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蔡的,算你狠!”
胡偉等人氣的牙齒咬的格格直響,恨聲道:“不過我告訴你,就算你這麼做,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們是清白之人,你們根本奈何不了我們!”
“我知道我知道!”
蔡凱樂無所謂的一笑道:“只希望,你們在面對寧毅那個瘋子的時候,還能夠表現的這麼坦然……對了,依據華夏的法律,警方有權在沒有任何正當理由的情況下,扣留你們二十四個小時,這是真的吧?”
“……”
胡偉等人氣的渾身直顫,恨恨的盯着蔡凱樂一言不發。
“看來我說對了,你們看,我也不是你們以爲的那種法盲嘛,我還是懂法的!”
看着幾人氣的恨不得啃了他的骨頭的樣子,蔡凱樂笑的異常囂張,異常欠揍,指着一行人脫的只剩下內褲的衣物和行禮對幾名軍裝警員道:“這些都是物證,你們先收起來,等二十四個小時之後,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再還給他們!”
“明白了長官!”
一干警員嘿嘿怪笑着將衣物收走,胡偉一羣人便渾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條底褲,像是幾隻被扒光了毛的野雞一般的站在拘留室裡,大眼瞪小眼。
“你的底褲頂的上我半年的薪水呢!”
那名先前被彭初龍噁心的警員嘿嘿怪笑道:“我希望,你的底褲有特異功能,看看待會兒能不能變成毛皮大衣,哈哈哈……”
所有的警察都撤離了,燈光也被關掉了,拘留室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偉哥,想不到蔡凱樂貴爲華夏警察總長,華夏權勢前十的實權人物,都因爲這件事親自來找我們的麻煩……”
塗進軍猶豫的道:“而且聽他話裡的語氣,似乎那寧毅很不簡單,你說,咋們這次,會不會有些冒失了?”
“哼,就算那寧毅是神是鬼又怎麼樣,我們在環宇企業不過是些管理財務的,或者管理法務的,一切的賬目都清清楚楚,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我們的麻煩!”
彭初龍恨聲道:“我就不信,那姓寧的還敢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將我們一個個的幹掉不成!”
“就是,華夏法律,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其餘幾人大聲附和道,唯有阿森在一旁一聲不吭,心裡卻想的是,華夏律法,殺人償命不假,但很多時候,有很多人都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時候,誰來管你?
同時,阿森的心裡也對這個寧毅產生了極度的好奇,心說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讓蔡凱樂這樣的大人物專門爲他的事情出馬,而不是爲了寧英這個防務長。
而且,他明顯從蔡凱樂的話語間,聽出蔡凱樂對寧毅有着極大的敬畏,而不僅僅是朋友關係,這就讓他更加好奇了,心說這麼個奇人,有機會的情況下,一定要見一見才成。
阿切……
不知道誰打了一個噴嚏,拘留室內便響起了接二連三的噴嚏聲。
“草,怎麼溫度越來越低了?”塗進軍抱怨道。
“我幹,這些華夏警察也太黑了吧,特麼的
這明顯是把空調開成了冷風了!”
“是啊是啊,這羣混蛋是不是想玩死我們啊?”
彭初龍等人感受到了溫度的變化,悲憤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各位,空調壞了,我們正在加緊修理,各位千萬富豪們暫且忍耐一下啊!”
牆角的廣播裡,傳來了警察們壓抑的怪笑聲。
“特麼的,什麼空調壞了,我看特麼你們根本就是故意的!”
彭初龍氣的悲憤的破口大罵,可惜廣播裡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迴應,只氣的他直跳腳。
“還是省省力氣,準備熬過這二十四個小時再說吧!”
胡偉縮在牆角冷聲道,他心裡已經開始暗暗有點後悔,後悔自己這次是不是真的太冒失了,目前的情況,完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在他的調查之中,宋家在政界沒什麼靠山,唯一稱的上靠山的就是寧英,而當時寧英還沒有正式的成爲華夏的軍方防務長,而且和宋家,只是和宋菲菲有同學關係,這樣的靠山,顯然不是那麼牢靠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現在當先蹦出來的不是寧英,而是他一直認爲只是一個莽夫的寧毅,這讓他簡直有些無法接受。
“哼,寧毅!”
想到當初在宋家之時,他在寧毅和王胖子面前,接二連三的出醜,胡偉便有種恨的牙癢癢一般的感覺,心中暗暗的道:“寧毅啊寧毅,這次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我倒要看看,是我胡偉這個名牌大學的高材生,諾頓財團的主席贏,還是你這個扮豬吃虎的混蛋贏,咋們,走着瞧!”
溫度,已經越來越低,所有的人都在不住的打着噴嚏,鼻涕橫流。
最後,不得不強忍着一羣男人光着身子擠成一團的尷尬,抖抖索索的擠在一起取暖,只是那溫度實在太低,雖然沒到凍死人的程度,但是,無論他們靠的有多緊,渾身上下都涼風亂竄,沒過多久,便開始有人發燒咳嗽了起來,簡直是度日如年,狼狽到了極點。
甚至有幾個傢伙低聲開始抽泣了起來,原本他們認爲是三隻手指捻田螺,十拿九穩的任務,現在卻搞成這般田地,一切都是因爲那個絲毫不起眼的寧毅!
他們的心底都在想,這個混蛋,特麼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菲菲,怎麼會這樣?”
當宋菲菲再次到醫院看宋老太爺的時候,和前來探視的李若晗碰到了一起。
宋菲菲苦笑了一下道:“樹大招風啊,加上小芸又太小,一不小心就被人騙了,不但騙了錢,還騙了感情,真不知道這麼大的打擊,她能不能挺的住……”
“哎……”
李若晗長長的嘆了口氣,因爲宋小芸一直對寧毅冷嘲熱諷的緣故,她一直對宋小芸沒有多大的好感,但現在看到宋小芸躺在病牀上默默哭泣,一言不發的樣子,又微微有些不忍,憤怒的道:“那胡偉,真不是個東西,小芸這麼愛他,沒想到他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這種渣男,遲早有一天會遭天譴的!”
“不說這個了,我爺爺好些了嗎?”
宋菲
菲岔開話題問,一直以來,她雖然不說,但她都覺得,自己和李若晗相比,自己在寧毅的心裡,或許位置要高上那麼一點的,因爲自己是環宇企業堂堂大小姐,而李若晗,只不過是依附着環宇生存的一個小企業主,雖然這些年,若晗實業也在積極的開拓其餘的市場,但依舊沒有改變主要靠着環宇混飯吃的局面。
但現在,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宋家現在不但將所有的資金都搭進了黃金期貨裡,一旦傳出去遭到清算的話,身無分文都算是輕的!
宋菲菲無法想象那樣的日子是怎麼樣的,她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她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自己應該怎麼去面對那樣的生活。
“爺爺的情況很穩定,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纔會醒……”
李若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了,李道長已經坐飛機趕回來了,或許他的鍼灸術,能夠幫助爺爺醒過來也說不定!”
“希望啊吧!”
宋菲菲眼圈微紅的道:“若晗姐,我想問你一件事,我從來沒有問過,希望你可以老實的告訴我……”
“當然可以啊,你問吧!”李若晗攬着她的肩膀道。
“我想知道,我硬生生的將他從你那裡搶走了一半,你有沒有怪過我?”宋菲菲問。
“哈哈……”
李若晗笑了,想了想才道:“愛情是很自私的,沒有那個女人能夠大方到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不過我也知道,像他那樣的男人,我一個人很難拴住他的……所以你出現之後,我很快就釋然了,而且現在看來,我的決定是很正確的!”
“因爲我的大度,他總覺得欠着我,於是加倍的對我好,所以說起來,我還佔了便宜呢!”
“你可真夠陰險的!”
宋菲菲被李若晗的話逗的笑了起來,似乎這一刻,連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都放開了許多。
“對了,你有沒有想過,環宇現在的狀況,有沒有什麼可能度過這個難關?”李若晗見她開心了一些,這纔敢小心翼翼的問道。
“辦法,也不是沒有!”
宋菲菲嘆氣道:“基金的真實面目和股票差不多,就是大莊家和小散戶的對賭,一個賣漲,一個賣跌,漲了,散戶就賺了,跌了,莊家就賺了!”
“現在,我們環宇就是小散戶,而諾頓財團,就是莊家,我們想要贏,除非將不斷下跌的黃金期貨,用大量的資金堆上去,造成利好,吸引大批遊資入場,漲的越多,我們就能夠回本抽身,遊資也能賺錢,而諾頓,就會大虧!”
“可是,小散戶要鬥過莊家,真的好難啊,特別是像諾頓財團這樣的大莊家,身後有幾千億美金的資金支持,想要和他們鬥,簡直是以卵擊石!”宋菲菲笑着,嘴裡卻是滿嘴苦澀,比黃連還要苦。
“若晗實業,現在所有能夠動用的資金加在一起,差不多能湊出一億美金,如果你需要,隨時開口!”
李若晗的臉色變的嚴峻了起來,冷聲道:“你是我妹子,誰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們姐妹聯手,跟他們鬥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