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報聲,在耳邊響個不停。
在這片不知名的山區,到處閃爍着紅色的亮光。
吱-----轟!
一顆顆用來製造雲霧的炮彈被射向天空,在空中陸續爆炸,沒多久整片山區的上空被連綿不斷的雲層所覆蓋。
這是爲了防止被敵國的偵查衛星發現,而設計出來的***。
半空中悶響不斷,地面上也亮起了陣陣的燈光,這片林區的所有防禦工事被啓動,一隊一隊的荷槍實彈的軍人迅速的完成集結,分成幾股力量,將這片林區層層的封鎖。
昂昂昂。
一輛輛射着燈光的猛士越野車,在地面上極速狂飆着。
嗡嗡嗡。
一架架武裝直升機從倉庫起飛,盤旋在半空,強烈灼目的燈柱來回的照射着林間。
呼呼呼。
山林間,一個個看不見的蹤影一閃而過,特九局的戰士們全都出動了,對基地方圓幾公里的地方開始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戰士們一個個表情嚴肅,因爲就在剛纔,在特九局的基地內部發生一件大事。
兩名上尉,一名少校和一名中校,竟然在基地內部被敵人悄然無聲的割喉。這是對每個特九局戰士尊嚴的挑釁,也是特九局的奇恥大辱。
特九局的高層震怒了!特九局的每個戰士全都震怒了!
敵人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在自己的家裡,幹掉了自己的兄弟和戰友。
特九局的戰士是驕傲的,他們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一旦被冒犯,他們便要將囂張狂妄的敵人找出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抹殺。
搜索行動,整整的進行了一晚。特九局的戰士們,甚至翻遍了這片山區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顆樹木。
最後,卻沒有找到一個入侵分子。就連平時在附近露營的驢友也沒有找到一個。
天色泛白。
特九局的指揮中心的橢圓形會議桌前,所有的高層軍官一個個面色鐵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無疑是一個諷刺的耳光狠狠的摔在所有人的臉上。
老局長高座在上,不停的燒着特供的香菸,臉色陰晴不定。兩名警衛員少校知趣的站在他的身後,不敢打擾半分,這個時候要是誰惹怒了這頭寶刀未老的老獅子,估計誰都承受不了他的怒火。
方衛國揹着手,雙眼死死的盯着大屏幕上各單位傳來的報告,臉色非常的難看。特九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方衛國作爲二號局長,自然是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警備營報告!”一名荷槍實彈的戰士匆匆的從門外踏步進來。
“說!”方衛國轉過身。
“我營部出動東南西北四個大隊,總共三百六十名官兵,越野車八十輛,偵查直升機二十架,歷時五個小時。沒有發現任何敵人蹤跡。根據我營部執勤官兵彙報,昨晚也並未發現任何人員出入。”報告的戰士朝着方衛國敬禮道。
“怎麼會沒人?那監控錄像呢?”方衛國蹙眉道。
“除了審訊室的監控設備被人破壞,所有監控設備一切正常,監控記錄裡也未發現有敵人潛入。”戰士如實的彙報着。
“搜!給我繼續搜!挖地三尺,都要把人給我搜出來。”方衛國幾乎用吼的聲音說道。
“是!”戰士轉身便要出去繼續執行任務。
但指揮中心內,卻傳來了一道異樣了聲音。
“方局長,我個人認爲,還是沒有必要再浪費人力物力的繼續搜尋了。”說話的是名微胖的中年軍官。
“哦?是嗎?鄧上校爲什麼要這麼說。”方衛國將視線移到微胖的中年軍官身上,面帶疑惑的問道。
“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清楚。我們特九局基地的防禦,是久經考驗的。以前沒有哪個國家的間諜部隊能夠秘密滲透,現在也絕不會有。”鄧上校眯着眼睛,環視了周圍衆軍官一眼。
特九局只有兩名將官,分別是局裡的兩位局長。除去兩人,上校級別則是最高的軍銜,這位鄧姓上校在同級別的軍官中,資歷最高,可謂是兩位局長之下,特九局中穩坐第三把交椅的人物。而方衛國和這位鄧上校,素有不合的傳聞。
“以鄧上校的意思,我們就仍由兇手大搖大擺的逍遙法外?”方衛國皺着眉頭問道。
“難道方局長現在還看不出來,兇手不一定就是從外進來的,他很有可能,就是咱們內部的人。”鄧上校昂首挺胸,冷然的看着方衛國。
“內部的人?你到底想說什麼?”方衛國雙眼一沉,揹着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方衛國已經在儘量的壓制自己的怒氣,他哪裡聽不出對方陰陽怪氣的調調,如果現在不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所有的局裡高層聚集到一起,以他的性格,早就對着這個鄧上校劈頭蓋臉的數落了一番。
“或許方局長剛回來不久,並不知道昨天局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鄧上校說話斷斷續續。
“媽拉個巴子的!堂堂正正的軍人,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聽得老子煩躁。”方衛國一拍桌子,整個會議桌都跟着顫抖起來。
“你......”鄧上校最終還是將心中的委屈憋了回去,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只能稍稍整理了下情緒,眼中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怨恨神色,說道:“吳少校是死者之一,而另外幾名死者,除了負責保護他的,便是負責審訊他的。所以,我們有理由判定,兇手是衝着吳少校來的。
而就在昨天,吳少校當着衆人的面被人毆打,對方甚至還放出話來說,對於那人來說,吳少校上不上軍事法庭都一樣。其言語中,帶着明顯的威脅語氣。
最重要的,是在殺人現場,我們的戰士找到了一把血跡斑斑的匕首,經過軍醫化驗鑑定,這把匕首就是殺死四名死者的兇器無疑。而這把匕首,有許多人目睹過,曾經出現在毆打吳少校的那人的手中。所以,我提議立刻批捕那人。”
“媽了個巴子。那人,那人,那人。吞吞吐吐的,那人到底是什麼人?”方衛國語氣中明顯透着不耐。
鄧上校冷笑一聲,針鋒相對的說道:“方局長,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那人不是秦俊,還能是誰?”
“你再說一遍!”
方衛國勃然大怒的拍案而起,轟的一聲傳來,會議桌居然被他生生的拍碎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