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還是鳳羽的聲音，但是語氣卻不是鳳羽的語氣。
溫溫的、柔柔的，還透着幾分無奈悲憫的情緒。
聽到她的這一句話，龍琦的後背頓時變得僵硬。
他知道，這不是鳳羽，現在抱着他的，不是他的鳳羽！
“這是我欠你的！”
輕輕開口，他的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驚喜。
“千年之前，你是因我而死，這一次，就算是我還你！”
“你……”
緩緩從龍琦懷裡直起身子，鳳羽那對金色的眸子只是靜靜地注視着龍琦的眼睛。
“你好象並不高興看到我，難道你愛上了別人嗎？！”
“我……”
注視着她的臉，龍琦腦中只是一片混亂。
做這一切，就是爲了換天羽回來。
可是，他沒有想到，換天羽回來的代價，卻是鳳羽的離開。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也許，他就不會做這一切。
可是現在，一切爲此已晚，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後悔，再挽回。
心中，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鳳羽說過的話。
……
“有些事情，錯了便再也無法挽回，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我勸你，以後不要總是做這種馬後炮的事情，到時候，說再多的對不起，只怕也無濟於事了！”
……
她說的對，就像此刻，他說再多的對不起，她也聽不到了！
想到鳳羽，龍琦的心，只是一點一點地黯然下去。
“看來，我的感覺沒有錯！”
輕吸了口氣，鳳羽再次開口。
“龍琦，你自始至終，都沒有愛過我，哪怕是現在，我能感覺到，你雖然看着我，想得卻是別的人！”
她的聲音裡，有淡淡的無奈，卻沒有抱怨。
這樣的情緒，絕不是鳳羽會有的。
沒錯，龍琦是對的。
現在，佔據着鳳羽身體的靈魂，正是被封印在她體內的天羽的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