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東京東北644公里處,美國在日本北部的三澤空軍基地,兩架f16呼嘯着降落到機場,戰鬥機還沒有在滑翔跑道上停穩,幾名機場後勤人員就衝了上去。
飛行員下了飛機,剛走進機場指揮中心就看到四名穿着飛行服的飛行員快步走過來。
“嗨,夥計,你們這是要去哪?”
一名飛行員擡手打了個招呼:“我們要去菲律賓轉一圈。”說完不滿的一陣嘀咕,“真不明白,難道菲律賓空軍都是吃屎的嗎?居然讓我們過去幫助他們偵查。”
走在他身邊的飛行員笑着說道:“行了,伊萬,你就不要抱怨了,我們可以好好跟那些恐怖分子玩玩,找找樂子。”
“科比說得對,我們整天在中國門口轉悠太沒有挑戰性,這次去菲律賓玩玩也不錯。”
兩架sr-71黑鳥在牽引車的牽引下,已經進入了跑道。伊萬和科比帶着系統操作手上了飛機。
“鷹眼準備就緒,請求起飛。”
無線電傳來指揮中心指揮員的聲音:“可以起飛,祝你們一切順利!”
伊萬在座艙裡向科比豎起大拇指,一推油門,sr-71怒吼着衝了出去,兩架黑鳥迅速升空很快消失在天際。
菲律賓總統府-馬拉卡南宮,阿吉諾正在設宴招待美國駐馬尼拉大使阿爾·臘彼塔。
“阿爾大使,您完全可以放心,明天您就可以見到貴國公民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您面前。”阿吉諾臉上露着招牌式的笑容,只是他的笑容讓人看了,永遠是那麼噁心。
阿爾不置可否的說道:“希望如此吧,你要知道,美利堅人民都在關注此事,現在奧1巴馬總統也承受着很大的壓力,要是人質出現什麼問題,一定會引起美利堅人民的憤怒,從而影響我們兩國的戰略合作,你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吧。”
阿吉諾感覺到後脊背發涼,他之所以上躥下跳,有膽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中國,就是因爲有美國在背後撐腰,要是真的因爲這件事情影響跟美國的戰略合作,不用美國實際做什麼,只要發表一下對菲律賓對他不滿的言論,都夠他喝一壺的。中國有什麼反應先不說,就是政府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一旦美國發出對他不滿的聲音,內閣那些本來就不安份的傢伙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他的機會。
不過阿爾的話也就是阿吉諾心神恍惚了一下,接着就恢復的正常。他對這次的行動可是充滿了信心,何況這次解救行動還是美國反恐部隊主導,要是真的失敗,也早就想好了託詞,大不了在當一回演員,在國際舞臺上表演一場苦情戲,博得世界人民的同情,到時候美國就是不滿,也不會把他怎麼樣。再說,你支持我在南海搞風搞雨,還不是爲了牽制中國?沒有了我,你就等於失去了一隻手臂,他還真不信,美國會因爲這點事情跟他分道揚鑣。
“阿爾大使,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人質安全的解救出來。”說完端起面前紅酒悠閒的喝了一口,如果他知道,在幾個小時後,戰火就會在菲律賓大地上燃燒,還有沒有心情在這裡喝酒,還笑不笑得出來。
碧瑤酒店,楊洛站在窗前看着酒店進進出出的人,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意。
宏野俊站在他身邊,嘲諷的說道:“菲律賓的特工還真是有意思,進進出出就那麼幾個人,還真怕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在監視我們?”
楊洛笑眯眯的說道:“也許人家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呢?”
宏野俊滿臉的不屑:“一羣跳樑小醜,每年都會派人去美國進行特訓,可他們居然學成了這樣,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楊洛嘿的笑了一聲,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坐在一邊的李濤揚了揚頭,其他人快速的拿出槍,瘋子和周浩剛要走過去,就聽到外面有人喊。
“先生,你們要的午餐。”
楊洛說道:“是阿羅瓦力。”
衆人把槍收了起來,瘋子打開門,只見阿羅瓦力推着餐車走進來,瘋子順手把門關上,調侃的說道。
“我說阿羅瓦力同志,你下車來見我們的時候,能不能改變一下身份,換一身行頭?”
阿羅瓦力臉一紅:“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只有這樣纔不能引起那些該死特工的注意。”
楊洛擺擺手說道:“你不能在這裡久留,還是說正事兒吧。”
阿羅瓦力條件反射的把身體挺得筆直:“是,我來見您,是因爲藥劑的化驗結果出來了。”說着在餐盤下面拿出一份文件交給楊洛。
楊洛看着化驗結果,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狂暴的氣息在身上猛然迸射,眼中閃着令人戰慄的紅芒。
“媽的,他們的膽子還真不小,一旦病毒在中國傳播開來,你菲律賓距離中國這麼近,難道還能獨善其身?”
阿羅瓦力說道:“病毒的來源也調查清楚了,是一個叫龐世強的美籍華人在美國帶過來的。”
“美籍華人?”楊洛眉毛一挑,“真有意思,事情越來越好玩了。”
阿羅瓦力說道:“這個人現在就在奎鬆郊外的一棟別墅內。”
楊洛看了看時間,然後找到地圖,衆人全都圍了過去。
楊洛看着地圖:“周浩、滿江、許航、瘋子跟我去見見我們的同胞,李濤你帶着人把外面的蒼蠅引開,如果有可能,把他們全都殺了,然後在這裡會合。”說完用手指一點地圖。
“是!”李濤喊了一聲,“檢查武器!”
戴恩恩嘴裡含着棒棒糖,一拍宋唯的小腦袋,含糊不清的說道:“去,把電腦和衛星雷達收起來。”
宋唯歡呼一聲:“好的!”然後蹦跳着跑出去,回到戴恩恩房間,快速的把電腦和微型雷達放入小包裡,抱着跑了回來。
“恩恩姐,拿來了。”
戴恩恩眨了眨大眼睛,笑嘻嘻的說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楊洛剛想反對,戴恩恩晃了晃小拳頭,哼哼着說道:“你要敢不帶我去,有你好看。”
楊洛揉了揉鼻子,對戴恩恩的威脅,他可不敢無視。誰知道他要是拒絕,這個丫頭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三分鐘後,李濤帶着人離開,而半個小時後,楊洛也帶着人走出房間。來到酒店外,楊洛低頭點了顆煙,然後擡頭看着天邊的夕陽,輕聲說道。
“好戲快要開始了。”
棉蘭老島,夕陽和山色完美的結合,光線透過林蔭的縫隙,在色彩繽紛的落葉毯裡瀰漫一絲靈動和喜悅,山谷間層林盡染,勾勒着濃郁和感動。遠處的山峰層戀疊嶂,綿延不絕,以一種相依相偎的姿態成其生命的形式。漫山遍野的叢林,和青山一起見證歲月的年輪和滄桑。
阿布沙耶夫武裝基地,夕陽漸逝,山谷中傳來一陣陣的歌聲、樂聲、掌聲和笑聲,上空亮着溫暖的紅光,無論是男戰士還是女戰士,全都放下了武器,圍着紅紅的篝火、劈啪作響的木柴、上竄的火星踩着輕快的節奏跳着,叫着,笑着,小夥兒的身姿矯健,姑娘的花裙子轉得讓人眼花繚亂,圍觀的人羣不時地爆發出熱烈的喝彩和掌聲。
多薩,昨天剛剛過完十八歲的生日,不要看他年紀小,但他已經是一名老兵了,因爲他是一名狂熱的伊斯1蘭教1徒,十一歲就被阿布沙耶夫吸收,爲組織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也深得阿布沙耶夫器重。
多薩靠着一塊石頭,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瑪麗,她是一個瘦瘦的,梳着兩條長長的辮子的姑娘,鴨蛋形的臉上有一雙水汪汪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和小巧的鼻子。她笑起來甜甜的,說話柔柔的。不過令人討厭的是,總是覺得她老在盯着自己看,而且當他看她的時候,她就趕緊就把目光放到別處去了,好像很傲氣似的。儘管這樣,她似乎還更樂意和他一起跳舞,一說話臉就紅,而這時,他又覺得心裡甜絲絲的了。每當篝火晚會的時候,媽媽就站在圍觀人羣裡看舞蹈。她陶醉地笑着,胖胖的雙手一會兒握在胸前,一會兒按住胸口,快樂和幸福洋溢在她圓圓的臉上。
“嘿,想什麼吶,帽子都快掉了”馬科斯打斷了多薩的思緒,指了指多薩頭上那伊斯蘭特有的圓形帽子。
多薩低頭一看,笑了一下:“噢,這是我媽媽送給我的。”
馬科斯比多薩大了三歲,今年二十一歲,但由於常年在生死線上掙扎,生活在野外,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得很多。
“你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多薩笑着一拳打在馬科夫的手臂上,扶了扶帽子:“我總覺得,這個帽子會在某個時候給我帶來好運氣,所以我總帶着它。”
“嗨,看,流星!”馬科斯突然大叫了起來,多薩擡頭看去,只見兩顆拖着長尾巴的流星輕快地劃過夜空,轉瞬即逝。
“流星很美,但是它的生命太短暫了。”
而在距離菲律賓防空識別區不到十海里的天空中,兩架sr-71黑鳥偵察機如閃電一樣劃過夜空。
伊萬和科比打開無線電:“鷹眼一號呼叫菲律賓空軍基地,鷹眼二號呼叫律賓空軍基地,請求解除空中管制。”
耳機裡傳來管制員不緊不慢的聲音:“鷹眼,報告你的方位,速度,距離。”
伊萬說道:“方位74,速度400,距離菲律賓領空35海里。”
這時另一個聲音傳來:“空中管制已經解除,歡迎鷹眼來菲律賓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