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在人羣中左衝右突,勢不可擋,那些和手持砍刀棍棒的小混混,在他的拳下簡直如同土雞瓦狗一般,瞬息間便潰不成軍。
先前在人羣中叫喧的最厲害的那名壯漢,更是被一拳砸中胸口,鮮血狂噴不已,躺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
“住手!”
看到這一幕,郝二麻子氣的臉色鐵青,倒不是說看到這些手下被人狂虐他的面子有多麼的過不去,實在是因爲這些人受了傷,他可是要出醫藥費的……現在的醫院可是最大黑心機構,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幹上大半年,還不夠去醫院裡住幾天的,這可都是花花綠綠的鈔票啊,想到這些,他的心疼的都像是要裂開了一般。
那些手下早就被阿森揍的嚇破了膽,像是一羣鴨子被一隻野狗追着一般,驚恐的向後飛退,每一拳一腳的力量,都直接讓一個人完全喪失戰鬥力,這讓他們看向對方的眼神簡直跟見了鬼一般,聽到那一聲住手,簡直像是得到了救命神藥一般,高興的都差點哭了。
只可惜阿森並沒有停下,依舊揮舞着鐵拳將那些如獲大赦的手下們抓着狂揍,因爲寧毅沒喊停,他就不會停,他要用自己的實力向寧毅證明,自己特麼絕對物超所值。
“媽的,我看你們是找死!”
郝二麻子見狀爆怒,一把從一名手下的手中奪過了一隻手下指向了寧毅的腦袋低吼道:“你特麼快點讓那混蛋給我住手,不然老子一槍轟爆你的腦袋!”
徐明老董二人驚呆了,心說這郝二麻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麼?居然敢將槍對着寧毅的腦袋?
對寧毅的身手,他們是百分百信任的,因此他們的臉上開始浮現出玩味的笑意,抱着肩膀準備看郝二麻子倒黴。
“住手!”
寧毅懶洋洋的喝道,阿森聞言住手,他這才冷冷的看着郝二麻子道:“耗子,我勸你先把槍收起來,我這個人最恨的,就是別人用槍指着我的頭!”
耗子?
這個名字,郝二麻子可是有些年頭沒有聽到過了。
郝二麻子的
一干手下驚呆了,自從成了這島上地下世界的總瓢把子,別說誰再敢用耗子二字來稱呼他,就算是有人在他的面前提起耗子二字,不管是什麼原因,大多數人都是被打斷一條腿的命運,可眼前的這個傢伙,在被人用槍指着頭的情況下,居然還在直呼對方最忌諱的外號,這特麼不是找死麼?
“你特麼剛剛叫老子什麼?有種你特麼再說一次!”
郝二麻子臉上的橫肉開始劇烈的抽搐了起來,牙齒咬的格格直響,要不是顧忌對方敢明目張膽的打上門來,肯定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他纔在對方的人在自己的手下羣中痛下辣手的情況下還在竭力的忍耐,要不然,他早就讓寧毅一行人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了。
可現在,對方居然在叫自己深以爲恥的綽號,這簡直像是在刀口上撒鹽,這絕對是對他赤果果的侮辱,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寧毅膽敢再說出一個字,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將對方的腦袋打成一個爛西瓜不可。
場中,數十名手下都死死的盯着郝二麻子和寧毅,大氣都不敢出,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雖然明知道以寧毅的身手,這點小場面絕對不可能有事,但受到這緊張氣氛的影響,徐明三人也依舊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急促了起來。
但是這些,絲毫影響不到寧毅,對腦門上那黑洞洞的槍口,他像是絲毫也感覺不到壓力一般,嘴角帶着玩味的笑意看着眼神惡狠狠的像是要吃人一般的郝二麻子道:“耗子,你真以爲別人叫你一聲郝爺,你就真成爺了嗎?”
“你特麼找死!”
郝二麻子肺都氣炸了,狠狠的扣動了扳機,他已經很多年沒殺過人了,可眼前這混蛋,實在不得不讓他要重開殺戒了。
看着槍擊緩緩的撞向了彈尾,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徐明等人是因爲擔心,而那些手下,則是期待着這個狂妄的傢伙被轟的腦漿迸濺的下場!
但下一秒,所有的人都愣了。
槍並沒有響,而且郝二麻子
手中的槍莫名其妙的就到了寧毅的手裡。
所有人都在不可置信的揉着眼睛,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它偏偏就是發生了,而且沒有人看到這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郝二麻子也呆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寧毅臉上那古怪的笑以及他手中的槍,臉色瞬間變的煞白,結結巴巴的道:“你,你別亂來啊,有什麼話,咋們好好說!”
他曾經是個亡命徒,從來不知道怕死爲何物,但自從他變成了郝爺,他就開始變的怕死,怕的要命,就像現在這一刻,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褲襠裡溼漉漉的,有種嚇的快要尿褲子的衝動。
“哈哈……”
寧毅哈哈一笑道:“我剛纔說了,我想以德服人,不過你樣子,好像並不是很認同這一點啊……”
“我,我……”
剛說了兩句,然後郝二麻子便淒厲的慘叫了起來,因爲寧毅一巴掌扇了過去,他的整張臉在頃刻間變形,牙齒和血水一起飛了起來。
“尼瑪的,放開郝爺!”
一干手下見狀厲聲嘶吼了起來,有槍的拔槍,有刀的持刀,看樣子像是要衝上來將寧毅等人剁成肉醬。
“來啊,有種上來試試!”
老董徐明持槍對峙,阿森握緊了雙拳,他們一點也不會害怕,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投鼠忌器,根本不敢亂來。
更何況,有寧毅在這裡,他們根本沒有怕的必要,在他們的眼裡,就算天塌下來,寧毅都能給頂回去!
寧毅笑了笑,看着滿嘴是血,半邊臉腫的像是饅頭一般的郝二麻子道:“怎麼樣啊郝爺,有沒有什麼話,想跟你的小弟們說說?”
“放下槍,放下槍你們這羣混蛋,特麼想害死我呀?”
郝二麻子對着一干手下厲聲呵斥道,此刻他意識到,自己這回恐怕是踢到了鐵板,惹到了不該惹也惹不起的人了,見手下放下了武器,這才哭兮兮的轉臉賠笑道:“別別,郝爺這個稱呼可擔當不起,你叫我耗子就成了……不知道大哥你怎麼稱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