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河看向楚寒,卻是不說話。他的目光深邃,洞察一切。楚寒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
便在這時,沈天河開口了,緩緩說道:“殺氣!”
楚寒吃了一驚,道:“殺氣?”
沈天河點頭,說道:“沒錯,很重的殺氣,被你很好的隱藏起來了。你現在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只怕一旦出竅,會致血流成河。”
楚寒震驚不已,他內心裡確實藏了一把刀。這把刀是爲葉紅塵準備的。他已經不打算再蟄伏下去。但他想不到的是,沈天河這位老先生居然看出來了。
“老先生今天喊我前來,難道只是爲了說這個?”
沈天河說道:“當然不是,我說過,要送你一樣東西。”他說着便將桌上一副字畫展開,說道:“這個你拿走。”
楚寒來到沈天河的身邊,他看到這幅字畫上只有一個大字。卻是一個仁字!這個仁字筆力深厚,能讓人感覺到崇山峻嶺,浩瀚博大。就是看着字一眼,便有種胸懷寬闊的感覺。
這一個字已經價值連城了。
楚寒自負書法厲害,但覺得自己的書法跟沈老先生的一比,當真就是狗屁不如了。
“仁!”楚寒喃喃念道。隨後,又道:“老先生是要我以慈悲爲懷,滅了心中這刀嗎?”
“你肯滅嗎?”沈天河淡淡問道。
楚寒眼中閃過決然,他話鋒一轉,問道:“老先生相信因果嗎?”
沈天河說道:“自然是信的。”
楚寒道:“既然您相信,便知道我不可能滅。因果,他人在我心中種了惡因,我若不報那果,心中又如何痛快?”
沈天河看向楚寒,他的眼神裡有一種悲憫。沉默半晌後,說道:“小哥兒,你大概以爲我今天叫你來,是勸你回頭是岸吧?”
楚寒微微一怔,說道:“難道不是嗎?”
沈天河說道:“若不是因爲你今天捐了六百萬,讓我看出你雖然有殺氣在身,卻也不算是一個窮兇極惡之徒。否則我不會喊你前來。你心中這把刀雖然鋒利,但是鋒芒太盛,就易折斷。你如今的實力,只怕還不足以支撐你的野心。”
楚寒心中震撼,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先生,說道:“莫非您也懂內家拳?”
沈天河淡淡一笑,說道:“我不懂什麼內家拳。但我說過萬事萬物的盡頭是相同的。我在某一天寫書法的時候,忽然感覺心裡很通透,一口先天之氣入體來。至此,這口先天之氣在身體裡運轉,奔流不息,如長江之水。冥冥之中,我感覺到我似乎到達了你們內家拳裡記載的先天之勁。”
“先天高手?”楚寒駭然。“真有先天高手的存在?”
沈天河說道:“先天高手自然是有的。只不過這樣的高手不會輕易出手,你看不出來罷了。但是一旦成爲先天高手,卻能輕易把你的修爲看出來。你目前剛到宗師境界,宗師雖然不錯,但離先天還有一步之遙。一步之遙,咫尺天涯啊!所以我纔會說,你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撐你的野心。”
楚寒呆住。隨後,他問道:“老先生,先天高手有些什麼特徵?”
沈天河說道:“你要明白先天高手,首先就得明白先天高手的由來。先天之氣是最純淨的氣息,這口氣進入身體裡,被高手養住,漸漸強大。人的這口氣有多重要,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氣息,氣血,氣色,全部與這口氣息息相關。你如今已經是宗師高手,只要你利用
心血來潮的本事將血液和骨髓洗滌的毫無雜質。如此只要機緣來臨,吸入這口先天之氣。便也可邁進先天高手的境界。”頓了頓,又說道:“至於先天高手的特徵嘛。先天高手即使一百年不洗口,不洗澡,他的身上也不會臭的。反而會有一種很純淨的清氣,讓人聞了很享受。”
楚寒心中凜然,他突然想起來了。不管是葉紅塵那個妖女,還是靜姐,似乎身上都有這種清氣。這麼說起來,靜姐和葉紅塵都已經是先天高手了。
靜姐一直不告訴自己,大概也是因爲自己還沒有悟透宗師,所以不想給自己壓力。
“多謝老先生!”楚寒知道今天無意中,被沈天河老先生給自己開了一扇門。這是救命的恩德,因此他說話的同時深深鞠了一躬。
沈天河微微一笑,說道:“也算你我投緣了,你不必多禮。這個仁字你拿去,我不是要你放下屠刀。而是希望你的心胸之中有這個仁字。你要知道,殺人也可以是慈悲的。積德之人,必然福緣深厚。”
這番話意味深長。楚寒細細品味,並恭敬的道:“小子受教了。”
隨後,沈天河便說累了,回房休息。而楚寒也被沈嫣然安排在了另外一間客房裡休息。這大宅子裡,客房還是挺多的。
客房裡收拾的很乾淨,有電視機和一些簡單的傢俱。不過裡面的桌椅都能看出其價值不菲,全部是有名堂的金檀木。
燈是黃色的老燈泡。楚寒在燈光下,將字畫在桌上鋪開。他盯着仁字看了許久,越看越覺得老先生的不簡單。
越看就越覺得自己渺小!人只有知道的越多,才知道宇宙越浩瀚,奇人異事越多。也纔會有敬畏。
像雷明軒那種沒有敬畏的人是很可怕的。
楚寒以前也是認爲自己是天老子第二,沒有絲毫的敬畏。若不是被葉紅塵折斷,也許到現在,他會更加狂妄自大。
楚寒深吸一口氣,將仁字收好。他的心志沒有被磨滅,該做的還是一定要做。
折騰了一天,楚寒覺得有些累了。便脫了鞋子到牀上和衣而睡。
睡至凌晨兩點的時候,楚寒被一陣尿意憋醒。他翻身起牀,穿了鞋子去上洗手間。
這老宅子的洗手間不應該叫做洗手間,說成是茅廁還差不多。這也是爲了整個老宅子的建築和諧。在古風古韻的宅子裡,突然冒出一個現代化的洗手間,豈不是有些不倫不類了。
而茅廁並不在宅子裡,是在宅子的前面,獨立的。這樣設計據說是爲了不影響風水。
楚寒來到茅廁裡,關上了門便開始解決個人問題。待他解決完後,準備開門時,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腳步輕盈,若不是楚寒這種高手還真聽不出來。這個腳步聲的主人也是個高手。楚寒心電轉,不應該是沈天河老爺子。因爲這個腳步刻意隱藏了氣息,如果是沈天河老先生,楚寒的修爲根本聽不出來。
難道是沈嫣然,這女娃子也會功夫?
倒也不奇怪,沈天河老先生是先天大高手,孫女會功夫實乃正常。但她不是要來茅廁,這大半夜悄悄出來是要幹什麼去?
人總是會有些好奇心。這茅廁並不是封閉似,上面的磚頭是那種瓦窗的設計,如果是白天,會有陽光照進來。
不過人如果蹲在裡面,是沒人能偷窺到的。
今夜的月光很皎潔。楚寒透過縫隙看了過去。夜色下,一道身影出現。果然是沈嫣然。沈嫣然穿着一身紫色睡裙出來,
長髮飄飄。楚寒看向她時,她似乎有所警覺,朝楚寒這邊看來。楚寒吃了一驚,連忙將全身氣息放到最輕鬆的狀態。
如此一來,沈嫣然沒發現有什麼不妥,便也作罷了。
只見沈嫣然來到了院子裡,花草盛開的地方。這些花草格外的茂盛,有點類似小龍女和楊過練玉女心經的地方。
楚寒納悶的是,她去幹什麼?她也要練玉女心經?次奧,那也還差一個楊過啊!
便也在這時,楚寒的瞳孔放大。因爲他真的看到沈嫣然真的在脫睡裙。
月光下,她雪白渾圓的香肩裸露出來。這小妮子仍然警惕的四處看了看,隨後,她將睡裙完全脫下。她低身脫掉睡裙的剎那,楚寒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雖然看不真切,但是他能想象沈嫣然的美好風光。
不知道她戴了文胸和穿了小內內沒有?
是不是全裸?
楚寒心裡亂七八糟的想。
沈嫣然在花草叢中盤膝坐了下去。楚寒便也完全看不到了。
楚寒心裡也猜出來了,這小妮子是真的在練功。至於練什麼功就猜不出來了。
自己堂堂男人,今天偷看一個小姑娘已經很不應該了。還是回去睡覺。
想到這,楚寒便欲推開茅廁的門。只是推過去的一瞬間,他馬上驚出了一身冷汗。次奧,這沈嫣然的警覺很高,自己第一眼看她,她都有所察覺。如果現在自己推門出去,她豈不是就知道剛纔的確是有人偷看了嗎?
楚寒頓時陷入兩難境地。
如果沒有沈嫣然之前警覺的看一眼,楚寒還可以裝作是來上廁所,什麼也不知道。現在還想這麼裝,純屬騙鬼了。
還是等她練完功,回去睡覺。自己再出去。楚寒想了想,便打定了這個主意。
這茅廁裡的氣味並不算太大,清潔做的很好。
楚寒便一直等待,他一向都很有耐心。但這次卻有些期盼沈嫣然快點回宅子。偶爾看向花叢中裡,雖然什麼也看不真切,但一想到沈嫣然在裡面的香豔,還是會令楚寒有異樣的感覺。
大約一個小時後,花叢裡終於有了動靜。
楚寒便看見沈嫣然起身,窸窸窣窣的正在穿睡裙。
她穿好睡裙之後便走出了花叢。
楚寒微微鬆了口氣,總算要結束煎熬了。但這時候,令楚寒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沈嫣然朝茅廁這裡走來。楚寒大吃一驚,這下被發現,那就是更加罪不可恕了。
次奧!
情急之下,楚寒什麼也顧不得了,看到茅廁上面的房樑。他腳下輕盈借力,一閃身就攀爬上去。跟個壁虎似的。
這得多虧他在部隊裡的艱苦訓練,這個動作做起來,熟稔無比,迅速無比。
楚寒雙手雙腳分別抓着房樑,他的臉朝下。
這時候沈嫣然推開茅廁門進來,她關上門後,站到坑上,撩起睡裙,脫下白色的小內ku。睡裙必須撩起來,不然便會弄髒。楚寒呼吸急促,他便看到了沈嫣然雪白的臀,那兩方雪白跟嫩羊羔似的。一晃一晃的。
接着,沈嫣然蹲了下去,開始小解。
楚寒聽着她小解的聲音,心裡怪異至極。心說,今天倒是看了夠本。但如果被她知道了,只怕自己得脫成皮了。
沈嫣然小解完畢,起身,穿內內,放下睡裙。然後去開茅廁的門。楚寒微微鬆了口氣,偏偏就在這時,沈嫣然鬼使神差的回頭看向房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