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慶次問道:“什麼傳言?”
酒井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曾經有人見過一羣穿着二戰日本軍裝的人在山裡出現過,他們的年紀都在六七十歲左右。而且還有人進過那個村子買食物,不過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鬼冢慶次一皺眉:“是誰看到的,你找到他覈實了嗎?”
酒井搖頭:“那個人幾年前就死了,不過那兩名日本老兵後裔經常進山,還帶着大量的生活用品,而且一進山就是十幾天。”
鬼冢慶次身體一震,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喃喃的低聲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酒井遲疑了一下說道:“社長,如果這個傳言是真的,我懷疑那些二戰老兵還活着!”
鬼冢慶次深深吸了口氣:“這事真的讓人難以相信。”
酒井說道:“當時我聽到的時候也感覺到難以相信,不過無風不起浪,這是支那人經常說的話,我認爲很有道理。我相信,這些活着的老兵,一定是當年埋藏黃金後僥倖活下來的,只要找到他們,就一定能找到黃金,找到黃金,就能找到鬼泣。只是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讓鬼冢鶴的親信知道,要是讓他們先找到鬼泣,鬼冢鶴家主的位置就更穩固,我們一點機會都不會有了。”
“哼!”
鬼冢慶次冷哼一聲,咬着牙說道:“鬼冢洋介家主和家族精英在支那全部玉碎,只有鬼冢鶴一個人跑回來,一回來就聯合家族那些叛徒搶奪家主位置。可他只是私生子,有什麼資格當家主。而且我一直懷疑鬼冢洋介家主就是被他害死的,不然爲什麼其他人都死在支那,只有他一個人活着。只是現在家族裡都是他的親信,我們不得不隱忍。希望我們的忍辱負重能夠得到回報,不管是誰先找到鬼泣,我們都要把鬼冢鶴的心腹全部殺了,把鬼泣奪過來。”
酒井點頭:“現在怎麼辦?”
鬼冢慶次沉思了一下說道:“你通知北宮注意一下,如果那些二戰老兵真的活着,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只要找到他們會節省很多時間。畢竟尋找活人,比找埋在地下不動的死物要容易得多。”
“嗨!”酒井重重一點頭,“社長,鬼冢鶴說支那的那批黃金裡並沒有我們要找到藏寶圖,然後就派他的心腹來碧瑤找我們,說黃金就埋在碧瑤山區,他的話值得相信嗎?他又是怎麼知道,黃金就埋在這裡的?”
鬼冢慶次說道:“你忘了,他可是天皇次子的師傅,而埋藏在菲律賓的黃金,也只有皇室成員才知道。不過我猜測,現在就是皇室也知道大概的位置,具體地點也不知道。不然這麼多年,不可能不挖出來,而只有在冷戰的時候纔跟美國合作,找到一處,用作冷戰的資金。至於鬼冢鶴應該早就知道,之所以他不說,就是因爲他要把鬼冢洋介家主騙到中國,然後好殺了搶奪家主位置。估計他早就通過某種渠道知道黃金和鬼泣埋在這裡,現在他成功做了家主,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派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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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井點頭:“只是我不明白,當初鬼冢英吉爲什麼不把藏寶圖直接送回日本,卻把遺囑送回來,還把藏寶圖留在了支那。”說到這眼神一黯,“不然,鬼冢洋介家主也不會……”
鬼冢慶次說道:“我懷疑,那份遺囑並不是鬼冢英吉親手所寫!”
“什麼?”酒井驚呼一聲。
鬼冢慶次嘆口氣:“其實不只是你,就是鬼冢洋介家主和我都不明白。不過根據我的分析,當時鬼冢英吉奉命運送黃金和珠寶到菲律賓,埋藏之後又接到了命令,還有一批黃金和珠寶要運到另外的地方。估計還沒等他離開,美國就在廣島扔下了原1子1彈。他可能是意識到,再回到支那凶多吉少,就把鬼泣留在了菲律賓跟黃金埋在一起。最後他的預感成爲了現實,回到支那之後,沒等他把黃金和珠寶運走,天皇就宣佈戰敗。他只能利用短短的時間把黃金和珠寶就地掩埋,然後把埋藏在碧瑤這裡的黃金地點畫了圖。但是又怕出現意外,所以把圖跟黃金一起掩埋。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許埋藏黃金和珠寶的時候,就遇到了共1黨,害怕這個秘密暴露,就把共1黨消滅了,並把所有參與埋藏黃金的人都滅了口,只留下一個心腹,而他也受了重傷,在彌留之際,讓心腹代寫了遺囑。最後那個心腹也死了,遺囑不知道經過多少人的手才帶回日本。”
酒井長長吐了口氣,鬼冢慶次的分析很有道理,他也能想得到當時是多麼慘烈。
“這就是天意,估計當時鬼冢英吉沒有時間多交代了,而他的意思也很簡單,讓他的心腹把遺囑帶回日本,等到有機會帶領家族的人到支那,然後找到那份菲律賓的藏寶圖去尋找鬼泣,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心腹也死了。所以,埋在支那的那批黃金和珠寶地點就成了永遠的秘密,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人到支那找了那麼多年,才找到。”
鬼冢慶次點頭:“好了,你現在馬上通知北宮,讓他注意點。”
“嗨!”酒井重重一點頭,拿出電話剛要撥打,電話鈴聲就響了,“是北宮!”說完按下接聽鍵,聽筒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酒井君,我們在碧瑤山區發現了一批支那人。”
“支那人?”酒井一皺眉。
“對!”北宮說道,“支那人,而且他們還帶着武器。”
酒井一個機靈:“在哪裡發現他們的?”
北宮說道:“就在本格特礦區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我已經派人在盯着他們了。”
酒井說道:“好!”然後把事情跟北宮說了一下,“你不但要注意哪些支那人的動向,也要派人尋找哪些二戰老兵,只要有發現立刻通知我。”
“嗨!”北宮說完掛斷電話。
“發生什麼事了?”鬼冢慶次問道。
酒井沉聲說道:“在本格特礦區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發現一羣支那人,還帶着武器。”
“又是支那人!”鬼冢慶次牙齒咬得咯吱直響,“他們帶着武器跑到碧瑤山區,一定是找寶藏的。”
酒井說道:“不管他們是幹什麼來了,暫時只能讓人盯着,絕對不能跟他們發生衝突。”
鬼冢慶次深深吸了口氣:“你馬上在派點人過去,免得出現意外。”
酒井對着鬼冢慶次深深的鞠了一躬,後退着出了房間,滿臉的憂慮。本來他們的處境就很危險,現在又多了一羣不知目的的中國人,他不知道自己這條小命還能否活得長久。
看着酒井離開,鬼冢慶次站起身來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陷入了沉思。他今年五十四歲了,是鬼冢洋介最信任的人,三十歲的時候就被派來打理家族在這裡的產業。而他之所以沒有被鬼冢鶴清理,就是因爲他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對這裡非常熟悉,對尋找那批黃金和鬼泣有很大的幫助。只不過他心裡也清楚,當找到黃金和鬼泣的時候,也就是他的死期。所以他纔不予餘力的配合鬼冢鶴的心腹尋找黃金,一是迷惑鬼冢鶴,二是隻要奪得鬼泣,鬼冢鶴家主的位置就名不正言不順,而他就可以利用這麼多年培養的精銳把家主位置奪回來。
約翰營並不是一個營地,而是一座建築物,曾經是美**士和國防僱員休息和娛樂的場所,如今已經被改造成度假村酒店。位於碧瑤的郊區,四周都是高大的杉木和松樹,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會以爲自己置身在歐洲的某個小鄉鎮。而在距離約翰營東面五公里的地方,有一片c型松林,在松林凹進去的地方是一個不大的鹽湖,松林中建有很多普通民宅,這裡應該是一個小村莊。
而此時李濤、龍鑫、羅帥、敖欽、言夢、紅葉、宏野俊、中原靖、關勇他們扮成遊客已經在這裡呆了幾天。他們天天在鹽湖邊上那個長長的石廊上坐着,觀察着兩個五六十歲的老人。
言夢和紅葉坐在一起磕着瓜子,而李濤他們在玩撲克,遠處還有幾個當地的孩子在嬉戲玩鬧。那兩個老人就坐在石廊一頭,相對無言。
言夢把手裡的一堆瓜子皮放到身邊塑料袋裡,輕聲說道:“楊洛他們已經走了這麼多天,不知道怎麼樣了,會不會出事,一點消息都沒有。”
紅葉咯咯一笑:“你沒聽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楊洛可是禍害中的禍害,誰死了他也死不了。”
言夢噗嗤一笑:“你說的也對,那個禍害絕對不會有事的。”說完擡頭看了一眼那兩個老人,“紅葉,你說李濤他們天天跑過來觀察那兩個老頭,到底有什麼問題?”
紅葉一翻白眼:“你還是警察呢,這麼多天居然沒有發現問題?”
言夢臉一紅,她早就想問,只是不好意思,今天實在忍不住問出口,果然跟她預料了一樣被鄙視了。
“快點說!”
紅葉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到這裡的第一天,聽到他們說話,居然說的是日語?可至那之後,他們雖然天天到這裡來,一坐就是一天,但一句話也不說了。”
言夢點頭:“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紅葉聳了聳肩:“沒有關係,只是大家都無聊,感覺到這兩個老頭很有意思,觀察觀察。”
言夢差點沒吐血:“你們確實夠無聊的!”
紅葉搖頭:“但是在前天就不是無聊了。”說完對着緊挨着松林那棟民宅努努嘴,“你沒發現那個房屋的主人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