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生死線上摸爬滾打讓戰兵練就了一雙靈敏的嗅覺,在平常人聞來沒有任何氣味的空氣中,戰兵卻能夠捕捉到哪怕一絲的血腥味兒。
戰兵爲怕打草驚蛇,便裝作一般的客人慢悠悠的挨個在店裡轉悠,尤其是試衣間總要停頓一下。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導購小姐笑的一臉的嬌羞,待看向戰兵時,眼睛更是亮晶晶的,閃動着動人的光澤。
戰兵雖然一身普通的休閒服,但是一身彪悍鋒利的氣息卻讓所有見慣了IT精英的女人們眼前一亮。
“我自己看看就行!”戰兵一臉客氣疏離的微微勾了勾嘴角,直到確定這個店裡沒有可疑跡象,這才轉身走進了下一家的店鋪。
但是,就在戰兵進入一家店鋪的時候,竟是隱隱約約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些什麼?”
戰兵裝作一臉隨意的瞥了一眼一架,這纔拿下一件衣服,“我試試這套衣服!”
“好的,先生,這邊請!”導購小姐笑意盈盈的指了指一旁的試衣間,擡手接過戰兵手裡的衣架。
戰兵聞着空氣中的血腥味濺濃,眉頭頓時微微一皺,瞥了一眼另一個試衣間,“這個有人嗎?”
“沒人的!”
戰兵的眉頭皺的更深,這才緩緩的走到試衣間的跟前,擡手猛然推開了門。
但是,整個試衣間空空如也,但是濃重的血腥味兒卻彷彿在明確的告訴戰兵,那些人曾經在這裡呆過!
而這時,戰兵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一旁的垃圾筐裡,連忙上前挑起被團成一團的一條黑色西裝褲,果然看到整條褲子上滿是血跡斑斑,而就在大腿處,赫然有一個彈孔!
“剛纔是不是有人用過這個試衣間?”戰兵連忙回頭看向導購小姐,眉頭緊蹙。
待導購小姐看清楚戰兵手裡的沾血褲子時,頓時嚇的不輕,臉色一片慘白,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不知道……”
戰兵不由得大急,“你再好好想想,那人帶着一副眼鏡,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定是有人攙扶纔對!”
導購小姐猛然眼前一亮,連忙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他們一進來就隨便挑了一件褲子,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說了一個尺碼之後,便被人攙扶着進試衣間了,沒過一會兒就出來了……”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導購小姐思索了一下,這才指了指左邊的路口,“應該是往那個方向去了,而且,我隱隱約約聽到他們好像說的是日語,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聽錯了……”
“日語?!”戰兵一臉的震驚,但還是連忙衝着那位導購小姐連連致謝,隨即,轉身快步走出了店鋪。
由於這間店鋪正好是在盡頭,所以,再往前就是電梯了,戰兵站在電梯前面,快速的按下上升鍵之後,一臉的陰晴不定。
如果真如那個導購小姐所言,那些人是日本人的話,那麼,這件事情恐怕就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這麼簡單了!
想到這裡時,電梯門已經打開,戰兵擡腿邁了進去,隨即握緊了拳頭在樓號按鈕前遲疑了起來。
電梯門緩緩關上,戰兵咬了咬牙,最終按下了頂樓鍵。
眼下,整個廣場乃至於附近的街道,到處都是聞訊趕來的警察,附近的主要交通道路更是已經層層封鎖,如果,他們挑這個時候貿然出去的話,難保不會自投羅網,所以,去頂樓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由於戰兵搭乘的是觀光電梯,所以,隨着電梯的不斷上升,他完全可以俯瞰整個廣場以及附近的景色。
戰兵擡頭望了一眼對面的高樓,這纔打開無線頻段,低聲開口道,“國光,在你的一點鐘方向,有一個國貿商場,現在能看得到頂樓天台的情況嗎?”
點頭頻段裡出現了短暫的安靜,隨即響起林國光冷冽低沉的聲音,“視野清晰……”
戰兵微微點了點頭,目光不由得落到了即將要抵達的紅色層數,緊接着‘叮’的一聲脆響,電梯門應聲而開。
“隊長,天台上有人!”
戰兵的腳步不由得一頓,隨即悄無聲息的閃進了一旁的過道里。
戰兵側耳傾聽着天台外的動靜,隨即擡手短擊了三下話筒。
林國光抿了抿嘴脣,知道戰兵已經確定了敵人的位置,連忙說道,“隊長,我馬上通知其他兄弟!”
戰兵短擊了一下話筒,表示自己已收到,隨即擡手關掉了信號。
戰兵慢慢的閉上了眼,由於剛剛從光線亮的地方進入光線暗的地方,所以眼睛需要適應一段時間,知道戰兵確定自己已經適應,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整個樓道里一片破敗,左邊的一側甚至堆放着一堆沒用的凳子,戰兵悄無聲息的靠近天台大門,低頭看了一眼有明顯被撬痕跡的門鎖,這才微斂氣息側耳傾聽着天台的動靜。
“吉田先生,現在下面都是華夏國的警察,而且連附近的路都給封了,我們怎麼辦?我們之前約定過,那些資料只有在我安全的出了華夏國才能夠給你們……”白一鋒一臉的怒氣衝衝,但是由於失血過多,臉色一片慘白。
吉田正一一臉的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白先生,我說過的話不會食言,也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
白一峰冷哼一聲,氣急敗壞道,“我們都被警察包圍了,你還說大話,我告訴你們,如果我落到了警察的手裡,你們一樣不會好過!”
吉田正一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絲狠戾,卻是很快消失不見,如果不是因爲白一峰身上的資料實在是太過重要,就他對自己如揚言威脅,此刻恐怕早就被自己擊斃了!
“放心吧,你們華夏國不是有一句老話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是發現不了我們的,只要下面的警察放鬆警惕,我們便可以順利逃脫!”
白一峰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但願如此!”說完,有些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