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聖君,你不是人!
“這,”唐琳怔了怔,比御聖君還有反應。“傅玉書沒事你提什麼要求呢?”
“你騙我!”傅玉書把視線轉向唐琳,目光狠狠的瞪着她,可眼神又是那麼的痛。“你根本就與我楚國無關,你根本就……”
唐琳無辜的聳聳肩,“你別這樣瞪着我呀,借用暗澤的話,我也只是聽命於自己的主子而已。”
此刻,傅玉書的確有着滿腹的氣,快要被氣炸了,但唐琳後面說的那句話沒有錯,都是爲了各自的主子,這怨得了誰?誰叫自己太笨了!
“都在這裡呢,”曹旦從外面溜了進來,最後侯在了御子塵旁邊。“事情還沒有結束嗎?”
木東方努力穩住自己,讓自己能擡頭挺胸站在御聖君面前,他冷靜而認真地問:“你,是志在必得我北臨?哪怕是我木東方千萬個不願意?”15530561
御聖君語氣裡沒有一絲感情,“是!”
木東方苦笑了一下,繼而又問:“那,你覺得我們三人一定離不開這皇宮?別怨我沒提醒你,這宮中有一半的御林軍,是反御會的人,只要傅玉書一下令,只有魚死網破的地步!”
邵麒這時打算說服傅玉書,“傅玉書,只要你與我北臨合作,最後不僅把楚城還給你,還會把御鑫一半的江山給你,如何?”
“呵,呵呵!”傅玉書連續發傻笑,笑聲直擊邵麒的心,令他忍不住顫抖發寒。
邵麒不明,“什麼意思?”
傅玉書止住笑後,看着他的眼睛,輕輕地說:“你的虎符是假的,你今天帶進來的一萬兵馬,並不聽你差遣,更何況御鑫的百萬兵馬。就算我們在這裡與御聖君魚死網破,但最終我們都會死在這裡,我們根本就逃不出皇城,更何況能有機會返回你們的國家。”
邵麒聲嘶沙啞的說:“可不拼一把,最後我們不可能有活着離開的機會,與其這樣,倒不如與他們魚死網破,能殺一個,是一個!”
倏然,暗冷手中的劍抵住了他的咽喉,“想魚死網破,經過我家主子同意了麼?”
“暗冷,”御聖君給了暗冷一個眼神,示意他退下。然後,走到傅玉書面前,依舊保持淡定從容卻讓人覺得深沉可怕的模樣。
傅玉書面無表情道:“你想說什麼?”
御聖君輕輕脫口,可他接下來的每一句話,都讓傅玉書和木東方他們不寒而慄,“我御聖君勢在必得北臨國。十年前,朕有三個目的,奪得北臨國,一是爲了統一中原,二是要把御鑫的帝-都遷到北臨國的帝-都,這其三,十幾年前的國仇家恨,也該報一報了。這盤棋,朕下了十年,能輕易讓你們有機會扭轉乾坤?做夢!木東方,在你帶兵前往我御鑫的這兩個月裡,朕的百萬軍師,已秘密抵達你北臨的各個軍事端口,並且嚴密封-鎖。一旦你出事,你的兵馬也趕不來支援你,你只有任朕宰割的份。邵麒,自五年前開始,朕徵用你,只是爲了利用你達到目的而已,你手上的虎符並沒有用處,你之所以能調動兵馬,都是朕下過旨意他們纔會聽候你差遣而已,別以爲你已經掌握了我御鑫的百萬兵馬。還有你傅玉書,朕這幾年屢次放過你反御會,就是不想傷亡楚後人,可沒想到今ri你們反御會的勢力會大得驚人。但,朕要告訴你的事,早在一個月之前,反御會已經被朕的大內侍衛消滅乾淨了,除了你。哦對了,你們剛提到宮中的御林軍有一半是反御會的人,朕要澄清一下,那不是反御會的人,而是朕的大內侍衛假-扮的!”
唐琳看着手錶,直到過去了十幾秒,現場纔有反應。
傅玉書一個站不穩,往後跌跌撞撞走了幾步。他是真的沒有準備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壞消息。反御會沒了,他嘔心瀝血壯大的反御會……沒了!
在他身側,站着一個侍衛。他看到侍衛手上已經出鞘的劍,倏然間奪到了手中,再向御聖君的心臟直接抵去,“御聖君,你不是人!”
可是,他沒有靠近御聖君一米,幾個侍衛同時上前擋在御聖君身前,紛紛出劍截住了傅玉書的去路。
傅玉書停下一切動作,痛苦的眼神直瞪着御聖君,不是一般痛苦地抗議,“你怎麼能那麼殘忍?那可是上萬條有血有肉的生命啊!”
御聖君撥開身前的侍衛,上前幾步,讓傅玉書手中的劍對準他的心臟。
看到他這樣,唐琳的心收緊了起來,“……皇上。”
其他的侍衛欲上前阻攔,但都被他揚手示意退下。他望着傅玉書,面具內的雙目,極其的寒冷銳利,可卻也有着不少於傅玉書的痛苦,“楚國的悲劇,不是朕釀成的,但朕卻讓楚國的子民過上比御鑫的子民還要好的日子。你不分青紅皁白,聽信讒言,與朕對抗了十幾年。傅玉書啊傅玉書,你以爲朕不知你這個亡楚皇子的存在?當年,傅桓把你帶走,也有朕的旨意。朕想等你長大後,把楚城交回給你打理。呵呵,你做了什麼?你小小年紀就勾結曾經背叛楚國的殲佞臣子,與我御鑫爲敵。每年進宮行刺朕,又安排人冒充朕的皇后……這種種,你覺得你做得並不過分?你可以罵朕心狠手辣,但只要能杜絕反御會死灰復燃,朕……絕不手軟!”
過了一會,傅玉書竟呵呵一笑,卻是那般的悲涼,“包括我嗎?”
御聖君不說話,餘角卻是掃了傅丞相一眼。
“孩子,皇上已經答應爹饒你一命了,你不能再做出衝撞皇上的事了。”傅玉書幾步走過來,在傅玉書面前苦口婆心的說道。“這十年來,爹也參與了皇上的計劃,爹知道的事,比你還多。反御會的事,就這麼讓它過去吧,你要重新洗心革面過日子。”
“呵呵,”傅玉書又是那悲涼悽悽的笑,彷彿已經走到了人生盡頭一樣,“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人生……就這樣吧。”
當他把劍舉向自己的脖子時,御聖君手指一彈,一枚鋼珠把傅玉書手中的劍給彈斷成兩半,有一半掉在了地上,併發出了響亮的聲音來。
傅玉書呆了呆,繼而望向御聖君,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的眼裡,全是疑問。爲什麼御聖君會這樣做?自己死了倒也省了他很多事,不是嗎?
御聖君冷冷的扯了一下脣,“就這麼死了,你對得起傅桓嗎?”
傅玉書望向養父傅丞相,此時,傅丞相已是滿眶的老淚在打轉,他是真的被傅玉書方纔的自刎給嚇壞了,“孩子,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唐怔有應別。“爹,”傅玉書流下眼淚,“孩兒已經……已經沒有臉面活下去了!”
唐琳這時說:“就這樣死了,你對得起你的妻子嗎?對得起……”詩荷嗎?
說到杜元元,傅玉書的眼淚馬上止住,怒目相向邵麒,只剩一半的劍也指向了邵麒,“我妻子和九子到底惹你哪裡了,非得要對他們下手?”
邵麒丈二莫不着頭腦,“你說什麼啊?我何時向你妻子下手了?傅玉書,你究竟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受我一劍再告訴你也不遲!”傅玉書扔下手中的斷劍,然後奪了其他侍衛的劍就向邵麒狠狠刺過去。
邵麒也奪了一把侍衛的劍來招架傅玉書。
二人就這麼拼命的打了起來。
場面上,已形成了一個決鬥圈,大夥兒圍成一圈看那二人打鬥。
兩人在武力上,不分勝負,打了好幾個回合,也沒有看出誰佔上風,誰處於下風。
木東方擔心着邵麒,
而傅丞相,則擔心着傅玉書。
過去了十分鐘後,唐琳閃身的功夫便瞬間出現在這二人中間,並抓住了他們二人的手腕,讓他們動彈不得。她不耐煩道:“夠了夠了,天都亮了,打什麼架呀?有本事,給長官我去廚房端份早餐來!真是越活越不像樣了,動不動就殺啊殺!一羣老古董!”
通過唐琳剛纔閃身的功夫,木東方已斷出了唐琳的武功有多高。他沒想到,弟弟妹妹口中的唐琳,果然和傳說一樣,讓人耳目一新,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是高手。
起初還以爲反御會有她這樣的能人,是北臨的榮幸。可誰會想到,她會是御聖君的人。
就算被唐琳制住了,但傅玉書還沒有消火,“邵麒,你把我妻子的命還回來,還回來!”
邵麒萬分無語,“我幾時害你妻子了?請你說清楚!”
“你還想抵賴,我……”傅玉書衝動憤怒得又想一劍向邵麒刺過去,但他被唐琳死死扣着,沒辦法動。“唐琳你讓開,讓我殺了他!”13acV。
唐琳無奈的搖了搖頭,把二人鬆開,然後面向御聖君,“皇上,還是你來處理吧。”
可是,御聖君只是眼神淡淡的望了那二人一眼,然後走到木東方面前,“咱們面對面談談吧,給我北臨,留你一條活路,否則……”隨即,優雅的把面具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