的粗魯呢?明哥,怎麼不說話了?從剛纔開始,你就一直沉默着,是不是想什麼壞事情?”
“我突然很好奇一件事情。”明哥朝着羅傑看來,“你到底是怎麼找到這種恐怖的傢伙?我並不是不相信這些大傢伙的存在,而是好奇……爲什麼能夠輪得到你得到?”
羅傑淡然道:“以後我會告訴你……當然,我知道你的性格,不弄清楚的話絕對不會放棄。但是……明哥,我要提醒你的是,這個世界很大,有時候,有些事情,會遠遠地超出你的認知。等你真正到了接觸一些事情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從前的世界是多麼的渺小。”
多弗朗明哥皺眉,“我不喜歡這種說辭,但是……”
但是什麼,多弗朗明哥沒能說出,因爲羅傑握放在桌子上的對講機此時忽然炸響,那是一道慘叫的聲音。
衆人聽得出來,這聲音是屬於巴基的。
“羅傑仔……增援!增援……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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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情?”羅傑一手抄起了對講機,便直接詢問了起來,知道等待了十來秒,那邊便在沒有了聲音。
他接着又呼叫着另外派去抓捕比利的人手,同樣也沒有得到迴應,羅傑的臉色陰沉得像是死火山一樣。
“看來這條大魚把網給咬破了。”莫利亞輕笑一聲,“比利嗎?克洛克達爾和參議長有些舊的感情需要聯繫,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好好地拜訪一下這個傢伙啊。”
“等下。”羅傑皺起了眉頭,“事情有些古怪,算上巴基和巴圖,我們的人一共有五個。而據報告,比利身邊只有兩個保鏢,他們手頭上的武器只有手槍。”
“你想說什麼?”多弗朗明哥有趣地看着羅傑,忽然詭笑道:“你說巴基有詐?那個膽小鬼?”
“小心一點,會讓你命更長一些。”羅傑淡然說道,便擺手吩咐:“除了演奏廳控制現場以及第一防線的人,其餘的人跟着我。莫利亞和明哥,你們也來!另外告訴克洛克達爾,如果總統的人十五分鐘之後還沒有出現的話,就把參議長的屍體給從窗口扔出去!”
衆人行動。
……
演奏廳內,除了一開始直接死在衆人面前的那名指揮家之外,另外還有幾具的屍體這幾個人是被羅傑取樂的時候直接打死的。
屍體被隨意地堆放在了角落的位置。
眼前,八名的大漢手持着衝鋒槍,在站在了不同的位置上。
演奏廳內有多少賓客?自然是這八名匪徒的幾十倍……可問題是,誰敢撞上那冷酷無情的槍口?
他們,實在是養尊處優了太過漫長的時間,珍惜生命,不願意那寶貴的未來去拼搏啊……
“媽媽,我想要回家……”
人羣中有孩子抽噎的聲音,卻很快便誰伸手捂住,生怕惹起這羣狂徒的兇性。
“神啊,救救我們吧……”
“主啊……”
“誰也好……”
“警察到底怎麼回事……老公,我怕……”
恐慌,絕望,彷彿得到了最好的溫牀,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滋生着,籠罩在衆人的頭上。
然後彷彿聽到了什麼正在低語的聲音……
您……有什麼需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