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馮陽光注意到了一條信息。
“震驚,昨日賭神高進在島國大顯身手!”
這是標題,已經有那味了,下面纔是正文。
他閱讀了一遍,說的就是賭神電影裡開頭那一幕。
高進接受一個島國人的邀請,進行賭局,三局兩勝制,最後以二比零橫掃。
【滴!觸發支線任務,結交高進。】
“哦!又來任務了?”
馮陽光倒是不急,要結交高進也得等人家回來才行,現在人家肯定帶着美人在島國遊山玩水。
他接着看報紙,看過一遍後發現剩下的都對他沒什麼用了。
“看報紙也能觸發任務,看來以後得養成習慣,每天都看。”
接下來,馮陽光開始無聊了,一會在座位上坐着發呆,一會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因爲沒事幹,小的案子根本到不了他手裡,大的案子不是時常都有。
然後,現在也沒有什麼能打發時間的方法。
“哎!第一次感覺這麼無聊!”
就這樣,馮陽光一直無聊到下午,就中途去吃過個飯,直到驃叔回來。
驃叔進門的時候手裡拿着一副腋下槍套,槍套的左右兩邊都擺着一把自動手槍,看型號就是勃朗寧。
“署長,槍我幫你申請來了,還有五個彈夾。”
“太好了!”
馮陽光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連忙接過驃叔手裡的腋下槍套,還有五個彈夾,把玩起來。
終於能找點事做了,他容易嗎?
腋下槍套這東西他也只是在電影電視劇裡看過,看到實物還是挺感興趣的。
驃叔看到馮陽光的反應很奇怪,其他高層覺得手槍太重或者是用不上,一般都不喜歡,唯獨他反其道而行之。
驃叔再次覺得這新來的署長,跟他以往伺候過的高層不一樣。
這是個壞事,讓他有些苦惱,因爲這樣說來,以往的那一套不管用了,得重新判斷這位領導的喜好和禁忌。
驃叔看着正在把玩手槍的馮陽光,不死心,再次勸道:“署長,要不你還是跟我在幕後吧!”
一想到自己領導要以身犯險,他幹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
馮陽光歪嘴一笑,沒有說話,當着的面把手槍給拆散,那速度,非同凡響,直接把驃叔給看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這…”
他還自言自語道:“哎!許久沒有練,有些生疏,速度慢了一點。”
這逼裝的,滿分。
驃叔聞言回過神來,道:“署長,你這還慢讓別人怎麼活,你是我見過最快的一個人了,沒有之一。”
他從警這麼多年也見過很多拆槍比較厲害的人,但沒有一個能這麼快。
馮陽光道:“那你現在能放心了吧!”
聞言,驃叔遲疑了。
“這什麼…那什麼!”
馮陽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帶我去靶場!讓你徹底放心!我順便活動一下,坐在辦公室裡太無聊了。”
“哦!好!”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
路途中遇到很多警員都在跟他們倆打招呼。
倆人就這樣一路離開了警署,來到警署後邊。
眼前的靶場,四周由磚塊砌成的圍牆圍起,沒有封頂,是個露天靶場,裡面不斷傳來點三八的聲音。
門口負責有個登記的地方,登記那些人進去過,出來的時候也要登記,登記用了多少發子彈,把彈殼給上交,這樣才能領到新的子彈。
還是那句話,香江對警察用槍還是很嚴格,雖然連巡警都配槍,但是一旦開了槍,後續寫報告的話都要寫上。
負責登記的人看到驃叔,連忙站起身來。
問好,“驃叔,今天來練槍啊?”
看樣子驃叔跟這些下屬關係很不錯。
“對!登記一下!”
“好嘞!”
他望向馮陽光疑惑道:“這位是?”
馮陽光並沒有穿警服,看不出來很正常。
驃叔道:“他是新來的署長!”
登記那人連忙站直身子,敬了個禮,“長官好!”
“嗯!”
驃叔道:“我們進去吧!”
兩人走進了靶場內,負責登記的人這才坐下,看着馮陽光的背影。
“這位署長比上一位更年輕啊!”
進入靶場內,裡面只有一個人在練槍。
那人讓馮陽光很眼熟,有茂密黝黑的頭髮,還有那標誌性的大鼻子,可不就是陳家駒。
他剛好射擊完,看到驃叔和馮陽光進來,連忙問好。
“彪叔,你怎麼今天有空來靶場?還有你後面這人是誰?我沒見過他啊,新來的同事嗎?”
驃叔連忙道:“別瞎說話!這位是新來的署長,原本想明天開會的時候跟你們說的。”
“啊!”
啪!
陳家駒急忙站直身子,朝馮陽光敬禮問好。
“署長好!”
“抱歉啊署長,我剛剛不知道!”
馮陽光揮了揮手,“沒事!”
他對陳家駒還是很有好感,就憑他那股拼命三郎的勁,就值得尊敬。
驃叔介紹道:“署長,他叫陳家駒,身手非常很不錯,辦起案來不要命,還立過很多功勞。”
“這不,他爲了保持狀態,一有時間就來練槍,他也是署裡的神槍手。”
驃叔一個勁的給陳家駒說好話。
這還用說,不都在電影裡了。
馮陽光對陳家駒讚揚道:“嗯!你很不錯!繼續保持,你有很大機率升官。”
“謝謝誇獎,署長!”
馮陽光轉頭觀察起眼前的靶場,很小,只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前後不到50米,畢竟點三八有效射程只有三十米,太大也沒用。
一共有五個射擊位,射擊位上的靶子都能調節。
陳家駒射擊的是10米靶,看上面的彈痕,都在七環往上,很不錯。
馮陽光道:“家駒,幫我個忙!”
“署長,什麼忙,您說!”
“把我前面這個靶子往後挪十米,挪到二十米。”
“是!”
陳家駒轉身朝所說的靶子跑去。
旁邊的驃叔帶有一絲質疑道:“署長,打二十米會不會難度太大了?”
“你在一旁看着就是。”
馮陽光沒有多說。
不一會,陳家駒跑回來了。
“署長,已經移動好了!”
“好!謝謝!”
馮陽光從腋下槍套中拔出一把勃朗寧手槍,把剩下的遞給旁邊的陳家駒。
“幫我拿一下!”
“哦!好!”
馮陽光右手拿槍,緩緩擡起,瞄準二十米的靶子,扣動扳機。
這單手拿槍姿勢讓陳家駒和驃叔暗暗搖頭,他們以爲馮陽光是個門外漢。
他們打槍很多時候都是雙手握住槍,這樣才能穩和準,只有在巷戰或者是不能雙手的用纔會單手,但是準頭會大大下降。
砰砰砰!
靶場內一共響了十三下,這是彈夾的容量,能裝13顆子彈。
“家駒,去把靶子給拿回來!”
“好!”
陳家駒朝靶子跑去。
他來到靶子前,看着靶子上最中心處只有一個彈孔時愣了神。
“嗯?這怎麼回事?怎麼只有一個彈孔?”
“其它不會都脫靶了吧?只有這個瞎貓碰上死耗子打中了?”
“這槍法真夠臭的,等下也不知道他面子上掛不掛得住。”
這時,驃叔的聲音傳了過來。
“家駒,你在幹嘛?快點把靶子拿過來!”
陳家駒回過神來,“哦!來了!”
他把整個靶子給摘了下來。
靶子前面是一張靶紙,是可跟換的,後面則是一個塊巨大圓盤木頭,有三四釐米那麼厚,還是挺重的。
陳家駒抱着靶子回到了馮陽光他們的面前。
驃叔問道:“家駒,署長打得怎麼樣?”
“呃…”
陳家駒也不好說,怕得罪人,換個了說法,“驃叔,你自己看吧!”
然後把靶子擺在兩人面前。
驃叔在看到靶子上只有一個彈孔時瞬間愣住了,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不會這麼差吧!”
他剛剛聽馮陽光信誓旦旦,還主動移動靶子,還以爲他的槍法有可能不是多厲害,至少也不差。
但,現在就中了一發,讓他怎麼說,連誇都沒有辦法誇。
總不能說,“署長,你槍法真好!有一槍居然打中了十環。”
十三槍就打中一環,有點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