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十多分鐘後,張克全才再次叫道。
司徒俊秀這次回華夏遭遇不測,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
但凡是武道人士,到了司徒俊秀那樣的級別,行走在這個世界上,都算是絕對強者的存在。
不說是他招惹了強大的武道人士,就算是他招惹了現代化的軍隊,即便是不能夠取勝,但是,想要逃跑的話,也是完全不存在問題的呀。
可是,誰會想到,他竟然死在了段浪的手中,而且,還被段浪以元力爲刀,剝皮抽筋,整整一百二十刀,不是凌遲,甚似凌遲啊。
司徒美堂如此難受,還有一點,司徒俊秀是他的嫡孫,並且,也是整個洪門的未來。
司徒俊秀在如此年紀,憑藉不斷修煉,就已經踏入武道巔峰,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
可是,現在,隨着司徒俊秀的死,司徒家不僅面臨着絕後,而洪門,更將面臨着沒有繼承人的場面。
這一筆損失,無論是司徒家,還是洪門,都是絕對承受不起的。
“段浪!”司徒美堂咬牙切齒,在嘴裡狠狠地咀嚼着段浪的名字,恨不得立馬將段浪挫骨揚灰了。“我司徒美堂不親自將你剝皮抽筋,千刀萬剮,誓不爲人,克全……”
“掌門……”張克全叫道。
“召集洪門所有長老,我要安排相關事宜。”司徒美堂道。
“掌門,你,你要親自去華夏?”張克全驚訝地問。
不過,仔細一想,現在的段浪,無論是和司徒美堂,還是和洪門,都已經不共戴天了。
司徒美堂回華夏報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司徒美堂雖然還沒突破化勁,步入丹勁,但是,司徒美堂卻早已經在數十年前,就已經達到化勁大圓滿,這些年來,一直在苦心修煉,堪稱半步丹勁,再加上他修煉的一些特殊功法,決戰起來,完全可以疲憊丹勁強者。
司徒俊秀這次去華夏,即便是戰敗,若是段浪沒有殺他,無論是司徒美堂還是洪門,只會將之當成是一種恥辱,但是卻不至於親臨華夏,和段浪不死不休。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幾個人願意去招惹一位化勁大圓滿的強者的。
但是,既然段浪擊殺了司徒俊秀,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是的。”司徒美堂道。“我司徒美堂就要親自瞧瞧,這個段浪,究竟是怎樣的三頭六臂……”
“是。”張克全道。
華夏,燕京,汪家,一位老者,正在四合院內,閒情逸致地擺弄着花花草草,嘴裡哼着《牡丹亭?標目》片段:忙裡拋人閒處住,百計思量,沒個爲歡處。白日消磨腸斷句,世間只有情難訴。玉茗堂前朝後幕,紅燭迎人,俊得江山住。但是相思莫相負,牡丹亭上三生路。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拿着手機,就跑了過來。
“爸……”汪雨揚叫道。
“搞什麼,大驚小怪的,沒聽到我正在唱戲嗎?”汪明道雅興正高,卻突然被汪雨揚打斷,瞬間失去了興致,當即冷哼一聲,喝道。
“洪門來電話了。”汪雨揚道。若不是以爲洪門打來了電話,汪雨揚說什麼也不可能在自己父親如此雅興的時候,跑來擾了他的雅興的。
自己父親的性格,難道,汪雨揚還不清楚?
“誰來電話了都不行,滾出去。”汪明道氣憤之極,喝道。活到汪明道這樣的年紀,修身養性,纔是最爲重要的。不過,汪明道在一聲喝下之後,“洪門”二字,才漸漸在他的腦海中閃爍出來,趕緊道。“等等,你說誰來電話,洪,洪門?”
“是的。”汪雨揚道。
“你怎麼不早說?”汪明道的聲音中,滿是責怪,道。
“我……”汪雨揚一瞬間,就不清楚該說什麼了。什麼叫怎麼不早說,剛纔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你給我說的機會了嗎?再則,我剛纔也第一時間說了是洪門來電話呀,只是你沒反應過來而已。
現在,當你反應過來的時候,還將所有的最罪過,都推到我一個人的身上,我冤不冤啊?
“洪門說什麼?”汪明道絲毫沒在乎汪雨揚的委屈,問。
“什麼都沒說。”汪雨揚道。
“什麼都沒說,那你還說個屁?”汪明道怒道。
“不是,洪門來電說,要你親自打個電話過去。”汪雨揚道。
“是嗎?”汪明道一聽到汪雨揚這句話,怒氣瞬間消減了不少,問。
“是的。”汪雨揚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我想,洪門讓我親自打個電話過去,怕是司徒俊秀前來華夏屠殺段浪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哼,段浪這個混蛋,仗着自己在武道一途,有一點兒造詣,就敢來招惹我汪家,他也不看看他是個什麼東西,我汪家只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輕而易舉,要了他的命,快,將電話撥通,我立馬打過去。”
“是。”汪雨揚撥通了一串號碼,這才交給汪明道。
汪明道對着電話,滿臉欣喜,恭恭敬敬地就是一番問候。
不過,沒幾秒鐘的時間,汪明道的面色,則是十分難看了起來。
而越到後面,汪明道的面色,則更是越難看。
當電話掛斷的時候,汪明道剛纔還洋溢着喜色的面色之上,就徹底煞白了起來。
汪雨揚一見狀不對,趕緊問道:“爸,什麼情況,莫非司徒俊秀讓段浪跑了?”
“不。”汪明道深吸了一口涼氣,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道。“是司徒俊秀被段浪殺了。”
“什麼?”汪雨揚整個人被嚇得一屁股跌倒在地,滿目難以置信。“據說,司徒俊秀,可是一位化勁大圓滿的高手,在丹勁之下,是絕對無敵的存在,他,怎麼可能死於段浪之手?”
“是啊,這也是我納悶的一點。”汪明道說道。“武道一途,絕非咱們常人理解和想象的那麼簡單,既然段浪有能耐殺掉司徒俊秀,也就說明,段浪的修爲,極有可能,已經遠遠地超越了司徒俊秀,就算是步入丹勁,也未嘗不可能,雖然段浪和洪門有仇,但因爲這次明德藥業的事情,咱們汪家攜手洪門的事情,段浪也不一定就不知道,若是他要報復起來的話……”
早知今日悔不當初!
汪明道此刻的心中,明顯騰昇起無限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