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你他媽的說我幹什麼?”地鼠想都沒想,就直接一拳砸在李豫章的腦袋上,突如其來的一股巨力,讓李豫章整個人的身體,瞬間失去重心,踉蹌地退後了兩步後,就“撲通”一聲,十分狼狽地跌倒在地。
地鼠這一拳,可是打的李豫章眼睛裡直冒星星,耳朵裡一直嗡嗡作響,整個人的腦袋,就像是要炸裂開來一般。
“豫章,你沒事吧?”正在這個時候,李豫章的父親李意海才幾個箭步,衝了過來,在李豫章面前俯下身,擔心地問道。
李意海這個時候纔過來,那是因爲他一開始,就完全沒想到,這兩個人會說動手,就動手。
這,對於李意海來講,簡直是太意外了。
豫章李家,在豫章乃至整個江右地區,擁有着怎樣的能量,但凡是一個江右人,那可都是心知肚明的。平日裡,一般的人但凡是見到李家的人,都會繞道而行,可是此刻,他們哪兒想到,竟然會有人大鬧李家的婚禮現場,還動手打人?
“我……”李豫章使勁地搖了搖頭,竭力使自己平息了下來,才說道,“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李意海將李豫章扶了起來,這才十分憤怒地面對着段浪和地鼠,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李家婚禮現場鬧事,來人啊。”
“在,”十多個身着黑色西裝的保鏢,聲音嘹亮,整齊地站在了李意海的身後。
“將他們兩個抓起來,給我轟出去,”李意海說道。
“是,”十多個保鏢,回答一聲,就凶神惡煞地朝着地鼠和段浪奔來。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李家養了他們這麼久,這個時候,可是他們在李家面前爭表現的時候了。只要讓李家高興了,說不定,李家隨隨便便一句話,他們從此以後,便飛黃騰達了。
而李意海剛纔雖然只是叫他們將人轟出去,他們卻聽懂了李意海那個“轟”字的重音,“轟”只是其一,而重要的,那就是一定要讓這兩個混蛋缺胳膊少腿……
“哼,就憑你們一羣酒囊飯袋嗎?”面對着衝來的一羣人,地鼠冷哼一聲,渾身上下的恐怖氣息,一下子不知暴漲了多少倍,硬生生地壓抑的一羣保鏢,完全性的喘息不過氣來,而衝在最前面的兩個保鏢,可是硬生生被這樣的氣勢給嚇住,當即想停住腳步。
可惜,在這個時候,一切已經顯得來不及,只見地鼠一把抓着一個人,硬生生地丟出十幾米遠,那道身影,乾癟癟地砸在地上,嘴裡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慘叫,整個人的身體,在地上不斷的抽蓄着。
他渾身上下的骨骼,也在剛纔那一摔之下,不知斷裂了多少……
眼前的這一幕,可是嚇得一羣保鏢忍不住一陣哆嗦,眼前這個混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變態,接近兩百來斤的虎彪大漢,竟然被他一把就提了起來,還丟出那麼遠?然而,就在一羣保鏢,在內心不斷掂量的同時,地鼠的身體,則是動了,只見他鬼魅地遊走於人羣之中,不足十秒鐘時間,當地鼠的身體,再次站立時,那原本圍堵在他們四周的保鏢,則是傻愣愣地站在那兒,目光呆滯,面色抽蓄,像是在承受着某種巨大的疼痛。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嘩啦啦!”
時間只過了三秒鐘,一羣保鏢的身體,便“嘩啦啦”一片,紛紛跌倒在地。
“你,你們……”眼前這樣的景象,可是嚇得李意海整個人,忍不住倒退了幾步,道,“在下李意海,敢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李家可有得罪之處?”
李意海畢竟不是李豫章這等年輕泛泛之輩,考慮事情,可要全面周到許多。
經過了剛纔那樣的一幕,若是李意海再不清楚,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絕非泛泛之輩的話,那可真是他李意海眼拙了。
李家請來的這些保鏢,那可都是退伍軍人,而且,其中還有一部分,甚至是特種兵……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支力量,卻被人三下五除二,直接性的全部解決了。
這,意味着什麼?
這兩個人的身份地位,一定不簡單。
“李意海,我們是什麼人,你自己心中,難道沒有一杆秤?”段浪沒有直接回答李意海的問題,而是冷冷地問道。
“你們……”李意海咬了咬牙,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沒能說出來,這兩個人的身份,他已經大致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他們剛纔一來,可就是直接找查理等人要人,這就說明,他們這次的矛頭,是查理等人,或者,是查理等人身後的隱組織……
“雖然你兒子剛纔已經回答了我一次問題,但是,我現在還想再確認一下,”段浪指着查理幾個人,問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李意海不斷在內心權衡着利弊。
“不要以爲,我只是隨口一問,你可要思考清楚了,你的一個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直接搭上你們整個李家,我這個人說話,從來說一不二,你可不要以爲,我是在你面前危言聳聽,”段浪說道。
“他們是什麼人,剛纔豫章已經講的很清楚了,我想,我沒有必要再重複一次,如果兩位是來參加我李家喜宴的,那麼,我李意海舉雙手歡迎,而兩位若是受人指使,跑來搗亂的,再不離開的話,可休怪我李意海不客氣了,”李意海思考了一下,斬釘截鐵地說道。
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份地位,雖然不一般,但是,查理等人身後,那可是隱組織啊,可以說,更加不一般,李家是隱組織在華夏的代言人,李家這麼些年來,之所以能夠一直立足豫章,處於不敗之地,背後可是沒少有隱組織的支持。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意海必須將李家和隱組織牢牢地綁在一起,而且,李意海相信,自己這次力挺隱組織,那麼,他日,隱組織也一定不會虧待他的。
如此一想,孰重孰輕,就異常明瞭了起來。
再說,今日婚宴現場,可是還有着許多達官貴人呢,就算自己奈何不了眼前這兩個年輕人,難道,身後那麼多的達官貴人,也奈何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