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榮拒絕了任何人的建議,命令丁君帶人去抓廖飛,如果反抗,就地擊斃。要是不反抗,就找個地方審訊,不撬開廖飛的口,不許與任何人聯繫,包括他自己。謝廣榮打算用異地審訊,封閉審訊來杜絕任何人找到廖飛,營救廖飛。就算上面有壓力,他承受不住的時候,也會因爲找不到丁君而無能爲力,他這是不給自己留後路,一心滅掉廖飛。
丁君收到命令,知道謝廣榮的決心,立刻在分基地帶了幾名戰鬥型特工趕去,他要趁機殺殺廖飛的威風,誰讓廖飛不給他面子的。
謝廣榮眯着眼睛,等待着丁君的消息。他已經將對美國人和小鬼子的憤怒都轉移到廖飛身上,誰讓他不幫自己的。正當他想着怎麼對付馮飛絮和羅蘭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燕教官帶着滿臉的怒氣走了進來。
“你幹什麼?不知道進入局長辦公室要敲門嗎?”謝廣榮同樣滿臉憤怒,語氣嚴厲。
“馬上取消對廖飛的抓捕命令,讓丁君給我滾回來。”
“你怎麼知道的?哦!是邵敏那個傢伙告訴你的。我是局長,這裡我做主,沒你說話的份。”謝廣榮絲毫不退,還記恨上邵敏。
“你等着上軍事法庭吧!”燕教官話不投機,轉身就要走,他要越級反應,找上面主持公道,把謝廣榮來這裡做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給我站住。”謝廣榮當然不想讓燕教官離開,他要爭分奪秒,只要拿下廖飛,拿到口供,證明廖飛有罪,就不怕燕教官上報他假公濟私,而且因爲找出叛徒,還能借機倒打一耙,還能將燕教官送進去,誰讓燕教官和廖飛關係好的。
燕教官的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在他的眼裡,謝廣榮只是個屁,甚至連屁都不如,既然決定對着幹,還給個屁的面子。
“鄭毅,給我抓住他。”謝廣榮決定將燕教官關起來,只要關幾天就好。
燕教官冷冷一哼,伸手去拉門把手。
鄭毅這個時候很坐蠟,一個是局長,還是自己的老上級,要是謝廣榮倒了,自己也好不了。另一個是副局長,也不是自己能夠惹的。最主要的是謝廣榮的局勢明顯不好,恐怕要倒臺,這時候還堅定地站在謝廣榮那邊,很容易受牽連。不過呢!軍隊系統中,最討厭背叛,就算現在改換門庭也來不及。鄭毅不知道自己應該一條路走到黑,還是選擇中立,最起碼不將人得罪死。
謝廣榮發現鄭毅沒有動作,燕教官又要離開,掏出手槍對準燕教官,大喊道:“給我站住,再動我就以反抗上級的罪名槍斃你。”
燕教官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扭過頭看向謝廣榮,冷冷地道:“我現在就要出去,看看你敢不敢開槍。”
反抗上級這個罪名根本不用槍斃,這個時候又不是戰時,哪有這麼嚴。謝廣榮只要開槍,不管是原因,都會接受嚴格的調查,而且局長的位置肯定不能當了!畢竟一個局長將副局長給殺了,他不可能在這個部門繼續當領導,否則手下的人都得害怕,自己什麼
時候會被斃了!
謝廣榮的內心很掙扎,不開槍,燕教官就要出去,他一旦將自己的事情舉報到上面,那麼自己肯定得下去,連剩下的幾天都不會有。到時候就算廖飛招供,自己也沒有絲毫翻盤的機會,而要是擊斃燕教官,自己還是不能當局長,而且很可能被迫脫掉軍裝,入獄都有可能。
“鄭毅,給我抓住他,絕不能讓他離開。”謝廣榮不敢開槍,也不想開槍,只能逼迫鄭毅動手。
鄭毅剛纔裝聾作啞,謝廣榮都直接叫名,他要是再不動彈,那就是背叛,不但讓別人不恥,關鍵是謝廣榮也會記恨他,到時候要是謝廣榮度過難關,就以他的小心眼,一定想辦法收拾自己。鄭毅咬了咬牙,掏出手槍指向燕教官,道:“副局長,你被捕了!”
“今天我就要走,我看看你們誰敢開槍。”燕教官拉開房門。
鄭毅衝上前,一把拉住燕教官的胳膊,同時將槍口指向燕教官的太陽穴。他已經沒有退路,只能一門心思地跟着謝廣榮。鄭毅知道燕教官離開後對謝廣榮的打擊,兇狠地道:“副局長,不要逼我開槍。”
燕教官一甩他的胳膊,就要走出去。
砰!
鄭毅開了一槍,子彈貼着燕教官的臉頰擦過,射入到對面的牆中,燕教官的臉頰被子彈帶起的氣浪劃破,流出一滴鮮血。鄭毅再次拉燕教官的胳膊,想要將他帶回辦公室,可一拉之下,燕教官紋絲沒動。
“怎麼,不開打死我?那就滾開,別阻止我。”燕教官的眼中沒有絲毫恐懼。
“你要是不馬上進來,我真開槍了!”鄭毅威脅着。
燕教官冷哼,再次甩開他的胳膊。
鄭毅的槍口瞄準燕教官的後腦勺,看向了謝廣榮,等待謝廣榮的最終決定,謝廣榮的眼中放出兇狠的光芒,朝着鄭毅點了點頭。鄭毅的手指微微用力,子彈即將射出之時,數十名特工趕到門口,手中全都拿着槍。他們聽到槍聲,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
衆人看到鄭毅的槍口對準燕教官,全都瞬間舉起槍,瞄準鄭毅。
鄭毅傻了,沒想到這麼多的槍口對準自己。他現在才知道燕教官在組織中多有人緣,有多少人會無條件地支持這個副局長。
謝廣榮拎着手槍來到門口,對着門外的特工喊道:“燕副局長違抗命令,從現在起撤銷副局長職務,關押到禁閉室,等待送往軍事法庭,將他抓起來。”
門口的特工互相看了看,出了幾個人的槍口微微下垂外,根本沒有人動彈。至於抓燕教官,別逗了!誰要是做了這種事,以後在組織中不得被罵死呀!
謝廣榮見特工們不但不抓人甚至連槍都沒有放下,大怒,“你們要造反嗎?全都把槍給我放下。”
又有幾名特工的槍口微微下垂,卻沒有人將槍收起來。大部分的人還是槍口對準鄭毅,只要他敢威脅道燕教官的生命,他們就會先下手爲強,直接擊
斃鄭毅。
鄭毅感受到數十股殺氣,額頭的冷汗直冒。面對這麼多的槍口,他也害怕呀!要是誰的槍走火,他死了都白死。
謝廣榮算是看明白了,要想讓這幫人放下槍,首先就得讓鄭毅放下槍。可鄭毅放下槍,燕教官沒有威脅,肯定會立刻離開,去舉報自己,局面一時間陷入到僵局之中。
總部的人很多,還有聽到槍聲遠遠不斷趕來的人,雖然這些人知道總部沒有遭到襲擊,沒什麼事。但他們還是帶着槍趕過來,將辦公室的過道堵得死死的。
人羣的最外邊,幾名士兵帶着白手套,將圍着的人推開。這裡可不像是別的地方,圍觀是老百姓,作爲特工總部,圍觀的人全都是有權拿槍的特工,被推開的人不滿地扭過頭,看看誰推自己,結果發現這羣士兵和跟在士兵身後的老人。看到老人的特工全都躲到兩邊,讓開一條道路。
當士兵護送着老人快要走到內圈時,士兵們也不敢隨意用手扒拉人了!裡面的人都拿着槍,要是誰情緒激動開火,後果不堪設想,而且他們要是子彈誤傷上他們身後的老人,誰都陳擔不起這個責任。
老人面沉似水,很明顯不滿意這裡的情形,大聲道:“全都把槍給我放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聲音的方向,當看到老人,不管是特工,還是鄭毅,手中的槍口全都垂了下來。
“看看你們的樣子,槍口對準自己的戰友,自己的同事,你們忘了加入時的口號了嗎?全都把槍給我收起來。”
特工們將槍收起來,鄭毅和謝廣榮和不敢和老人對抗,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謝廣榮見到這位老人,就感覺到不妙,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最起碼老人看到了自己掌控不了局面。而且燕教官也能投訴自己。謝廣榮的頭很疼,又沒有絲毫辦法。
“張副主席,您來了怎麼沒通知我,我好帶人迎接您指導、視察工作。”
“我要是通知你,就看不到這精彩的一幕了!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局長拿槍對準副局長,又被自己的部下槍口對準,你是怎麼當的局長?”老人很憤怒。
“這裡被燕副局長一手遮天,我根本無法掌控。”謝廣榮惡人先告狀。
老人掃了一眼謝廣榮和燕教官,道:“所有人都散了吧!你們兩個跟我進來。”
特工們知道這裡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參合的了,這位老人是軍方最高級的三位領導之一,是最高首長的兩位軍方副手之一。其實最高首長並不主管軍方的具體事務,可以說他就是軍方的最高領導。他來了,沒人敢放肆,燕教官的安全肯定會得到保障。
謝廣榮的辦公室門口由四名士兵把守,不允許任何人接近。辦公室內,老人坐在謝廣榮的位置上,而謝廣榮和燕教官像是兩名小學生,站在他的面前。只不過是謝廣榮低着頭,而燕教官是擡着頭,準備要告狀。
“說說吧!怎麼回事?爲什麼你要將槍口對準你的副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