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楊丹一改往常那種性子,哭的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雷雨傾盆,痛斷肝腸。“爹孃,嫂子,我哥哥死的不明不白,這個仇一定要報。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
鞏家也算是大家族,衆人聽到這個消息,一個個被點起來火焰,在族長帶領下,要向吏部侍郎陸千琴討回公道。
一張狀紙遞到府衙。
府衙知府,乃是一個清官,拿着狀紙沉思。
陸千琴和鞏陽新乃是八拜之交,最爲要好,更何況陸千琴官居吏部侍郎,鞏陽新乃是一個秀才。
他們之間沒有多少糾紛,吏部侍郎爲什麼要謀殺鞏陽新。他想要謀殺鞏陽新,有得是方法,有得是手段,還用得着這樣子的謀殺?
鞏家人已經告上堂來,這種事情拖延不得。
於是乎,驚堂木一拍桌子:“來人,去請吏部侍郎陸千琴,到我府上打官司。”
一紙傳令傳到了吏部侍郎的府邸,說自己的結拜兄弟鞏陽新昨天在自己府內喝過酒,今天死亡了。
鞏楊丹帶着家中人,一紙狀紙把自己告上了法庭。
陸千琴聽到這個消息,立刻站起來,遙望着自己兄弟的方向,淚水滾滾。隨即一屁股坐下來,一聲長嘆:“哎呀呀,我的兄弟呀。”
“昨天你我小酌一杯,喝酒不多啊,喝過這酒,我派人送你回家,明明沒有事情,爲什麼現如今卻出現了這種事端。”
“去去去,見了我那叔叔,我要向他講清楚緣由。”
當即穿上官服,隨着衙役,向着丹雲府而來。
來到堂上,陸千琴淚水漣漣,對着鞏陽新父親窟嗵跪下來:“叔父,剛剛聽到我兄弟的噩耗,讓我幾乎站不起來。昨天還是好好地,今天怎麼會突然間走了。叔父,這件事一定要差一個水落石出。”
鞏楊丹冷笑着看着陸千琴:“姓陸的,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問你,昨天我哥哥上你家去,是不是取得時候好好地。”
陸千琴盯着鞏楊丹,雙眼如同電閃一樣,直接穿透了鞏楊丹的心底。
“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當官多年,位高權重,說話之間自有一份不容置疑的虎威。看的鞏楊丹心中一跳,一陣害怕。
鞏楊丹轉眼一想,自己已經投靠了貫求法,貫求法大人說了,知府的關節有他來打通,既然如此還害怕什麼:“什麼意思,這還不明白麼?今天上你家取得時候,還是好好的,等到回到了家中死了。這是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知府看着陸千琴,知道陸大人的爲人。爲官清廉,清如水明如鏡,乃是國家第一忠臣。並且是忠義之人。就算是他都不相信,陸千琴會謀殺鞏陽新。
知府站起來說道:“陸大人,事情發生到現在,有些事我不能不問。這是職責,希望大人能夠明白。”
陸千琴淡淡一笑:“知府大人說的是,這件事何去何從都要知府大人認真查證。”
知府點頭,對着陸千琴拱手問道:“如此,陸大人,我就得罪了。我來問你,昨天你和鞏陽新喝酒一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千琴在座位上拱手說道:“知府大人容秉,昨天下午,我兄弟鞏陽新帶着家童,來到我的府邸。我們兄弟相見分外高興,我就吩咐廚房,趕緊置辦酒席,讓我和我兄弟喝二兩。”
“正要喝酒,我那兄弟的書童,要回家去有些事情。我兄弟就答應了。書童走後,我們兩個聊聊史書,聊聊文章,聊聊國事。不知不覺,四斤酒下肚了。”
“我們是有一點醉醺醺的,當時,我夫人派我家的車子,送着我兄弟,送到了鞏家。誰料想今天會出現這樣子的事情。”
知府點點頭,旁邊記錄人員,已經記錄好了。
知府再問:“鞏家昨天是誰接的大少爺?”
一個身穿灰衣的家人磕頭說道:“知府大老爺,昨天晚上是我把我家大公子,送到他的房中安寢的。”
“當時,是這樣的。薄暮十分,突然間有人敲門,我打開家中大門,向外一看,正是大公子。酒氣熏天,還說着:今天喝酒,沒有喝痛快。還喝,來來來,還喝。”
“小的我就扶着少爺走向少爺的臥室,昨天少奶奶不在家。送到臥室,有一個小丫鬟照顧老爺。”
丫鬟說道:“老爺,我給老爺準備了一碗茶水,讓他喝下,就在旁邊屋子裡休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現象。”
“只是,老爺的房門好像被人開開過。”
“今天早上,我開門叫公子,哪知道叫了好長時候,沒有人應聲。到牀前一看,公子已經死亡了。”
知府聽到這裡,點點頭:“鞏家,這件事不能夠證明,你家大公子的死亡和吏部侍郎陸千琴有着直接關係啊。”
鞏楊丹叩頭說道:“老爺,陸千琴對我家嫂子有着不軌之心。前些年,陸千琴給我嫂子寫了一封信,當時我嫂子讀他的時候,我也在場。我嫂子讀到:夕陽黯黯笛悠悠,一霎春風又轉頭。控訴欲呼天北極,胭脂都付水東流。傾盆大雨泥三尺,繞樹佳人繡半鉤。顏色自來皆夢幻,一番添得鏡中愁。”
“大人,我嫂子名字就叫做胭脂,而陸千琴的小名就叫做顏色。你想想,他把這首詩寫給我嫂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前兩句是說,在夕陽黯黯笛悠悠的時候,本來春風要屬於他,結果一轉頭變成了別人的。他仰天控訴,想要說盡天北極,爲什麼?因爲胭脂已經嫁人,自己的心血,付與東流水。陸千琴的傷心好像是大雨傾盆,我嫂子他繞着樹木,思念他。他感覺這一切都是夢幻,想着我嫂子想到了白頭。”
“詩言志,大人,陸千琴的狼子野心,躍然紙上了。”
“大人正是因爲他這一個衣冠禽獸,鍾情於我嫂子,纔要把我哥哥害死,好讓他能夠得逞自己的陰暗心理。”
這番話一說出來,知府大人也感覺到爲難了。如果說這件事真是這樣,那麼,還真有這樣種可能性。
知府大人要到鞏家現場查看。
到了現場,觀看了茶水,觀看了現場,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
第二天朝堂上面,貫求法等人就以謀奪他人妻子,毒害別人丈夫的罪名,稟告到皇帝陛下那裡。
左丞相隨即跪倒,鄭重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有話說:陛下,這個陸千琴爲人不尊,調戲自家結拜兄弟的媳婦,殺害自己的兄弟,這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不兄不悌,實在是有傷我國家清議。皇上聖明,還請皇上明察此事。”
右丞相跪下來:“皇上,左丞相這是血口噴人,鞏陽新的死亡原因並不清楚,誰是誰非還沒有弄清楚,這件事不能夠就這樣下定論。”
皇上盯着丹雲知府說道:“愛卿,這樁案子到了你的堂下,我希望你能夠認真審理,查明原因,還乾坤一個明白,還世界一個清白,還死者一個恩怨了了。”
知府說道:“陛下放心,臣一定會秉公執法,查明此事。”
陸千琴回到自己府邸,愁眉不展。
今天這件事情,很多證據都指向了自己,再加上左丞相朋黨之間的推波助瀾,已經成爲了兩黨之爭的導火索。
一旦點燃,那就是朝堂動盪。
自己這邊的清流,甚至有被清洗的危險。自己的前途如何,是小事一樁,問題是一旦自己這一方勢力倒塌,整個國家就會攢在一幫小人手中。
到那時,這可是國家的災難啊。
既然左丞相已經插手此事,他們就會向着知府施加壓力。
官場中,還不是看着誰的勢力大,投靠誰,說不定這件事直接按到了自己頭上。真要那樣,皇上震怒,自己的吏部侍郎的官職,勢必被左丞相給拿下來。
到那時,距離賣官鬻爵,爲時不遠了。
國家即將是不是一個國家。
想到這裡,陸千琴一聲長嘆,手掌拍打在桌子上面。
就在這時候,家人來報:“報,老爺,大門外有三個人求見。”
陸千琴問道:“什麼樣的三個人,你們認識不?”
家人說道:“老爺,這人說了,他有可能能夠解開這個案件。”
陸千琴趕緊站起來:“請請請,請他們進來。”
另外在他的書房邊上已經佈滿了護衛。萬一在這節骨眼上出來了什麼事情,這是給自己黨派添亂子。
龍騰空帶着秋子豪、黑澤蟒,毫不拘束的來到了陸千琴的書房中。
陸千琴讓他們坐下來,茶水倒上,慢慢說道:“三位高姓大名,我們沒有見過面,爲什麼要幫助陸千琴啊。”
龍騰空淡淡一笑:“陸大人,我們只是路過客人。今天上午我們在天字號甲等房間吃飯。鞏楊丹和貫求法二人在房屋中的商議,讓我們聽得是一清二楚。”
陸千琴一邊喝茶,一邊聽說。
等到龍騰空說完,他還是嘆一口氣:“就算是你們的指證,也還是無法改變這個案子的走向。”
龍天笑呵呵拿出來一株草藥:“大人,把人復活我沒有把握,但是,您看看這一株草。”
說着這一株草慢慢變得枯黃死亡,緊接着,龍騰空生之氣慢慢的把草給復活了。
陸千琴瞪大了眼睛,真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子的奇異事情,帶着希望問道:“我那賢弟,真的能夠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