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流光,越過崇山峻嶺,快要抵達鶴城時,段浪的身體,卻是猛然一滯。
因爲,在下方的林海雪原之中,他感受到了兩道熟悉的氣息。
“主人”趙霄邪道。
“遇到了幾個熟人,走吧,下去看看,”段浪指着蒼穹之下的一片林海,說道。
“是,”趙霄恭敬地回答。
他現在對於段浪,可的的確確,是死心塌地,再無二心了。
這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當世神話,趙霄可是完全不需要懷疑,哪怕是地仙在此,段浪也真的能夠斬殺啊。
熟悉的身影?
趙霄龐大的神識,掃過蒼穹之下的一片林海,眉心不免也皺了一下。
此刻,蒼穹之下,風急天高,大雪紛飛,林海茫茫,一片銀裝。
在距離段浪和趙霄不遠的林海深處,幾道身影,正在對峙!
其中幾人,赫然是段浪在雅庫茨克遇到並且跟段浪一起進入幽靈沼澤的蘇金,蔡靜雅和司徒秀。“靜雅,我們兩個人,本身就是青梅竹馬,再說,蔡叔叔也已經同意了這門婚事,你還有什麼好逃避的呢?”司徒秀擋在蔡靜雅的身前,問道。他看蔡靜雅的目光中,可是
流露出一絲前所未有的玩味和貪婪啊。
“蘇叔,是你將我的信息透露給司徒秀的?”蔡靜雅沒有回答司徒秀的問題,而是無比惱火地注視着身邊的蘇金,質問道。
“小姐,這也是老爺的意思”蘇金小心翼翼,一臉爲難地說道。
“老爺的意思?蘇叔,虧我一直以來,還將你當成是我的親人”蔡靜雅雙眸中,夾雜着濃烈的失望和痛恨,說道。
“小,小姐”蘇金的面色,不免一陣難看。“不要再說了,你我之間的恩情,從此不復存在”蔡靜雅直接打斷了蘇金的話,冰冷的目光,繼而轉向了司徒秀,道,“司徒秀,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蔡靜雅對你根
本就沒有任何意思,這門婚事,哪怕是我父親答應了的,那也是他的一廂情願,你可聽好了,我蔡靜雅不同意”
“哼,蔡靜雅,我看,是你還惦記着撒旦吧,不怕實話告訴你,早在半年之前,撒旦就已經死在北荒的炸彈之下了,所以,我奉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司徒秀說道。
他的雙眸中,不免對蔡靜雅透着一絲深深的厭惡。
但這一絲厭惡之色,只在瞬息之間,便一閃而過。
“我惦不惦記誰,還輪不到你來質問,讓開”蔡靜雅對着攔着她的人,呵斥道。
“將她給我抓起來,”司徒秀不再理會蔡靜雅的態度,而是直接下達了命令。
“是,”兩個渾身上下,瀰漫着恐怖氣息的男子,瞬間上前。
“別過來,別過來”蔡靜雅不知何時,手中已經拿着一把匕首,說道,“再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蔡靜雅,即便是你要死,那你也得先將老子伺候舒服了”司徒秀說着,單手一揮,一股強勁的元力,就直接將蔡靜雅手中的匕首給奪了過來,在手中把玩了一番蔡靜雅
的那把匕首,這纔來到蔡靜雅身邊,伸出一隻手,頗爲挑釁地擡起蔡靜雅的下巴。
“呸,”蔡靜雅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司徒秀的臉上。
“啪!”
司徒秀想都沒想,一耳光扇在蔡靜雅的臉上,罵道:“婊子”
“司徒秀,你混蛋,”蔡靜雅大罵道。
“再罵一句,信不信,老子讓在場的人將你輪了?”司徒秀翻臉道。
“牲口,司徒秀,你簡直就是一個牲口”蔡靜雅怒道。“蔡靜雅,你還真將自己當成一回事了,啊?若不是我爸在麒麟盟需要你爸的支持,你以爲,我司徒秀會看得起你嗎?現在,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可就不要怪我司徒秀心
狠手辣了,給我扒光她”司徒秀目光一寒,厲聲喝道。
“是,”兩個人聞言,雙眸中,不免齊齊流露出一絲異彩,抓扯着蔡靜雅的衣衫,就準備扒掉。
蔡靜雅這個女人,無論是身材容貌,那可都是數一數二啊,但凡是一個正常男人,哪怕是蔡家的管家蘇金,現在可都是想要一飽風采啊。
不過,就在兩個人準備扒掉蔡靜雅身上的衣衫時,只見一紫一青兩道寒芒,直接襲來,劃過兩道身影的咽喉。
兩道身影,瞬間倒地而亡。
“誰?竟然敢殺我麒麟盟的人,不要命了嗎?”司徒秀見狀,面色一變,喝道。
“是嗎?”伴隨着一道冰冷的聲音,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蘇金,司徒秀兩人,身體均是一顫。
蔡靜雅早已經滿臉淚水,雙眸死死地凝視着那道身影,道:“段浪,是你?”
“段浪,你不是在半年前,就已經死在北荒,死在幽靈沼澤中了嗎,”司徒秀此刻,也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問道。
“一個區區北荒,又豈能困住我?”段浪柔情地看了蔡靜雅一眼,說道。
他當時在高空,就已經感受到了蔡靜雅的氣息,這才特地下來,一探究竟。半年前,他跟蔡靜雅一路,兩個人雖然不是多和睦,但是,蔡靜雅在關鍵時刻,能夠爲了他站出來,這或多或少,可以證明蔡靜雅的人品,半年後,段浪再次遇見,蔡靜
雅有難,他也不能視而不見。“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蔡靜雅無比欣慰地說道,她自己也不清楚爲何,當初北荒一別,半年時光,匆匆而過,北荒的那道囂張身影,卻一直彌留在她的腦海,久久
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