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唐琳有如此驚人的本事!
安林對唐琳和詩荷說:“皇后娘娘,唐妃娘娘,兩位可以去後閣爲下半場做準備了,一刻鐘後,開始進行下半場的比賽!”
“嗯!”唐琳點頭應了聲,然後走向詩荷。
詩荷沒等她說話,就滿是驚愕地開口,“小唐,你剛剛的表現,實在是太出色了!”
“說的哪裡話,”唐琳較爲謙虛地說道,“相比之下,我認爲你纔是當之無愧的刺繡第一人,因爲我有武功在身,加上方纔在看你刺繡的時候,悟出了一些方法來,所以纔會在比賽中表現得出色。其實也沒什麼的!”
詩荷慚愧一笑,“是你太過謙虛了!”然後,與唐琳一起去了後閣。
接下來,一堂拿着兩份捲起的白紙走上舞臺,同時,暗冷一峰蕭雄陸儀堂,他們擡着一張長桌,長桌上還放着一塊大畫板,也上了舞臺,把長桌擺在舞臺的正中間。
暗冷四人退下後,一堂走到長桌邊,把其中一份捆着的捲紙放在長桌下面,另一份捲紙則被他放在了長桌的畫板上,放下後,他的手稍稍一用力,捲紙開始從長桌的這一頭滑到了那一頭,原本卷束成幾層的白紙,覆蓋了長桌的大部分面積。
這是一張純白色的紙,高達兩米,寬達一米。
隨後一堂把紙的四個角黏在畫板上,下了舞臺後,不多久,又把較多的文房四寶搬上了舞臺,放在了長桌的一角。準備完畢後,他向站在長桌邊的安林點了一下頭,然後下了舞臺。
場上的人紛紛凝望舞臺上的東西,很多人在猜測着下半場唐妃會出什麼題目,不過看舞臺上所擺放的東西,應該與書畫有關。
賢妃的視線從舞臺上收回,落到德妃臉上,皺眉問:“你擅長的是書畫,莫不是唐妃也擅長?”
德妃說:“看那架勢,唐妃應該是要和承歡皇后比作畫!”
聽到賢妃和德妃的談話,貴妃有些坐不住了,心裡更是有些打鼓。方纔詩荷表演時,覺得小菜一碟,可看了唐琳的表演,她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真是太低估唐妃了,沒想到唐妃有如此驚人的本事,這哪還是那個宮中盛傳柔弱病怏怏的唐妃!
這邊,皇太后的視線從舞臺上移到身旁的御聖君身上,納悶道:“皇兒,小唐接下來是要與詩荷比作畫嗎?雖然德妃書畫雙絕,但詩荷也不差的!”
御聖君苦笑一記,真被他的母后打敗了,“母后,別擔心了,琳琳能把詩荷打敗,相信下半場她所出的題,詩荷不一定完成得了!”
皇太后還是有些擔憂,“雖然剛剛小唐的表現,讓哀家覺得是個奇蹟,但哀家也調查了詩荷了,她在作畫方面,也極好的!”
御聖君耐心說道:“母后,好與不好,等下半場結束了,您就知道了,咱們還是慢慢期待吧!”
這時,又一炷香,被蕭雄插在了舞臺一角擺放着的香爐上,這炷香和原來的一樣長,燃盡需兩刻鐘。對唐琳來說,就是半個小時。
每一場比賽,只有半個小時。
安林正正神色後,面向大家,揚聲道:“接下來,進行第一輪下半場比賽,這次,輪到唐妃出題。下面,有請皇后皇后娘娘、唐妃娘娘上場!”
他話音一落,唐琳和詩荷已經離開後閣往舞臺這邊來。不出一會,她們已經站在了安林的身邊。
唐琳把手中的書函替過去,上面記錄有本場比賽的內容。
安林拿過書函,看了一眼後,不禁皺了皺眉,他是有疑問,但沒有問唐琳。他重新面向衆人,把書函大概的內容讀出來,“這下半場,唐妃娘娘要向皇后娘娘挑戰的是‘素描’!”
‘素描’這兩個詞,一時讓全場人沸騰了起來。他們私下裡討論,什麼是素描?難道唐妃不是作畫嗎?不是的話,怎麼文房四寶都準備上去了?
“不是作畫?”賢妃納悶的看向德妃。
德妃搖搖頭,道:“我也不知。”也是和衆人一樣,滿臉的疑惑不解。
這邊的皇太后也如同大家一樣滿心的納悶,“皇兒,你知道‘素描’是何東西嗎?”
御聖君聳聳肩,“不知道,琳琳沒跟朕提過。衆妃所比的才藝,母后和皇兒都知道,但時間倉促,我們都沒有去了解過琳琳所要比的才藝!”
皇太后心急道:“這個小唐,越來越讓哀家鬧心了,老是不按理出牌。”
御聖君忍住笑,不讓自己噗出來,“母后,琳琳就是這樣一個人,您什麼時候見過她按理出牌了?”至少他沒有見過唐琳正常過。
他看向舞臺上的唐琳,脣角勾起耐人尋味的弧度。
“嗯?”看到桌子旁放着一堆文房四寶,唐琳納悶得皺起了眉。看向安林,指指桌上的文房四寶,詢問道:“怎麼擺這個在這裡?”1ddj1。
安林正想解釋,詩荷就對唐琳說:“小唐,是我剛剛吩咐一堂拿上來的。”
唐琳不解的看着她。
詩荷解釋道:“在後閣,我見你讓侍衛去準備白紙和桌子,我想,你等下應該是要跟我比作畫,以爲你忘記筆墨硯了,遂就吩咐一堂去準備!”
“原來是這麼回事,”唐琳有些頭疼地說,“可是,我不用這些墨寶的,我用這個,”她自口袋裡拿出了許多黑炭來。
看到這些黑炭,詩荷差點就傻了眼,“這、這些作畫?”
唐琳說:“素描用毛筆畫出來就不是素描了,這黑炭和鉛筆相仿,所以我就用它來代替鉛筆了。詩荷,等下我開始素描的畫素描,你一定要看清楚了,不然你怎麼回擊我呢。”
詩荷連連苦笑,“可是我連‘素描’爲何物都不知道,怎麼回擊你?”
“那等下看清楚了!”說完,唐琳轉向安林,朝安林點了點頭,示意他比賽可以開始。
安林會意到,面向衆人,道:“本場比賽,唐費要與皇后比的是‘素描’,‘素描’,是作畫中的一門,唐妃會在一炷香內,完成一幅‘素描畫’,至於畫什麼東西,相信等下唐妃畫完後,大家會看到的!那我宣佈,下半場比賽,即刻開始!點香!”
馬上,蕭雄去把香爐上的香點着。
唐琳拿出手機,不知道她看了什麼暖暖地笑了笑,然後把手機放回兜裡,拿捏着黑炭,開始在紙上素描起來。
詩荷站在旁邊看着唐琳作畫,只見一條又一條的淺淡線條,被唐琳手中的黑炭躍然上紙,但她怎麼看,也看不出唐琳要畫什麼,也不懂唐琳爲何那樣拿着黑炭,而不是像拿毛筆那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唐琳時而看看手中的表,時而又非常認真地在紙上落下一條又一條的線條,動作麻利,神情專注。
詩荷越往下看,越認真,她依稀見到白紙上有個模糊的人影,卻沒有五官。
隨着香越往下燒,不少人都緊張焦急了起來,都在度日如年地等待唐琳將要出爐的‘素描’,他們要看看,‘素描’是什麼東西。林兩兩爲林。
皇貴妃的視線從舞臺上移開,悄悄地落到了御聖君的側臉。這個皇帝,越發讓她覺得熟悉,好似她在哪見過一樣,可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緊張了?”見皇貴妃心事重重,貴妃不冷不熱地問了句。
因爲章天弦,所以皇貴妃此刻心裡已經沒有對貴妃的恨意,淡道:“不是!”
“假話吧!”貴妃依舊不冷不熱的態度和語氣,“等下就輪到你上場了,你也怕自己會輸給唐妃!怎麼,你那麼想當上皇后,是要把我踩在腳下嗎?”
這番帶着情緒的話語,皇貴妃怎能聽不出來,“是你想得太多了!”
貴妃自嘲一笑,不再說什麼,看向舞臺上。
安林看了香爐上的香一眼,還有一拇指長就燒盡了。他走過來,本想提醒唐琳一句,卻無意一瞥她在紙上落下的畫,當即驚呆了,“這、”
詩荷也已經驚呆了,目不轉睛盯着紙上的畫面,“這不是……”
這邊的御聖君,看到舞臺上的安林和詩荷目不轉睛地看着唐琳畫畫,眼睛都不眨一下,心想,唐琳等下是不是又要創造什麼奇蹟來?
最後一筆落下後,唐琳迅速直起身來,她把手中僅剩一點的黑炭丟開,然後望向面前桌上的這幅畫,看了看,脣角勾起滿意的弧度。
“好了!”唐琳對安林說,“把畫揚起來給大家看看吧,這就是本姑娘的傑作!”
安林猛然回神,驚道:“太不可思議了!”他壓下滿心的震驚,朝舞臺邊的幾個侍衛招手,“快快快,上來!”
這時,蕭雄滅了那柱香。
一峰和暗冷迅速走上舞臺,來到桌邊,掃了桌上的畫一眼,不禁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來,異口同聲低呼,“這畫上不是……”
看到舞臺上那些人驚愕的表情,場下的人更加期待唐妃畫的是什麼了。
壓下滿腹的震驚,一峰和暗冷各自端着畫板的各一頭,然後把畫板挪離桌子,向舞臺慢慢地轉了一圈。但凡看畫紙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個個都是歎爲觀止的表情,“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