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一個偏僻的巷子口,一箇中年男人,站在一輛嶄新的勞斯勞斯車前,恭敬地叫道。
仔細一看,不難發現,這個有些狼狽的中年男人,正在剛纔在河畔,企圖玷污雷蕾的男人。
“做的不錯。”坐在勞斯勞斯後排座上的菲呂斌,眼眸深處,閃爍着許多複雜的東西,說道。
“都是大少指導有方。”中年男子恭敬無比地說道。
“啪!”
菲呂斌輕描淡寫,將一張銀行卡丟在地上,說道:“今天的事情,不許對任何人提起,卡里有500萬,從此以後,你給我銷聲匿跡。”
“是,大少,我一定滾的遠遠的,從此以後,銷聲匿跡。”男子一邊彎腰撿銀行卡,一邊恭敬地說道。只是,他的一隻手,在剛剛快要接觸到銀行卡的時候,身體卻是猛然一顫,嘴角,更是流露出一股殷紅的鮮血,一把刀,從身後,捅入了他的身體。中年男子滿目難以置信地回頭掃了一眼,難以理解的目光,才落在菲呂斌身上。“你,你……”
“想要一個人永遠閉嘴,真正的銷聲匿跡,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菲呂斌懶散地吮吸着香菸,聲音無比冷漠地說道。
“菲呂斌,我靠……”中年男子還沒罵完,又是一刀,深深地扎入他的身體。
這次,中年男子再沒說出一個字,便倒地而亡。
“喬志,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菲呂斌說道。“這次,我一定要讓段浪那個雜碎,死無葬身之地。”
“菲少放心。”喬志恭敬地說道。
“開車。”菲呂斌對着司機一揮手,勞斯萊斯,便緩緩地馳離。
“傻子。”瞧着勞斯萊斯緩緩離開,站在中年男子屍體身邊的喬志,臉上的表情,不由地凝重起來,嘴裡更是不屑地吐出兩個字。
“說吧,怎麼回事?”大衆波羅奔跑了一段距離,在一條空曠的街道上停了下來,段浪才問道。
“段哥,我……”雷蕾面色尷尬而難看,這一路上,她幾乎都是在忐忑中度過的。
她一句話沒跟段浪說,只偶爾,將尷尬而又複雜的目光,投向段浪。
如果可以的話,雷蕾寧願今天沒有遇到段浪。
她一直心儀的男人,在許多天之後,再次相遇,竟然撞見她賣身……
“你是小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有什麼事不能說呢?”段浪寬慰道。
“不是。”雷蕾說道。“段哥,你,你有沒有覺得我很下賤?”
“沒有。”段浪回答。“我瞭解你的爲人,我想,你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你一定有着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段哥……”段浪這句話,雖然很簡單,但是,卻是刺疼了雷蕾內心最爲柔軟的神經,她整個人,更是不顧一切地一頭扎入段浪的懷中,嘶聲痛哭。
“哭吧,哭出來,就好受多了。”段浪清楚,雷蕾心中有事。而且,他也很慶幸,自己在機緣巧合下遇到沐小妖,遇到那一堆殺手,又送沐小妖回學校。
否則的話,自己也根本不可能遇到雷蕾。
他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很矛盾,面對着懷中哭泣的雷蕾,一隻手舉起,很難放下,但最終,還是放在雷蕾的後背,沿着她的秀髮,輕輕往下撫摸着,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段浪根本就不清楚,應該如何安慰一個女人。
一個因爲5萬塊錢,走投無路,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而又遭遇猥瑣大叔,險些被騙,釀成彌天大錯的女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雷蕾的哭聲,才總算是小了下來,她的小腦袋,輕輕從段浪的懷中挪開,一張手帕,就遞到了她的身前。
委屈着,哭泣着,尷尬着的雷蕾,遲疑了一下,正準備伸手去接的時候,段浪卻終究沒將手帕交到雷蕾的手中,而是親自拿着手帕,替她一滴一滴地擦掉眼角的淚水,抹去臉上的淚痕……
這一幕,不由地讓雷蕾有些動容了!
自己長這麼大以來,可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對自己這般柔情。
他像春風,像雨露,像豔陽……
“說說吧,怎麼回事?”擦拭掉雷蕾眼角的淚水,段浪點燃一根菸,靠在座位上,大口地吮吸着,問道。
“我,我爸爸……”雷蕾說道。“我爸爸嗜賭如命,欠了5萬的賭債,對方打電話告訴我,如果今天之內還不上5萬塊的話,就要砍掉我爸爸一條腿,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要出賣自己的身體?”段浪問道。
“段哥,我知道我這樣做很下賤,很令人不齒,但是,這卻是我唯一的選擇。”雷蕾聲音有些悽楚,說道。“否則的話,我上哪兒去湊5萬啊,我知道,憑藉自己的長相,要去做個小三之類的,湊到5萬,也不是一件難事,但是,那樣卻只會讓我越陷越深,所以,所以,我就想到了這種一次性的交易,只要我還了我爸爸欠下的債,我就,我就再也不做了。”
“傻瓜……”段浪的心一酸,說道。他知道雷蕾是有苦衷的,結果,果不其然!
“段哥……”突然,雷蕾一雙可憐楚楚的目光,落在段浪身上,忍不住叫道。“你,可不可以,借給我5萬?我真的還是第一次……”
“你……”段浪險些沒被雷蕾直接給氣死,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