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酒。
最開始,由於保安這邊沒放開,大家還都注意,主要也是爲了灌廖飛酒,輪流敬。後期放開了,也就大聲喧譁。
另一邊來的人較晚,但他們的聲音比華儀集團的還大,一直在喧譁。兩邊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頂多是聲音大一些。可隨着一羣人酒越喝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到後來,兩邊的人說話基本都靠喊,否則根本聽不清。
這時候,另外一夥人就不滿了,媽個巴子,平時吃飯喝酒,誰敢聲音這麼大,影響他們,從來都是他們影響別人。
隔斷只是不讓兩方看到,聲音卻隔離不了。紋身的那夥人在聲音上佔不到優勢,頓時不滿起來。一個頭皮被颳得鐵青的壯漢見老大面帶不快,大罵道:“那邊的龜孫子都給小聲點,在TM的大聲說話,把你們都剁了喂王八。”
這一聲大吼,讓整個小廳都安靜下來。李虎和強子等人面面相覷。
強子道:“那幫龜孫子是說我們嗎?”
李虎點點頭,“誰知道呢!興許他們瘋了,瞎喊。”
“CNM的,你們都活擰歪了是不?”光頭男聽到強子和李虎的冷嘲熱諷,頓時大呼,一把拉開隔斷,對着衆人怒目而視。
“你TM罵誰呢?找打是不?”李虎他們也喝得二麻二麻的,大罵着站了起來。
“小崽子,竟然敢和爺裝逼。”光頭男大步走向李虎,抄起個酒瓶子就砸了過去。
李虎是軍人退役,那是練過的,一把抓住酒瓶子,擡腿踹在光頭男的肚子上。
光頭男被踹得後退幾步,砸到隔斷上。隔斷哪受得了光頭男的體重,當即被砸到,拍在他們自己人的身上。
李虎等人頓時縱聲大笑。光頭男那夥人將隔斷掀起,扔在地上,一羣人全都站了起來,手中抄着酒瓶子,對李虎等人怒目而視。
光頭男捂着肚子站起來,從後腰摸出把尖刀,眼中冒出熊熊怒火。
那夥人還有一人坐着,他在飯店還穿着身風衣,嘴裡叼着牙籤,牛逼無比地看着李虎他們。
飯店的服務員在發生爭吵的時候就已經通知老闆,老闆不敢怠慢,馬上跑過來,正好看着兩邊人劍拔弩張。
對於老闆,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打架,尤其是在飯店內的打架。不說打出個好歹會連累到飯店,就是一羣人打鬥,破壞了飯店的裝修,也會令他損失慘重。要是鬧大了,其他的客人都會被嚇跑。
老闆認識光頭男那夥,坐着的那人更是熟悉,就是這片有號的大馬哥。
“大馬哥,給兄弟個面子,別在這鬧。今天免單怎麼樣?”
大馬哥斜個眼睛看着老闆,“老杜呀!你有什麼面子?今天這幫小傢伙叫板,我要是不收拾他們,我就沒面子了,你認爲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我的面子重要?”
老闆一臉苦澀,生意人最不願得罪黑社會,他無奈地看着李虎等人,道:“諸位,請你們馬上離開。”
“老杜,你就這麼做生意?”李虎也不幹了,他和其他人來過這裡吃多很多
次飯,雖然和老闆不熟悉,但也認識,老闆這麼說話,頓時引起他的不滿。
老闆也不想這樣,可他要是不將李虎他們攆走,今天就得打起來。爲了飯店的生意,他寧可得罪李虎等人。
雖然要得罪李虎,可他還是本着和氣生財,沒敢用強硬的語氣,而是哀求道:“求求你們,離開這吧!”
“想走?可以,他們都給爬着出去,剛纔動手的傢伙把手廢了,這事就算完。”大馬哥開口。
本來李虎他們成天訓練,雄性荷爾蒙就分泌過剩,脾氣都不好。要不是看着光頭男他們像是黑社會,不太願意招惹,剛纔就一起上了。大馬哥這句話一出,就讓他們無路可退了。
“爬也是你們爬。”李虎憤怒地抄起啤酒瓶,準備開打。
其他人也都抄起酒瓶子,對於黑社會,他們只是不想得罪,並不怕。要知道華儀集團的保安,他們都經過訓練,軍體拳等格鬥術也勤練不怠。要是真動手,那幫黑社會真不是對手。
大馬哥很牛逼的拿出支菸,叼在嘴上,彷彿面前的李虎等人是土雞瓦狗,一切盡在他的把握。
“看來你們是不想認栽。”大馬哥眼睛一眯,道:“給我打。”
在他的命令下,紋身男全都抄着酒瓶子撲了上去。華儀集團的人也不甘示弱,拎着酒瓶子衝上去。
兩方人馬激烈地碰撞在一起,酒瓶子亂飛,拳腳共舞。李虎怕光頭男傷害到同事,直接找上他。
光頭男也不忿剛纔被打,揮刀砍向李虎。李虎畢竟練過,輕鬆抓住他的手,一酒瓶拍在他的腦袋上。
酒瓶應聲而碎,可空酒瓶其實沒有任何殺傷力,頂多是瓶子破裂後,玻璃劃破光頭的頭皮,不會讓他受重傷。
光頭男滿頭是血,沒有任何恐懼,揮拳打了過去。
李虎握着破碎的酒瓶子,猛地扎到他持刀的手臂上。這下光頭男頂不住了,慘叫一聲,手中的刀子落在地上,打出的拳頭也飛快去捂傷口。
酒店老闆見雙方已經開打,顧不得心疼酒店損失,馬上退出小廳,以免在被誤傷。要是酒店被砸,自己再受傷,那多衰呀!
光頭男還算是狠人,都被李虎輕易打倒,其他人更是不堪,輕易地被李虎等人打倒,趴在地上。李虎並不是保安隊裡格鬥最厲害的,其他人也都能打,就算李虎不接下光頭,他也打不過任何一個人。畢竟混混和退役後還在訓練的士兵無法比,混混是經常打架,有的人可能會很有經驗,可軍人也是打架的好手。
軍隊裡並不禁止打架,也是爲了防備讓士兵沒有血性,軍隊的人有時和駐地附近的混混發生衝突,要是打贏了,一切好說,本來該關三天禁閉,贏了就關一天。要是打輸了,那對不起,本來的三天就可能變成一週。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別打出事,軍人間的打鬥和駐地附近的衝突,都不能讓人重傷或是殘疾,所以華儀集團的下手都比較有分寸,雖然答應了,紋身男拿羣人也都是滿頭是血,衣服破破爛爛,看起來比遭遇了地震、海嘯的災民還慘,其實卻傷勢不重。
大馬哥見手下被打
倒,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見,從腰間掏出把手槍,對準李虎,大吼道:“住手。”
看到手槍,華儀集團的人全都站住,上次小偷殺人事件的陰霾還沒有離他們遠去。犧牲的同事更是在天上看着他們,仇恨同樣銘刻在他們心中。一個個人的眼中彷彿冒出火,瞪着大馬哥。
“動呀!動呀!MD,你們不是能打嗎?來呀,不怕死就上呀!”大馬哥拿着手槍,感覺局面已經控制,大聲叫囂。
飯店老闆一看槍都動了,二話不說,轉身就跑,趕緊打電話報警,這是要出人命的徵兆。
光頭男和其他人見局面控制,慢慢地爬了起來,除了光頭男外,其他人都從腰後摸出各種管制刀具。看來他們剛纔並沒有動真傢伙。
李虎等人看着他們,都在分析現場情況。
大馬哥見自己人都起來了,更加囂張地道:“你們不是牛逼嗎?不是能打嗎?全都給我跪下,每人自廢一隻手。”
要是平時,李虎他們可能會猶豫,甚至可能會讓恐懼佔了上風,雖然不至於跪下,但也可能不敢動手。可現在卻沒有這種情況,酒壯熊人膽,何況李虎他們還不是熊人,酒精不但麻痹了他們的神經,更讓他們變得衝動、無懼。
李虎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像敵人下跪。他本身就是寧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的人。見對方不打算善了,他上前道:“CNM,開槍,開槍打老子呀!”
“來呀!打我呀!看看你的破五四手槍有幾顆子彈,能不能將我們都打死。”
“朝我開槍,我死了,其他人也會剁了你們。”
“開槍呀!”
“……”
一名又一名保安挺胸站出,面對着大馬哥的槍口,絕不退縮。
大馬哥恐懼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怕死。他不知道對方是真不怕死,還是激自己,讓自己不敢開槍。正是因爲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不怕死,他不敢賭。一旦對方都是狠人,視死如歸,他今天和手下全都得死在這。
五四手槍不過就是八顆子彈,對面有20多人,從剛纔來看,對方只要剩下10個人,就能輕易將自己這邊全滅。要是開槍不能震住對方,只能讓局面更加失控。
他手中的槍就像是個小國家擁有原子彈,有威懾力,但是不敢真用,怕對方魚死網破。
騎虎難下的大馬哥很頭疼,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這麼衰。前一陣他接了郭震宇的膽子,帶着手下去砍廖飛,結果廖飛屁事沒有,他手下全都住院,當然有一個人沒有住院,那就是土豆,不過土豆一陣都在醫院照顧自己,和住院也沒有什麼差別。
他的手筋被廖飛砍斷,幸虧現在的醫術發達,接了回去,雖然不夠靈活,追起碼還沒有徹底廢掉。渾身的刀口也基本快要癒合。大馬哥不是能閒下來的性格,見傷勢沒有大礙,和手下兄弟們出來喝酒。爲了安全,他特意帶了把手槍,還讓手下帶上傢伙,打算要是再看到廖飛,就廢了他報仇。誰知道廖飛沒看到,倒是因爲吃飯遇到一幫煞神,還他媽喝多了不要命的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