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山本海鬥點頭說道。
小馬回到醉紅樓後,甩開繮繩就衝進了酒樓,一臉嚴肅的表情讓所有人感到非常的驚訝,一名服務員牽過馬繮,看着衝進屋裡的小馬哥自語道:“小馬哥今天這是怎麼了?”
胡一鳴見小馬回來,馬上贏了上去,幾名負責安全的原陽城的兄弟也跟着圍了上去。
“小馬,軒哥爲什麼沒來?”胡一鳴看着臉色十分難看的小馬不由皺了皺眉,心說難道真的是出什麼亂子了?
“軒哥來不了了。”小馬努力平息着自己氣憤的心情,淡淡的說道。
胡一鳴怔了怔,問道:“那軒哥怎麼說?明天的行動還需要繼續嗎?”蛇無頭不能行,龍無首不能翻江倒海,沒有單奕軒的帶領,所有人都感到非常的緊張,沒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和應變能力,很可能在一瞬間就會喪失生命。
下馬看了眼胡一鳴,接着看向幾個兄弟,咬了咬嘴脣,低聲說道:“陽城機場被人控制了,軒哥被監禁了,其他的兄弟怎麼樣了,我還不是很清楚!”說着眼角滲出一滴眼淚,男子漢落淚的時候非常的少,除非特別動情的情況下,小馬幾乎從未在別人面前流下過一滴眼淚,今天是第一次。
“什麼?軒哥被監禁了?”胡一鳴愣了愣,問道:“這……小馬,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厲害?軒哥的機場不說都是精英,但是羣英薈萃,英雄林立,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被人控制?”最近日本人都沒有太大的調動,唯一的板恆師團前往泰安還被演習的空軍攔截予以猛烈的打擊,造成板恆師團上千人受傷,死亡。
“媽的,小馬哥,我們是不是回去看看?”幾名安保人員看向小馬,他們都是從陽城機場走出來的精英,只是因爲分工不同,在不同的崗位上爲軒哥服務而已。他們的心時刻的牽掛着陽城,沒有一刻不想念機場的兄弟。
小馬想了想,說:“明天就是日本人在醉紅樓舉行奠禮的日子了,我們現在去陽城也不能做什麼,明天見機行事,如果真的沒有條件,就放棄吧。”沒有了單奕軒的帶頭,僅僅靠醉紅樓的幾個兄弟想要控制住局面,比登天還難。
“是!”幾名兄弟同時答道。同時,他們的心中也爲在陽城的若干兄弟感到擔心。
胡一鳴長長的嘆了口氣,好不容易策劃好的方案,現在全部已經毀於一旦,不禁讓他感到有些沮喪。更爲讓他感到沮喪的是單奕軒竟然被監禁了。“看樣子明天陽城的軍隊是不會對我們進行支援了,我們的計劃必須改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惹事生菲,軒哥既然不能來了,我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大家明白嗎?”
胡一鳴深知寺內壽一對特使的保護是非常嚴密的。酒樓的這些人加起來都不夠日軍一梭子子彈的,所以,明天的任意一個舉動都可能會生命危險。
“明白。”所有人說道。
通往陽城的公路上,一輛黑色別克轎車緩慢的行駛着。
“吳濤,我們是不是快到了?”老先生看着窗外,陽城險要的地形和地圖中介紹的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吳濤一邊小心的開車一邊說:“先生,我們已經進入陽城了,到機場還有幾分鐘的路程。”說着看了眼後視鏡,進入陽城後,吳濤忐忑不安的心情放鬆了很多,最起碼這裡目前還是最安全的地方。
汽車慢慢的停在陽城機場的門口,一名警衛員上前敲了敲車玻璃,見吳濤將玻璃放了下來,問道:“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吳濤看向坐在後面的老人,說道:“先生,我們到了。”後者摘下眼睛,透過車窗幾乎能感到機場的壯大和美麗。“問問他,這裡現在誰說了算?”
吳濤看着面前的年輕人說:“你們機場,現在誰是管事的?”
警衛員看着車裡的兩個人,疑惑的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吳濤不耐煩的說道:“問你們機場,現在誰是管事的?”對於囉囉嗦嗦的警衛員,吳濤一點好臉色都沒給,他清楚,如果各軍區的消息屬實,政治部的人不會把陽城的人安排在崗哨上。
“對不起,軍事機密,無可奉告!”警衛員看了眼吳濤,嚴肅的說道。
吳濤推開車門,掏出手槍指在警衛員的腦門上,再次問道:“說,還是不說?”老人原本想制止,但轉念一想,這批政治部的人素質和管理上有很大的漏洞,如果一點脾氣都沒有,任其囂張跋涉,以後肯定會出大亂子。
警衛員沒有想到吳濤拔槍的速度這麼快,自己似乎都沒有看清吳濤的動作,冰冷的槍口就已經指在他的腦袋上。
“無可奉告!”警衛員故作鎮定的說道。
吳濤冷冷的笑了笑,說:“真的無可奉告嗎?”說着手指已經拉開了保險,只要手指微微一動,這名警衛員就能以烈士的身份長眠了。
警衛員聽到打開保險的聲音,整個人不由顫抖了一下。
“說,還是不說?”吳濤微微用力,他並沒有要開槍打死他的意思,槍中甚至都沒有子彈。但爲了考驗他的耐心和對國家的忠誠,他不得不故意這麼做。
“我說,我說!”警衛員顫顫巍巍的說:“現在是政治部的張主任擔任陽城軍區總指揮。”
老人搖下車窗,問道:“你說的張主任是不是張桂元?”後者連連點頭說是。
老人淡淡的笑了笑,眸子中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張桂元靠着關係戶走上中央政治部主任的道路,沒有一點是自己的本事,真不知道爲什麼中央會派這樣的人前來陽城這麼重要的戰略城鎮。
老人拿出一張紙,在紙上寫下一句話,摺疊好後遞出窗外,說:“把這張紙條交給張桂元。”
吳濤收起手槍,警衛緊張的雙手都在顫抖,接過紙條後轉身離開。
“把車開進去,跟着這個年輕人。”老人看着前面的警衛員說道。吳濤隨即啓動引擎,跟着剛剛的男子向前慢慢行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