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兵一聽,眉頭頓時一皺,“小風不是不知道陸家的仇嗎?怎麼會突然跑陸家尋仇去了?”
陸震雲一臉的懊悔,“小風偷聽到我們說話了,我見紙包不住火了,便一五一十的跟小風說了,她也保證過不去找陸家尋仇的……哎……這個臭丫頭!”
戰兵抿了抿嘴脣,一雙鋒利冷冽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焦急,而後沉聲安慰道,“陸哥,你先別急,我現在就在雲南,我爭取在小風找到陸家之前攔下她。”
陸震雲的臉上這才浮上一絲喜色,“那好,我這就啓程去雲南!”
待掛斷了電話後,利刃隊員已然喘着粗氣站在了一旁等着戰兵,見戰兵回頭看向衆人,這纔出聲問道,“隊長,出什麼事兒了?”
“沒事兒!”戰兵抿了抿嘴脣,這才定定的看向林國光,“國光,你先將兄弟們帶回去,我要處理一下私人的事情,兩天之內會跟你們匯合。”
林國光面無表情的看向戰兵,“我跟你一起去!”
話音剛落,利刃隊員紛紛齊聲喊道,“我也去!”
戰兵眉頭微皺,“這件事不適合這麼興師動衆,我一個人去就行,兩天之後我會找你們的!”說着,已然轉身朝相反的地方狂奔而去。
王軍偉一臉焦急的看向林國光,“國光,就讓兵哥一個人去?”
林國光定定的望着戰兵,見利刃隊員的目光都是一臉希冀的望着自己,這才難得開口解釋道,“隊長他心裡有數的,他不是莽撞之人,既然他覺得自己能夠獨立完成,那麼,他就一定能夠可以!”
利刃隊員咬了咬牙,紛紛低聲嘆了一口氣,有時候,相信是一回事,擔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雲南位於華夏的西南邊陲,與緬甸、越南、老撾搭界,戰兵從雲南山裡徒步走出兩公里後便到了一個小縣城,而後直接買上到昆月的車票,一個小時之後便抵達雲南的省會城市——昆月市。
雲南陸家位於雲南昆月盤龍區,方圓幾十公里都是雲南陸家的產業,可謂是雲南的第一大家。
陸家的起源要追溯到明代,那個時候的陸家便是名門望族,一直延續到清朝滅亡,而從八國聯軍進京之後,雲南陸家更是出了不少混跡軍閥軍隊的子弟,原本將要沒落的世家便重新回到鼎盛時期,一直髮展到了現在,而現如今的雲南陸家不論是黑白兩道都是兩派通殺,不管是商界、政界還是黑道,哪裡都有云南陸家的人,勢力已然發展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而陸家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屹立百年而不倒的世家,幾乎可以稱之爲‘雲南之王’。
戰兵下了汽車便直奔雲南陸家,陸風如果想要報仇,勢必要先找到陸震天,而作爲家主的陸震天則就在陸家的莊園裡。
戰兵用身上的錢稍稍做了一番打扮之後,便坐在陸家對面的一個咖啡館裡等着陸風的出現,他身上的錢帶的不多,除去買衣服的錢之外,實在是消費不起太多,而這家咖啡館更像是專門爲了陸家的人所設,一杯咖啡的價格賣出了一桌子酒菜的價格。
戰兵等人是主要,喝咖啡是其次,因此,便只要了一杯咖啡,準備在咖啡館裡坐上一上午,守株待兔。
“歡迎光臨!”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咖啡館門口,戰兵不由得眉頭微皺,暗罵了一聲‘冤家路窄’,而後緊接着轉過頭去,用面前的報紙擋住了臉。
韓濤找了個比較靠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一臉的陰霾。
韓濤自懂事以來,還沒有在女人的事情上折過跟頭,但是,陸曉卻接連讓他折了好幾個跟頭,可謂是臉面盡失,但是,雲南陸家這個相當當的名頭卻讓韓濤相當的不甘心。
軍隊裡有他三叔照應着,他不愁在軍隊的發展,但是,卻不會爬的太高,但是,有了陸家女婿的這個頭銜之後,他在軍隊的仕途定會平步青雲,到時候,甚至都能夠熬得出資質,可謂是人權兩得的好辦法,可是,這陸曉偏生喜歡一個臭當兵的,對他整日裡的沒個好臉色,哪能讓韓濤心情暢快的了。
戰兵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着陸家的大門外,哪怕是走過一個不起眼兒的學生,戰兵也會仔細觀察一番,直到確定不是陸風。
“他媽的,你他孃的不長眼嗎,媽的,弄髒我的衣服了,你知道這件衣服多少錢嗎?把你們經理叫出來,還想不想在這裡混了?!”韓濤將服務生遞來的咖啡全部潑在了一旁的服務生的臉上,咖啡順着頭髮梢滴落在工作服上,雪白的工作服頓時被染上灰色的污漬。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是個年輕的女孩兒,兩隻眼睛紅彤彤的不停的對韓濤說着對不起,整個臉上站滿了咖啡,一臉的狼狽不堪。
“他孃的說什麼廢話,你們經理呢,叫他滾出來!”韓濤依舊不依不饒的叫囂着,惹得一旁的顧客忍不住指指點點的議論個不停。
韓濤的心情差到了極點,急迫的想找個途徑發泄,就在方纔他想去找陸曉出來喝咖啡,竟然被陸曉趕了出來,他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直把韓濤氣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殺人泄憤。
“對不起,對不起……”那女服務生還在說着對不起,兩隻眼睛哭的紅彤彤的不斷的賠禮道歉。
就在這時,大堂經理一臉歉意的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見店裡的女服務生一臉的狼狽哭的梨花帶雨,連忙揮了揮手示意那女服務生趕緊下去。
“哎,別走,他弄髒了我的衣服,這筆賬怎麼算?”韓濤不依不饒的將想要走開的女服務生一把拽了回來,指了指褲子上滴的一滴咖啡污漬,一臉的惱火道,“他媽的怎麼這麼倒黴,你們這裡的人怎麼搞的?”
大堂經理連忙笑呵呵的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您的褲子我們會給您乾洗,另外,今天的咖啡算是我們店賠禮道歉……”
還沒等大堂經理說完,韓濤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乾洗什麼,知道我這褲子多少錢嗎?”說着,一臉餘怒未消的望了一眼哭的梨花帶雨的女服務員,這才勾了勾嘴角,開口說道,“想道歉?可以,讓她給我把這污漬舔乾淨吧……”
韓濤的話音剛落,整個咖啡店一片譁然,那女服務員一臉慘白的望着韓濤,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