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在老子面前,就算是個鐵人,老子也能讓它給我張嘴告訴老子想要知道的東西!”
方明山嘿嘿獰笑,後退一步,然後狠狠的一腿轟了出來!
啊啊……
寧毅雖然拼盡全力用雙手格擋了一下,沒讓這一腿直接踢中胸口,要不然這一腳估計非將他的全部胸骨都給踢的粉碎不可。
但即便如此,巨大的力量依舊讓寧毅像是個皮球一般的被踹飛了十幾米遠,然後重重的摔進了旁邊的傭兵羣中,他在飛行中慘嚎着,噴出了大量腥臭的黑血。
“揍他,揍死他!”
一落進傭兵羣中,那些早就將寧毅恨之入骨的傭兵們頓時狂涌而上,拳腳槍托如雨點般的砸下。
寧毅死死的抱着腦袋,蜷縮着身體護住要害部位,和方明山的重擊相比,這些傭兵的拳打腳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撓癢癢。
更重要的是,寧毅發現方明山的重擊,雖然讓自己痛苦的想要死去,但那奇異的氣勁雖然讓體內的每一寸經脈都像是被滾油燒灼一般的疼痛,也在極大的限制着他的催心勁的運轉。
但,這卻讓他分明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那些造成自己身體潰爛不止的生化毒素,卻在這奇異氣勁的作用下,以極快的隨着噴吐的血水排出體外,就在剛剛這短短的時間內,身體的潰爛程度就已經有了極大的緩解。
當然,這並不是說身上的潰爛立刻就好了,而是隻要給他時間,那些潰爛便會得到很大程度的康復。
而且,那些順着方明山的拳腳侵入到筋脈中的氣勁,在帶來巨大的痛苦的同時帶走了他體內大量的生化毒素,卻也會隨着催心勁的運轉,有被同化吞噬的跡象,這讓他停留在催心勁第五層已經幾年的修爲,居然再次有了增長的跡象。
“滾開,你們特麼的都給我滾開!”
就在寧毅一邊承受着傭兵們的毒打一邊評估自己的身體狀況之時,方明山卻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哇哇怪叫着衝了上來,拎起幾名傭兵的衣領丟飛了出去,然後滿臉獰笑的站在了他的身前。
“老子說了,要親手將你撕碎,就一定說到做到!”
方明山一把揪住寧毅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揮拳狠狠的重擊在他的肚子之上,拳頭和身軀的每一次接觸,都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般的悶響。
那奇異的氣勁更是順着每一拳進入寧毅的體內,經脈中,像是火在燒,又像是鋒利的刀片在經脈的內壁一寸寸的刮過一般,鑽心蝕骨般的疼。
寧毅慘嚎聲聲,眼耳口鼻之中都流出了股股青黑的污血,甚至是每一個毛孔之中,都有鮮血滲出。
雖然痛苦,但每挨一拳,就會有一點好處,加上自己又因爲修爲受制,而發揮不了多少力量,要是一般人,可能會選擇默默的承受,並在心裡安慰自己對方是傻子,自己捱打只是假象,自己是在利用他而已。
但寧毅不是這樣的人,即便每挨一拳,身上的潰爛都會好轉一分,哪怕他現在的力量只有巔
峰之時的十分之一不到,根本傷不到方明山,但讓他就這麼白白的捱揍,他絕對做不到。
只要哪怕還有一口氣在,他都要反擊,都要向敵人進攻,絕不管敵人有多麼的強大。
進攻,是他的天性!
方明山重重的幾拳砸在了寧毅的腹部,寧毅慘嚎着,在鮮血狂中揮拳,狠狠的擊中了方明山的鼻子,在他連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血色拳印。
這一拳並不是很重,更別說方明山同樣修煉了老九門的功夫,肉身強橫的異常變態,所以寧毅這一拳,根本就傷害不到方明山,那血色拳印上的血,都是他自己的血。
但對方明山來說,這無疑是侮辱,是對他的無上權威的挑釁!
“你媽的,死到臨頭還給老子逞強?”
方明山勃然大怒,劈頭蓋臉便是一拳,寧毅的鼻樑瞬間碎裂,鮮血長流,同時更是狠狠的中了一腳,整個人像是紙鳶一般的被踢飛了出去。
那些圍觀的傭兵們怪叫着散開,任由寧毅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們可不想再因圍毆這現在跟死狗一樣的傢伙而受到方明山的責難。
畢竟,現在方明山處於狂怒狀態當中,絕對不是拍馬屁的好時機。
寧毅低頭,吐血,然後他便看見自己吐出的血裡,青黑之色已經不怎麼明顯,經脈中的氣血流通暢快不了少,看樣子,體內的毒血已經排除的差不多了,只不過,他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已經在方明山的拳腳之下受到了重創,估計再被這麼打下去,真有被活活打死的可能。
方明山的冷笑聲和腳步聲在逐步靠近,寧毅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身後的數米處,就是那散發這金色絲緞一般光澤的金絲楠木做成的高大龍椅。
“等等……”
寧毅衝着方明山大吼,雙手撐地向着龍椅的方向退去,一邊叫道:“你要是殺了我,這輩子都別想知道天道圖的秘密……”
“哈哈哈,你特麼這是在威脅我嗎?原來你也怕死嗎?”
方明山狂笑着,幾個箭步衝了過來,重重的一腳將寧毅踢的飛了起來,一邊吼道:“殺了你又怎麼樣?老子就不信像天道圖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在自己明知道有可能會死的情況下,不會交給你妹妹保管……我可是打聽的很清楚,你們兩兄妹,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呢!”
“要不是老子現在還沒把握進華夏境內,能夠將一個政壇當紅人物悄無聲息的帶走,你以爲你那寶貝妹子能夠全須全尾的活到現在?”
“老大,將這任務交給我,我去將那姓寧的娘們給你抓過來……我在電視上看過她,小模樣長的挺誘人的呢!”一名傭兵滿臉淫褻的嘎嘎怪笑着,臉上長長的刀疤像是蚯蚓一般在他的臉上猙獰的蠕動。
“哈哈哈,方明山啊方明山,我不得不說,你不但是個白癡,而且白癡的可怕!”
寧毅刀鋒般的目光看了那名傭兵一眼,再次噴出了大量的血水,他的手已經扶住了那龍椅的扶手,嘿嘿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有多疼我的妹
妹,就應該能夠知道,我會不會將一個定時炸彈交給她保管?也許天道圖對你來說就是一切,但對我寧毅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張圖而已,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看重!”
原本在繼續向寧毅逼近的方明山聞言終於停下了腳步,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可以肯定,自己在明知道天道圖是一個大麻煩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在將死之前,將這個麻煩交到玫瑰的手裡,因爲那無疑會害死她。
“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寧毅嘿嘿直笑,然後舒舒服服的在龍椅上坐了下來,他的手在龍椅上看似毫無意義的摩挲着,實際上他是在尋找貝蒂所說的炸彈按鈕的位置。
“混蛋,這龍椅乃是我騰龍團長的寶座,豈是你這個狗都不如的廢物能坐的!”
那名臉上有着長長刀疤的傭兵又在拐角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寧毅的腦袋大吼道:“給老子滾起來,不然老子一槍轟了你丫的!”
“狗都不如的廢物,有種你就直接開槍啊!”
寧毅眼神如刀一般的死死盯着那名傭兵冷笑道:“老子在跟你家主子說話,你特麼還是乖乖的給我像狗一樣的在一邊趴着去吧,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你,你特麼說什麼你!”
毫不留情的譏諷,直接讓那名傭兵的整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他們是刀口舔血之人,服的人不多,但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被人像狗一樣的痛罵,這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這傭兵看來平時的人緣也不怎麼樣,其餘的傭兵見他被寧毅像訓孫子一般的訓斥,居然發出了一陣低低的鬨笑聲。
“滾開,這裡沒你的事!”
方明山低吼道,平時他也算給這些傭兵面子,但現在他的所有心思都在天道圖上,可沒有那麼多功夫去顧忌一個手下的顏面。
其餘傭兵的譏諷和嘲笑,讓那傭兵憤怒到了極點,臉上的刀疤猙獰的扭曲着,牙齒咬的格格直響,他沒膽子埋怨方明山,只能用一雙幾欲噴火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寧毅,要是先前,他也斷然不敢用這種態度對寧毅,只不過寧毅現在看上去就和快死之人沒有任何分別,所以他嘿嘿冷笑着,心說你丫最好別落在老子的手裡,否則老子要生剝了你的皮!
“你想怎麼樣?”
方明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道。
“你有三塊天道圖,而我有七塊!”
寧毅皺眉道:“既然你我都想解開天道圖的秘密,那麼我覺得,咋們之間有合作的可能!”
原本,方明山只有兩塊天道圖,不過陸伯涌爲了報仇,用天道圖從方明山這裡換取了大量的物資裝備,所以他現在的手裡有三塊天道圖。
方明山一直以爲,剩餘的七塊天道圖都在寧毅的手中,卻沒想到寧毅的手裡只有六塊,這倒是稍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自從寧毅說他手裡只有六塊天道圖之後,方明山對最後一塊天道圖的去向,便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