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可以借10塊錢嗎?要不,2塊也行啊,我就趕個公交車!”
“美女,電話用一下啊,我錢包手機都被打劫了。”
“嬸兒,現在乾爹那麼流行,你想弄個乾媽噹噹不?”
……
蓉城的街頭,一道狼狽的身影,見着路人,要麼是借幾元錢的公交車費,要麼是想借一下電話。
不過,衆人面對眼前的這一幕,均是就像見到怪物一般,躲的遠遠的。
而這個混蛋在屢次碰壁,屢次嘗試失敗之後,終於不得不轉變思路,丟下節操,準備去認個親戚。
奈何,這樣的效果,也不是很明顯。
這,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段浪在納悶的同時,腦子裡就忍不住想到了許可卿!
你說說,你說說,許可卿這個母暴龍,平日裡對誰都是板着一張臉凶神惡煞的也就罷了,可是,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惡,竟然學會了釜底抽薪呀?
不得不說,許可卿的這一招,簡直是太狠了。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可是十分偏僻的,無論段浪是回家,還是去許可卿的家,吳爽的家,還是沐千嬌的家,可都是十分遙遠的。
問題是,他現在不但不名一文,而且,連個通訊工具都沒有,你說,這悲不悲劇?
最悲劇的是,他段浪這麼英俊瀟灑玉樹凌風颯爽英姿,竟然,竟然都沒人願意做他的乾媽。
世態炎涼,簡直就是世態炎涼呀。
心煩意亂時,段浪一隻手深入口袋,準備摸煙。
只是不過,一隻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的口袋裡是空的。
因爲他僅剩的半包煙,剛纔被許可卿這個女人給丟了。
至於現在……
雖然他距離許可卿丟煙的地方的確不遠,但是,馬路上車來車往,怕是他那包煙,連菸絲都不存在了。
不對……
自己身上會不會有錢?
萬一自己在哪個時候,一不小心,塞了幾張百元大鈔在口袋裡,這也不一定啊。段浪在這麼想的時候,就將手深入口袋,一一查找。
只不過,他的最後一絲願景,很快就落空了。
因爲,當段浪摸完了自己所有的口袋,最後,只在身上摸出了一個剛纔坐出租車時找回來的五毛錢硬幣。
你大爺啊!
段浪一時間,忍不住就要罵娘了。
“段浪……”正在段浪像一隻無頭的蒼蠅,思索着自己現在是徒步回草堂之春,跟自己的美女老婆一起睡覺,還是去望江校區,指着許可卿的鼻子將這個母暴龍從頭到尾狠狠地罵一遍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傳入了段浪的耳際。
這,簡直就是水到絕境是飛瀑啊!
只是,當段浪的目光,四下掃了一眼時,卻根本沒見到人。
咦?
難道,剛剛自己聽錯了嗎?
或者,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段浪……”正在段浪浮想聯翩的時候,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叫道。
段浪的目光,再次四處巡視,依舊什麼都沒看到。
“在這兒呢。”
正在段浪百思不得其解以爲自己撞到鬼的時候,就見到距離他不遠的泊車位上的一輛黑色勞斯勞斯車裡,坐着一個十分明豔的女孩兒,此刻車窗已經搖下了許多,明豔的女孩兒正寵着他招手。
只見她身上穿着一件英倫風大衣,別出心裁的翻領造型,休閒嫵媚,時尚新穎。
衣身前後幅創新的分割線設計,沉悶中打破單調,富有藝術氣息。
“吳藏雨,這麼巧?”段浪歡天喜地地問道。真是天無絕人之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一點兒也不巧。”面對走進的段浪,吳藏雨回答道。
“什麼意思?”段浪問道。
“因爲,我都在這兒看着你大半天了,結果,你卻一直沒有發現我。”吳藏雨小聲地嘀咕道。
“啊?”段浪一臉苦澀,尤其是吳藏雨說她看了大半天了,這可是讓段浪內心,更加的沒底和複雜了起來。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和許可卿爭吵的時候?還是他在向路人尋求幫助的時候?
總之,不管是那個時候,段浪都覺得自己比較尷尬。
他這個人,一向都比較注意自己的形象,尤其是在美女面前,可是,眼下,他怎麼能在吳藏雨面前不要自己的形象呢?
“別胡思亂想了,從你們下出租車開始,我就看到了……”在段浪心思複雜,期許着吳藏雨看到的內容並不是那麼多時,吳藏雨的一句話,則是讓段浪內心最後的一絲期許,消失殆盡。
段浪在十分汗顏的同時,內心瞬間就不滿意了,吳藏雨這個女人,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謊言叫善意的謊言嗎?
剛纔,你就單純地說說假話騙騙我,難道,不可以嗎?
見到段浪那尷尬又難看以及胡思亂想的樣子,吳藏雨補充道:“抱歉啊,我這個人不太會說假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段浪沉默着,只是覺得更加的汗顏。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吳藏雨再次道。
“這,不太好吧?”段浪內心,顯得有些猶豫,這深更半夜的,吳藏雨這個女人勾引自己上車,她該不會是對自己有什麼企圖,等自己一上車,就直接驅車到荒郊野外,趁機對自己做點兒什麼吧?
那到時候,自己到時要不要反抗?
反抗吧,人家畢竟剛剛幫了自己,會不會被說成是恩將仇報?
不反抗吧?難道,就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女人將自己的衣服撕成碎片?
“怎麼,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深更半夜的,我會對你做點兒什麼嗎?”段浪滑稽的動作表情,讓吳藏雨不由地覺得一陣好笑,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段浪心有餘悸地說道。
“放心,我肯定不會。”吳藏雨十分肯定地說道。“就算是我要,我也會提前告訴你。”
“……”段浪剛剛準備拉開車門,在一聽到吳藏雨這句話時,手心就是一頓。
提前告訴我?
這個女人,我都快上車了,你爲什麼還不告訴我?
他在等待,等待,再等待。
遺憾的是,吳藏雨一直都沒有要告訴他什麼的意思。
“怎麼了?”見到段浪站在車門外猶豫,吳藏雨問道。
“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的?”段浪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
“段浪,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無恥,人家可還是一個學生哦。”吳藏雨忍不住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