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使團之人都看着寧毅,聯合法官也注意到了這個異常情況,於是也看向了他,心說這小夥子長的倒是挺英武硬朗的,爲什麼大家都這麼看着他,難道星條國等國的遲到,和他有關不成?
“大法官,那個,就是寧毅,日落帝國的人說就是他一手引發了西京一連串的慘案!”法官助手壓低聲音道。
“啊……”
一聽這話,法官不由的多看了寧毅兩眼,西京一連串的慘案造成了十餘萬人的死亡,能夠製造出那樣滔天血案的人,一定是一個禽獸,可他看到的寧毅,坐在那裡雖然不亢不卑,但也帶着幾分溫和以及儒雅的氣質,不由的低聲嘟囔道:“看着怎麼也不像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啊……星條國和日落帝國等國看來又在沆瀣一氣的玩花樣,想要坑華夏一把了,不過管他們呢,反正我們是誰都惹不起,看他們鬧吧!”
他的聲音極低,連他自己都不怎麼能夠聽的清,可寧毅卻依舊聽清了,雖然明知道是這種結果,但他也還是感到了微微的心寒,畢竟每個參與聯合總部的國家都要繳納大量的會費來保證聯合總部的運轉以及自己在聯合總部的席位以及發言權,可現在聯合總部的官方卻明顯是在和稀泥糊弄事,這不得不讓他不滿。
可這就是現狀,聯合總部沒有自己的軍隊,沒有強大的軍事實力,就沒有可能以強硬的姿態站出來保持自己的立場,這是無法迴避的事實,沒有人或者那個國家能夠改變聯合總部的這種尷尬地位。
雖然不能改變法官的無力,但寧毅覺得,自己還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比如說,加深法官對星條國日落帝國等國的厭惡感,這一點,他覺得自己是能夠做到的,一邊這般想着,他一邊舉手道:“法官先生,我想趁着休庭的空隙,去一下洗手間,可以嗎?”
這裡是法庭,但在休庭的間隙卻沒有任何約束,無論誰要去哪裡都是自由的,根本不需要法官的批准,寧毅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小學生那麼的好玩。
“呵呵,寧先生是吧,你請自便!”
幾名法官相視一笑,畢竟沒有人不喜歡自己被人格外尊重,無形之間又對寧毅以及華夏使團之人的好感上升了不少,同時更對星條國等國遲到的行爲多生出了幾絲怨氣,心說這幫傢伙純粹就是不將自己這幫老傢伙放在眼裡,看看人家華夏使團的人,多懂規矩!
雖然這只是小事,但華夏使團的成員也對寧毅投來了讚賞的目光,心說這寧毅,上頭簡直將之形容成了一個不能碰的馬蜂窩,現在看看卻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嘛,多懂禮節,多麼溫文爾雅啊,看來那些傳言,真是一點也靠不住的。
寧毅出了法庭,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這纔拿出了電話撥通了郝二麻子的電話,冷聲道:“耗子,給我再拖住星條國等國的人一陣,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明白了嗎?”
“明白,老大你交代的事,我耗子赴湯蹈火,那也在所不辭啊!”
郝二麻子在電話裡諂媚的笑着,心說幸好還有後續安排,要不然這煞星不知道該怎麼折騰自己了,掛斷電話之後,又馬上衝着一干在遙控指揮的手下吼道:“A計劃執行的很順利,現在給我進行B計劃……我要那幫混蛋寸步難行!”
“老大,星條國等國的隊伍離國際法庭已經不足一千米了,就算咋們想拖,估計也拖不住多久啊……”幾名手下爲難的說道。
“那就給我盡你們最大的努力,能拖多久是多久!”郝二麻子吼道。
“讓開,都讓開……”
在一羣特工大呼小叫的開路聲中,戴維和一干各國使團的隊伍氣喘吁吁的奔跑在通往國際法庭的大道上,這些官僚平時養尊處優,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上千米跑下來早已大汗淋漓,看着還有近千米才能到的國際法庭大門,感覺簡直比上西天取經還要漫長的多。
“就快要到了,大家堅持一下……”
戴維大吼着給這些滿頭大汗相互攙扶着向前跑的使團成員打起,看到這些傢伙一副快死了的樣子,心裡的怒火嗖嗖亂竄,卻不得不竭力的忍耐着。
“啊……臭流
氓你敢摸我?”
正在戴維說話之間,前方忽然響起了女子拉長了的尖叫聲,還有響亮的耳光聲,以及特工的低吼聲,隊伍又停了下來。
隊伍的前方,一名開道的特工正被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揪住了頭髮使勁的撕扯怒罵着,那特工正狼狽不堪的竭力躲閃,一邊低吼否認道:“誰摸你了,我特麼根本就沒有碰到你,是你自己衝過來的……快放手,放手!”
“哼,我衝過來你就可以隨便摸了嗎?老孃今天就不放手,看你還敢打我不成?”
那女人揪着特工死也不撒手,尖叫連天,其餘幾名特工也看出這女人故意找茬,眼中狠色一閃,攥緊拳頭將那女人圍在了中央,惡狠狠的低吼道:“不想死的話,就特麼快點放手,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那女人眼中閃過一抹懼色,卻依舊梗着脖子尖叫道:“嚇唬我?老孃嚇大的……救命啊,這羣混蛋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啦……”
這裡的街道本就繁華,這一嗓子的叫出聲來,頓時從四面八方圍過來了大量的人羣,有人在人羣中大吼道:“媽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公然調戲良家婦女,太過分了……”
“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了?”
又有人在尖叫:“看啊,這是星條國使團的人呢,難怪人家的膽子這麼大,星條國可從來都以全球的老大自居呢,還把一個可憐的女人放在眼裡嗎?”
“不止呢,你們看啊日落帝國,汗國,佛陀國,大象國……哎喲喲,這些國家特麼的沒事幹,組團上街調戲良家婦女拉!”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不過十幾秒鐘,烏壓壓的人羣頓時又將不大的街道堵了個水泄不通,罵聲四起。
“我們沒有非禮她,是她自己撲上來的……這是污衊,赤裸裸的污衊!”
這麼多雙眼睛看着,還有不少人舉着手機拍照錄像,那幾個特工哪裡還敢下手,只能大叫着喊冤,只是他們的聲音,早已淹沒在震耳欲聾的叫罵聲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