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遮掩體後,沈毅開始包紮自己的傷口,心中有些苦笑,這才過了半個多月啊,救張敏時候遺留的槍傷剛剛痊癒,沒想到今天又添加了一道傷痕。
其實,在剛纔那一瞬間,聽到連雲鶴大喝的時候,他就已經下意識地往旁邊躲避。
否則,這一槍打的就不是手臂,而是心臟部位。
砰砰砰~~
槍聲不斷響起,人們尖叫起來,慌忙跑路。
“連雲鶴跑了!”
有人大喊起來,只看見連雲鶴混夾在慌亂的人羣之中,在三個保鏢的保護下,匆忙撤離。
而那三個保鏢之中,有兩個赫然是金髮碧眼、高大威猛的外國人,他們三個人手裡拿着槍,行動有素,鎮定自若,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物。
“華山高、雲中雁,你們等着,很快我就會回來滅了你們!”
門外,連雲鶴朝大廳內怒吼,神色猙獰。
如果不是考慮到警察很快就會趕來這裡,他一定會讓這羣保鏢持槍掃射全場,把華山高、雲中雁等人全都殺了。
特別是華山高,因爲這個人,他的人體器官販賣的事情纔會被拆穿,公諸於衆。
發生這種事情,就算他逃回港城,肯定也會被賭王一脈嫌棄的,因爲太不道德了。
“是嗎?那有種你現在就來滅我們啊!”
沈毅一個翻滾,撿起地上的水果刀,閃電般射出,刺向連雲鶴的胸膛。
鐺~~
水果刀被手槍擋下,一個約有195cm、蓄着裸曬湖、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站在連雲鶴面前,如同鐵塔一般,氣勢駭人。
他用一雙銳利的眼睛盯着沈毅,神情凝重,渾身肌肉都顫抖起來,敏銳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極難應付。
連雲鶴被這一出嚇得臉色發白,渾身戰慄起來。
剛纔如果不是有這外國大漢在,他很有可能就被這一刀刺中心臟了。
“黑水特戰隊?”
沈毅眉頭微微一皺,眼光落在那外國大漢的手腕處的黑色十字架的紋身,那是黑水特戰隊的標誌。
“傑爾馬,快走!”
連雲鶴嚇破了膽,不敢逗留,連忙撤退。
那外國大漢冷冷地看了沈毅一眼,轉身護送連雲鶴離開。
“想走?”沈毅冷笑,起身就要追趕。
“不好了,蓮姐中槍啦~~”
然而,就在這時,賭場裡有人着急地大喊起來,沈毅剛邁出的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
救人要緊!
反正在不久前,他已經把連雲鶴的罪證通過特殊方法交給了劉一菲和趙崢,相信此時警察已經封鎖全城,就算是黑水特戰隊在,一時半刻之下,連雲鶴也不可能短時間下離開洋城。
“怎麼了?”
沈毅返回來,只見白蓮的大腿受傷,血流如注,而云中雁冷靜地在一旁幫忙按壓止血,還讓人叫了救護車。
“時間啊~”
沈毅不由感慨,十年前,雲中雁還只是跟在他屁股後面、遇事就慌忙的學生們,現在,她已經蛻變成了處事不驚的冷靜大姐大。
不過,他沒有感慨多久,馬上蹲下來,說道:“讓我看一下。”
他仔細檢查一番,微微皺眉,子彈估計是擊穿了一條血管,血流如注,根本觀察不到具體情況,他碰了碰白蓮的小腿,問道:“感覺得到我在觸碰你嗎?”
“有。”白蓮應道,由於出血過多,她的臉色有點兒蒼白。
“還好,沒有傷到神經。”
沈毅鬆了口氣,朝雲中雁說道:“白姐的情況有點兒危險,不及時處理會失血過多的,醫生沒那麼快到,你安排一個乾淨的房間,我幫她簡單處理一下。”
“你還會治療?”雲中雁有些驚訝地看向沈毅。
“死馬當活馬醫吧。”
沈毅幫白蓮做了具體的包紮,然後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這時,雲中雁已經安排好房間。
“其他人都出去,雁,你排兵佈陣一下,派人防守好賭場的各個入口,連雲鶴很有可能會殺一個回馬槍。”
沈毅朝雲中雁說了一句,抱着白蓮進入房間,順腳把門關上,再把白蓮輕輕地放在牀上。
“白姐,我幫你治療一下,不過,需要你的配合,希望你不要介意。”沈毅解釋起來。
白蓮中槍的部位是大腿內側,必須把裙子剪開,就會走光。
“我沒事,你放心治療吧。”
令沈毅意想不到的是,白蓮一點都不介意,當場就掀起裙子,讓沈毅進行治療。
“好。”
沈毅深吸一口氣,目不斜視,取出銀針,紮在傷口附近的穴位上。
隨着銀針的扎入,原本血如泉涌的傷口流血速度就變慢了,兩分鐘後,就已經不再出血。
“華混蛋,你什麼時候學會鍼灸了?”白蓮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更多的卻是疑惑,眼前的華山高給她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而且,這麼神奇的鍼灸術絕不是短時間就能學會的。
“不久前吧。”
沈毅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然後說道:“有點痛,你忍一下。”
緊接着,他找來了乾淨的剪刀、小鉗子,進行火燒消毒後,細心地把子彈從白蓮傷口裡取出來,放在一邊。
在這過程中,白蓮一聲不吭,但卻緊抱着沈毅,痛到不能忍的時候,還一口咬在沈毅的肩膀上。
沈毅也忍着痛給她咬,對傷口進行消毒包紮之後,這才起身,說道:“沒事了,待會兒去醫院進一步處理就可以了。”
“華混蛋!”
白蓮忽然雙手勾住沈毅的脖子,把香豔性感的紅脣貼到了沈毅的嘴上,和沈毅纏綿起來。
“白,白姐,你幹什麼呢?”沈毅瞬間懵逼,連忙把她推開。
白蓮見此,神色驟然一變,冷冷地說道:“果然,你不是華山高,你到底是誰?”
華山高和她暗地裡是伴侶關係,他每次迴歸賭場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她啪啪啪,從牀上到地上,從地上到廚房,從廚房到浴室,很瘋狂的纏綿。
而眼前的華山高闊別重逢,非但對她不感興趣,還和雲中雁親上,現在連和她親吻都把她推開,十分抗拒,這很不對勁。
沈毅卻不知道他們還有這層關係,依舊震驚地說道:“白姐,你在說什麼?”
“還在裝,華混蛋從來都不會叫我白姐的。”
白蓮冷眼以對,忽然從後背掏出一柄手槍,頂在沈毅的眉心,冷聲說道:“說,你是誰,扮成華山高,來我們賭場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