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蠍子的臉上到處都是凝固的血污,嘴角和鼻孔裡還時不時的滲出幾絲鮮血來,一副奄奄一息的摸樣。
若不是秦俊對她印象深刻,還真的很難認出她來。秦俊萬萬沒想到,這個爲血色教會出生入死的冷血女殺手,居然會被教會的人折磨成這樣。
“藍蠍子?”石玉明蹙眉道。
黑人男子鬆開手,藍蠍子立刻重重的摔在地上,她的表情異常痛苦,但卻沒有絲毫的抵抗,看來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勢。
“對。就是這個臭婊砸。怎麼樣,這算是大禮了吧。”黑人男子拍了拍手上的血跡,笑道。
“這是什麼意思?”石玉明不解道。同時,也問出了秦俊的心聲。幾個小時前,藍蠍子還出現在顏厲的實驗室裡,端着***和血色教會的人一起衝鋒陷陣,現在卻被同伴像扔垃圾一樣,仍在地上。
“沒什麼意思。我聽說,倭島國王室的某位王公大臣就是被這個女人綁架暗殺,屍體被**後又送還給你們。這個女人可是你們的S級國際通緝要犯。你們櫻花組的人不會對她不感興趣吧?之前,你們不敢動她,是礙於我們血色教會的實力。現在我將她拱手相送,難道你們不感謝我嗎?”黑人男子大笑着說道。
“對。你說的沒錯,這個女人是我們櫻花組的通緝要犯。我第一眼見到她,就想親手將她抓捕,然後將她送回國內,接受王公家屬的鞭笞至死。爲了不和你們撕破臉皮,所以我才一直隱忍着。”石玉明緊緊的盯着癱軟在地上的藍蠍子,眼中兇光閃爍。
“那不就好了。你滿足我的條件,這個女人就交給你處置。”黑人男子咧嘴笑了起來。
石玉明目光一沉,突然想到什麼,疑惑道:“據我所知,藍蠍子是你們總部的紅衣主教特意請來的殺手,你們這樣對待她,難道不怕 。。。。。。”
“你們倭島人怎麼膽子這麼小,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實話告訴你們把,這個女人太過囂張跋扈,得罪了這次行動中犧牲的紫衣主教,之前紫衣主教多次向總部狀告她不聽指揮,一意孤行險些壞了大事。紅衣主教得知後,亦是雷霆大怒,後知曉我們和你們櫻花組合作,便秘密的囑託我們送你們這麼一個見面禮。以期待後續的深度合作。”黑人男子冷哼一聲。
石玉明的臉上浮出一抹帶着兇光的笑意,說道:“原來如此。”
“怎麼樣?這個女人,在你們櫻花組的人眼裡,至少也能值個三千萬吧。”黑人男子踢了幾腳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藍蠍子。
“當然。不過,我要請示一下,我的上司。”石玉明眯着眼點了點頭,掏出手機來,撥出一個號碼。
秦俊不由得冷笑的搖了搖頭,這幫****,還真是喪心病狂,連自己花錢請來的賞金殺手也可以當做籌碼一樣拿來換錢。這種事情,若是讓其他的賞金殺手知道了,必然會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波來。不過,看櫻花組那架勢,藍蠍子落到他們手裡。只怕是有死無生。
但秦俊並不關心這些。雖然不知道櫻花組和血色教會之間,有着什麼樣的暗地交易,但這並不影響什麼。差不多是時候動手了,拿到東西之後,裡面的人都必須死。
窗戶並不是最好的下手位置。秦俊悄悄的爬回到下水管道上,順着鑽進樓道內。
屋內,石玉明似乎打完了電話,他伸出手來和對面的黑人男子握了握手。說道:“我的上司非常滿意你們的大禮,你剛纔提的條件我們全數答應。但是我現在手頭上只有兩千萬美金。餘下的兩千萬,明天轉賬給你,請你相信我們櫻花組的信譽。”
黑人男子冷笑一聲:“凡是欠我們血色教會錢的人都死的很慘。諒你們也不敢!”說完,指了指癱在地上的藍蠍子,作出一個拱手相送的手勢。
石玉明陰沉着臉,從褲腿裡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軍刀,走到藍蠍子跟前,蹲下身來。他一把扯住對方的頭髮,將她的臉蛋湊到跟前,用刀身在其臉上拍了幾拍,說道:“別怕。我不會殺你。等到了倭島國,會有人慢慢的將你折磨致死,一刀殺了你,簡直是太便宜你了。”
說完,石玉明手中的軍刀一路往下移,一直到藍蠍子的腳腕處,他高高舉起軍刀,刀尖對準藍蠍子腳腕處的韌帶。
“爲了防止你逃跑。我先斬斷你的雙腳韌帶。”石玉明冷哼一聲,眼中閃出一道陰狠的光芒,手中的軍刀就要刺下。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房間的燈盡數全滅,屋內突然變得漆黑一片。
“怎麼回事?”石玉明還沒來得及刺下,眼前就黑了,他忙站起身來,警惕的走到窗戶邊上,看了四周的建築物裡都還亮着燈,唯獨他們這裡沒電了。
“四號。出去看看。”石玉明朝着剛纔櫻花組女殺手的站立的位置說了一聲。
“嗨!”被稱作四號的女殺手應了一聲。從袖口裡翻出一把鋒利的苦無,捏在手裡,朝着大鐵門迅速走了過去。
屋內莫名其妙的斷電,讓她心中生出一絲警覺,她小心翼翼的拉開大鐵門,突然一道微風撫來,她的心咯噔一跳,黑暗中她看到一道鬼魅般的影子驟然出現在眼前,她心中駭然大驚,條件反射般的揮出手中的苦無。
噗嗤。
利器入肉的聲音從胸口傳來,四號的心臟處卻猛然傳來一陣冰涼刺痛感,讓她全身一僵。
啪啦。
四號的手臂立刻軟了下來,手中的苦無也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瞬間魂飛魄散。
“四號?出了什麼事情?回答我!”石玉明急道,突然從明亮變到黑暗,雙眼還一時無法適應,他根本看不到門口究竟發生了什麼。
“嘿!到底怎麼回事?”三名黑人男子警惕的端起掛在身上的***,神情緊張的將槍口對準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