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和羅蘭進入一家無人的房子,更改裝束,將武器拿了出來。
羅蘭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你說會有人幫我們,桑多斯會派人來進攻嗎?”
“當然不是,情報局的人會來找麻煩的。他們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自己的人被殺,絕不會這麼算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難道你又故意引他們來?”
“我要是暴露在這裡,恐怕情報局那些傢伙就會先找我了!情報局的人也是欺軟怕硬的,能先對付我,絕不會對付更難惹的切雷。他們找不到我,自然就會找切雷的麻煩,我們只要安靜地等待就好。”
羅蘭站在窗邊,觀察着窗外,看看情報局的人什麼時候會過來。
等了一會,情報局的人沒有看到。羅蘭倒是發現路易斯帶人趕了過來,進入外圍的一棟房子中。
“路易斯帶人進入旁邊的房子,他們來幹什麼?”
“看熱鬧的。”
“你爲什麼不讓他們幫忙?”
“要是讓桑多斯出手,他一定會讓我幫他訓練他的手下,我可不想讓巴西變得更加混亂。”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是外國,出了事也不會影響到我們。”羅蘭不太理解,在殺手的心目中,完成任務就是最高目標,其他的都不重要。
“桑多斯是毒販,手下本來都是亡命徒,再將這羣亡命徒訓練得猶如特種兵一般,到時候巴西的政府軍都不是對手,遭殃的還是普通人,而且也會對來巴西旅遊的國人造成危險。我的良心讓我無法那麼做。”
“你要是不願意做,我可以訓練他們。”羅蘭的正義感不強,也沒什麼顧慮。
“算了,你培訓出來一羣殺手,到時候更麻煩。”廖飛打消羅蘭的念頭。
其實世界各國都會幫其他國家訓練特種部隊,比如美國會幫伊拉克、索馬里、菲律賓等國家和地區的政府軍培訓特種部隊,甚至用海豹的精英培訓,想要打造出同樣精銳的特種部隊,可結果往往是失敗的。
當地國家的人員往往都達不到培訓後的教學要求,甚至有的國家都不能保證學員的裝備、訓練場地等基本東西,甚至連營養配餐都無法做到。很多士兵的身體單薄得像是一張紙,彷彿風一吹就會跑。要是指望這種人能培訓成海豹突擊隊那樣的特種兵,完全就是開玩笑。
廖飛要是幫毒販培訓,雖然場地會是問題,但是裝備和配餐對毒販來說可是小意思。他們有錢,很有錢,只要手下有意志力,培訓出來的人怎麼也比正規士兵強。到時候就是巴西政府軍的噩夢。雖然廖飛不幫桑多斯培訓手下並不會受到巴西政府和情報局的感激,但是最起碼問心無愧。
羅蘭繼續盯着外邊,廖飛卻是躺在牀上,絲毫不去看外邊,反正情報局的人一旦過來,肯定會弄出大動靜。
榮昌自從被廖飛和羅蘭襲擊,就躲在切雷的老巢裡不出來。和幾名切雷找來的美女鬼混,時間倒也過得飛快。他知道巴西情報局的人再找
襲擊他的人,同樣,CIA的人也在努力尋找。畢竟被誤殺了一個。
要不是來的人聰明,及時離開酒店。就算有巴西情報局的人在樓下盯着,CIA的人也會上去報仇,將他們給幹掉。現在CIA的電腦高手正在查看巴西交通部門的監控,查找攻擊他的人的行動路線。
榮昌知道殺他的人肯定用的假身份,所以用身份來定位沒用,之前還可以用車找人,現在車都丟棄,只能根據汽車的行程和交通部門的監控來確定兩人去過的地方和行動方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CIA的人已經定位到兩人去了桑多斯所在平民窟,正準備進去將兩人幹掉,給同事報仇,爲榮昌掃除威脅之時,他們收到消息,巴西情報局的人協同特種部隊趕往上帝之城。
切雷的手下的上帝之城的門口守着,他們看到遠處一溜車隊氣勢洶洶地奔馳而來,打頭的是三輛武裝裝甲車,其後是數十輛越野車,車上全都架着重機槍。
面對巴西的政府軍,這些人彙報上去後,立刻撤離上帝之城門口。他們不會在這裡與政府軍交火,而是要讓政府軍深入一些,然後在動用重火力將裝甲車摧毀。
切雷從昨天得知自己的人被情報局、警方、軍方聯合剿滅,就知道情況不妙,情報局那些人肯定會來找自己麻煩,雖然抓不到自己,但自己必須得逃。要是不讓情報局在上帝之城掃蕩一下,之後的打擊會更大。他讓手下先打一陣,然後分散逃跑。反正手下的人都是平民窟的人,拿起槍來是毒販,放下槍就是平民。軍人也沒法分辨,平民窟的人更不可能幫着政府的人指認,否則剛指認完,就會被報復。在這裡,報復可是直接人道毀滅。
裝甲車和越野車風馳電掣般衝進上帝之城,當進入到一條窄路之時,兩面站出好幾名扛着火箭筒的黑人少年。
噠噠噠!
越野車的上的重機槍射手扣動扳機,彈雨立刻飛射而出,朝着兩側的人打了過來。子彈瞬間將兩名少年攔腰打斷,火箭彈也沒有發射出去。可有兩人成功地將火箭彈發射出去。一枚火箭彈打裝甲車旁邊的房子上,將房子給整個炸榻。另一個火箭彈打在裝甲車上,瞬間將裝甲車打報廢。
特種部隊從越野車上跳下來,找隱蔽後開火,和切雷的手下展開激烈的槍戰。
切雷正讓手下將東西往車上搬,準備撤離。手下再給他的逃離爭取時間。圍着老巢的數層防禦人員全都行動起來,不是前往戰線支援,就是在後面幫着整理東西。
破家值萬貫。何況這裡還是毒品工廠。固定的設備搬不走,可那些毒品原料和成品都得搬走,以免被情報局的人給沒收,造成巨大的損失。
激烈的槍聲在貧民窟裡迴盪,人們雖然早已習慣,可誰也不想被流彈打死,人們四散離開。
羅蘭聽到外邊激烈的槍聲,一拉手槍的套筒,道:“看來情報局的人來了!外邊打起來,我們該去消滅榮昌了!”
“好,我們去會會他。”廖飛抄起步槍。
正當兩人要離開時,兩名黑人少年
慌慌張張地推開門,衝了進來。兩名少年看到廖飛和羅蘭,都是一愣,隨即手就摸向腰間的槍。
“別動。”廖飛擡起槍口,瞄準兩人。
“你們是誰?爲什麼在我們家?”黑人少年面對槍口,並不是特別的恐懼。
羅蘭的槍口一直對準兩人的腦袋,沒有因爲他們看起來只有十幾歲而有任何的輕視。這裡的小孩和非洲戰場的孩子差不多,十幾歲殺人很正常,要是敢小看他們,結果就只有死亡。
廖飛問道:“你們是切雷的手下?”
“不是。”黑人少年沒有承認,他們相成爲切雷的手下,只是還沒有被收入到幫派中。
切雷不缺手下,他又不需要打仗,所以很少收娃娃兵。只有能力很強的少年纔會被切雷收入到幫派中,幫助幫派運送毒品或是進行其他的任務,普通的少年會等到成年後才能加入。
“把槍放下,跪在地上。”
“這裡是我們家,從我們家離開。”黑人少年很強硬,好像並不擔心廖飛會開槍。他們知道這裡是切雷的老巢附近,要是廖飛開槍,肯定會將切雷的人引來,到時候廖飛和羅蘭只要不是切雷的手下,就一定會被幹掉。
廖飛沒想到兩名少年根本不怕,本來只想收繳他們的武器,將他們綁起來,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他大步朝兩人走去。
少年們看向門口,眼光閃爍,手慢慢地朝着腰間移動。
“你們要是敢跑或是拔槍,我一定殺了你們。不要想着切雷會幫你們報仇。現在軍方正在攻擊他,他自顧不暇,沒時間管其他的事情。”
“你胡說,切雷從沒有被政府軍打敗過。”兩名少年對切雷很崇拜。
“是嗎?那爲什麼幾次圍剿,他都被打得亂竄,從來沒有一次將政府軍打退呢!只有等政府軍離開後,他才能回到自己的地盤?”
“政府的人多,否則切雷一定會將他們都消滅。”少年堅定地認爲切雷吃虧在人數少。
“人數少,難道現在切雷的人就多?”
“這次政府軍來的人少,切雷一定會將他們都消滅。”
“那你們回來幹什麼?還要躲起來。”
“我們纔不是躲起來,我們取武器和政府軍戰鬥。”少年們回家是爲了取長槍。不得不說,這些小傢伙的膽子很大,而且並不惜命。想想也是,本來就活在平民窟,過得很慘,就剩下一條爛命,也沒什麼可珍惜的。
“原來是這樣。”廖飛接着說話的功夫走到兩人身前,突然伸手砍到一人的脖頸上,將一名少年打暈。另一名少年手搭在槍柄上,剛要掏出來,就被廖飛的大手摁住,無法拔出。緊接着也被廖飛砍暈。
廖飛將他們的武器拿下,將槍完全拆散,又在房間裡找出兩支長槍,也拆成零件,然後其中的幾個零件拿走,讓這些槍都徹底報廢,笑道:“這些小傢伙,還真的挺煩人。”
羅蘭不以爲意地道:“殺了他們最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