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斌心裡一緊,“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爲什麼?在錦州這個一畝三分地還有你錢三虎怕的事情嗎?”
聽筒裡突然變得沉默,過了好久才傳出聲音:“候總!這麼多年你也給兄弟我不少好處,今天我就和你說實話。兩年前死的那個女人,是侯少讓我手下幾個馬仔綁架的,不知道爲什麼侯少殺了她。而被你們陷害進去的那個小子,走了狗屎運在獄裡認識一個大人物。不要說錦州就是整個遼寧省地下勢力,也沒有人敢幫你,你還是在官面上想想辦法吧。”
聽筒裡又傳出一陣忙音,侯學斌慢慢的放下電話,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而其他人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連這些亡命之徒都不敢插手,侯學斌知道,這一次遇到大麻煩了。難道真的要拿出二十億給那兩個窮鬼?想到這不甘心的一咬牙,再一次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學斌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情?”
“周叔!這麼晚打擾您真不好意思。”說到這猶豫一下,“其實我找您就是因爲候旭的案子,您能不能幫着說句話?您放心,我們會和死者家屬積極溝通,儘量予以賠償。候旭那個時候年紀還小,不懂事犯了罪,對於他犯的罪行我也痛恨。可畢竟我是他父親,他是我親生兒子,我不能眼看着他死啊。周叔!無論法律怎麼判他我都沒有怨言,只希望留下一條命就行。”
“唉!”周叔嘆了口氣:“我賙濟民和你父親是知交,他去世的早,這麼多年我一直拿你們當自己親生孩子,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爲人。說情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其實我就是去也沒有用。現在你能做的就是盡一切力量滿足死者家屬要求,獲得到他們的原諒,只有這樣在對候旭量刑的時候纔會減輕刑罰。”
侯學斌大腦一片空白,直到中年女人推了他一下才清醒過來,看了周圍人一眼無力的說道:“明天準備錢,給他們吧。”
已經凌晨,孟凡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不止是他睡不着,整個2014的人都沒有睡着。全都瞪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頂。自從葉天明來到這裡後,2014居然給他們一種家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對於2014這十幾名兄弟,每個人都很珍惜。所以孟凡要走他們很高興,但是心裡還是有一點傷感。也許這一走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葉天明坐起來點了一根菸,然後摸着黑把煙盒扔到對面劉海的牀上:“既然大家都睡不着,那就起來聊聊吧。”沒有人說話,只是監室內很快亮起明滅不定的光點。
“孟凡!說說吧,出去之後有什麼打算?”葉天明深深吸了口煙問道。
過了一會才聽見孟凡輕聲說道:“在這裡呆了兩年多,出去之後我都不知道該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