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皇后,駕到! 找機會迷惑皇帝,刺殺掉新皇后。
白衣女子望向御聖君原先在餛飩店所坐的桌子,“不久前,公子還和一位小姐在這吃餛燉呢!”
御聖君微微點了點頭,幾乎不可聞地“嗯”了聲,同意了白衣女子所說。他原先還以爲在今天之前,白衣女子認識自己,原來是在吃餛飩的時候,留意了他和唐琳。
御聖君的容顏,讓白衣女子癡迷了起來。想她在風塵中掙扎多年,多少男子盡入過她的眼,今日所見的這位,與她以前所認識的,根本不能比。
察覺到白衣女子在癡迷自己,御聖君故意低咳一聲,打破白衣女子的癡念,“咳。”
聞聲,白衣女子回過神來,方知自己失態了,她尷尬地笑了笑,一時有些無措。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後,便禮貌地問御聖君:“不知公子,回來找小女子所爲何事?”
看着還緊攥在白衣女子手中的玉佩,再熟悉不過的玉佩,能扭轉唐琳一生命運的玉佩……御聖君心中掙扎再三。他心中有兩個聲音,是把玉佩拿回來,還是讓眼前的女子帶走?若是回到自己身上,到時因緣際會時光隧道又出現,怕不是唐琳被吸入隧道中,而是掌管着玉佩的自己。若是讓眼前的女子把玉佩帶走,玉佩從此就消失在天涯海角,那麼自己和唐琳,此生就不會分開。
在拿與不拿之間,御聖君徘徊不定。他還考慮到了其他的因素。古人通過時光隧道進入未來世界,只有死路一條,時光隧道出現不穩定,若是把無辜之人的性命牽扯進去,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久後,又即將與唐琳成婚。一旦成了婚,他更不能讓她離開身邊。所以,這玉佩……斷不能出現在自己身邊。
“公子?”白衣女子見御聖君出神了已久,遲遲不回答她的話,就喚了聲。
御聖君擡眸,不再作任何思考。只是他這一擡眸,碼頭風大,一陣風正巧掠過白衣女子的斗篷,撩起了那遮掩面部的白紗,他清楚地看到了,白衣女子的臉,微微一驚了。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小詩?”
白衣女子瞪大鳳眸,甚驚。自己是小詩不錯,但在她的記憶當中,眼前這俊美的男子,她一點印象也不曾有過。“公子,你認得小詩?”
脫口而出後,御聖君才惱自己多嘴。即便認識對方,又如何?何苦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但話已經出口,只能把事情解決掉,“咱們見過!小詩姑娘以前是在……青樓賣藝的吧?不知小枝姑娘可還記得,曾有一天晚上,你伺候過兩位公子,一位相貌堂堂,一位……黑不溜秋。後來,遇到了關爺……”
小詩根本就不用回憶,馬上就認得出御聖君來了。對她來說,她之所以能從青樓離開,還多虧了當日那位滿臉是黑的男子。此時,她看着御聖君,越發的激動。“公子,難道你就是……”
御聖君慚愧一笑,道:“姑娘,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把自己弄成那樣,還請姑娘別見笑。”那天,和傅玉書去青樓,若不是自己用把臉抹黑了,不就落得和傅玉書一樣的下場?被青樓裡脂粉氣甚濃的姑娘,圍得暈頭轉向。
當日,小詩把傅玉書的容貌驚爲天人,疏忽了那位一臉是黑,而且言行舉止甚是粗礦的御聖君。今日,看到御聖君原來的面貌是這番絕世無雙,她當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一顆心也深深爲這副尊容而亂顫。“沒想到,公子的真面貌原來是這般……這般好。公子是小詩的恩人,若非公子贈與銀票,怕是小詩今日還是青樓的人。”
想到先前與御聖君同桌的唐琳,小詩紛亂的一顆心,不得不鎮定了一半。雖然吃餛飩的時候,那奇裝異服的女子背對着她,但她直覺,那女子,是眼前之人的心上人。
御聖君說:“在下也沒想到會在此再遇到小詩姑娘。”
小詩靦腆的笑了一下,難道,這就是她和他的緣分嗎?繼而問:“公子,方纔爲何攔住小詩去路?是認出了小詩來麼?”
御聖君搖搖頭,如實道:“並非。在下想向小詩姑娘打聽一件東西。”
小詩恭敬道:“公子是小詩的恩人,只要小詩知道,知無不答。”
御聖君的視線落到小詩攥在手下的玉佩上,“小詩姑娘,在下對玉一向情有獨鍾,方纔吃餛飩的時候,無意看到了小詩姑娘手中這玉佩,敢問,小詩姑娘這玉佩,市集可是有賣?”
小詩提起手中的玉佩,看着看着,不由得想起不久前某一天,自己走在大街上,突然一個俊秀的少年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然後,把玉佩送給了她,她還沒有問清楚情況,那男子便離去。
而那男子,便是一堂。
一堂遵從御聖君的命令,把玉佩帶出皇宮丟到民間。他見此玉佩是塊美玉,而且造型巧奪天工,若丟棄在宮外荒蕪之地,就是暴殄天物,何不給了女子作爲佩飾。
因此,一堂把玉佩硬塞到了一個路過的女子手中。那女子,便是小詩。
可玉佩似乎已經和御聖君結下了不解之緣,不管玉佩到往何方,經過誰手中,最後,兜兜轉轉繞了一圈,還是回到他手中。
小詩如實道:“公子,此玉,並非小詩從市集上所賣。這玉佩,是幾個月前小詩走在街上,是一個少年硬把它塞入小詩手中,未問明情況,那少年便已離去。這件事,小詩一直不得解。公子問這玉何來,小詩只能說不知道了。公子對玉情有獨鍾,若公子不嫌棄,不妨收了小詩手中這玉。”
御聖君已在心裡決定了,他想把玉佩拿回來,搬到新都後,把玉藏到隱秘之處,如此,唐琳找不到,也不會落到其他人手中。小詩這一說,正合了他的心意。
他想,這玉佩,定是一堂塞給小詩的,因爲是他要一堂把玉佩送到民間。但此玉在小詩手中甚久,空手就拿了,不就成了女子贈與他的定情之物?定不能空手拿。
御聖君摸了摸袖口,掏出了一張百兩銀票。因爲是微服私訪,只有他和唐琳,需得他帶銀票解燃眉之急。出宮前,就讓安林備了銀票給他。
“小詩姑娘,這是換玉佩的錢,”御聖君把銀票替過來。
小詩一看到銀票,心立即受了傷,她多麼想讓眼前之人欠她一份人情,不要如此計較。她把銀票輕輕推回去,並把玉佩放到御聖君手中,“公子是小詩的恩人。小詩能脫離苦海,全是仰仗公子的錢,小詩怎能不知廉恥再拿公子的錢。這玉佩,本不是小詩之物,公子就拿了吧。”
御聖君最不想的,就是欠不相干之人的人情。“玉佩在下拿了,但這錢,小詩姑娘一定要拿着,一物換一物,天經地義。”
把銀票塞入小詩手中後,御聖君拿過玉佩就轉身快步離去了。
小詩攥着銀票追上去,“公子——”但跑了好幾步,御聖君的人影就消失在面前的人山人海中,無處可尋。她杵在原地,眼中淚圈打轉,對面前人山人海的一幕,望眼欲穿。
突然,有個人從背後伸出手,拍了拍小詩的肩膀。
此刻之前,小詩本是柔弱的面相,有一霜生動的靈眸。經背後之人一拍,她的眼神倏然布上厲色,能令人渾身打顫的冷厲。她立即轉身出手,看似不會武功的她,卻一掌送過去,
來人接住她的招,及時出手,“如詩!”
是個女人的聲音。嗓音略帶低沉,但不顯老。
小詩認出來人聲音後,就抽了手。略顯不耐煩道,“如畫,你下次出現別揹着我,失手了,可別怪我!”
被小詩稱爲如畫的女人,也戴着斗篷,若隱若現的白紗內,看不清真實容貌。她身着一襲青色衣裳,身材如同小詩一樣,婀娜。她沒好氣地道:“還不是你亂出神惹的禍。今日若不是我,你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你來帝都也有好幾個月了,到底你查到一禪大師的蹤跡了嗎?”
小詩冷臉轉向一邊,不耐煩道:“沒有!”
如畫氣得不行,“早說你不行,我該要求掌門讓我負責帝都這塊,而不是你!你說混入青樓接觸人廣,就能打聽到一禪大師的蹤跡,可你混了也有好幾個月了,怎麼一點線索也沒有?”
“別說了!”小詩不耐煩道,“說不定這臭和尚根本不在帝都。這臭和尚當年被我們掌門所傷,只剩半條命不到了,本以爲能追到他奪到武林絕學,誰知,整個人從此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一消失就是十幾年。一個消失了十幾年的人,掌門都找不到,何況我們!”
如畫道:“魔門現世,又逢選盟大會在即,掌門若無武林絕學所護,怕是難以掌控全江湖。掌門說了,既然找不到一禪,讓我們速速速回去!掌門有新的,很重要的任務讓我們去完成!”
小詩問:“什麼任務?”
如畫沒法解釋個大概,“說是要我們四姐妹去新都,找機會迷惑皇帝,刺殺掉新皇后!迷惑皇帝其次,除掉這個來歷不明的新皇后……最重要!”
小詩望向天空,嘴角彎起陰險的弧度。
此時,唐琳正坐在碼頭邊看往來船隻,突然,她感覺背部有些涼意,納悶地自言自語道:“奇怪,零下十度的空氣我都不怕,現在才十度,我怎麼感覺到冷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