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彥宇微微一笑,長長的頭髮擋住了一隻眼睛,身上透露着一種憂鬱的氣質。
“有錢不賺那是傻蛋,我和彥斌能拿出三個億。”
範弘毅看向另外五個人,“柴老三,你們呢?”
柴定安家族也是個大家族,在京里根深葉茂,雖然比不上範家和佟家那麼有錢,但權力卻相差無幾。而這個傢伙最陰險狡詐,做事從來不知虧,要不是因爲範弘毅感覺到資金不足,絕對不會找上他。
柴定安拿起茶几上的煙說道:“你們玩吧,我就不參與了。”
在場的幾個人一皺眉,李正譏笑的說道:“柴老三,你不會是怕了楊洛不敢過去吧。”
“咔!”
柴定安手裡的純金火機竄出火苗,眯着眼睛把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哥幾個誰不知道我柴定安是什麼性格,要說怕,好像不是我,而是某些人吧,見到楊洛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往洞裡鑽。”
柴定安的話可說到李正的痛處了,李正臉色一黑,手裡的酒杯重重放到茶几上,指着柴定安怒聲吼道:“柴老三,你說誰是耗子,把話說清楚。”
柴定安擡眼看瞥了一下李正,“你激動什麼,我又沒指名道姓說是你李正。我見過有撿錢、撿物,沒見過撿罵的。”
李正眼裡噴着怒火,剛要動手被坐在身邊的佟彥宇拉住,“消消氣,消消氣,大家都是兄弟,今天過來是商量賺錢的,不要傷了和氣。”
不要看李正氣勢很足,但他還真不敢跟柴定安動手,原因是柴定安看着斯斯文文,但他從小就練跆拳道,平時五六個人近不了他的身。
柴定安嘴裡叼着煙,雙手拍拍大腿站起身:“我要是知道這次聚會,是爲了這件事情,我也不會來。你們都知道,我柴定安做生意,從來不會跟人合作。錢是個好東西,誰都喜歡。但我這個人很懶,沒有太大的追求。每年賺個幾百萬,夠吃夠喝夠泡妞就行了。”說完伸了個懶腰,邁步向外面走去,“哥幾個慢慢商量,我先走一步。”
見到柴定安離開,所有人臉都沉了下來,尤其是範弘毅,拿着酒杯的手青筋直冒,臉色陰沉的可怕。
“啪!”李正把茶几上的酒杯狠狠扔在地上摔得粉碎,“什麼東西。”
範弘毅突然笑了一聲,“柴老三就是這個樣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他不願意參加就算了,人個有志嘛。”
柴定安走出會館,就看到一輛銀灰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停車場,緊接着顧世偉下了車,提了提褲子晃晃悠悠走過來,有點喝高了,大老遠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柴定安抽了口煙,笑着喊道:“世偉,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
顧世偉一愣,看清柴定安後一陣大笑,走過來說道:“家裡老太太生日我回來的,也沒幾天。”
柴定安問道:“這都幾點了,天都快亮了,你還往這裡跑。”
顧世偉說道:“跟幾個兄弟喝了一晚上的酒,想回去又覺得沒意思,然後給剛認識的一個妞打電話,說在這裡,我就跑過來了。”
柴定安搖搖頭:“你小子還是死性不改,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顧世偉嘿嘿一笑:“人嘛,活這一輩子爲了什麼,不就是錢、權,然後就是女人了。趁着年輕,不好好抓住這三樣東西,等老了可沒有後悔藥吃。”
柴定安把菸頭扔在地上:“行了,你去找你的妞吧,我回去了。”
“別走啊!”顧世偉拉着柴定安,“幾年沒見了,進去一起在喝點。”
雖然柴定安這個人陰險狡詐,做什麼事也不吃虧,但以前跟顧世偉卻很合得來。
“我剛在裡面出來,要喝酒我們去其他地方。”
顧世偉想都沒想,點頭說道:“行,我們去別的地方找個地兒。”
兩個人上了各自的車,隨便找了一家酒吧,要了一件啤酒,顧世偉問道:“老三,聽說你玩期貨賺了不少,什麼時候帶着兄弟一起玩玩,也讓我弄點零花錢。”
柴定安看了顧世偉一眼,笑着說道:“我聽說蘭歌小妹在大化當鎮委書記,那裡可是遍地黃金,只要拿着錢去就能有豐厚的回報,何必跟着我玩期貨,風險還那麼高。”
顧世偉無奈的一揮手:“不要提了,我說過要去,蘭歌只是說過去可以,老老實實做生意,不要把我以前那一套搞出來。不然她就算不管我,鎮委書記也會修理我。剛開始我不知道鎮委書記是誰,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楊洛那個王八蛋在那當鎮委書記,所以我就不去了。中國這麼大,在哪都能賺錢,何必去大化觸黴頭。”
“呦呵!”柴定安調侃的說道:“我說世偉,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還有你不敢得罪的人?”
顧世偉也不生氣,笑着說道:“不是我膽子小,而是那個傢伙就是個瘋子。我可是正常人,你說有幾個正常人會跟一個瘋子較勁。”
柴定安喝了口酒,“世偉,你這話我贊同,可有些人看不明白啊,總想着搶奪瘋子手裡的肉,而且還是要把瘋子打倒了,連鍋端。”
顧世偉心裡一動,看着柴定安說道:“我說老三,聽你這話裡的意思,好像意有所指啊。”
柴定安對着顧世偉眨了眨眼,“這頓酒你請。”
顧世偉嘿然一笑:“你小子還是這麼狡猾,就連喝頓酒也讓我請,不肯吃虧。”
柴定安翻了他一眼:“你請不請吧。”
顧世偉一拍桌子,“我請!”
柴定安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喝口酒,“範弘毅那幫傢伙可能還沒離開呢。”
顧世偉身體向後一靠,翹起二郎腿說道:“老範家還真是死性不改,不管哪裡,只要有點騷味,他們就會像蒼蠅一樣撲過去。”
柴定安說道:“幾十年,範家不都是這樣嗎?不然哪有現在的範家。不過這樣也好,範家也就這樣了,包括那個老不死的,想要登頂根本就不可能。”
顧世偉點點頭:“家大業大,人多錢多,有好處也有壞處。畢竟太龐大的家族,太危險了。要是在讓他登頂,那就變成家天下了。”
柴定安說道:“對,這也成了各大家族角逐時的默契,面對範家這樣的家族,什麼利益都可以給,但那九個位置,他們就不用想了。現在如此,將來也會如此。範家也知道這樣的情況,所以纔會使勁的往手裡撈錢。而佟家在跟範家聯姻幾十年來,也知道沒有登頂的可能了,現在不也是儘量撈錢嗎。”
顧世偉冷笑一聲:“他們的算盤打得夠響,可就不想想,楊洛要是那麼好欺負,估計現在他的墳頭都長草了,還能活到現在?在他手裡搶食,還想連鍋端,也不知道範弘毅哪來的信心。”
說完突然奇怪的看了一眼柴定安,“你今天到這裡,不會是他們想拉你入股吧。”
柴定安點頭:“不然我怎麼知道這個事。”
顧世偉問道:“這麼樣的好事,你沒答應?”
柴定安看着顧世偉,眨了眨眼睛,“你都不願意跟一個瘋子作對,我這麼聰明的人,能幹這麼愚蠢的事嗎?”
顧世偉感嘆的說道:“不愧人家都說你陰險狡詐。”
柴定安對陰險狡詐這評價好像很受用,得意的說道:“這樣才能活得長久,我可不想跟印啓一樣,興沖沖地跑去大化摘桃子,最後桃子沒摘到,到弄了一身毛,現在滿世界的被通緝。”
顧世偉突然想到了什麼,坐直身體說道:“我聽說印啓跑到雲南,打算逃出國,可沒想到被印秉彥那個老傢伙大義滅親,送到了公安局。這事你聽說沒有?是不是真的?”
柴定安一撇嘴:“送到公安局自首是不假,但要說大義滅親,你信嗎?”
顧世偉搖頭:“不信!”
“這不就得了。”柴定安說道:“印秉彥現在就在北京,聽說過兩天要與範家那個老不死的會面,估計是談判,想保住印啓的命。”
顧世偉疑惑的說道:“印啓犯了這麼大的事,他的命還能保住?想讓範老爺子出面?”
柴定安說道:“不會,印啓帶着人差點殺了範紅梅,範老爺子恨不得把印啓碎屍萬段,怎麼可能會保印啓。估計印秉彥是拿利益交換,這次印家肯定是要大出血了。”
顧世偉拿起酒瓶跟柴定安碰了一下,“兄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要不然,蘭歌在大化當鎮長,辛辛苦苦幹出來的成績,很可能會被搶走。”
雖然這傢伙除了好事不幹,什麼事都幹,但他可不笨,家族的觀念相當強。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怎麼能不明白。大化發展前景就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既然柳蘭歌在那裡當鎮長,顧家在這上面肯定會撈到不少好處的,豈能讓他人染指。
柴定安哈哈大笑:“今天晚上喝的有點多,說的都是酒話,我剛說完都不記得了。”說完舉起酒瓶,“來來來,我們繼續喝。”
兩個人喝了口酒,柴定安說道:“有楊洛在那,蘭歌妹子就吃不了虧。等着吧,好戲還在後面呢。”
顧世偉放下酒瓶想了想,“老三,有沒有興趣去大化?”
柴定安一愣:“你真想去?”
顧世偉點點頭:“做點正經生意也行啊,雖然賺不到大錢,但能賺點小錢也不錯。順便給蘭歌保駕護航,也算給她們鎮的招商引資做點貢獻。”
柴定安猶豫了,“世偉,我剛剛拒絕了範弘毅他們,如果跟你合作跑過去,好像不太好吧。”
顧世偉不屑的說道:“你怕個屁啊,他範弘毅算老幾。”
柴定安可沒有顧世偉這麼有底氣,不過想了想,還是點頭說道:“行,哥哥我陪你去玩玩,順便看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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