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說道:“別扯犢子了,快點下去,一會碰到邊防軍巡邏隊,還會有麻煩。”
李濤邁步就要下水,被瘋子一把抓住肩膀,難得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水可冷的邪乎,做好心理準備!”
李濤點點頭,當他雙腳踏進水裡的那一刻,身上的肌肉就猛然繃緊,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毛孔瞬間閉合,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大大的冷顫,咬着牙齒罵道:“真冷!”說完深深吸了口氣,猛地把身體沉入河裡向對岸游去。接着瘋子也下水了,早就有心理準備他的到是好了點,快速追向李濤。
買合蘇木艾山洛一眼,有些猶豫。喜歡冬泳的人都知道,結冰的河,把河面的冰砸開,裡面的水是溫的,只要身體沒什麼問題,一般情況下都能承受得住。但像白沙瓦這樣溫差極大地方,喀布爾河不結冰,那種侵入骨髓的冷,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尤其是在這寒冷的夜裡,還下着雨,想要遊過這麼遠的河,那是完全可以凍死人的。
楊洛合蘇木艾山也不說話,買合蘇木艾山被楊洛些不自在,最後還是一咬牙,硬着頭皮撲通一聲跳進了河裡。
楊洛嘴角一撅,布:“怎麼?”
阿布臉色蒼白,前平靜的河水就是沒有勇氣下去。
“怕了?”楊洛眉毛挑了挑說道。
“不怕!”阿布一挺胸,可就是挪不動腳步。
楊洛嗤笑一聲,指着阿布的褲1襠:“你那裡面是啥?”也沒等阿布回過味來來,接着說道,“那個蛋很脆弱,但裡面都是生命。”接着又指了指旁邊一塊石頭,“石頭硬,但他是死的。可你又不得不承認,男人活在世上,就得像石頭一樣,扔在地上就得是個坑,砸在鐵板上了,也得砸出一溜耀眼的火花來。死了,也就是你褲1襠裡的那顆蛋朝天,你怕什麼?”
阿布蒼白的臉突然變得通紅,把手中的槍往脖子上一掛,然後挺胸擡頭,很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派頭一腳踩進水裡,接着猛地跳了出來,洛扯了扯嘴角。
“我怕冷!”
“!”楊洛一腳踹了阿布的屁股上,把這小子踹出幾米遠,撲通一聲掉進河裡,然後楊洛也跳了進去。
剛一下水,楊洛便覺得有一股強烈的壓抑感直衝全身,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就是他都打了個哆嗦,他還真沒想到,河水居然冷到這種程度。
楊洛快速游到阿布身邊,他能清晰聽到這小子牙齒嘎嘎的上下敲擊着,手腳僵直的費力向對岸遊着。說句心裡話,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楊洛非常喜歡這小子。不要小在恐1怖分子大本營長大,其實心思非常單純。
“小子,怎麼樣?”
“我……我我我……我……”阿布的嘴脣凍得發紫,說話都說不利索,突然身體猛地向下一沉。楊洛急忙一把抓住阿布的肩膀,把他託了起來,“怎麼了?”
“我……我我的……腿好像抽筋了!”阿布說着話,牙齒還在不停的敲擊着。
楊洛一皺眉,水流很急,他在水中也無法停留,只能託着阿布向前遊,“忍着點,不要亂動。”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前方河面傳來撲騰撲騰的聲音,緊接着就聽到瘋子壓抑的說話聲,“媽的,你怎麼樣?”
買合蘇木艾山的聲音傳來,而且很虛弱:“太……太太太冷……了……我沒有……沒有力氣了!”
“操!”瘋子又罵了一聲,“我揹着你!”
楊洛快速遊了過去,就子揹着買合蘇木艾山,緩慢的向對岸遊。
李濤已經上了岸,見到楊洛他們到了,急忙把買合蘇木艾山和阿布接過去,拖上岸,此時這兩個傢伙凍得已經不能動了,臉色青紫,身體哆嗦成一團。
瘋子壓低聲音說道:“不要躺着,快點起來活動活動。”
楊洛說道:“他們起不來了!”說完蹲在阿布身邊,雙手不停的拍打阿布身體,讓阿布被河水泡的冰冷發麻的四肢恢復知覺,讓血液能加速循環,而李濤也對買合蘇木艾山做着同樣的措施。很快,阿布和買合蘇木艾山的臉色恢復了血色,身體也舒展了開來。
楊洛站起身說道:“行了,快點起來,這裡並不安全,還是快點離開的好。”說完回頭再次眼白沙瓦的方向,嘆口氣。白沙瓦是座性1感的城市,不管是誰都帶着赤果果的欲1望跑過來把她揉虐一番。最後她依然那麼性1感,可被輪1奸過後她已經遍體鱗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過來。
買合蘇木艾山感覺很丟臉,邁步就走,可剛剛走了不遠,突然間他只覺得腳下一空,身體一個倒栽蔥狠狠滾了下去。這是一個坡,也不知道有多高。
“砰!”
很快,他就聽到砰的一聲大響,眼前一陣金星亂閃,腦袋不知道撞在了什麼地方,就好像被人在腦袋狠狠敲了一悶棍,在沉悶的撞擊聲中,雙耳開始嗡嗡的亂響,隱隱約約聽到楊洛他們的喊聲,接着一股溫熱的液體在額前緩緩流下來,流到嘴裡。
買合蘇木艾山很鬱悶也很慶幸,鬱悶的是,自己回來之後就沒有順利過,一直都黴運不斷。慶幸的是,自己在這麼高的山坡上滾下來,腦袋又遭到這麼猛烈的撞擊沒有死。如果他沒有死在和敵人激烈交火的戰場上,卻因爲失足滾下山坡死了,不但死的冤枉,還會成爲所有同行的笑話。
買合蘇木艾山呆呆的空,過了一會腦袋傳來一陣劇痛,也讓他被撞得發矇的思維清晰了很多。然後搖晃着站起身,前這塊半人多高石頭打了個冷戰。他很幸運,他真的很幸運。這塊石頭是個不規則的三角形,而他就差那麼一點點,腦袋就撞在石頭尖兒上,這讓他感到一陣後怕。這要是撞上,他的腦袋肯定會被刺個窟窿。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很快到了身邊:“沒事吧!”楊洛合蘇木艾山問道。
買合蘇木艾山擡手摸了摸腦袋上的傷口,感覺到傷勢並不重,搖頭說道:“沒事!”
白沙瓦監獄的戰鬥還在繼續着,德爾手中的火神炮一直在怒吼着,強大的火力壓制,讓塔1利班遊擊隊擡不起頭來,可就是這樣,居然沒有一個人後退,這讓他都不得不感嘆。
其實在阿富汗,沒有人敢小遊擊隊。就是他們和前蘇聯這個當時的軍事強國,進行了長達九年的堅苦戰爭,最終以蘇聯全軍撤除,結束了他們的聖1戰。
在那場戰爭中,五十萬阿富汗人喪生,而他們憑着堅韌的鬥志,不怕死的精神消滅了一萬四千多名前蘇聯軍人。雖然那些老一輩的游擊隊員活着的不多了,但他們的戰爭卻一直沒有結束,一代又一代的成長起來,可以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在戰火中歷練成長,一直活躍在世界舞臺上。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成爲了塔1利班一員,接着又跟恐1怖分子這一個並不光彩的稱號聯繫在了一起。
沙阿臉色鐵青的獄方向,他身邊一名武1裝分子說道:“我們不能再等了,或者馬上撤離,或者去接應他們。”
沙阿點頭,一揮手:“去接應他們!”
許航趴在那裡已經兩個小時了,始終沒有找到那個狙擊手,就在他準備引對方出現的時候,突然批頭上或包着頭巾,或帶着伊斯蘭標誌性的帽子,身上穿着各式各樣衣服,外面披着灰色和白色袍子,拿五花八門武器的武裝分子衝向監獄的方向。
許航瞪着眼睛:“媽的,怎麼又跑出來一批?”他的話音剛來,瞪着的眼睛突然一眯,只見夜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火焰。
“日!”許航狠狠罵了一聲,快速調轉槍口想要找到炮手位置,可是敵人一窩蜂衝出來,根本就沒有什麼隊形可言,全都擠在了一起,根本就找到。
“轟!”
一聲巨響過後,正在指揮戰鬥的巴政府軍營長阿爾赫眼前閃過一片紅光,接着熾熱的氣浪狂卷而來,一股恐怖無法抗拒的力量把他掀飛出去。
一名士兵大吼一聲,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阿爾赫長官受傷了,快點來人……”
他的話音剛來,突然間一朵血花猛然從他的額頭上迸射,另一名士兵剛跑過來,腦袋猛地一歪,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大量的鮮血在太陽穴一個血窟窿裡往外冒。
“媽的!”孫滿江氣的罵了一聲,“許航,你在幹什麼,那個狙擊手怎麼還沒有幹掉?”
許航就像守到獵物的獵豹,猛然在石堆後躍出來,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砰!”
兩聲沉悶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水母也開了槍。
許航標在他扣動扳機的一瞬間,雙腳狠狠一蹬地面,那強大的爆發力把整個身體向前推進了七八米,然後躍身而起,用不可思議的軍事規避動作向前狂奔。
“砰砰砰!”
槍聲接連響起,是水母,可很快,水母停止了射擊,張嘴罵道:“狗屎,他的動作太快了,我跟不上他的節奏。”是的,水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打擊,他的信心也被打擊的一無所有。他開槍的速度,居然跟不上敵人奔跑的軌跡,每一次扣動扳機,子彈都會落在敵人的屁股後面,然後鑽進泥土裡,濺起一點點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