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淺浪都捂着腰間的幾處刀口在痛苦的呻吟,他的傷口雖然沒有經過處理,但卻也沒有大量的出血,他的精神狀態倒是不錯。
此刻,淺浪正低頭看着身上幾處穴道上扎着的長長金針,奇異於這些金針紮在身上,傷口就不再繼續往外流血到底是什麼原因。
但他的思緒很快便從這上面轉移了出來,望着正駕駛這轎車狂奔的寧毅道:“我還以爲你只是誤打誤撞闖進來的傻子,沒想到你們居然有着這麼周密的佈局,有人接應,有人負責放蛇,而且一個個訓練有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要什麼?”
寧毅看了他一眼,嗤笑道:“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只是想要方明山而已,接應我的人才是想要抓你們的人,不過,像你們這種雜碎,我倒是不介意順手清除!”
“我告訴你,你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東西!”
淺浪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絕對會殺了我,所以我絕不會告訴你任何東西,更何況我的家人,老爸老媽老婆兒女都在騰龍的手裡,一旦我有什麼輕舉妄動,他們就死定了,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你能從我這裡問出什麼來?你當我瘋了麼?”
“說不說,由不得你!”
寧毅冷聲道:“我想要知道的東西,就是是鐵人,也得乖乖的交代,你自己想想,你這樣的雜碎,哪一點像是守口如瓶的人?”
淺浪沒有說話,身子卻猛的向外歪了出去,他的手忽然拉開了車門,想要從車裡跳下去。
但寧毅卻一把將他拉了回來,冷笑着道:“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我說過要你生不如死,將那女人受到過的痛苦加倍還到你的身上,我說到,就一定要做到,在我親手殺死你之前,你想死都難!”
“招惹了我,將是你這一生犯下的最大錯誤,現在,你準備好承受我的怒火了嗎?”
車,很快便到了國際刑警的駐地,從院牆外看,這裡和所有島上的民居沒有什麼兩樣,無非是院牆高了一些,將院子內的房屋遮擋的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見。
按了兩聲喇叭,鋼鐵的大門緩緩打開,寧毅將車開了進去,大門從後面關上。
寧毅將死狗一般蜷縮着發抖的淺浪提溜了下來,拖着向門內走去,那被他撞爛的大門因爲沒有修過,看上去像是一個個猙獰的大口。
蕭晨攔住了寧毅,指了指淺浪道:“將他交給我審問,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我也會問出我想知道的!”
寧毅直接將他一把推開,提着淺浪進屋,低吼道:“我沒有時間等你慢慢審問,就算這混蛋是鐵長的,我也有辦法將他的嘴巴撬開!”
“就算他是罪犯,但他也擁有最基本的人權!”幾名神色不善的國際刑警圍了上來,怒目圓瞪的逼視着寧毅。
淺浪見狀,那表情簡直像是見到了活菩薩一般,死死的抱着蕭晨的腿不撒手,一邊哭叫到:“長官救命啊,這混蛋是個瘋子啊,你們審我吧,我什麼都招啊,這混蛋剛剛連
警司都殺了,他會殺了我的啊!”
寧毅絕對是一個願意跟人講道理的人,但現在他實在是沒有那種心情,憐黛那死不瞑目的慘狀像是夢魘一般的盤旋在他的腦海裡,讓他想起了琦琦,那個可憐的小女孩,此刻正不知道在那塊黃土堆下慢慢腐爛,一想,他就覺得自己快要瘋掉!
去特麼的人權吧!
一腳踢出,淺浪慘叫着放開了抱着蕭晨大腿的胳膊,他的一條手臂被生生踢斷,像是一塊破布條一般的聳拉了下來。
所有的國際刑警們紛紛拔槍,低吼道:“鬼面,放開人犯,別逼我們向你開槍!”
“住手!”
蕭晨低吼,他看到了寧毅身上的彈孔,也看出他中了數處槍傷,但那些子彈對他造成的殺傷力簡直有限到了極點,如果將對方逼急了,動起手來,恐怕自己這些個手下,能活下來的不會太多。
“我們是紀律部隊,一切都要按照章程辦事,不可以胡作非爲,鬼面,將人犯交給我,我保證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他吼道。
“哼,你們是紀律部隊,可我現在,已經不是了!”
寧毅冷笑道:“所以,我不會受到章程的束縛,更不需要跟這混蛋講什麼人權,你們真該去看看我給你們說過的那孩子的母親,我剛剛看到她了……”
他的聲音頓了頓,臉色明顯變的猙獰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到她了,卻無法救她,因爲她已經是個死人,她身上所有的器官,只要能賣錢的都已經被摘除掉了,你們應該明白那意味着什麼吧?那意味着在最後一個器官被摘下來之前,那個可憐的女人特麼的還活着!”
“你們跟這種雜碎講人權?誰特麼的跟那個可憐的女人講人權?誰他麼跟那可憐的小姑娘講人權?”
“跟我沒關係啊,我只是一個小嘍羅,器官買賣方面的事情,都是馬宏民那孫子乾的啊……”
淺浪慘嚎着,嚇的肝膽俱裂,因爲他明顯的發現,剛剛還執拗的要讓他得到公平審訊的那些國際刑警們,在聽了寧毅的話之後,臉色變的異常難看!
沒有人回答淺浪的話,寧毅直接將他拖進一處房間裡,重重的關上了門。
“隊長,希望這出紅臉黑臉的戲碼,能夠管用……”
其中一名國際刑警一邊收槍一邊道:“鬼面這混蛋,我覺得他現在是真的瘋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反正他看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老虎盯上了一般,渾身發毛……我真的懷疑,我們要是再不讓路,他真的會動手殺了我們!”
蕭晨悶聲道:“不管他是不是瘋了,但有一點我們不能否認,他至少是真的在救人,是真的希望這個骯髒的世界能夠變的好一點,這就夠了!”
屋內,寧毅用手銬將淺浪固定在了一張鐵椅子上,他的神情很專注,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就像是這樣的工作他已經進行過了無數次一般。
看着屋子裡的架子上擺放着的無數各種各樣的
工具,淺浪渾身抖的跟篩糠一般,哭着哀求道:“大哥,求求你殺了我吧,我真的不能說啊,我要是告訴了你什麼,我的家人,他們都會死的……”
“像你這種雜碎,也配有家人?”
寧毅冷哼一聲,手中拿着從架子上挑出來的兩枚指頭粗細,二十公分左右的長釘,狠狠的插進了淺浪的大腿裡!
啊啊啊……
淺浪嚎叫的不似人聲,劇烈的疼痛讓他簡直連眼眶都要瞪的崩裂掉。
但他很快便嚎不出來了,因爲寧毅將一塊木塊重重的塞進了淺浪的嘴裡,他的嚎叫聲變成了一陣陣的嗚嗚聲,看着寧毅的眼神簡直比看見了魔鬼還要驚恐數分。
寧毅一把車下牆上的電燈線路,將線頭分開來分別纏繞到深深插在淺浪雙腿裡的長釘上,一邊道:“我說過,我會將你們加諸到那女人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給你們,現在是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我想你看出來了,我審訊過很多人,看到你腿上的長釘了嗎?一旦通電,電流便會在你的身體裡肆掠,不過這電流卻恰好不會在你的心臟裡交匯,完全聚集在你的下半身,你要是撐的夠久,你會發現從你的大腿到你的腰部往下,會慢慢被電熟,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殘餘的電流會一直刺激你的心臟,那就跟急救時電擊心臟差不多,所以,在我要你死之前,你絕不會死!”
寧毅說着,纏好了兩條線路,然後走到了開關的位置,看着一直在掙扎着嗚嗚直叫的淺浪道:“我現在我問你,你願意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東西嗎?肯就點頭,不肯就搖頭!”
淺浪現在完全嚇破了膽子,拼命的點頭。
寧毅拉下了開關,悶哼道:“點頭點的太快,我感覺你沒有什麼誠意,而且我討厭軟骨頭的混蛋!”
淺浪的渾身冒起了電火花,他的渾身劇烈的抽搐着,腿上腰上的部位冒出陣陣青煙,看着簡直異常的恐怖,暗黃的液體從他的褲管裡不住的滴落,被堵住的嘴中發出一陣陣類似於野獸臨死前的嗷嗷聲。
這種電刑,即便是訓練有素的特工都很難抗住,更別說是淺浪這種靠着心狠手辣混世界的黑幫混混了。
一分鐘之後,寧毅關下了電閘,一把扯掉了淺浪嘴裡的木塞道:“想好了說什麼沒有?”
淺浪現在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劇烈的喘息着,下意識的罵道:“尼瑪的……”
“對不起,回答錯誤!”
寧毅的聲音異常冷酷,淺浪聞言大驚失色,叫道:“不要啊,我說,我說……”
但他的反應實在是晚了一些,寧毅已經一把卡住了他的嘴巴,將木塞再次重重的塞進了他的嘴裡,他那些撕心裂肺的求饒聲,再次變成了一陣聽不出意思的嗚嗚聲。
電火花再次閃耀,淺浪再次劇烈的抽搐了起來,像是拼命一般的伸展着身體,手銬已經深深的陷入了他的手腕腳腕的皮肉裡,但他像是絲毫未覺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