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走在村子裡,看着那些低矮破舊的房屋內不時有人探出腦袋,見到他看過去,又嗖的一聲把腦袋縮了回去。
楊洛冷冷的看着那些漁民,他們跟海盜沆瀣一氣,已經不是純粹的漁民了,按照楊洛的性格,應該把這個漁村屠了,一個不留。不過這次他只是順手解救那些被劫持的中國漁民,至於屠村還是算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真要把村子屠了,那些深受海盜之苦的國家心理一定樂開了花,尤其是西方國家的政客,他們一定會道貌岸然的出現在媒體上,對他的“亂殺無辜”橫加指責,大聲咒罵。等離開了鏡頭,又開始舉着紅酒慶祝。
他楊洛可不會幹這種傻逼的事情,幫人解決了麻煩,然後還要被人指着鼻子大罵。
楊洛他們剛剛離開,李濤、瘋子、德爾還有那幾名士兵出現在埃爾村的村口,看着愛國運動武裝士兵在清理戰場,李濤抓住一名士兵問道。
“你們的長官還有楊隊長呢?”
士兵急忙敬了個禮,恭敬的說道:“他們去了港口!”
李濤點點頭,一揮手說道:“走,回去堵住埃費亞尼的退路,把他們困死在雷場。”
幾個人狂奔向村子,然後又在原來的通道進入雷場,開始佈雷。
“轟……”
“轟轟轟……”
爆炸聲不停的響起,那些海盜在這片沙漠中,被李濤他們利用各種地形和預先埋設的詭雷炸得哭爹喊娘,逐一殲滅,最後只剩下三十多人,而且還有一半帶着傷。
“地雷,地雷!”一名海盜抱着被炸斷的手臂,滿眼恐懼的嚎叫着。
“砰!”
埃費亞尼舉起槍崩了那個海盜,可他的這個舉動並沒有遏制恐慌的情緒,另一名海盜也跟着惶恐的大叫:“將軍,我們回去吧,我們回去吧,前面都是地雷,不要在追了,我們會死的……”說完開始嚎啕大哭。
埃費亞尼被那個嚎啕大哭的傢伙哭得心煩意亂,很想把那個懦夫斃了,可他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爲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這些手下,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要是在追下去,很可能會被自己的手下打黑槍。
就算埃費亞尼很不甘心,但也沒有辦法,只能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這讓那些海盜一陣歡呼,順着來路轉身就跑。他們已經被炸怕了,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
羅斯見到屠夫突然回來一愣,皺着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屠夫掃視衆人一眼,面無表情的冷聲說道:“這次我們遇到大麻煩了,能不能活着回去,你們祈禱上帝保佑吧!”
屠夫的話不只是那些軍火商,就是羅斯都感覺到不可思議。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能讓屠夫說出這樣的話。
屠夫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指了指臉上的傷疤,然後脫掉衣服,露出了強壯的胸膛,可在胸口延伸到腹部巨大刀疤,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我身上的這些傷,都是一個人留給我的紀念,而今天來攻打埃爾村的就是他。”
“他是誰?”艾爾道夫儘量讓自己平靜,可在他有些顫抖的聲音中,誰都能聽得出來,這個老傢伙怕了。
屠夫搖搖頭:“也許很快就會見到他了。”說完掃了一眼站在各個軍火商身後的保鏢,“我勸你們不要選擇成爲他的敵人,因爲一旦成爲了他的敵人,還能活着的沒有幾個。”
“啪!啪!啪!!!!”
外面傳來沉重而又很有節奏的腳步聲,接着砰的一聲,倉庫大門被一腳踹開。刺眼的陽光在外投射進來,一個渾身沾滿鮮血,散發着強悍氣息的男人站在陽光裡,就像突然而降的戰神,讓人不敢直視,給人一種強大而又無法匹敵的感覺。
靜,整個世界靜的有些壓抑,只有屠夫嘴脣嗡動着,喃喃的說道:“出現了,這隻狼終於出現了!”
楊洛邁着軍人特有的步伐走進來,每一步都好像踏在衆人的心上,隨着陸戰靴踏在水泥地面響起清脆的聲音,他們的心臟也跟隨着猛烈跳動。
楊洛停下腳步,鬼狐和賈馬·阿登還有十名士兵整齊的站在楊洛身後。
楊洛在兜裡拿出被鮮血染透的香菸,放到鼻子下深深嗅了一下,然後扔到嘴裡。接着拿出火機,咔的一聲,小小的火苗竄了出來,所有人都被楊洛的氣勢所懾,眼睛都隨着火苗晃動着,看着楊洛慢慢把煙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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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洛深深抽了口煙,目光在衆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屠夫的臉上:“佩雷斯,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見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佩雷斯?”衆人聽到這個名字一愣,接着聽到屠夫說話,才知道,原來屠夫的名字叫佩雷斯。
“是啊,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遇到,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楊洛咧嘴一笑:“你還活着真的讓我很意外!”
屠夫不滿傷疤的臉抽搐了一下:“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敵人了,不是嗎?”
楊洛點點頭:“對,我們現在不是敵人了,可剛剛在雷場的是你吧。”
屠夫說道;“是我,當我知道是你之後,我就退出來了!”
楊洛抽了口煙,擡起手指着那些軍火商,微微眯着眼睛說道:“這些人,我打算帶走,你有什麼意見嗎?”
楊洛的話讓所有人的心一顫,屠夫搖頭:“沒有意見!”
楊洛笑了:“你還是那麼可愛,我很喜歡,希望以後我們能成爲朋友。”
屠夫輕聲說道:“他叫羅斯,是我的老闆,也是我的朋友,希望你能放過他。”
楊洛雙眼盯着屠夫一眨不眨,而屠夫也不退縮的看着楊洛,過了一會楊洛才淡然的說道:“放心吧,只要他乖乖的聽話,沒有人會傷害他。”然後轉身看着賈馬·阿登,“這些人就交給你了,你們需要軍火,除了原1子彈,我相信他們都可以提供,而且價錢會很便宜。”說完邁步向外走去。
賈馬·阿登深深吸了口氣,壓抑住激動的心情,看着那些軍火商說道:“各位,跟我走吧,我們只需要軍火,絕對不會傷害你們。”
聽到賈馬·阿登的話,所有人都吐了口氣,不就是軍火嘛,要是別的什麼東西,他們也許沒有,但是軍火,要多少有多少。就像楊洛的說的,除了原1子彈,常規導彈都能弄來。至於對索馬里禁運軍火,早就拋到了腦後,媽的,命都快沒了,誰還能管得了那些。
賈馬·阿登讓人把那些軍火商保鏢的槍下了,然後押回了埃爾村,接着又調來了一個連。
楊洛站在另一個巨大的倉庫門口,看着裡面停着的坦克還有那些軍火,輕聲說道:“你們需要的西東都在這裡!”
這時鬼狐走了過來,說道:“那些倉庫都檢查過了,沒有我們要找的人。”
楊洛點點頭:“應該在村子裡,我們回去。”
“轟!”
艾菲尼亞渾身是血的在地上爬起來,雙眼無神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幾具屍體。就在回來的路上,他以爲很安全,可他錯了,錯的非常離譜。那些該死的混蛋,居然在回來的路上又佈置了地雷。在炸死的兄弟屍體下面藏着地雷,本來他們想把那些屍體帶回去,可一挪動屍體,就引爆了地雷,後來他們也不管那些屍體了。繼續往回走,有一名兄弟踢到一顆石子上,那顆石子很不起眼,因爲那樣的石子滿地都是,但就是那一顆石子被踢開,也引爆了地雷。
就在剛纔,他們遇到了一隻受傷的禿鷲。那隻禿鷲的腿折斷了,見到他們受到驚嚇,撲棱着翅膀艱難的飛了起來,接着地雷又響了。當他們下意識的四處閃避的時候,就再次踏上了更可怕殺傷力更大的地雷。
其實他真的己經很小心了,可是仍然不停的踩進地雷圈,仍然不停的付出慘重的傷亡。就像屠夫說的一樣,根本就沒有見到敵人的影子,就在僅僅不到三千米的追逐與撤退中,他的兄弟加上他,只剩下了五個。
直到這一刻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個多麼可怕的敵人。他很後悔,爲什麼不聽屠夫的話。他面對的也許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擁有天神般頭腦的真正野戰專家。
埃費亞尼的神經也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就在這時,遠處走來一個人,兩個,三個,四個……
望着那些人一個一個出現在視線之內,隨着他們的走近,埃費亞尼的瞳孔急劇收縮。尤其前面五個人,雖然跟他還有一些距離,但身上那種有如實質的殺氣,卻帶給他太大的壓力。沒有經歷過最慘烈戰爭,沒有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身上絕不可能擁有這種有若實質的殺氣。而且更讓他心驚肉跳的是,這五個人的默契,後面的四個人看是雜亂無章很分散,但你要走仔細觀察,他們每個人所行進的位置,實際上已經構建起一張無懈可週的防禦網,把前面那個沒有攜帶武器的男人保護在最核心當中。
埃費亞尼感到心驚肉跳,隨着那些人越走越近,他的心徹底沉到最谷底。陸戰靴重重踏在沙地上,他的心臟也好像被一下一下狠狠踐踏。
“咕嚕!”
埃費亞尼喉嚨一陣滾動,天上的太陽能把人烤熟,可他的身體卻一陣陣發冷。一股狂暴的氣息撲面而來,那些人來到他的面前,然後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他。
精銳!埃費亞尼這樣告訴自己,這些人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職業軍人。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他好像面對一座座無法攀越的高山,讓他仰望。
楊洛看着埃費亞尼:“你就是埃費亞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