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增鈺大廈總裁辦公室內,沐慶息對着電話,失聲叫道。
“餘力死了。”一個聲音,回答。
“餘力……”沐慶息“啪”的一下掛上電話,面色不善,腦子裡,在不斷地沉思,好半響,才撥通了秘書處的電話,道:“備車。”
二十多分鐘時間,沐慶息就回到了沐家宅邸。
他怒氣衝衝,直奔自己所在的別墅。
“爸,您怎麼回來了?”沐千與一見到自己父親以這樣的態勢衝入自己的房間,站起身,納悶地問道。
“啪!”
沐慶息想都沒想,就狠狠的一耳光扇下。而這一耳光,同樣是沐千與始料未及的,整個人的身體,在兩個踉蹌之後,就噗咚一聲,跌倒在地。
“說,是不是你?”沐慶息怒喝道。
“什,什麼?”沐千與滿是慌張和不解,問道。
“還給我裝。”沐慶息一把抓着沐千與的衣襟,憤怒的一把就將他的身體提了起來,怒目圓凳,道:“說,餘力是不是你殺死的?”
“什麼,餘力死了?”沐千與的身體,不由地也抽蓄了一下,整個人的聲音中,更多的,則是瀰漫着難以置信,道。
“不是你做的?”沐慶息見到自己兒子那神色,遲疑了一下,問道。
“爸,這,這件事真跟我沒有關係啊。”沐千與滿臉無辜地說道。“我今天哪兒都沒去,就在家裡老實的待着,替爺爺守靈,這不,臨近中午,肚子餓了,我纔回來找點兒吃的,沒想到,你,你就回來了。”
“不是你,那會是誰?”沐慶息鬆開沐千與,滿是納悶地問。
“爸,究竟出了什麼狀況?”沐千與問道。
“早上,餘力跑到我的辦公室來,質問我華南之星槍擊事件是不是我乾的……”沐慶息大致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剛在辦公室跟我吵了一架之後,就跑去找沐千嬌求證,結果,在回家的路上,竟然——‘嘭’,被人撞的分粉身碎骨,我一開始,還以爲這件事是你乾的,可是,如果不是你的話,那這事會是誰幹的?”
“這……”沐千與畢竟也不傻,沐慶息這麼一說,他迅速就明白了整個事情的關鍵,道。“爸,我,我沐千與就算是再胡塗,再不成氣候,也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呀,餘力的死,不是擺明了讓整個世界都懷疑咱們父子嗎?”
“是啊。”沐慶息道。“上次在華南之星酒店,我原本以爲可以一舉將沐千嬌母女殺死,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該死的段浪,讓我們的計劃,功虧一簣,不過,這件事,沐千嬌雖然懷疑我,但是,她卻也沒有什麼證據,再說了,整個事件,從開頭到結尾,都漏洞百出,破綻無數,沐千嬌一定會想,如果真是我沐慶息乾的,怎麼會露出那麼多破綻,所以,她也只會相信,在這件事情背後,另有他人。可是,這次的事情,就不同了,餘力畢竟是沐千嬌的舅舅,而且,他剛剛頂撞了我,然後沒多久就死了,你說,如果要說這件事跟我沒關係的話,會有人信嗎?”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沐千與在這個時候,整個人簡直要瘋了,十分難以理解地問。
“現在的形勢,已經十分明顯了,是有人故意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在這件事情上推波助瀾。”沐慶息說道。
“誰?”沐千與氣憤地說道。
“不清楚。”沐慶息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們這可是等着咱們鷸蚌相爭,坐手漁翁之利呢。”
“鷸蚌相爭?”沐千與冷笑道。“她沐千嬌,憑什麼跟咱們爭,她算個什麼東西?”
“白癡。”沐慶息沒好氣地罵道。
“我,我怎麼就白癡了?”沐千與的聲音,有些不滿地問。
“你難道沒發現,沐千嬌這次回來,帶着幫手嗎?”沐慶息問。
“幫手?”沐千與道。“你說的是那個段浪?”
“不然呢?”沐慶息道。
“他算什麼幫手,如果要解決掉他,對於咱們來說,可是分分鐘的事情。”沐千與道。
“分分鐘?”沐慶息面色一沉,又一次瞪了沐千與一眼,只這一眼,可是就讓沐千與渾身一顫啊,難道,他又做錯了什麼嗎?“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說出這番話,看來,是對他身邊那個叫段浪的,一無所知啊。”
“爸,你什麼意思,難道說,沐千嬌身邊那個段浪,很厲害嗎?”沐千與問。
“我派人專程查了一下他的資料,至於曾經的,是一片空白,但是最近大半年,他可是幹出了許多轟轟烈烈的事情……”沐慶息道。
“什麼,你說,你說,連龍遊這條*,都死在了他的手上?”聽完段浪的傳奇故事,沐千與整個人,嚇得面色蒼白,聲音幾近顫抖,問道。
太遠的東西,根本不能對他造成衝擊力,不過,龍遊的死,這兩天,幾乎已經傳遍了羊城上流社會,但是,卻沒有誰清楚,龍遊究竟是被誰殺死的。此刻沐慶息的這個答案,很明顯讓沐千與覺得意外和驚訝啊。
“你現在應該清楚,這並不是一個好招惹的對象了吧?”沐慶息道。
“的,的確……”沐千與深吸了一口涼氣,道。
“當然,在這件事情的背後,最讓我納悶的,還是龍家的態度,龍遊可是龍家的未來,我想,憑藉龍家的能耐,現在應該不可能不知道龍遊是誰殺死的,但是,他們現在還保持着沉默,我想,他們一定是在忌憚着什麼,而這忌憚的背後,肯定和這個叫段浪的背影有着天大的干係,要知道,龍家那一個二個的,可都是瘋子,至於你,從此以後,距離段浪遠一些。”沐慶息道。
“我知道了,爸。”沐千與心有餘悸地說道。“那,那這次餘力的死,咱們怎麼辦?”
“這件事,明擺着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估計是想借段浪的手將咱們剷除。”沐慶息道。
“什麼?”沐千與要瘋了,只覺得渾身發麻,問道。
“不礙事。”沐慶息道。“既然他們想讓咱們鬥,那咱們就還偏不鬥,這增鈺35%的股權,這次,是真正只有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