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重重的敲門聲一聲接着一聲,貝音瑤輕輕推開楊洛喘口氣:“不給她開門,她能站在那裡敲一天。”
楊洛罪惡的雙手抓住貝音瑤雙|峰揉了揉,貝音瑤鼻中發出一聲嬌吟,眼中彷彿能滴下水來,嬌媚的說道:“不要鬧了,快點穿上衣服。”
“砰!砰!砰!!!!”
楊洛使勁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猛然坐起身罵道:“這個死女人,上輩子我們是不是有仇啊。”
貝音瑤哈哈一陣大笑,伸出纖悉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臉,“穿衣服吧。”
兩個人穿好衣服走出來,貝音瑤打開門,白絹站在門外揮了下手,“嗨!早上好。”
楊洛翻了個白眼:“本來心情很好,看見你好心情就沒了。”
白絹示威的揮了揮拳頭:“快去洗漱,然後吃飯,吃完飯去殯儀館,聽他們議論,今天開追悼會。”
楊洛和貝音瑤洗漱完畢,又去吃早餐,然後開着輕卡直奔西山火葬場。
白絹對淩河縣很熟悉,坐在前面給他指路。當他們到了火葬場山下的時候,上山的路已經堵死了。擡頭看向半山腰,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各種各樣的車更是在半山腰一直排到山下。
楊洛跳下車,“看來只能走路了。”
四個人隨着擁擠的人羣慢慢向山上挪動,本來沒有多遠的路,走了快一個小時纔到火葬場大門外。楊洛已經渾身是汗,更不用說貝音瑤他們了。
白絹看着擁擠的人羣嘆口氣說道:“我們進不去了,先在這呆一會吧。”
楊洛說道:“你不想在這呆着也不行啊,這麼多人連只螞蟻都進不去。”
四個人站在人羣中,突然貝音瑤臉上一冷,緊接着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
楊洛轉過頭,看見貝音瑤身邊站着一個非常猥瑣的中年人。這個傢伙用手捂着臉,血絲在嘴角流了下來,小眼睛裡閃着兇光。
“操|你媽的臭婊|子,居然敢打我。”這個傢伙罵完擡起手狠狠揮向貝音瑤的臉。
“啪”一聲輕響,猥瑣中年人的手腕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抓住,用力掙了掙,居然紋絲不動。擡起頭看見一張冷得讓他膽顫的臉。
“他剛纔對你做了什麼?”楊洛看着貝音瑤問道。
貝音瑤冷冷的說道:“他非禮我。”
“誰他媽的看見我非禮你了,不要血口噴人。”這個傢伙強自鎮靜的喊道。
天實在熱氣氛很悶,周圍的人看見出了事,一個個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終於有了調節氣氛的事情發生了。可當他們看清貝音瑤容貌時就知道,那個猥瑣的傢伙在說謊。不要說是他,就是在場的任何男人見了貝音瑤的魅力,雄性荷爾蒙都會猛增,何況是他那麼猥瑣的一個人。
楊洛微微眯起眼睛,一道紅芒在眼中一閃而過,“說!你用那隻手非禮來着。”
猥瑣中年人色厲內荏的喊道:“你最好放開我,不然老子直接把你們送進火化爐。”
“哪隻手。”
猥瑣中年人突然在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在楊洛眼前晃悠,“放開我,不然老子給你放血。”
楊洛森冷的說道:“既然你不說,這兩隻爪子都不用留着了。”說完抓着猥瑣男手腕的手一用力,就聽見一聲可怕的骨骼斷裂聲傳來。
猥瑣男嘴裡發出一聲不是人類的慘叫聲,緊接着又是“咔嚓”一聲,猥瑣男另一隻胳膊詭異的扭曲着,雪白的骨頭露了出來,上面還有幾塊碎肉,看得圍觀的人頭皮發麻,一股冷氣在心底升起,頭髮根根豎了起來,瘋狂的向後退去。
“噹啷”這個時候,猥瑣男手裡的匕首才掉在地上,整張臉扭曲的變了形,大顆的汗珠落了下來,緊接着張大嘴一聲慘嚎。
楊洛鬆開手,猥瑣男看着被硬生生折斷的胳膊,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楊洛一腳踩在他腦袋上,森冷的說道:“從來都沒有人敢對我的女人伸爪子。”
楊洛身邊十米之內已經成了真空地帶,周圍的人看着楊洛滿臉的震驚。這他媽的也太恐怖了。這要是拿刀去砍,他們也許沒有什麼感覺。可把人的胳膊就像木棍一樣硬生生掰斷,要說不怕那是假的。
現在就連白絹和龐雨看着楊洛的眼神都有點怪,心裡不停的嘀咕,這個傢伙平時看起來笑嘻嘻的一臉人畜無害,沒想到這麼恐怖。
楊洛的腳一直踩在猥瑣男的腦袋上,那個傢伙想掙扎起來,可稍微一動,胳膊就會傳來難忍的劇痛。
這時火葬場大院裡的人羣一陣騷動,很快又平息了下來,有人開始喊:“告別儀式開始了,想進去悼念的排好隊。”
其實這些人有幾個是去悼念王樹雲的,全都是來看熱鬧的。慢慢的前面的人開始走進殯儀館悼念場館,當第一個人出來的時候,臉上卻帶着疑惑。
三個小時後,楊洛面前的人開始向前移動,可每個人都離他們幾米遠,尤其是貝音瑤身邊,更是沒有人敢靠近。這麼多人擁擠,誰知道會不會碰到那個女人,到時候招惹那個瘋子把自己的胳膊擰斷,哭都沒地方哭。
楊洛擡起腳,“砰”的一聲,把猥瑣男踢出多遠:“媽的!有多遠滾多遠,讓我在看見你,廢了你兩條腿。”
猥瑣男有些失血過多的臉蒼白的可怕,掙扎着爬起來,都不敢看楊洛一眼,踉蹌着腳步向山下跑去。
楊洛隨着人流走進悼念大廳,看見冷藏櫃裡的遺體皺起了眉頭。悼念儀式,就是爲了讓死者親人朋友看死者最後一眼。可現在王樹雲臉上卻蓋着白布,你根本就看不見他的臉。
楊洛真想把冷藏櫃上面的玻璃砸碎,掀開白布看看。貝音瑤看見楊洛嘴角的笑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急忙拉了他一下,阻止他幹出什麼事情來。
楊洛嘆了口氣,放棄了那個念頭。等他們走出來,後面有人說道:“這個人的體型不像是王樹雲啊。”
白絹拉着貝音瑤的手,“真是奇怪,臉上爲什麼蓋白布呢?”
貝音瑤搖頭沒有說話,來到山下上開了車,楊洛拿出煙點燃抽了一口,“我懷疑他根本不是王樹雲。”
貝音瑤輕聲說道:“不管他是不是,如果你剛纔做出什麼來,那也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就讓他過去吧。”
楊洛苦笑一聲,沒有說什麼,開着車直接去了商廈。當他們一走進商廈,售貨員就把他們認了出來,熱情的招呼一聲,然後急忙離開去找經理。
時間不長,經理帶着十幾名保安走了過來,見到楊洛滿臉堆笑:“先生!您先到休息區休息,我馬上把貨裝上。”
楊洛點頭,兩名工作人員端來茶放在楊洛他們面前。
半個多小時後,貨全部裝好,楊洛看着上面還蓋上了防雨綢,看着經理說了聲謝謝,然後跳上車。
白絹看着開車的楊洛輕聲說道:“你們是不是要走了。”雖然貝音瑤把電話號碼給了她,楊洛也說過要來錦州工作,但白絹的語氣還是有些傷感。楊洛不得不感嘆,小女人總是那麼多愁善感。
龐雨說道:“楊哥和貝姐不是要等到這裡的事情徹底結束再走嗎。”
楊洛沒有說話,貝音瑤說道:“等不等也沒有什麼意義,而且我也很忙,辦完事情馬上就得回上海。”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回到酒店吃了點東西,然後就去休息。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楊洛和貝音瑤已經在去小楊村的路上,兩個人也沒去和白絹、龐雨告別。
小楊村位於淩河縣東南方八十公里處,隸屬於清河鎮管轄。楊洛車開的並不快,上午十點多才到清河鎮。
車一進入小鎮,楊洛就不停的左右觀看。
貝音瑤奇怪的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楊洛說道:“十幾年沒回來了,我看看還有沒有熟悉的人和建築。”
貝音瑤很瞭解楊洛現在的心情,伸手握了一下楊洛抓着方向盤的手。
“變化大嗎?”
楊洛搖頭:“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路邊多了兩棟樓而已。”突然楊洛一腳踩下剎車,看着路邊一個大排檔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推開車門下了車,慢慢走近大排檔一屁股坐在了破舊的椅子上。
貝音瑤愣了一下,知道這個大排檔一定是楊洛小時候經常來的地方,急忙下了車走過去。
泛黃滿是窟窿的篷布說明這個大排檔已經存在了很多年,貝音瑤看着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擦過,粘滿油漬的座椅沒有任何猶豫坐在了楊洛身邊。她很想知道,楊洛小時候的一切。
這時一名六十多歲,穿一身破舊軍裝的老者走了出來,他嘴裡叼着一根旱菸袋,一屁股坐在楊洛對面。眼神飄忽,一口煙從他口中爬出來飄向楊洛。
“走了這麼多年,看來你的戰爭結束了。”
楊洛沒有理他,“給我來兩份小籠包,兩大份餛飩。”
雖然老闆年紀已經不小,頭髮也已花白,但精神奕奕,腰板挺得筆直。他看着楊洛沒有動地方:“還記得我交你的那一曲忠誠的讚歌嗎?”
沒等楊洛說話,他張開嘴激昂旋律飄蕩在空中。
鋼鐵隊伍英雄兵!
瀟瀟夜雨洗兵馬!
盤馬彎弓展雄風!
沙場演練鏖戰激!
殷殷熱血固金甌!
楊洛說道:“你這個老傢伙,十幾年沒有見,就不能換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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