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空聽到天劍宗弟子的說法,淡淡一笑:“宗主,你可以帶着他們走了。笑話,以爲自己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這樣賭氣的氣話能夠讓自己心軟?想一想,這些人在邊龍城的幾千裡追殺;在青龍聖地的咄咄逼人;要殺死自己父親時候的決絕;滅殺了雲靈宗一萬五千人。累累血債都在,自己和天劍宗之間恐怕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果,救治這些人,說不定將來就是給自己增添仇人。
再一說,自己前一輩子斬殺仙人如同屠狗,更何況是區區幾個這樣子的小小人物。
劍一勃然大怒,對着這位弟子乒乓就是兩個耳光:“混賬東西,龍城主能夠出手給你們救治,那就是有好生之德,是醫者父母心,是心底良善的表現。這時候,哪有你說出來的廢話。”
說這些話,劍一都感覺到心頭滴血。把他們一個宗門都要逼入窮途末路,自己宗門的資金都不知道夠不夠給他診金,就這樣自己還要低聲下氣的說好話。這他孃的都是怎麼一回事。
“龍城主,就按照你說的吧。我這就去給你籌集診金?”
龍騰空淡淡一笑:“帝君,你還是把這些人帶走吧,你要爲你們宗門有這樣子有骨氣的弟子而驕傲。”
劍一盯着這些弟子:“還不給龍城主賠罪?”
這些弟子看着龍騰空,心中是難以掩飾的無盡殺機。這小子殺死了自己師兄弟一百多人,是他給自己師兄弟下了毒手。現在還要自己求着他,還要給他數不清的資金。
他孃的怎麼會出現這樣子的事情?心中的無限殺機洶涌,臉上還不敢說出來一句。那種窩囊感覺,說都說不出來。
低眉對着龍騰空說道:“龍城主大人大量,肚子撐船,額頭上跑馬。心底仁慈,你就原諒我說錯話吧。”
龍騰空點點頭:“嗯,我告訴你,這是我和你們宗主之間的事情,你作爲弟子,作爲小輩就沒有你說的話。你說說這裡面溼裡有你,幹裡有你?你以爲你是一個人物,你以爲你說了我會心慈手軟?”
“那也要看看是誰?算了,我大人大量放你一馬。這樣吧宗主我少要點,九百億診金吧。不要給的太多了。多了也就有違我的武道真心。”
天劍宗的宗主、長老、弟子身子上都是一軟,我了個日了。一張口可是九百億啊,就這樣還是少要一點,如果再多要,你能夠要多少?
不過這時候,劍一敢說不行麼?弟子的一句話,就差一點讓這位爺改變主意。萬一自己討價還價,這位爺真的惱了。一切可是都晚了。
“好好好,我這就到宗門去籌集資金。”
龍騰空淡淡說道:“帝君,不要超過一天啊,超過了一天,這些人的生死,我可是沒有把握。”
撕裂空間的劍一帝君,身體一歪,差一點跌入到無盡亂流裡面。心中的狂怒無處發泄,對着無盡空間一聲怒吼。
神州大陸上面出現了一股狂暴飆風,帶着滾滾煙塵,帶着漫天的滾滾雷聲,瀰漫了千萬裡的方圓。
左傑長老眼睛都直了,原本以爲龍騰空這小子就是一個心地善良,義氣深厚的人物;沒有想到這小子還有這樣子果斷一面。
一張口就是九百億,這一個數目就算是青龍聖地都要傷筋動骨,更何況是天劍宗這一個二流宗門。就這一下子,把天劍宗所有的資源能夠拿走三分之一。
這小子絕對是心狠手辣的人物。
天之所幸,這小子是自己青龍聖地的人物,如果不然,就連自己也會感覺到毛骨悚然。
但是,想一想,天劍宗這些年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仗勢欺人,無所不爲。
到了雲靈宗就斬殺人家一萬五千多人,要把雲靈宗所有人都滅殺在那裡,這種行徑就算是他們死亡也是罪有應得。
龍騰空笑嘻嘻對着左傑說道:“長老,這些東西就交給你看管。如果有誰膽敢不服,直接滅殺。對於敵人的手軟,就是對於自己的狠毒。”
然後,笑嘻嘻向着自己的騰龍團收購處去了。
到了自己收購處的大廳內,卻看到江流帝君,一臉疑惑的看着一顆能量充沛的天階藥物。這一個藥物有着十層葉子,一層層向上排列。最上面有一個金色的果實,散發着爍爍金光。
江流帝君和尹幸帝君等等幾位大帝,能夠確定這是一種天階藥物。只不過這種藥物很難確定到底是天階下品還是天階上品。
如果按照上面的能量波動,絕對是天階上品中間的絕頂藥物;但是,這些能量波動卻感覺到虛浮,甚至是一段時間能量強烈,一段時間比較低迷。
那位散修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等待着他們給出來價格。
江流帝君笑呵呵說道:“這一顆千葉無花果,天階藥物,只是能量波動不一,時高時低。高的時候就像是天階上品巔峰,低的時候就像是天階下品藥物。如果你願意,我們騰龍團按照天階中品的價格收購。”
這位散修冷冷一笑:“帝君,這一株藥物就是天階上品絕頂藥物。您老爲了龍騰空這小子連我們散修之間的香火情都不要了。這樣子壓下來我的價格,到底是爲了什麼?”
這位散修沒有壓制自己的聲音,這一嗓子驚動了大廳中的好些人。
人們紛紛都把自己的目光看到這裡,一個個心中驚異:“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剛纔我們聽說什麼天階上品藥物,江流帝君按照天階中品收購。”
“我說江流帝君乃是一個胸懷磊落的人,怎麼會辦這樣子的事情。”
“誰知道呢?說不定因爲龍騰空給的某種好處,反而變化了呢?”
……
江流帝君臉色突然間陰沉下來,一股寒冷向着四外散發:“你說什麼?”
江流帝君不能夠不發怒,自己只是和這小子商議價格,並沒有定下來。再一說就算是你不想賣,我們也不強求,有必要這樣子向着老夫潑髒水麼。
哪知道這位散修身體挺立的筆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帝君,你是我們散修中的大帝。我們都尊敬你老的威名。但是,您老把我的天階上品的藥物,說成是天階中品,就這一下,我就是上億的損失。我想問問,您這樣做到底是爲什麼?”
那些散修眼睛裡都是疑惑,要說江流帝君、尹幸大帝、河伯帝君這十大帝君的前幾位,都是人品槓槓的。
但是,現在他手上拿着一株天階藥物,這位散修兄弟說的話,看起來也是真實的。如果說這位散修和江流帝君過不去,一個小小的武聖強者,膽敢和一個帝君叫陣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江流帝君壓價,還是這一個散修找茬?”
“看這樣子應該不是散修找茬子,這位散修也就是武聖修爲,他故意找茬子,難道說不害怕江流帝君一巴掌拍死他。”
“哼,這事情也不好說,說不定那一棵藥物有問題,這人小題大做也不稀罕。”
“哼哼,說不定是江流帝君故意壓價也不稀罕……”
衆所紛紜,莫衷一是。各種交易都停止了。
龍騰空淡淡一笑:“這位同道,現在有兩條路你可以走:一個是,說清楚你這樣做的動機所在,隨即走人;一個是,我揭開你的騙局,一巴掌拍死你,還江流帝君一個清白。”
這位散修哈哈大笑:“龍城主,好樣的,這就是你說的童叟無欺,這就是你說的公平公正?我們都白瞎的信了你的話,原來都是騙人。”
這話絕對是找事的嫌疑,這就是挑撥離間。
龍騰空淡淡一笑,成竹在胸的模樣,吩咐一位騰龍團成員,“去把昨天收購的那一株天階下品的千葉無花果給我拿過來。我明白了,你以爲我們看不出來,你要在我這裡攪亂我們的市場。哼哼,告訴你,今天你踢到鐵板上面來了。”
龍騰空拿着一株和江流帝君手上拿着的那一株千葉無花果,兩株無花果的確不同。這兩株的高度大小都差不多,就連上面的果子也是一個模樣。
只是江流大帝手中的那一株,能量波動比着龍騰空手上面這一株,能量強悍很多。根據兩棵樹的能量波動,人們都能夠發現,江流帝君手上面的絕對要比龍騰空手上面的高上一兩個層次。如果說是天階上品應該可以。
這位散修哈哈大笑:“各位兄弟,你們現在大概也可以看出來,這兩株藥物的不同之處了吧。我那一株絕對是天階上品。江流帝君卻給我天階中品,一下子壓下來我成億神州幣,我怎麼能夠服氣。”
這些散修心中打鼓,他們中很多人現在已經看出來了。江流帝君手上面的那一株藥物的確比龍騰空手上面拿這一株要濃烈很多。心中不由得暗歎,精神力相互交流。
“唉,沒有想到我們散修界的十大帝君居然也是這樣子,爲了一些身外之物,居然這樣勒索我們散修。真讓人失望。”
“是啊,虧他們還是我們散修界的泰山北斗呢?”
“哼哼,這個龍騰空也是的,口口聲聲說什麼給我們一個童叟無欺的交易環境。童叟無欺,我們既不是童,也不是叟,所以就欺負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