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奕軒不禁駭然,這麼打下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和肖峰,環顧了一眼四周,四個方向都有人把守,這樣的情況,突出非常的困難。“逐個擊破,肖峰,不要給他們發射暗器的機會!”說着快步向一名忍者跑去,手中的手槍也在剎那間舉起,伴隨着槍聲響起,忍者也閃過了一旁,雖然忍者的速度非常的快,但是衣服還是被打了一個洞,至於有沒有受傷,可能只有受傷的人知道。
肖峰皺了皺眉,隨即掏出腰間的九二式手槍,快速扣動扳機,敵人的飛鏢精準有力,他的槍法也不只是花哨的假把式,快步向另一名忍者跑去,九二式手槍巨大的子彈衝擊力冒出一股青煙,伴隨着子彈出膛的一聲槍響,迅速抽出腰間的匕首向忍者扔去,忍者躲閃不及,匕首意外的插在一名忍者的胳膊上。
首輪攻擊完畢,肖峰和單奕軒不由的靠攏在一起,呈防禦陣型看着四名戴着斗笠的忍者。
“看來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你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滄桑的聲音迴盪在山坳中,不禁讓單奕軒和肖峰兩個人打了個冷戰。
“軒哥,他們的速度太快,功夫絕對在黑蝴蝶之上,我們怎麼辦?”肖峰意識到,這麼打下去已經不是妙計,如果繼續僵持,兩個人根本撐不了多長時間。忍者有超級強悍的體力和戰鬥力,戰鬥之前可能沒有什麼顯著的效果,但是一旦戰鬥打響,就意味着這是一場持久戰,不到分出勝負的時候,他們一刻都不會罷休。如果處理兩名忍者,兩人可能還有還手的餘地,現在面對的是四名高忍甚至比高階更厲害的忍者,這樣很容易分散兩個人的注意力,另外兩名不許做什麼,只需在一旁做做聲勢,就能徹底的影響單奕軒和肖峰的注意力,這對兩個人來說,是致命的弱點。
單奕軒深吸了一口涼氣,看着四名忍者說道:“想辦法求援,求援信號帶了嗎?”陽城特戰隊單兵作戰的狙擊手和偵察兵,都有配發求援信號,信號可在空中閃耀半個小時之久,聲音也會猶如煙花一樣不斷的響起。這種信號標誌,還是從劉三那裡學到的,劉三召集劉家兵各路神偷的時候,就是釋放的家族傳下來的的信號煙花,這種信號經過改裝,已經成爲陽城特戰隊的求援標誌,但這已經是很長時間之前的事情了,他不知道肖峰是否還記得有求援信號這麼一說。
肖峰先是一愣,隨後恍然大悟一樣的摸了摸胸部,手中的九二式手槍迅速端正,另一隻手開始在內衣兜中尋找着什麼。幾秒鐘後,不禁興奮的說道:“軒哥,我帶了,可是這個山坳根本就不具備發射條件啊!”說着看了看大山蓋住的天空,必須有一個人跑出去,不然即便是發射了信號,也不會有人看見。
單奕軒深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我掩護,你出去!”
“不,軒哥,我掩護你,你想辦法離開這裡!”四名高手的實力,肖峰已經領教過了,他們的身手只在黑蝴蝶之上,雖然他知道軒哥的功夫也非常的厲害,但是面對詭計多端的忍者,這完全不是功夫能贏得這場遊戲的事情。“軒哥,陽城特戰隊需要你,中國更需要你,你快離開!”說着抽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向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忍者扔去。
男子巧妙的躲過肖峰的匕首,隨即整個人都消失了一般,就在肖峰尋找男子的身影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疼痛從*傳來,不禁驚叫了一聲,單奕軒猛地一個擺腿,雖然沒有看見踢到人,但從感覺上他感覺到這一腳並沒有踢空。男子閃過一旁,等兩個人在看的時候,又已經距離兩個人數米遠。
“你沒事吧?”單奕軒扶住肖峰,看着肖峰捂着*,整個人都在抽搐着,不禁感到非常的擔心。
“哈哈哈……”山坳中傳來四個忍者猖狂的笑聲,四個人輕蔑的看着單奕軒和肖峰,彷彿兩個人和四個人鬥,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單奕軒的拳頭慢慢的握了起來,手指關節不時的發出“啪啪啪”的聲音,肖峰看向單奕軒,不禁感到了一絲涼意,軒哥的這種狀態,他只見過一次,而那一次,他永遠記在心裡,戰場上沒有一個人還能站着,軒哥站在戰場的中央,彷彿一個血人一樣,那種帶着殺氣的眼神,讓人想想都會感到後怕。
“我掩護你,你想辦法出去!”單奕軒冷聲說道,聲音中容不得半點推遲。
肖峰深吸了一口涼氣,點了點頭說道:“軒哥小心!”隨即看向距離天空最近的出口處,長時間的狙擊訓練,讓他對距離已經有了出神入化的測量方式。
單奕軒打量着四周的探照燈,隨即快速舉起手中的九二式手槍,三秒不到的時間,整個山坳突然變的一片細黑,所有探照燈被他精準的子彈擊碎,裝有探照燈的電源上不時的還在冒着火花。
“閃光彈!”單奕軒大喊了一聲,右手迅速摘下掛在腰間的閃光彈,隨即投向空中,幾名忍者憑着感覺看向空中,單奕軒和肖峰隨即捂住眼睛,一片光芒閃過,肖峰已經離開了山坳。四名忍者護着眼睛,感覺眼睛刺痛不已。
“混蛋,靖國神社的垃圾在等着你們!”說話間,兩顆手雷已經被單奕軒拉開拉環,隨即憑着直覺扔向感覺有人的地方。“轟……轟……”接連兩聲爆炸聲響起,從聲音上可以聽出,其中有一個人受傷了。
四名忍者飛快的躲到一旁,雖然眼睛出現了短暫的失明,但他們還是能憑藉着良好的直覺遠離單奕軒這個惡魔。
肖峰跑到山峰的外面,迅速掏出信號彈,使勁搖晃了下,隨即舉起手中的信號彈對準天空。漫天的煙花在傍晚時分顯得非常的明亮,刺耳的聲音劃破夜空,煙花在天空中爆發出無數紅色的火花,方圓幾十公里的低高點肯定都能看見。
單奕軒已經不在只是那個陽城特戰隊的隊長了,華北三個集團軍都是他旗下的士兵,掌握着華北一多半兵力的他,倘若在華北地區出點什麼事情,任何人都能想到這會是什麼影響。
華北第三集團軍的軍部,擁有三萬多人的集團軍駐紮在遠離居民區的高地,雖然居住在山坡上,但是戰士們卻不愁吃喝,日本退出中國後,所有的戰士用勤勞的雙手將山坡上的荒草和石頭變成了麥田,變成了菜地,很多的時候,吃不完還會給附近的老鄉送點去。
軍部的營房前,豎着兩根筆直的旗杆,一根旗杆上懸掛着中國**黨旗,另一根旗杆上,懸掛着著有陽城特戰四個字的軍旗,華北三個集團軍,但凡隸屬於陽城特戰的集團軍,都有一面這樣的旗幟。這代表着無盡的榮譽和嚮往,陽城特戰隊,他們每一個人心中神話般的部隊,能隸屬於陽城特戰隊的管轄,似乎是他們的榮幸。
第三集團軍軍部,集團軍最高指揮官胡巖(原115師師長,單奕軒頂頭上司)坐在軍部的凳子上眯着眼睛打着盹,最近的一段時間,總是會失眠,讓他感到非常的痛苦,不睡覺的時候沒有精神,睡覺的時候總是會精神抖擻。從115師師長升至集團軍軍長,手下的戰士從一萬,到三萬,讓這位在華北有着重要說話權的軍長無比的高興。但總讓他覺得不爽的事情,就是外面飄揚的那面旗幟,陽城特戰四個字,代表着他現在要聽從自己手下的命令做事,但是最近陽城特戰隊十分的低調,也讓他安心了不少。
一名通訊員急匆匆的跑進軍長的營房,敬禮後說道:“報告軍長,距離我處大概五公里處發現陽城特戰隊專用的求援信號,信號已經持續閃亮了十分鐘左右,根據我方偵查員的確認彙報,信號是陽城特戰隊加急的信號,可能有戰爭或者陽城特戰隊的人被困在五公里處的山坳。”通訊員看着胡巖,表情非常的嚴肅。
“什麼?陽城特戰隊的求援信號?”胡巖不禁愣了愣,之前帶過陽城特戰隊的他十分清楚,陽城特戰隊的士兵絕對不會在莫名的情況下發出求援信號。說話間,胡巖已經做了起來,身上的大衣也來不及披上,隨即快步走出營房,遠處,紅色的光環仍然在閃亮着,拿着望遠鏡看向遠處的空域,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這是陽城的緊急求救信號,一年都不容易看到一次,這樣的信號會持續兩個小時,直到援兵確認位置,感到現場爲止。
胡巖將望遠鏡扔給剛剛的通訊員,快步走進營房,戴上眼鏡,拿起桌子上的煤油燈走到地圖旁,看着地圖上距離軍部五六公里的地方,沉聲問道:“五公里處這裡是幹什麼的?”地圖上標記着一個紅色的圈圈,不禁讓他皺了皺眉。
說話間,集團軍軍部的團長以上軍官匆忙的進入軍部,他們大部分是胡巖的手下,也大部分是和單奕軒等陽城特戰隊並肩作戰過的兄弟和戰友,對於空中閃亮的光環,他們很清楚,這是出事情了,出大事情了。
一名團長走到地圖的一旁,指着五公里處說道:“軍長,這裡是一個山坳,這個山坳原來是日本的一個煤礦基地,後來日本人撤退,這個山坳被我們打通了一條山路,據說,裡面的用電措施非常的完整,是一個可以到手即用的煤礦。”
“出事了,有沒有陽城特戰隊發來的求援電報?”胡巖皺着眉頭看着地圖上的山坳說道。
“報告,沒有,陽城特戰隊距離我們很遠,恐怕即便是發現了求援信號,也不可能立即增援他們,即便是確認他們的位置,也需要一段時間。如果陽城特戰隊想要確認他們的位置的話,可能會給我們附近的集團軍部隊發佈偵查命令,也可能會使用偵察機進行低空搜索。”一名團長看着胡巖朗聲說道。
胡巖眼圈有些紅潤的看着站在軍部營房的戰士,這種緊張的信號求援不禁讓他十分的緊張和激動,心中不禁非常的擔心山坳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隨即說道:“我命令……”
“報告!”一名通訊員走進軍部營房,直接打斷了胡巖的命令,所有人看向門口,通訊員淡定的走到胡巖的身邊,說道:“報告,陽城特戰隊加急電令!”
胡巖深吸了一口涼氣,軍部所有人不禁也跟着倒抽了一口涼氣,陽城特戰隊傳來的什麼命令,他們似乎已經想到了。但還是立正站好準備聽通訊員宣佈命令。
通訊員看着胡巖,非常嚴肅的說道:“陽城特戰隊偵察哨發現在距離第三集團軍不遠處的空域中有我陽城特戰隊特戰隊員的求援信號,經過陽城特戰隊信號兵驗證,該信號是我陽城特戰隊重要人員在緊急情況下才能使用的緊急求援信號,只有陽城特戰隊的指揮官和狙擊指揮人員才能使用併發射的信號,由於軍情緊張,陽城作戰部命令第三集團軍迅速派機動部隊增援該信號區域,我陽城特戰隊員將立即趕往事發地點,我方空軍將立即派遣偵察機前往該地區進行低空偵查,請第三集團軍軍長鬍巖收到命令後立即執行,陽城特戰隊作戰部電令;”
胡巖和在場的十幾名團長師長等軍官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陽城的電令和非常不常規的出動,讓他們所有人感到震驚。在他們眼中,這個信號甚至比拯救延安還要重要,因爲他們知道,陽城特戰隊的信號從來不輕易點燃,一旦點燃,肯定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我命令,一團率領機動部隊迅速前往山坳地區增援,勘察情況。”胡巖嚴肅的看着所有人說道。
“是!”一團團長非常激動的迴應道。
“命令,其餘部隊迅速將這個地區包圍,防止敵人從外圍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