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皇后,駕到! 潑婦,又是你!
“哪來的潑婦?”說完,御凌彥往後一退,離開了眼前幾近吻到嘴脣的女人。
對御聖君來說,他這個弟弟從來都不會說髒話,更吝嗇罵人,即便他對誰怎樣了,或者別人對他怎樣了,只會得到他的冷漠相對。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令三弟有這等不是君子行爲的反應?
御聖君好奇的看向了御凌彥面前的女子,微微一愣。
女子年紀約莫二十出頭,身材嬌小,眼眸充滿靈動之氣,姿色雖不到傾城傾國的地步,但也過得去。身穿粗布麻衣,貌似家境一般。
女子聽到御凌彥這麼說,氣得雙手叉腰,“你說什麼?誰是潑婦?”
女子的長相雖還行,但聲音和行爲過於粗魯,蓋過了她的容貌,在御聖君和御凌彥眼中是爲家教不高,但在唐琳眼中,這個女子很率真樂觀。
擺脫了蘇慕這個惡魔,一向冰冷寡言的御凌彥言語多了不說,個性還比較開朗了,只是有些不幸,前一刻擺脫了惡魔,後一刻被潑婦纏身,是爲人生一大災難啊。
御凌彥上下瞟了女子一眼,繼續毒舌,“潑婦,可就是你?聲音粗糙,說話粗魯,長得更是……寒磣,完全一副市井潑婦樣,爺我有說錯你嗎?你看看你,再看看我大嫂,”說着,還不忘拿身旁的唐琳當標杆,“沒我大嫂高也就算了,居然連我大嫂一半的姿色也沒有,嘖嘖,是不是你嫁了一個好吃懶做的男人,把你當勞力工給榨乾了,有滿腹牢騷沒地兒撒,就撒我這兒了?都幾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沒教養,你孫兒怎麼不把你看好,亂放你出來咬人!”
這番話,也太打擊人了,女子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直指御凌彥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卻無法冷靜地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御聖君剛要教訓御凌彥何故說話如此惡毒時,他被唐琳給拉到了邊邊上,小聲說道:“君君,咱們走吧!”
“可是……”御聖君沒辦法就這麼撂下弟弟,但他卻聽不出唐琳話中的意思。
“跟我走就是了,別理他!”說完,不等御聖君跟御凌彥打聲招呼,唐琳直接把他給拽走了,不一會他們就消失在御凌彥身後。
“你不得好死!”你了半天,女子終於可以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了。
“說你自己吧?哈哈!”輕蔑地笑了兩聲,御凌彥回頭去,“大哥,咱們走……咦?”看到身後一個人影也沒有,徹底傻了眼,馬上朝附近看看,也一個人影也沒有,“大哥,大嫂,你們怎麼走了啊!”
女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也有被親人丟棄荒山野嶺的一天,活該!”
“懶得跟你這潑婦說話。”丟下一句,御凌彥撒腿就跑了,還一邊大喊,“大哥!你們等等我啊!”
女子在他身後揚聲,“喂,山中餓狼多,小心着點——”
御凌彥跑遠後,蘇慕隨父母已走到女子身邊。
蘇母喚了女子一聲,“木碗!”
被蘇母喚爲木碗的女子回頭,看到蘇慕的父母,很勤快地打招呼,“伯父,伯母,晚上好,”視線落到蘇慕臉上,神色一怔,“伯父伯母,這是?”
蘇母難掩激動之色,道:“他是我兒蘇慕。”
“噢!”木碗恍然大悟了一下,繼而替蘇慕父母高興道:“伯父伯母,恭喜你們,終於找到你們的兒子了。”
蘇父問:“木碗,這麼晚了,怎麼到伯父家來?”
說到這個,木碗才猛然想起自己爲何而來。她自懷中掏出一個荷包來,從荷包裡掏出了一兩銀子,替給蘇家二老,“伯父伯母,這個是我爹讓我給二老拿來的,還請二老收下。雖然二老搬到我們村子才一個多月,但既然搬到了我們村子,那就是我們村的人了,該互相幫助的。”
蘇慕把銀子退了回來,“姑娘,謝謝你和你爹的一番好意,更謝謝村子所有人待我父母這般好,蘇慕在此謝過各位了。姑娘,這銀子我爹孃不需要了,如今我回來了,我會盡力照顧好他們倆的。”
有了蘇慕這番話,木碗不再強求這家子人收下銀子,把銀子放入荷包裡,“有你這番話,我就放心多了。那很晚了,你們早點休息,木碗先行告辭,有空再過來看你們。”
一會看着木碗遠去的背影,蘇慕問二老:“爹,娘,那位姐姐是誰?”
“什麼姐姐啊,”蘇母聽了兒子這話,有點哭笑不得。“那姑娘可比你小三兩歲,雖然還未嫁,看起來是很老成,但確實比你小。”
蘇慕慚愧一笑,“知道了娘,兒子看走眼了。”
次日下朝後,御聖君直奔御書房。進入書房,看到那個坐在他龍椅前的綠色身影,有些訝異,“琳琳?”
唐琳從一堆奏摺中擡起頭來,朝御聖君明媚一笑,“君君,這麼快下朝啦。”
御聖君繞過桌沿走到唐琳身側,低頭一看,原來唐琳在看今日送入御書房的摺子,“你在替朕批奏摺?什麼時候來的?”
唐琳站起來,把御聖君拉來坐下,然後在旁側替他捏腿捶背,一邊無聊地道:“你去上朝一會我就起牀了,沒事做,就到書房來看看,見今日的摺子已經送來了,所以就……自作主張地批了起來,君君,你別生氣,我以後做什麼事,一定先過問你。”
御聖君拿過一份摺子打開看,這摺子上所述,與城的幾個村子有關。“多數農田,被地主收購,當地官員不但不管,還包庇地主……”
“可氣人了都,”御聖君還沒讀完,唐琳就沒好氣地說道。“霸佔農田,還把租金提那麼高,讓當地百姓怎麼租得起田耕種,這不是把人逼到死路是什麼?還有,那的官員,怎麼可以那樣當官的?簡直就不是人!”
御聖君把摺子放下,有些不悅道:“這應該是五品以下官員該處理的事,怎麼送到宮中來了?”
唐琳說:“剛纔我看到這摺子時,我也納悶,皇帝管的應該是國家大事,如果天下全部芝麻綠豆的小事都上報朝廷讓皇上親眼過目,皇上怎麼處理得過來呢?要官員是幹什麼用的?於是,我找送摺子來的公公詢問,他說,其中有一份摺子,是民間一個女子費了好多功夫說服一位大臣送到宮中來的,指名道姓要讓皇上親眼過目,我看,應該就是這份摺子了,上面還有那女子的名字呢。”
御聖君重新拿起摺子過目了一眼署名,內容文字寫得公正有序,可是署名卻歪斜得不堪入目,明顯是識字不多,又不會寫字的人寫的,“木……”
後面的字寫得太不堪了,御聖君看不出來。
“應該是木碗吧。”唐琳說。其實那個字她也看不出來,只是依照前面的字形來辨別的。
御聖君皺眉道:“她指名道姓要朕親自過目,琳琳,依你看,她的意思是不是要朕親自來解決這件事?”
唐琳點點頭,“嗯,我想她就是這個意思,她就是希望你看到摺子,然後去當地看看情況,你一出馬,那些地主和官員一定會落馬!可君君你日理萬機,要是親自去處理這件事,恐怕得耽誤了三四天時間了。您底下也不是沒有清正廉明公正無私的官,隨便派一個去得了。”
“皇上,”安林走了進來,稟報道:“三王爺求見。”
御聖君說:“傳。”
安林出去沒一會,御凌彥走入了書房,來到御聖君對面,彎腰抱拳恭敬道:“皇兄。”
御聖君問:“凌彥,你回府沒有多少天,不在府中多多休息,怎麼來宮裡見朕了?不想休息,大可去找天驕他們下棋,或者去其他地方賞賞風景,新都好玩的地方,很多。”
御凌彥道:“臣弟本想去找其他兄弟下棋,但一想到皇兄日理萬機不停,作爲您的兄弟,又怎能空閒着,此番進宮,就是想問問皇兄,可有什麼事情吩咐臣弟做。”
御聖君正想說點什麼,被唐琳奪了說話的機會,“三弟,皇上今日收到了一份摺子,這摺子是一位民女通過好多辦法才送得到宮中讓皇上過目的,她希望皇上能親自出馬爲她解決事情,但皇上這幾天很忙,抽不開身身,三弟你沒事做,不妨……”
“臣弟去完成!”御凌彥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唐琳。
一會御凌彥拿着摺子出去後,御聖君憋在心裡的話這會才得以有機會說出口,“琳琳,你剛纔也說了,朕底下清正廉潔公正無私的官員不少,怎麼……”
唐琳殲詐一笑,道:“君君,還記得咱們昨晚去蘇慕家的那個地方叫什麼嗎?那是林大林村!摺子上所述的,就是大林村的農田被霸佔得最多。”
御聖君仍舊沒有緩過來唐琳要表達點什麼,“是大林村沒錯,但你是故意讓凌彥去大林村的,你……”忽然想到了什麼,“噢!朕知道了,你特意讓凌彥去,是因爲昨晚跟凌彥拌嘴的那個姑娘,就是大林村的人,那凌彥此次去大林村,有可能……”
唐琳媚眼一勾,“親愛的,你總算開竅了。”
御聖君從不摻和兄弟們的感情之事,所以他並不想管兄弟們喜歡誰,誰喜歡他的兄弟,但卻有點好奇昨晚那個女子和他三弟,是否能擦出火花來。“朕怎麼覺得他們想要走到一起這事挺懸的。”
唐琳說:“雖然那姑娘看起來比較潑辣老成,但說不定這纔是你三弟的菜。”
御聖君苦笑,“那是一個姑娘,怎成了菜了。”
“呃,”唐琳撫撫額。流行語果然跟古人不沾邊。“這是一種比喻,比喻,呵呵。”
“依照凌彥那種個性,朕看吶,那姑娘遲早被他給氣死的,還怎麼娶回府中。
“要不……愛妃我親自出馬相助?”
看着唐琳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御聖君深知,這個女人也是閒不住的,以前還有個訓練營供她折騰,如今沒有訓練營,婚典事宜也忙完了,無聊得只能來這裡幫他看摺子,若不讓她找點事做,肯定會悶死。“讓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應朕一件事。”
唐琳立即問:“什麼事?”不管什麼事,只要不讓她抽血,她都樂意答應的。哪知,御聖君口中的這件事,徹底雷到了她。
御聖君很是正經嚴肅地說:“一定要幫凌彥追求到那姑娘!”
——
午時,熱鬧的市集。
木碗在市集一街角擺菜賣,一邊對路過的客人們吆喝着,“賣菜咯賣菜咯,新鮮的蔬菜,剛從田裡摘下的,不鮮不要錢,都來看一看。”
前面不遠處,有輛馬車,唐琳和御凌彥兩人都坐在外面,有說有笑的。
從出宮到這裡的這一段路上,御凌彥發現唐琳不僅健談,而是學問特高,這讓他越發覺得這個皇嫂的出身不凡。“大嫂,聽承允提過,您輕輕鬆鬆就賺到幾根金條,真有您的!”
唐琳呵呵一笑,謙虛道:“主要是運氣好。一個人的心態若是放好了,那運氣一定也會好的。咱們認識了也有七八天了吧,能否跟大嫂提提,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姑娘?”
“大嫂怎麼提到這些了,”提及女人,御凌彥就不再如之前那樣健談,有些刻意的迴避。女人就是麻煩,他懶得提。
唐琳眸光一轉,眼底藏着狡猾之色。“那,像昨晚那個姑娘怎樣?”
“昨晚那個?哪個?”御凌彥想不起昨晚他有和哪個姑娘有過交集的,除爲了那個……潑婦。不過,那潑婦像個男人,不是女人。
唐琳直接點名,“就是昨晚在蘇慕家外和你拌嘴的那個啊!”
一提到那個潑婦,御凌彥的臉色就變,而且話語也變得惡毒起來,“這種潑婦,凌彥想都不敢想。”奇怪,既然嘴上說不敢想,怎麼第一時間竟然想到那個潑婦了?
這時,馬車路過木碗麪前,她正提着一桶髒水,原本見面前的街道沒人走過,於是她就提起一桶髒水,打算潑出去。潑出去之際,纔看到馬車經過。
一桶髒水,就這樣從馬車底潑過,有一些濺到了御凌彥的衣袍上。
見狀,御凌彥怒不可遏扭頭看過去,見是昨晚那個潑婦,眼中的怒火更濃,“潑婦,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