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洪門少主也在那裡。”齊瑜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是的。”齊立道:“以前只是傳聞趙辰與他關係不錯,可這次我是真正的看着他們在一起稱兄道弟,且那洪振平處處幫趙辰,在我走時,他還說如果我們不能在一週之內將材藥送過去,他就親自上門討要——”
洪立將當時的情況給齊瑜說了,齊瑜臉色非常的凝重,但他也明白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齊立確實只有答應與趙辰一賭,否則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有洪振平這個洪門少主在,別說齊立,就算是他也不敢做過份的事情。
“你讓齊鬆留在那裡很好。”齊瑜稱讚了齊立一句,看向齊正道:“既然那趙辰與洪振平關係好,他就更不能留,但你通知齊鬆在洪振平沒有離開前,絕對不要下手,否則得罪了洪門,我們齊家就只能滅門。”
說着,他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道:“不過只要那洪振平一離開,就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擊殺,記住,是不惜一切代價。”
“是。”齊正應道,但隨即又疑惑道:“不過那兩株藥材怎麼辦,難不成還真要拿給那混蛋?”
“既然洪振平開了口,這兩株藥材就必須得給。”齊瑜道:“雖然兩株藥材珍貴,但爲了兩株藥材而得罪洪振平卻值不得。”
汽車日夜不停,花了兩天兩夜,終於趕到武漢,而到武漢時,已是晚上十二點過,趙辰看大家都很疲憊,便在武漢休息了一晚,在第二天早上六點過,便又上車,往前神農架的入口木魚鎮而去。
“該死的混蛋。”
齊鬆站在趙辰他們居住的賓館,臉色陰沉如水,眉宇間盡是疲憊之色。
至從知道趙辰他們要前往神農架,他就覺得這事麻煩了,神農架那麼大,一但進入,根本就沒法找。
所以,他給家族打了電話,便在城裡找了一輛車,向着最近的神農架入口武漢飛奔。
金麟離武漢可有幾千里路,齊鬆怎麼都沒有想到趙辰他們一路根本不休息,就連吃飯都是帶的乾糧,而一出了南錫省,齊家的影響也完全沒了,他要找趙辰他們的行蹤可就麻煩了。
結果今天他好不容易趕到武漢,得到消息,趙辰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這裡休息,他想這是救出齊霖的好機會,畢竟趙辰他們趕了兩天路都很疲憊,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這是他們警惕最鬆懈的時候。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才趕到酒店,天都還沒未亮,便得知趙辰他們已經離開了半個小時,聽到這個消息,齊鬆差點氣暈過去。
爲了追趙辰他們,爲了能找到他們的行蹤,他這兩天可是一直沒有休息啊,哪怕他是古武者,此時也是疲憊不堪,可他爲了救出齊霖,卻還得繼續開車追。
武漢到木魚鎮還有四五百公里,趙辰他們一直到下午三點過纔到。
木魚鎮地處神農架南部,周圍景點密佈、風景如畫,是神農架林區經濟重鎮,旅遊接待中心鎮,對外開放的南大門,來這裡遊玩的人非常的多。
這裡的賓館不少,不過每個賓館都有不少客人,趙辰他們一百多人,根本沒有一個賓館能夠全接待,可趙辰又不願意分開,最後,找了一個看上去像是農家樂一般的賓館,兩人一張牀的擠在一起,這才住下。
“好了,大家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發。”趙辰對着衆人笑道:“如果大家願意出去逛逛也是可以的。”
衆人解散,兩人押着孫成然與齊霖進了房間,其它人也各回房。
洗漱一翻,趙辰對着王大年道:“王哥,要不要出去轉轉?”
“你們去吧,這裡我來過好幾次,沒什麼好玩的,正好守着這兩人。”王大年笑道。
“行。”趙辰也不客氣,帶着黑熊幾人便出了門,北劍的士兵也是第一次來這裡,都比較好奇,在洗漱一翻後,都跟着出去了。
剛走到酒店門口,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便與趙辰擦肩而過。
驟然停下,趙辰扭頭看向那中年男子,他感覺到那男子身上無比充旺的氣血,同時,還有一股陰冷的殺氣。
“辰哥,怎麼了?”黑熊走了幾步,發現趙辰沒有跟上來,便好奇的問道。
“那個人有問題。”趙辰沉聲道,黑熊臉色一肅,道:“會不會是齊家的人?”
“有可能。”趙辰點頭。
“要不要幹掉他?”金海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道:“只要找好地方,我一顆子彈就能解決掉他。”
沉思了下,趙辰道:“不行,不能在這裡動手,否則會造成恐慌的,而且那人的實力很強,我估計不是他的對手。”
想了想,趙辰驟然轉身道:“你們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我們也不去了。”黑熊幾人沒有絲毫的遲疑,跟着趙辰轉身回了賓館。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看到趙辰,王大年好奇的問了起來。
“我看到一個古武高手,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旺盛氣血判斷,他的實力應該不比我弱,我估計着可能是齊家的人。”趙辰沉聲道:“所以就回來了。”
“齊家的人來這麼快?”王大年臉色微微一變。
“如果他們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此時到來倒是一點都不奇怪。”趙辰笑道:“走吧進屋去,有這麼多人在,就算是齊家,我也不怕,我倒要看那齊家人能搞出什麼花樣。”
不遠處的一顆樹下,齊鬆看着趙辰兩人進入房間,眉頭一皺,道:“難怪齊立敗在他的手下,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判斷,他的實力就算沒有突破到玄境中階,也到了玄境初階顛峰。”
“不過他如此狡猾,一看到我就退回去,顯然是懷疑上我,就這麼想救出齊霖,可有些麻煩,那些人中可是有槍的。”
至於殺趙辰,齊鬆沒有忘,不過他與齊霖父子關係好,怕他在對趙辰下手時,對方傷害齊霖,所以他在打算沒有救出齊霖前,暫時不對趙辰出手。
齊鬆沉思了下,走到外面一個公用電話前,拿起電話按下了110,電話一通,他便沉聲道:“我要報警,我看到一個羣跡可疑之人,他們數量近百,個個帶着槍,還綁架了兩個青年,我懷疑他們是恐怖份子,此時正在……”
放下電話,齊鬆便到賓館外面,靜靜的注視着賓館裡的動靜,原本他是打算在這裡要一個房間,更容易監視,卻不想賓館的房間沒了。
木魚鎮乃旅遊重鎮,這裡的治安還是不錯的,接到報警電話後,立即就有兩輛警車開了過來,七八名警察一跳下車,便向着賓館走了去,同時他們右手還放在褲兜裡。
從褲兜印出的輪廊可以看出,他們帶着槍,只是槍這種東西容易造成慌亂,所以他們並沒有拿出來。
幾個警察在向賓館方詢問了情況,在得知這裡確實住着這麼一羣人後,一個警察立即拿出對講機向總部報告,而其它警察則直撲趙辰他們居住的地方。
出門在外,北劍仍然沒有放鬆警惕,雖然整個樓層都被他們包了下來,但在樓梯口仍然安排了兩名守衛,不過這兩人也不像平時那樣站得筆直,而是靠在那裡聊着天,外人看到也不會覺得奇怪。
幾名警察一上來,立即就被兩名守衛發現,對視一眼,一人立即跑去向趙辰彙報,另一人則站直了。
帶隊的警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退伍軍人,雖已經退伍四五年,但警惕性卻一點都沒有減弱,他看到那名北劍士兵看到他們轉身就走,立即便查覺到不對勁,一把拔出手槍:“不許動,警察。”
北劍士兵驟然停下,而那站着沒有動的北劍士兵則看着領隊警察,沉聲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犯了什麼法,居然用槍指着我們?”
“有沒有犯法,一會兒就知道,轉過身去。”領隊警察一聲低吼,他身後的幾個警察此時也反應過來,紛紛拿出槍對準了北劍士兵。
就在北劍士兵遲疑之時,聽到聲響的趙辰走了出來,看着那拿槍的幾個警察,沉聲道:“怎麼回事?”
“站住,不許動。”領頭警察將槍指向趙辰,沉聲道:“把手放在頭上,蹲在地上!”
“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蹲在地上,難不成就憑你那一級警司的警銜?”趙辰無視領頭警察的話,一臉冷笑的走了過去。
領頭警警察眉頭一皺,發現趙辰話似乎有些不對勁,沉聲道:“我們剛纔接到報警,有一夥身份不明者,綁架了兩個人,而且人人帶着槍,現在亮出你的身份,否則別怪我得罪了。”
趙辰眉頭一皺,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道:“我是南錫省省廳的警察,奉命出來抓兩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有什麼可以證明你的身份?”領頭警察沒有絲毫的放鬆警惕的看着趙辰。
“我的證件就在我的包裡,我現在可以拿給你看。”趙辰說着,就伸手從胸口的包裡將自己的警官證拿了出來,原本是想走過去拿給領 頭警察的,不過看他臉上那如看犯罪份子的表情,趙辰只得將證件丟給他。
接過警官證看了一陣,領頭警察還不太放心,又打了一個電話問了,直到確實無誤,他這纔對着身後的衆人一揮手道:“把槍都收起來,這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