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空站起來,走出單間,懸浮在空中對着西門曉霞一聲吼:“西門曉霞轉過頭來,看看認不認識我?”西門曉霞聽到呼喚,果然轉過頭來,眼睛裡都是迷茫,沒有半點認識龍騰空的意識。龍騰空心頭咯噔一下:“這說明什麼?說明西門曉霞並不是自願要嫁給文利輝,而是被人控制,沒有自我意識情況下進行的結婚典禮。”
想不到事情居然是這樣子的,這絕對是一種脅迫,一個陰謀。
龍騰空怒火沖天。
真沒有想到,西門曉霞在冰原宗居然受到這樣的委屈。
被人控制了神識,控制了精神,成爲一個木偶。完全被人操縱着,進行的結婚典禮。
自己就是給西門曉霞賀喜的。
從第一次見到西門曉霞,到其中家族之間的過節,到西門家族的全部毀滅。龍騰空一手操縱的。這其中有着諸多的不得已,但是,不得已是不得已,毀滅了整個西門家族。毀滅了西門曉霞的父母兄弟,斬斷了西門曉霞的根,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其中是非曲折,我們不要再說什麼。
龍騰空對於西門曉霞總是有些愧疚。
聽說西門曉霞要成親了,並且是前途無量的冰原宗三公子,一個真正的天才人物,龍騰空心中是有那麼一點點失落和惆悵。
這是一種真實情感,和我們相熟的美麗女孩子要成家了。就算是她和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情愫,我們也可能有一種淡淡的憂傷在心頭。人之常情。
更多的卻是高興,是欣喜,是西門曉霞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都是來自於十八國聯盟,都是大夏帝國的人,都是五宗門的弟子,同氣連枝。她能夠得到幸福,自己也是高興地。
誰能夠想到,現在的西門曉霞,居然被人控制,失去了自我意識。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文利輝的提親,西門曉霞可能就是不同意。
文利輝利用自己的家室,利用自己在冰原宗裡面的權勢,一手遮天,不顧及西門曉霞的內心感受,只是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將來西門曉霞醒過來,生米已經做成了熟飯。
一切都悔之晚矣。
那時候,就是毀了西門曉霞。
西門曉霞只剩下兩種選擇,一種是屈辱的承受;一種是以死明志。
屈辱承受,就是心靈的死亡;以死明志,就是身軀的死亡。退則心死,進則身死。如此說來,西門曉霞這一輩子就毀在了文利輝這個雜種的手中。
龍騰空全身玄力環繞,頭髮直衝起來,真正的怒髮衝冠。
他在這邊心裡惱怒,殊不知冰原宗這些人更是心中惱怒。
宗門裡面的三公子,宗主之子,冰原宗天才,今天成親時候,突然間冒出來一個人,點指着新娘,題名道姓問道:西門曉霞你可認識我。
我勒個靠,你到底算是那一根蔥。誰認識你做什麼?
我們少宗主的妻子,就要拜堂成親,你這一嗓子算是什麼?
攪鬧婚禮,當面扇打我們少宗主的耳光。騎在我們冰原宗頭上拉屎,這是對於我們冰原宗最大的侮辱。
西門曉霞你可認識我,我了個草,你他媽算是啥東西?
這件事如果被人分析,就會認爲這是西門曉霞的好友,或者是和西門曉霞之間有着說不清的關係。
不然的話,會這樣子問?
和西門曉霞有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是不是已經到了談婚論嫁,或者是更進一步,是不是呃呃……已經呃呃過了呢?
這種事情誰能夠知道?
人言可畏,就這一句話,如果處理不少,黃泥巴掉到褲衩子裡面,不是屎也是屎了。說不清道不明。怎麼說,讓人家都感覺到你家少宗主頭上面綠油油的。
退一萬步,就算是別人不那麼說,正要舉行婚禮的當兒,來這樣一嗓子,這是真正的攪鬧婚禮。並且是當着神州大陸所有人,當着所有親朋好友,這就是一腳踹在冰原宗臉頰上,踹倒在地,還把腳踩上去,好好擰。
這件事處理不好,就會成爲冰原宗永久的污點。
冰原宗從今以後,成爲了神州大陸一個天大的笑話。
冰原宗弟子只需要別人一句話,我勒個去,我得罪你,人家在你們少宗主大婚上攪鬧,你們咋都憋着不敢說話?現在倒是敢欺負我了。
欺軟怕硬,仗勢欺人,啥宗門,純屬是敗類。
完了,冰原宗的名聲從此以後,就完了。
冰原宗的弟子一個個義憤填膺,點指着龍騰空吼道:“混賬東西,我們少宗主夫人怎麼會認識你?”
“大膽,你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不長一點眼色的東西,這是冰原宗,我們神州大陸上數得着的宗門。在這鬧事,你是不是想死?你以爲你是誰?你是龍騰空不成?”
“小子,現在趕緊道歉,馬上給我滾,我們還可以饒了你,如果不然,今天你就是黃泉陌路。”
“說那幹啥,直接上去,抓住他,把他斬殺就好。”
“殺了他。”
……
宗主文宇翔眼神冰冷,盯着龍騰空,感覺到龍騰空修爲非常驚人。但是,再驚人也不過是一個八星皇座。那能夠怎麼樣?
他不太記得龍騰空的模樣,能夠感覺到龍騰空的氣息。
只是現在的龍騰空氣息上已經完全改變,三生石秘境出來,完全的脫胎換骨,比起以前更加的神聖聖潔。
再一個,經過這一年多時間,龍騰空的模樣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他真的拿不準到底是不是龍騰空。
一個信息傳過來:“這人名字就叫做黑澤。他說賀喜少爺新婚大喜,送禮一千萬神州幣。”
黑澤,在他的感覺中,神州大陸還沒有叫做黑澤的強者。
看着龍騰空的模樣氣息,文宇翔心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天才人物,能夠不撕破臉就不撕破臉。
也就壓一壓自己心中的怒氣:“這位皇座,不知道你是哪一個宗門中的年輕人。話不要亂說,這件事我們冰原宗既往不咎,希望你好自爲之。今天是我兒子大喜的日子,你如果想要喝杯喜酒,就在這裡,如果不願意,現在就離開。”
說到這裡,所有的觀衆都是一愣。
文宇翔這一下子退步,的確是退到了最低程度。
這樣子的無理取鬧,就算是一巴掌扇死他,他的大人來了,也是罪有應得。攪鬧別人婚禮,扇打人家宗門臉面,這就是該死。
何況是現在的冰原宗。
冰原宗的長老嗷嗷直叫:“宗主,不能夠這樣子放過他,抓住他關到大牢中,廢了他的修爲,讓他在這裡胡說八道。”
“就是,這是給我們宗門潑髒水,絕對不能夠饒了他。”
……
我勒個去,我們冰原宗得罪不起龍騰空,難道說還得罪不起你小子。
剛纔接了龍騰空月亮手鍊的女子,看見龍騰空懸浮在空中,聽到了龍騰空的話語,嚇得臉色蒼白。
“媽的媽,我的姥姥。你說說你這人還不錯,幹嘛要自尋死路啊。”
下面的觀衆,一時間議論紛紛,聲音嗡嗡,響徹雲霄:
“我了個日,這是誰這麼生猛,就連冰原宗三公子的婚禮都敢攪鬧,這不是自己找死?”
“就是,以爲自己是誰?以爲自己是龍騰空不成?能夠打敗宗門?”
“哼,這是冰原宗現在娶媳婦,不想把事情鬧大,如果不然,他早就死了一百個次數。”
“就是,八星皇座是了不起,也要看看你在哪裡,這是冰原宗。帝君都有兩個,九星皇座二三十個。隨便出來一個,都能夠一巴掌拍死他。”
“文宇翔宗主真是大度,居然放了這小子,這小子就偷着樂吧。”
……
場地上面一時間沸騰起來。
龍騰空一句話在場地中掀起來千層巨浪。
哪知道龍騰空不知道擡舉,冷冷一笑:“宗主,新娘子西門曉霞是認識我的,你告訴我,你們給他服用了什麼藥物,導致她現在沒有半點自我意識。”
“如果你們現在給新娘子服用解藥,只要新娘子心甘情願嫁給你兒子,這件事我們一筆勾銷。如果不然,哼哼,有我在,你們宗門等着覆滅吧。”
全場人都傻了。
“啥米?這小子說什麼?只要有他在,宗門就要覆滅?他把自己當做龍騰空了。”
“哈哈哈,真沒有想到這小子把自己當做了一盤菜了。”
“哼哼哼,這小子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看看現在是在那裡。”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這是自己作死。”
……
一個九星皇座長老身子懸浮,點指着龍騰空:“嘟——大膽,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攪鬧我們公子的婚禮,你死定了。”
一個年輕弟子,八星皇座巔峰,手中長劍一點,一道寒光向着龍騰空殺過去。
“混賬東西,冰原宗使你能夠撒野的,看我摘了你的腦袋。”
文宇翔看着龍騰空,沒有言語,這小子雖然說有些熟悉的樣子,真的想不起來,他是誰。八星皇座到底有什麼底蘊這樣子囂張。
龍騰空一伸手,捏住了飛來的絕品靈器。咔嚓嚓,一聲響,絕品靈器在他手中就像是一層薄冰一樣,碎裂了。
冰原宗弟子哇,一口血噴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