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后,駕到! 收服詩荷!
詩荷拿起枕頭就狠狠地甩過去,“混蛋,你還我清白,你還我清白啊,我恨你……”
傅玉書並沒有躲,任枕頭砸在他的身上,眼神有着渙散的痛看着她,“若是能讓你解恨……”他把身上帶着的匕首拿出來,丟到了她面前,“現在就殺了我,我心甘情願死在你的刀下!”
他那堅定的神情,反而讓她更加迅速地拿起了匕首,“別以爲我不敢,”
傅玉書緩緩閉上眼睛,“我希望你敢,倒不如死了好,這樣就可以足以令你泄恨了,我也不用看着你那麼痛苦!”
“拿命來——”說着,詩荷抓緊匕首,狠狠朝他的胸膛刺過來。
但是,等了良久傅玉書也沒有發覺自己有事,慢慢的,他睜開眼睛,才發現她正在近距離看着他,揚着匕首,臉上滿是淚痕,鼻子和眼睛都被她哭紅了,美得我見猶憐。正緊緊地咬着牙關看着他,死死地掙扎着要不要下手,隱忍的模樣兒,又絕望,又倔強。
他看着她,眼圈漸漸通紅,沙啞道:“爲何不下手?”
詩荷吸了吸鼻子,嘶啞道:“你是傅丞相的公子,殺了你,我娘就活不了,你爹會殺了我們母女倆的……嗚嗚……我恨,我好恨,我好恨啊!”
猛地,他把她摟入懷中,緊緊地抱着,這一刻,這個女人真的令他想疼一輩子,呵護一輩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能原諒我,但我求你……別難過了,好嗎?給我一個補充你的機會,嫁給我吧,可以嗎?”
她在他懷中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他不但不放,還緊摟住她的後脖子,狠狠地覆上她的脣。
“唔……”得不到呼吸,詩荷流着眼淚低吟了聲。
直到她的呼吸微弱後他才放開她,結果,得到的,只是她的一記耳光,“啪”的一聲,伴隨着她充滿恨意的話,“我恨你——”
打了他一掌後,她迅速下牀,跑出了房間。
傅玉書撫了撫臉頰,然後看向門口,馬上就跑出去。
詩荷走出客棧,如行屍走肉般路過馬路,根本沒有發覺一輛快馬正從前面飛奔而來。此刻,她除了滿心的絕望,再也看不到一點曙光了。
那匹馬受驚了,馬的主人正在勒令馬路上的人快點閃開。可其他人紛紛閃開了,唯獨詩荷還在行屍走肉般地走着。
就在那匹馬到她跟前的時候,她才猛然回神,側頭望過來,一雙馬蹄已經揚高,嚇得當即身子軟在原地,瞳孔睜大——
就在這時,一個飛影迅速抱着她,可馬蹄落得太快了,抱住她的人的背部被馬蹄踩到。
“喝!”傅玉書悶喝一聲,緊接着喉嚨一陣腥甜上涌,一口鮮血隨即噴了出來。她就在他懷中,只見到馬蹄落到他的身上,看不到他的臉。
當那聲悶喝聲和噴鮮血的聲音傳來之際,她的眼神忽然有着渙散的痛,口中一遍遍地喃着,“不……不……不要……”
那匹受驚的馬,收住蹄子,從旁邊的道飛馳而去了!
傅玉書慢慢的倒在了地面上,她跟着他緩緩坐了下來,直到最後,他已經躺在了她的懷中,她抱着他,一滴一滴的淚掉在他的臉上,他的受傷,已經消去了她對他所有的恨意了,“你幹什麼……你傻呀……”
“對、不起,”他已奄奄一息,但看着她梨花帶淚的臉,他有着諸多不捨,硬是要心裡話說出來,“我……愛你,真的!”
這等關頭,詩荷除了不停地點頭,她還能說點什麼,“我知道,我現在知道了,”看着他一口接一口的吐出鮮血,她感到撕心裂肺,“你不要有事,不要……”。
傅玉書虛弱地笑了笑,努力伸起手想撫摸她的臉頰,“我傅玉書這一輩子……只……愛……”你。
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口,他也不能說出口,他不能承諾,因爲他還有杜元元。他的手一鬆,掉了下來,眼睛閉了過去。
“不,不要啊!”她搖晃着他,第一次感覺到獨自活着是那麼令她害怕的一件事。“你醒醒,我要嫁給你,我要愛你,你醒醒啊,”可是,任她怎麼搖晃,傅玉書始終閉目不開,最後,她仰天長嘯一聲,“啊——”
周圍圍滿了人。
了你若的。聽到淒厲叫聲,紅娘擠入人羣,這纔看到了受傷的傅玉書……
一天,又過去了。
入夜。
客棧某間房。
傅玉書靜靜地躺在牀上。
早上那個爲詩荷診脈的大夫,正在爲傅玉書診脈。突然,他聽到身後有“啪”的一聲響,回頭看過去,是紅娘正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紅娘悔恨道:“我不該離開公子的,他已經被皇帝逼得走投無路躲到這裡來了,我勸他離開,他就是不聽,說什麼留下照顧你,我不該把他留下來的……”又狠狠地甩自己的臉,這等關頭了,也不忘在詩荷面前唱戲,讓詩荷與皇帝的矛盾升級。
“大姐,你別這樣!”詩荷趕忙伸出手,阻止了紅娘。
這時,大夫離開牀邊,開始開藥方。
紅娘走過來,大夫把藥方替給她,囑咐道:“沒有個把月,傷者是無法完全痊癒的,他被馬蹄子重傷,外傷沒太大事,但內傷嚴重,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波及。切記了,這一個月,要細心照料他,千萬別再讓他受刺激了,他承受不了的!這是藥方,按藥方去抓藥,每天熬三碗給他喝,個把月就能痊癒了。”
“謝謝大夫!”紅娘拿過藥方,再望向門口,“阿三,送大夫,阿四,你去抓藥!”
兩個手下遵命行事。
等人走後,紅娘回頭望向牀上的傅玉書,詩荷已經坐在牀邊,正握着傅玉書的手,眼淚滴答滴答地掉,“我不知道你的故事,更難以置信你會爲了我而受傷……”
紅娘走過來,語重心長道:“姑娘,我家公子昨晚真的不是故意要那樣對你的,他中了歹人的合歡散,所以……”
詩荷問:“爲何他會中歹人的合歡散?”
紅娘有模有樣地瞎編起來,“唉,說來一言難盡啊。我家公子是傅丞相的兒子,傅丞相的名望極高,可咱們的當今皇帝忌憚他。怕傅丞相造_反,所以想在背地裡瓦解傅家。於是,皇帝就先拿我家公子開刀了,只要抓到了我家公子,然後把我家公子軟-禁起來,藉此要挾我家大人,那麼皇帝的目的就達到了!”
詩荷難以置信紅娘的這番話,“咱們御鑫皇朝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十幾年都沒有外敵侵入內部,當即聖上更是被民間百姓傳頌爲千古明君,怎麼……怎麼會殘-害忠良呢?”
紅娘嘆了口氣,沉重道:“姑娘,你太年輕了,太善良了,根本就不懂國家是如何治理的。是,皇帝在民間的聲譽是極高,但內部的事情,民間百姓怎麼可能知道呢。皇帝想要江山永固,必需剷除一幫又一幫的勢力,這樣才能穩坐他的寶座。就算有造_反之心,或沒有造_反之心的人,只要你的勢力大了,皇帝必定會設計剷除,哪怕你忠良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得到同等遭遇!除了百姓,皇帝他不相信任何人,特別是位高權重的大臣。這些人身在高位,他們如何想的,我們這些普通人又怎麼會懂呢。”
“但也不能這樣啊,”詩荷嫉惡如仇道,“明明是忠良,肯定是不會造_反的,皇上他怎能殘-害忠良呢?這是不對的!”
紅娘慘笑一記,“你太年輕了,有些事一旦涉及到財權,就講不清楚是非了。這個世道根本就沒有對與錯,皇帝也擔心忠良有朝一日反他,那還不如早點剷除掉!再者說了,朝野的鬥爭再如何的殘酷,民間的人,又怎麼知道呢!”
詩荷憤然道:“這是暴君的作爲,哪是一個明君!”
紅娘看向傅玉書,無奈地搖搖頭,“公子他一直勸大人辭官歸隱,可是大人若一旦辭官歸隱了,他的那些門生,又怎麼生存呢?皇帝一定將他們一個一個地逐一剷除,如今,唯有繼續當他的丞相,硬着頭皮暗中明裡接皇帝的招了!”
看着傅玉書蒼白的臉色,詩荷的心陣陣疼着。她是個沒有心機的女子,此刻,卻被這主僕二人一步一步用陰謀把她那顆純淨的心,染成了各種各樣的顏色……直到她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和肚子裡的孩子,對其他的人的生命,越來越麻木不仁了。
就這樣,自傅玉書醒後,詩荷就把他帶回了她的家,開始照顧他……
一個月,很快就到了,聖旨到達詩府的這天,詩荷和傅玉書正在後山中。後山有一個湖,湖中間建着一個小木樓。
木樓四處通風,輕紗羅帳隨風舞動,好不飄逸。
傅玉書和詩荷,二人坐在邊上,雙腳吊在湖上,彼此相靠着。他身上的傷已經痊癒了,正握着她的手,看着湖景。
她癡癡地說:“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誰也分開不了我們!”
他扯了扯脣,輕輕地笑了笑,笑容背後有着他的悲哀,“我……也是!”
“嘔——詩荷突然捂住口,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