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拿着手機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這些人瘋了。
要知道神鷹團在印尼國可以算的上是手段通天的地下勢力。其成員成千上萬遍佈全國不說,印尼國所有的黑暗血腥事件,幾乎都與這個勢力脫不了干係。
“秦先生!是不是我剛纔哪裡沒有表達清楚?請原諒,我的華夏語說的不太好,我也沒有去過華夏國。所以......”阿香覺得可能是自己沒有說清楚。
“不會!你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啊。那些人是神鷹團的人,而神鷹團是你們印尼國最大的地下勢力。”秦俊聳了聳肩膀。
“那你們還不跟我一起離開?”阿香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
“爲什麼要離開?”秦俊反問道。
“這......”阿香頭大如鬥,她甚至有些懷疑這幾個來自華夏國的年輕人會不會是智障。在印尼國,尋常老百姓見到神鷹團的人,可是躲都躲不及。
“好了!你就別逗她了。”寒雨哈哈一笑,拍了拍秦俊的肩膀,而後走到阿香面前,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阿香!我問你,你爲什麼這麼害怕神鷹團的人?”
阿香皺了皺眉毛,說道:“他們手段狠辣,在整個印尼國招搖橫行,做盡了壞事,連**對他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是被他們盯上的人,最後的下場都很慘。”
阿香臉色慘白的搖了搖頭,幾乎央求的說道:“各位!我們趕緊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我知道你們都不是普通人,但是他們的勢力太大了。這裡可不是華夏國。而且......我們有好幾名同志就是死在了神鷹團的人手裡......而且還是被亂刀砍死。”
“你是說。咱們的幾名同胞遭了他們的黑手?”秦俊蹙眉道。
“是的!原本今天應該是聯絡長官親自去接你們的。但是今天剛好有去華夏國的貨船,聯絡長官因爲要去將幾名同志的骨灰盒通過貨輪送回華夏國,才讓我獨自去接的你們。秦先生,咱們人少,神鷹團的人惹不起啊。”阿香怯生生的說道。
“好一個惹不起!”秦俊冷哼一聲,說道:“惹不起最好,那就說明他們在印尼國的勢力大。這樣我們才能從他們那裡得到我們想要的信息。”
“什麼?”阿香猛的抽了抽眼角。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人是在白日說胡話嗎?他們不僅不跑,還要從那些惡魔們的身上得到想要的信息。瘋了,真是瘋了!
未容阿香更多的感嘆。便有幾道急促的剎車聲從窗外傳來。
阿香慌忙的跑到窗戶邊,探出頭望了一眼,而後馬上縮了回來,一把將窗簾扯了下來,她的臉色驀地變了一下,大驚失色的說道:“他們......果然找上門來了......”
“等了半天,總算來了!”秦俊站在原地伸了伸懶腰,懶洋洋的說道:“好了。咱們也該幹活了。”
“好勒!”肥B興奮的掏出帶着體溫的手槍,咔嚓一聲拉栓上膛。
秦俊的話音剛落,寒雨則已經組裝好一杆***,眯着一隻眼看着瞄準鏡,略作校準。
“這裡不是華夏國。兄弟們,奔放一點。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和汽車,也該活動活動手腳了。”秦俊嘴角微微一揚。然後揮了揮手,懲戒之劍的四名成員則是迅速的散開。
阿香並不覺得這裡的四個年輕人能夠抗衡神鷹團的人,聽到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雙腿不由得一軟,癱坐在了沙發上。
火辣辣的陽光灼烤着大地。如果這裡不是處於海邊,有潤溼的海風能夠稍微的緩解一下炎熱,毒辣的烈日肯定會把每個大中午還敢在街上亂晃的人逐個烤成一具乾屍。
這裡位於赤道附近,紫外線的強度要遠遠的高於華夏國。所以,印尼國本土人的皮膚普遍都很黑。雖然印尼國人屬於亞洲黃種人之列,但他們卻比一般的黃種人黑,不過還是比非洲黑種人要白一些。
在秦俊所在的那棟被他戲稱作海景別墅的公寓門口。
六名或戴着頭巾,或頂着遮陽帽的印尼人就像回自己家一樣自然,五個人將門口圍住。這五人大大咧咧的站在門口,周圍的行人並不多,但是,當行人們看到這幾人中有人身上的老鷹紋身時,皆是神色大變的遠遠躲開。
還有一人則是嘴裡叼着一支菸,不慌不忙的掏出一串****插入鎖孔裡一陣搗弄。
咔嚓。
再試了兩三分鐘之後,一聲輕響傳來,公寓大院的鐵門終於被打開。六個印尼人如入無人之境般長驅直入,進到屋內後又立刻分散開。
院子裡並沒有人,只有一輛老式的豐田轎車,其中一位印尼人檢查了一下車牌,嘴裡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秦俊聽不懂的印尼語。
只見最後進來的人立刻反鎖上鐵門,其他人則是相繼的抽出手槍。小心翼翼的朝着公寓樓房靠近。
整個院子裡,除了樓房裡傳來的電視機的聲音,視乎聽不到一絲人聲。走在最前面的四名印尼人警惕的貓着腰,朝着正門摸去。
這座樓房的正門只是一塊普通的木門,此時門緊閉着。電視機的聲音,似乎就是從門後傳來的。
這幾名印尼人對視了一眼,指了指正門,互相給了個眼神之後,會意的朝着門這邊悄悄的靠攏過來。
一名印尼人將耳朵輕輕貼到門板上,他想要仔細聽一下里面的動靜,以此判斷裡面的人數。
餘下三人,則是站在他身後,從三個不同的方位舉槍,對準了門板,準備隨時發起攻擊。
將耳朵貼在門板上的印尼人,不停的挪動着方位,也不知道是不是裡面的電視聲音太吵的緣故,讓他無法聽清楚裡面其他的動靜。
三名持槍的印尼人中,有一人似乎有些不耐煩的小聲嘀咕了幾句。好像是在催促對方。
貼在門板上的印尼人扭過頭來,搖了搖頭,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但,就在這時。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木門毫無徵兆的被人從裡面一腳踹開。
站在門口偷聽的那位印尼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登時如同一隻破布袋一樣,連着被踹出門框的門板,一起倒飛了出去。
啪------
這個印尼人足足的在半空中倒飛了四五米,才四腳朝天的重重的摔在地上。殷紅的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口鼻眼中滲出,將和他一起飛出來的整塊門板染紅了一大片。他全身猛的抽搐了幾下,連慘叫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斷氣。
砰砰砰------
另外幾個印尼人發狂了一樣大吼大叫着拼命的朝着被踹飛的門框內瘋狂射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