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這是怎麼回事?”孟景春咬牙切齒,滿臉憤怒,厲聲問道。
“是啊,老三,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把我們弄到這兒來,就是陪人家演一齣戲……”趙蘇陽的語氣中,也是夾雜着憤怒,說道。
“我……”楊旭光欲言又止,整個人,面如死灰。
“你倒是說呀。”孟景春指着楊旭光,無比憤怒地說道。
“大師兄,這,這照片肯定是假的,我楊旭光怎麼可能做出如此背叛師門的事情出來呢?”楊旭光在震驚之餘,這才忍不住說道。
“好。”孟景春深吸了一口涼氣,面色依舊嚴厲,說道。“但願這是假的,如果,你真的背叛師門,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的話,可別怪我以門櫃處置!”
“我是清白的,師兄,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楊旭光哀求着,說道。只是,一聽到“門櫃”二字時,楊旭光的面色,就進一步難看了下來。
神農派的門櫃,可是相當嚴格的。尤其是對於這種背叛師門,輕則面壁思過數十載,重則亂棍打死……
“喲呵,段神醫,怎麼不說話了?”高臺上,方洲子一臉陰沉的笑着,滿是得瑟,問道。
“是啊,怎麼不說話了?”
“是做賊心虛,還是無言以對?”
“可惡的神農製藥,這怕是華夏國有史以來,最爲卑劣的炒作吧?”
……
面對方洲子的質問,人羣中,一個人率先發聲之後,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乃至無數的聲音,均是在頃刻之間,將鬥爭的矛頭對準神農製藥,對準段浪。他們一想到剛纔經歷的那三局痛徹心扉,酣暢淋漓的比試,再一想到比試中骯髒的內幕,均是無限不恥,憤怒之極。
安靜和馮雨芝對視了一眼,在此時此刻,也再難保持沉默。
她們以爲,段浪會處理這件事。
誰會想到,段浪不但沒處理,反而任由方洲子在高臺上,胡攪蠻纏,惡語相向。
這,似乎不符合段浪的性格啊。
只不過,就在安靜跟馮雨芝,即將站起身,奔赴高臺時,一直面對着方洲子以及無數人的質問,保持着沉默的段浪,突然開口,說道:“你鬧了嗎?”段浪那陰冷可怖的目光,不知爲何,讓方洲子整個人的內心,不由地一寒,整個人,更是在頃刻之間,略微失神,而段浪的目光,也是在這個時候,繼而轉向一羣人。“你們鬧夠了嗎?”
“這混蛋,他想幹什麼?”
“自己譁衆取寵,愚弄大衆,還問我們鬧夠了嗎?”
“可惡。”
……
“段浪,請你說話負一點兒責任。”面對着大衆的指責,方洲子嘴角,不由地泛起了濃烈的微笑,他清楚,自己的機會來了。“現在,可是我們在質問你惡意炒作,你有什麼資格來反問我們?”
“就是,什麼東西。”
“賊喊做賊嗎?”
“神農製藥,我看,狗屁製藥吧,居然通過這種卑劣行爲來吸引大家眼球。”
……
“不過……”面對方洲子以及臺下無數人的戲謔之聲,段浪不但不生氣,反而對着人羣鼓掌,說道。“我雖然不清楚現場究竟有多少水軍,我也不認爲你們說的是正確的,但是,我卻至死不渝地捍衛你們說話的權利,既然你們說夠了,鬧夠了,那麼,現在應該輪到我了。”指着投影布上的照片,段浪繼續道。“你們覺得,在科技如此迅猛發展的今天,要變個花樣的弄出這些圖片來,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懷疑這些圖片是假的?”方洲子冷笑道。“好啊,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否則,就閉上你的嘴巴。”
“要證據是嗎?”冷漠地掃了方洲子一眼,繼而目光再勉強無數的人羣。“你們也要證據,是嗎?行,我今天,就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心服口服。”
段浪在說話的同時,一根手指指着身後的巨大投影布,原本黑沉的投影布,頓時一亮,一張圖片,就映入無數人的眼簾,這張圖片,似乎跟剛纔方洲子播放的圖片,一模一樣。
唯一的差別,就是裡面的人物。
準確的說,是一個人物。
剛纔方洲子播放的圖片,是段浪跟楊旭光,而現在,則是一個陌生男子跟楊旭光。繼而,圖片一一播放,跟剛纔方洲子放的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還是裡面的一個人。
這是什麼情況?
現場無數人,包括安靜跟馮雨芝,均是在第一時間,沉陷在了濃烈的震驚之中。方洲子的圖片和段浪的圖片,究竟誰是真,誰是假?
“你,你這圖片是ps的。”在震驚之餘,方洲子指着段浪的圖片,厲聲說道。
“究竟誰是ps,我想,方洲子先生你比我應該更清楚吧?”面對着方洲子的指責,段浪譏笑道。“至於神農派究竟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而在神農派失敗之後,你又爲什麼會以‘洲際打假’的名義站出來,我想,你應該給我和大家一個解釋吧?”
“胡鬧,你這分明就是胡鬧。”方洲子面色略微變幻之後,就迅速恢復如常。“你這圖片是ps的,我不想跟你多說,你不是自詡醫術厲害嗎,行啊……”方洲子在說話的同時,拍了拍手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面色難看,在兩個人的攙扶之下,一起走上高臺。“這是華西醫院的一位病人,你現在給我確診……”
現場確診?
狠啊!
現場無數人,均是在第一時間忍不住,對方洲子豎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說,方洲子這一招,的確算恨。而且,也能夠試探出,剛纔段浪究竟是否在演戲。
“我爲什麼要確診?”冷漠地掃了方洲子一眼,段浪問道。
“哼,爲什麼?”方洲子冷笑,道。“這還需要問我嗎,我想,在座的無數嘉賓,內心肯定是有答案的,大家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