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是我數到三,你再不跪下磕頭認錯的話,那就不是一雙腿這麼簡單了。”李明智冷冷地說道。任佳佳剛纔當場跟他翻臉,可就是因爲這個人的一個電話,哪怕是段浪沒有出現在現場,李明智也完全沒有想過要輕易放過他,更何況,段浪現在已經出現在了李明智面
前。
這對於李明智來講,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找死!”段浪說着,想都沒想,直接從包廂內抓起一把椅子,朝着李明智的雙腿砸下,只聽得“哐當”一聲巨響中伴隨着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李明智的身體,直接“撲通”
一聲,跌倒在地,狼狽不已,呻吟不斷。
突如其來的一幕,可是讓包廂內所有人,在一瞬間都是爲之一愣。
誰也沒想到,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不但敢對李明智動手,而且,還絲毫沒有猶豫的拿起凳子,直接打斷了李明智的雙腿。
李明智以及李宗慶夫婦,現在可是恨不得直接將段浪挫骨揚灰,碎屍萬段了,而他們隨即,也完全是打算這麼做。
至於任萬里夫婦,尤其是任萬里,在親眼目睹了眼前這一幕之後,可是忍不住一陣搖頭嘆息。
無論自己女兒跟這個年輕人,究竟有什麼關係,在這件事後,自己一定要讓他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開什麼玩笑?
自己女兒,那可是留洋回來的高材生,怎麼可能跟這樣一個莽張飛來往?更別說發展更進一步的關係!
再說了,即便是自己不讓任佳佳跟段浪斷絕關係,憑藉段浪剛纔對李明智所做的一切,李家也一定不可能放過他的。“啊……”在一聲悽楚的嚎叫聲中,李明智面色難看,雙目赤紅而陰毒地盯着段浪,想要竭力從地上爬起來,將段浪給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但是,他現在雙腿處的無限疼痛
,卻是讓他不得不放棄這樣的打算,不過,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咬牙切齒地對段浪說道,“混蛋,你居然敢打斷我的雙腿,我李明智要殺了你,我李明智一定要殺了你……”“明智,我的寶貝,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李明智一聲怒喝一聲,明智的母親陳靜茹,纔算是從濃烈的震驚中緩過神來,一下子來到李明智身前,哭泣的稀里嘩啦,一塌糊
塗。
“媽,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李明智怒喝道。“老李。”陳靜茹確定了自己兒子被打斷雙腿這樣的事實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顫抖着身軀,對李宗慶說道,“我兒子現在被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雜碎打成這樣,今天無
論如何,你也要將這個雜碎給我扒皮抽筋了,否則的話,我陳靜茹一定跟你沒完。”“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李宗慶呵斥了一句,這纔將憤怒的目光投向段浪,說道,“年輕人,我不管你有什麼身份,又有着怎樣的背景,你現在
打斷了我兒子的雙腿,這件事情,若是你不給個說法的話,我李宗慶一定跟你沒完。”
“怎麼,我才教訓完小的,老的也跟着沒大沒小,不知死活的要出來蹦躂了嗎?”段浪根本沒將李宗慶的話當成一回事,不屑地問道。
“你可知道,已經很久沒人敢對我李宗慶,說出這樣的話了?”李宗慶雙眸中,泛起濃烈的殺意,問道。
但凡是瞭解李宗慶的人,都已經十分清楚,現在的李宗慶,可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所以呢?”段浪再次不屑地問。“所以,既然你不能給我一個說法的話,那給我兒子的痛楚,我李宗慶,一定會十倍,百倍,乃至千倍地討要回來……”李宗慶說着,就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說道
“薛老,勞煩進來一下。”“薛,薛老?”李宗慶一掛上電話,任萬里面色,不免就是一陣鉅變,忍不住一聲驚呼,隨即說道,“老,老李,年輕人不懂事,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你沒有必要讓薛老這
位神境強者出面吧?”
李宗慶這些年來,在事業上能夠一帆風順,如魚得水,除了李宗慶本身商業天賦驚人之外,還與李家背後站着的一位神境強者,薛老,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薛老具體叫什麼名字,無人知曉。
但是,一身修爲,卻是早已經達到了令人高山仰止的地步。只不過,薛老素來低調,從來不顯山露水,因此,除了跟李家比較親近的爲數不多的幾個人知曉薛老的來頭外,其餘人,根本無從知曉,至於任萬里,也只兩人在之前
李宗慶對他略有提及罷了。
只不過,讓任萬里萬萬沒想到的是,李宗慶這次來蓉城,不但帶來了李家的守護者薛老,而且,現在僅僅是因爲段浪招惹了李明智,就讓薛老出馬啊。
這也就意味着,李宗慶壓根就沒想過再讓段浪活了。而至於薛老這種修爲的人,願意數十年數一日,坐鎮李家,一個根本的原因,還是薛老當年,遭遇仇敵,深受重傷,在走投無路之際,是李宗慶的父親,在機緣巧合之下
“你……”任萬里面色一僵,正想開口說什麼時,只見一道渾身上下,瀰漫着渾厚氣息的身影,已經邁入了包廂。此人不是離家的守護者,薛老,更是何人。
“薛老,此人打斷了明智的雙腿,我不希望再見到他。”李宗慶指着段浪,說道。“我明白了。”薛老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了段浪的身上,不過,也只在這一瞬間,薛老整個人的身體,都忍不住一陣顫抖,在包廂內無數人,都無比難
以置信的目光中,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段浪身前,倉皇地說道,“晚輩,薛寶山見過段前輩。”“……”這一刻,包廂內衆人,均是呆若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