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永的話音剛落,身後近兩百名各分隊的精英幾乎同一時間扣動扳機,齊刷刷的聲音和動作絲毫掩飾不住他們的訓練有素。
王雅看着窗外,二百多個人快步向會議室的方向走去。不由撇嘴一笑,帶着濃重的心事走出房間,接着快步走出機場的大門。由於警衛知道她和肖峰有曖昧關係,並沒有對其進行阻攔和詢問。
小輝走在周衛國的身後,左手始終扣在槍套上,自始至終沒有挪開過。
“站住,沒有主任的同意,你們不能靠近會議室!”一名政治部的工作人員見二百餘人走過來,快步上前攔截住戴永等人的去路。
小輝舔了舔舌尖,沒等戴永說話,上前照着男子的肚子就是一計腳踢!“忘記這是誰的地盤了是不是?”小輝在****中的野性完全被面前的男子激發了。雖然小輝和單奕軒等人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太久,但也算是生死兄弟。
“你們幹什麼?”幾名穿着軍裝的男子見自己的人無緣無故的被小輝打了一頓,守在會議室周邊的人快步走了過來。
周衛國撇嘴一笑,楠楠說道:“小輝說的對,真特麼忘記這是誰的地盤了嗎?”說罷右手打開槍套,瞬間掏出手槍指着幾個走過來的人。接着二百多人同時舉起手中的m3衝鋒槍,同一時間,機場附近的制高點已經被三名狙擊手佔領。
幾名抱着毛瑟98k狙擊槍的男子不緊不慢的走過來,肖峰被控制,軒哥被政治部的人欺負,讓他們對此非常的不滿,還從未聽說欺負人有跑到家裡欺負的說法,幾名狙擊手推開幾名擋住路的兄弟,走到十幾個人身旁。
一個兄弟舉起手中的毛瑟98k,槍口頂在一名男子的下吧上,不屑的說道:“你們夠可以的啊,欺負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上來了?”
“你要幹什麼?”冰冷的槍口幾乎讓男子出了一身的冷汗。
“幹什麼?我們要見軒哥!”拿着槍的兄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守在周圍的軍隊快速集合,二百多人放棄了剛剛守住的地方,走到戴永等人身邊,一名男子瞥了眼周衛國等人,問道:“你們想幹什麼?”說話間,他們的人也舉起了手中的槍。
小輝越來越看不慣政治部的人在自己家門口囂張跋涉的樣子,怒吼一聲,說道:“幹什麼?我他孃的揍你!”話音還未落下,他的拳頭已經狠狠的落在一名軍人的胳膊上,只聽見噼噼啪啪的骨骼聲。
靈狐突擊隊的兄弟見小輝動手,立刻將槍被在身上,加入這場戰鬥!接着獵狐的兄弟,雪狐的兄弟也加入了這場混戰。五分鐘的時間不到,二百多人全部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所有人的症狀幾乎都是一樣的,骨折。
周衛國看着躺在地上的二百多名政治部的隨軍,不由輕哼了一聲,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隨即帶着衆人走向不遠處的會議室。
會議室中,單奕軒和肖峰已經被非人性化的帶上了手銬。雖然胡言有些看不下去,但卻也不好說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已經燒到了單奕軒的周圍。
胡巖看了眼張桂元,此時的張桂元早已經不在和剛剛一樣,臉色難看的如同死了父母,現在他的臉上洋溢着高興自豪的笑容,全然不知他的人已經因爲他的愚蠢全部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都不許動!”周衛國舉着手槍進入會議室,大聲喊道。接着所有人衝進會議室,所有的槍口瞄向政治部的人。
周衛國掃視了一下房間,這才發現肖峰和軒哥被綁在凳子上,手上還帶着一副手銬。看到此景,不禁大皺眉頭,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張桂元顫抖的向後站了站,剛剛還在洋洋自得的老東西現在已經笑不出來了。周衛國走到張桂元身邊,掄起拳頭就要狠狠的砸向他的腦袋。
“衛國!”單奕軒叫住拳頭停留在半空中的周衛國。
周衛國回過頭,幾名兄弟早已經將周衛國的手銬打開。“軒哥,讓我弄死這個混蛋!”
“住手!”單奕軒叫住衛國,如果這一拳頭真的下去,帶給陽城更多的則色災難,不是福音。
“單奕軒,你真的打算違抗中央的命令嗎?”張桂元看向已經自由的單奕軒,心中對這個人,極其陽城的守軍充滿了恐懼感。
單奕軒笑了笑,說:“怎麼?張主任不是挺有能力的嗎?我是不是在違抗中央的命令,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嗎?”
張桂元怔了怔,有些尷尬的低下頭。
“我告訴你姓張的,你要敢動我兄弟一根毫毛,我會讓你全家去住亂墳崗!既然逮捕我是中央的意見,我遵從就是了。”單奕軒看向肖峰,說:“肖峰,站過去!兄弟們,黃金的事情是我一人所爲,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要服從這位張主任的命令。明白嗎?”單奕軒掃視了一眼所有的兄弟大聲說道。
所有人都非常的疑惑和納悶,只要軒哥想,殺了政治部的人都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所有人疑惑的看着單奕軒。
“怎麼?沒聽見我的話?”單奕軒微微皺眉,見所有人都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再次問道。
“明白!”所有人應道。雖然他們想救出軒哥,但單奕軒的命令,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張桂元愣了愣,剛剛還氣沖沖的單奕軒現在竟然幫自己說話,一切彷彿猶如在夢裡一樣。
華北方面軍軍區司令部,寺內壽一正在看着作戰地圖。
“將軍,醉紅樓明天開始清場,您看怎麼樣?”一名中佐走到寺內壽一面前恭敬的低頭說道。
寺內壽一放下手中的筆,深深的嘆了口氣說:“特使的生日宴會改爲祭奠死去英魂的祭禮。地點仍然不變,讓醉紅樓的老闆去準備一下,不要張燈結綵的,那是對英魂的侮辱。”
“哈依!”中佐說罷轉身走了出去。
“報告,將軍,黑蝴蝶要見您。”一名警衛員跑進寺內壽一的辦公室。
“黑蝴蝶?”寺內壽一的眼神中綻放出了一絲異樣的光彩。自從黑蝴蝶離開後,整個世界彷彿就沒有她的消息一般。“快請!”
“哈依!”中尉說罷轉身離去。
黑蝴蝶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服,衣帽整體的掩飾住了她的身份。“將軍,我回來了。”女孩溫柔的聲音響起,寺內壽一快步走到她身邊,親切的問道:“怎麼樣?對方沒有發現你吧?”
黑蝴蝶搖了搖頭,妖媚的笑了笑,說:“僅憑支那人那點伎倆,將軍覺得他們會發現我麼?”
兩人交談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對很多事情做了詳細的分解。
“吆西,中國人打中國人,好,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坐收漁翁之利,不錯,蝴蝶小姐,你辛苦了。”
黑蝴蝶搖了搖頭,欣慰的笑了笑,說:“爲天皇服務是蝴蝶最大的榮幸,所以蝴蝶一點也感覺不到辛苦,多謝將軍體恤。”
夜晚的東平縣城,月亮明亮的照射着大地,彷彿夜光燈一樣明亮。中年男子抽了根菸,說:“看來日軍的確遭受了我方莫大的空中打擊,我中國空軍也終於揚眉吐氣了。”
吳濤微微一笑,輕聲說:“先生,會不會是蘇聯老大哥辦的好事?”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這是我軍徐州115五十的一個增加的特別行動隊,他們擁有自己的飛機和高射炮,聽說他們的隊長是一名年輕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兩人交談中,一旁的電報機突然響了起來,吳濤趕忙走到電報機旁熟練的作了起來。
十分鐘後,吳濤拿着一張紙條遞給中年男子,說:“先生,您剛剛說的那名年輕人可能犯錯誤了。”
中年男子怔了怔,問道:“怎麼回事?”
吳濤把事情說了一遍,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說:“原來是爲了黃金的事情。剛剛那批飛機就是他出動的?”
吳濤點了點頭,說:“是,先生,剛剛負責阻擊前往泰安的日本板恆師團遭遇莫名空襲,死傷一多半的人。這批飛機包括飛行員都是他的人。”
中年男子讚許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這樣的年輕人,這麼弄是不是有點太無恥了?”黃金的事件他也聽說過,在他看來,黃金如果能換來一方的強大,這樣也就無所謂了。
傅龍嬌徘徊在宿舍中,三個女人都保持沉默,沒有一個人率先打破平靜。因爲單奕軒的事情,幾個人幾乎哭腫了雙眼。
次日清晨,張桂元走馬上任,由於軒哥的命令,他們不得不服從他的指揮,之前所有的訓練方式被他打亂了,所有生活訓練,都被張桂元視爲沒有用的東西。
單奕軒被立案調查的事情很快在整個八路軍軍區傳開,有人欣喜有人憂,很多人都在擔心着這位昔日的抗日英雄的生命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