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退了一步。
四周的氣溫不是我的錯覺而是真的直直在往下降,有一種令人不安的感覺從四面八方壓下來,好像這邊馬上會有東西出現一樣。
「原來是藏在這邊。」無視於周圍環境突變,學長徑自走到一個房間裡面一腳踢開房門。
門後緩緩的涌出像是乾冰一樣的白煙在地上。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個整理乾淨的客房,詭異的是客房中開的並不是日光燈,而是有種橘紅色的燈光。我記得房間裡面沒有這種燈,有也只有小夜燈而已。
客房裡面的牀鋪上面趴着幾個人......我想應該是人,因爲有的人好像不是人臉是別種奇怪的臉,例如我就看見一張貓臉可是卻是人的身體。
『又是想來騷擾我們的術士嗎?』盯着站在門口的我們,一個趴在牀鋪正中央的青年緩緩起身,旁邊的幾個人讓開坐到牀邊,用一種很有趣的表情打量着我們。
他撐起身之後我才注意到,這個人的後半段居然是蛇的身體,一堆加上一堆的鱗片整個盤據在牀上。
「你們就是在這艘船下面玩把戲的傢伙?」盯着眼前的半蛇人看,學長也不怎樣客氣的回問。
『是又怎樣,前面來的幾十個術士沒告訴過你們這裡招惹不得嗎?』一邊撩着墨鸀色的長髮,青年幽幽的口氣這樣挑釁的說着『上一個是被燒掉一頭毛,上上個是哭着回去,你們想要怎樣的回去法?』
話一說完,旁邊好幾個也跟着低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這次不是我回去,是你們該回去了。」學長冷哼了聲,無視於對方的挑釁,然後轉動了手腕:『奔騰的冰之女神,借出你的懲戒之刀。響應我的呼喚,冰牙的第七寶器,沉吟寒月。』
我以爲學長應該會使用幻武兵器,但是出現在他手掌之後的卻是兩柄不曉得爲什麼看起來很眼熟的半月大彎刀,略帶冰冷透明,站在旁邊都可以感覺到彎刀傳來的冰冷寒氣。
懷裡的球魚縮了一下,我意識到他可能會被凍成冰冷海綿魚就稍微往後退了幾步。
房裡的蛇身青年看見學長手上的彎刀,臉色突然整個都變了:『你是誰?爲什麼可以調動流吟彎刀。』不只他的神色改變,整個房間裡的其它人也露出敬畏的表情。
學長手上彎刀來路很大嗎?
偷偷打量了一下看起來很眼熟的雙刀,刀身上刻着漂亮的紋路,感覺還有點點發亮,給我一種很清淨冰涼的感覺。
「如果你們打算繼續糾纏這艘船下去,我會變成把寶器劈在你們身上的人。」靠着門邊,學長轉着彎刀涼涼的說道。
房內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接着全都湊到一起不曉得開始在講些什麼,嘰嘰咕咕的好像不是在講人話。
半晌,幾個人又讓開,那名蛇身的青年坐正起來:『如果你是使用流吟寶器的人,那你應該也知道是這艘船先用了我們住所當材料我們纔會在這上面的吧。』
學長點點頭。
『我們原本是寄宿白鋼石的七十二體,從遠古開始就備受人敬重加以祭拜,而我們也守護着地方。但是沒想到就在我們相偕外出時候,不尊重異體的人類趁夜將我們寄宿之地給偷走,變質之後溶化爲材料,幾經輾轉找到時候已經變成船體一部分,而尚留在寄宿中的許多同伴因爲逃出不及也給燒化在熊熊烈火中魂飛魄散,連點什麼也沒有留下來,如今只剩下十幾位因爲不在而僥倖避過的同伴。』像是戴上一張面具的冰冷麪孔這樣陳述着過往的事情,青年以及他身邊的同伴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學長:『隨後,又一堆術士自以爲是的前來把我們當妖怪鬼魅驅逐。你想,我怎麼可能會善罷罷休。』
這樣聽起來好像比較像是船公司的錯耶......
學長瞥了我一眼,冷哼了聲才又轉回去看着那個青年:「但是你影響到的不只是這艘船,連船上的客人也都備受騷擾,在你們盤踞底下時候不也都造成了其它居住人的困擾。」
『既然人類已經不尊重我們,爲什麼我們得顧及他們。』青年微微勾脣,帶着的是給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在被毀滅寄宿之地之前我們七十二體還曾經被尊敬爲守護神,所有寄宿的靈體都喜愛人類、想要和平共處,但是先打破這個規則的不是我們。』
四周全部沉默下來了。
我看着房間裡面的其它人,狹小的房間裡或坐或站了七、八個人,全都睜着眼睛看着我們。
有那麼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我們好像纔是錯的那方。
「既然已經不想跟人類打交道,爲什麼你們不乾脆啓程前往安息之地。」大概也跟我是同個想法,學長用手收了彎刀,那兩柄刀立即就消失在空氣當中。
『哼,怨氣未消之前我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蛇身的青年啐了聲,明顯就是不可能這樣乖乖離開。
沒有再繼續交談,學長看了整個房間的異體一眼之後偏了頭想了半晌:「你們有什麼條件要跟對方交涉才願意放棄?」
蛇身的青年撇開頭,長長的尾巴緊緊的卷着牀鋪:『沒條件,我們也不會放棄。』
「那好吧,我會再來的,希望你們可以自行想清楚,否則真到了不行的地步的話,我會使用強硬手段請你們進入安息之地。」語畢,學長往後退開了兩步,拉上了房門。
四周整個安靜了下來。
學長沒有開口說話.
我也沒有開口說話。
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要消滅他們也不可能,要談和也不可能,我覺得好像錯的並不是他們:可是,他們也不應該在這個地方。
「褚,在我跟公會談妥之前,你暫時不要接近這個地方、也不要在接近那些東西了。」只說了這樣的話之後,學長舀出了個帶了微微金光的黃色寶石拋在那扇門的前面,寶石立即就自動沉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我感覺到四周的空氣好像恢復正常了,剛剛那種冰冷的感覺也都消失不見。
「這是結界石,暫時讓他們的力量不會影響到其它地方,剩的我會再處理。」說完,學長轉開頭就往樓梯上面走去。
不敢多加停留,我馬上抱着白色球角跟着往樓梯上面跑。
那個房間依舊在那個地方靜靜的像是目送着我們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那層樓之後,學長說他有點事情要去找船長就匆匆離開了。
我想大概是因爲那些異體的事情。
看着學長離去之後,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隻白球魚要處理掉。
「真是的,麻煩你回去之後不要再上船了。」進了房間之後我打開陽臺,把球角給丟回海里面。
那個聲音很快的就消失在海浪裡面。
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突然很想跟人聊天,喵喵也好、千冬歲或萊恩還是其它人也都好,不曉得貿然打電話過去會不會吵到他們。
舀出手機,看了半晌之後我撥了千冬歲的電話。
大概不用幾秒鐘,手機馬上就被接通了:『漾漾?你找我有事情嗎?』另外那端傳來很熟悉的聲音,不過背景有點吵,好像人蠻多的樣子。
「呃、打擾到了嗎?」我疑似好像有聽見人家在喊少主的聲音。
『不會,反正現在我也很無聊。』手機另外一邊傳來像是移動的聲音,那些吵雜的背景聲整個越來越遠,到最後就沒聽見了,『這邊正在準備祭典的事情所以很吵,別介意。』
「不、不好意思。」這下我突然覺得我應該先打個簡訊問他有沒有空纔對.搞不好真的打擾到千冬歲了。
『漾漾,你突然打電話找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就算是在電話這一邊,我突然業好像可以感覺到千冬歲正在一邊推眼鏡一邊詢問的樣子,「欸。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情......」不知道爲什麼,我悶着頭就這樣一鼓腦把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全部告訴千冬歲了。
一直聽着我講話,另邊的千冬歲偶爾會應聲,然後就這樣聽到我講完爲止纔開口:『我想你碰上的那些應該是村守神。」
『你說大部分都是人跟動物揉和的形體,那我想很有可能就是了,而且還是七十二體寄宿一位的話就更沒錯了。』頓了頓,千冬歲再度開口:『古代時候像這類守神有很多,大部分都是疼愛、有貢獻的動物或者是人等死亡之後會立碑列表供奉,長時間的祭拜這些東西靈體會升格,然後守護村莊避免大小災厄,這就是村守神。』
等等,那不就很像我們這邊的紀念碑?
我突然想到某些地方都有那種碑上寫了堆名字的類似物品。
「那有比較好的解決方式嗎?」
『大部分如果是因爲遷移還是其它問題的話都會先請來祭司或其它術者先行與村守神打過招呼,不是移動住所就是會迴歸安息之地,基本上在以前來說溝通部做的很好,所以村守神很少會有作崇的問題。但是現代的人比較不會注意這些事情,不是隨意棄置就是毀壞,就像學長說過的自己的住宅莫名其妙被毀都會生氣,所以這也造成大量的村守神轉爲惡體作祟......應該說是種文明問題吧.』
對了,這樣說的話我之前也有遇過類似的事情,像是卷之獸還是老頭公他們也都是跟這種很相近的。
「可是我還是想幫忙......」雖然知道他們沒有錯,但是也已經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於是我想到學長曾經講過只要扭曲之後,也只有成爲鬼族的下場。
那些房間裡面的人.其實不像壞人。
『樣漾,你只要記得其實那些村守神只是生氣,畢竟他們原先守護的是人,所以他們也無法狠下心真的要人類的性命。』手機的那端,千冬歲的聲音就這樣傳過來。
有那麼一小段時間我還不太懂他的意思,但是稍微想了想之後,我也許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村守神其實還是很喜歡人類的,不然他們不會只作祟把人嚇跑這樣簡單而已。』
「嗯,我大概明白了。」
不曉得爲什麼,聽完千冬歲解釋之後我心情好像好很多了。
『啊,對了,我又收到餐盒了,謝謝你喔,點心很好吃。』突然改了另一個話題,千冬歲挺高興的這樣說着:『萊恩也很高興,聽說你給他的是飯糰。』
「喔、對啊。」其實我還蠻想多聊一下的,不過隱約的我好像有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在喊千冬歲的名字,看起來他果然正在忙事情:「那我想就先這樣好了,其它的等開學再跟你們講。」
『好,那我先掛電話了,不好意思。』
喀一聲,對方的手機收線了。
收好手機之後我突然覺得有事情還是找人聊聊是對的,至少已經整個都感覺好一點了。
心情一舒鬆下來之後我才注意我已經肚子開始發餓了。看了下手錶,已經快十二點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可以自己到公用餐廳去吃飯了。
可是我有點不太想上去,而且五色雞頭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哪邊去了,到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也懶得去找他。
因爲他一定會活的比我好的,我相信!
就在考慮着要不要上去吃飯時候,我突然聽到有人在敲房間的門。
該不會是五色雞頭又跑回來了吧?
一邊想着,我一邊走過去開了電子門。而,站在門外的並不是五色雞頭,而是一個從來沒有看過的小孩子,大概國小那種年紀,矮矮小小的戴着小布帽子,看起來很可愛。
「小弟弟,你走錯房間了喔。」我直覺就認爲大概不知道是哪個鄰居的小孩。
那個小孩突然衝進來房間裡面,快的讓我沒時間出手攔他。轉過頭要抓時候,小孩就站在房間裡面脫下帽子,於是我看見了他頭上的一對狗耳。
不用半秒鐘我馬上杷門摔上。
「你......你你你......」等等!我應該先逃出去再把門摔上纔對!
我幹嘛把自己跟他關在一起啊!
這個小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跟剛剛的半蛇人是一掛的,他來找我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瑜縭要找你。」小孩抓着帽子這樣說道。
「誰?」我好像聽到一個沒聽過的名字。
「瑜縭,我們的大哥。」重複了一次那個名字,小孩努力墊起腳尖想要跟我平視鸀,不過差了很大一截。
大哥?如果要說大哥的話......
「那個下面是蛇身的人?」我只記得從頭到尾都是卻個半蛇青年在發言。
小孩用力點了點頭,「瑜縭說如果你可以的話,他在除夕夜那天晚上十二點過年之後在房間裡面等你,而你可以決定要不要來。」他舉高了一隻拳頭對着我。
疑惑的伸過手去,小孩鬆了手掌,一個墨鸀的東西掉在我手上。
那是一塊很像是鱗片的東西。
半蛇的青年找我幹嘛?我不記得我有招惹過他啊?
......該不會是他過冬進補的時候到了吧......
有一瞬間,我覺得整個人連頭皮都在發麻,然後我決定絕對不要去自投羅網。
「瑜縭說不會把你吃掉,你放心,我們都很討厭吃人類。」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我,小孩露出了非常天真可愛實際上後面是邪惡可怕的笑容。
「不去會怎樣?」手上的鱗片冰涼涼的,讓我很害怕。
「嗯......瑜縭沒說耶,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來傳話應該問仔細一點啊!
「不過瑜縭說選擇權在你手上,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喔,天亮之前如果你沒去,瑜縭就不會再見你了。」小孩轉着手上的帽子,然後依舊笑得很毀滅人心:「我話傳完了,再見。」
「等等!」還來不及攔住他,那個來去很迅速的小孩突然消失在我眼前。
這羣異體在搞什麼鬼啊!
真是莫名其妙!
「漾~!吃飯的時間到了!」
就在我被剛剛的小孩搞的一頭霧水時候,後面聽說是電子鎖的門突然被人踹開發出了巨大砰然聲響:「走吧!讓我們朝飯廳前進!」很直接闖進來的五色雞頭一把拍上我的肩膀。
我差點沒被他嚇死,下意識就把鱗片給拽進口袋裡面:「你在外面一個早上自己沒有先吃飽嗎?」我還以爲他上船唯一的願望就是把船上的飯廳給吃到垮.接着本船就會立刻升級爲難民船,然後船長馬上就發出了求救就近靠岸申請補助糧食而造成本年度年末最大離奇頭條。
「沒有,我跟你爸去後面釣魚了,結果不知道爲什麼就睡着了。」完全沒有任何一點耐心的五色雞頭這樣告訴我:「醒來的時候釣騀已經不見了,你爸釣到一堆魚,放走了一半,剩下的說要請廚房幫我們弄成晚餐。」
我完全可以理解。
「船上可以釣魚?」我現在才注意到這件事情。
「好像可以吧,另外一個旅客帶我們去的,下面有一層比較靠近海,還可以跟服務檯借釣騀,旁邊的餐廳專門在料理海鮮的。」五色雞頭抓着我的肩膀一邊往外面走一邊這樣說:「嘖,害我還賠了釣騀錢。」
也沒有人叫你睡覺睡到讓釣騀被放水流吧......
「你要去哪邊吃飯?」我記得船上好像有好幾個可以吃飯的地方,包括公用餐廳,不過其中有一半都是要另外付費的而不是像公用餐廳一樣走時開放吃到飽。
「有吃的地方就可以了。」
跟着五色雞頭爬幾階樓梯之後,我突然在某層的交誼廳看到很熟悉的影子。
學長?他在交誼廳裡面幹嘛?
偷偷又仔細看了一下,在學長對面還坐着另外一個人。
阿希斯?
我疑惑了,原來他們兩個認識喔。
啊,這樣說起來也是了,畢竟兩個都足那邊世界的人,而且學長認識的人多到見鬼,會認識也是很當然的事情。只不過學長的表情看起來不怎麼友善,難不成其實他們是仇人嗎?
「漾~你行看啥?」跑到樓梯口之後發現我沒有跟上去,五色雞頭又轉回來。
「呃,沒事,我們去餐廳吧。」趁學長還沒發現我在偷看之前還是先溜爲妙。
「走啦走啦。」推着五色雞頭往樓梯口去,我突然注意到原來學長竊聽心聲的距離好像變短的,隔開一段路就不會被發現了。
「漾~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邊走一邊這樣問,不過讓我慶幸的是五色雞頭沒有轉頭跑下去看交誼廳,否則我覺得學長一定會用冷視線殺了我們兩個的。
「沒什麼特別有趣的,你要在哪邊餐廳吃飯?」
「公用餐廳那個好了,裡面的廚師說本大爺去要請大爺我吃好東西。」咧着笑容,五色雞頭非常有行動力的拖着我繼續跑樓梯。
不用多久,公用餐廳的大門就出現在我們眼前。
因爲已經不是自助點心活動,所以裡面被排開的桌椅老早就給恢復的整整齊齊的,好幾個桌子都已經坐滿人,大部分都是小家庭在談笑飲食,旁邊則有侍者來回的幫忙上菜,整個餐廳熱絡非凡。
隨便找了位置坐好之後,五色雞頭對着侍者開出了一堆菜單。
可能是因爲已經見識過他吃東西的樣子,侍者居然連一點也不驚訝接了單子就往廚房走去了。沒多久的時間,餐桌上就開始放上了午餐的菜盤。
沒有五色雞頭那麼會吃,我頂多只叫了個套餐然後開始慢慢的食用。
「漾~你下午要不要去釣魚?」正在把一大塊肉往嘴巴里吞的五色雞頭髮出了還算清楚的疑問句。
「我去釣魚乾嘛!」重點是你想看到我被魚騀拖進去海里是嗎!別叫一個衰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啊!
「吃啊!本大爺非得釣到一條比你老爸大上幾十倍的魚來吃不可!」五色雞頭砰的一捶桌,整個後面都在熱血燃燒,然後引來很多其它客人的視線。
接着我聽到有媽媽跟小孩說不要看那邊,小心會被打。
我突然後悔跟他來公用餐廳吃飯了。
「所以漾~你要陪我去釣大魚!」
基本上你講的那種應該不是鯊魚就是鯨魚吧,還有重點是幹我屁事啊!我幹嘛沒事跟你去釣魚!搞不好我是被釣走下水的那個啊你懂不懂!
「不用了,我要去船上的無線上網休閒區。」我寧願去收發信件也不想體驗冬泳活動。
「欸,你每天都玩計算機會腦袋壞掉。」
「並沒有每天玩。」所以也不會環掉,多謝你的烏鴉嘴關心。
「走啦走啦,人就是要多親近大自然纔會生活美滿,讓我們一起來挑戰神之釣騀吧!」某個人再度發出不曉得是從動漫畫還是電視電影學來的熱血臺詞,還把一隻腳給踩到餐桌上面去了,砰的一聲桌上的菜啊湯的跟着震動了一下灑了點出來,「趁着現在我們都是青舂熱血之際!讓我們朝着陽光跟海水勇敢的做出本世紀最偉大的挑戰吧!」
我看見坐在附近的人都開始換桌子了。
一邊的侍者端着盤子一臉黑線的好像是想來叫我們滾出去。
「漾~用我們的生命改寫釣魚歷史吧!」
熱血的火焰熊熊席捲了整個公用餐廳,然後我只有一句話想告訴他--
「我不想用命去換歷史啦!」
拜託誰都好,來個人把這個神經病給拖走吧!
我不玩!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