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敬軒冷哼一聲:“你可以離開了,不然我會報警。”
“哈哈······”楊洛一陣大笑,在桌子上跳下來,雙手拄着桌子,上身前傾眯着眼看着袁敬軒:“袁書記!你還記得王樹雲嗎?那個淩河縣縣長,我們省委秘書長大老爺的乾兒子,原來他是詐死,可最後還是死了,被人一刀割破了喉嚨,死的那個慘啊······昨晚我審問他的時候就說,天網恢恢,做錯了事,就是不被我們抓,老天爺也會懲罰的。可他偏不聽,什麼也不說,你看看是不是被老天爺懲罰了,死了吧。才良和冉飛,他們也死了,而你呢······還能活得久?”說完站直身體,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老天爺也看着你呢。”
就在這時外面“轟隆”響起一聲悶雷,楊洛撅着嘴角接着說道:“看看!老天爺發怒了,你說會不會一個雷下來,把你劈的粉身碎骨。”
袁敬軒臉色變得鐵青,緊接着突然一陣狂笑,他身上居然騰起一種莫名的氣勢,“老天爺沒眼的,要是他長了眼,爲什麼那麼多不平事他看不見。多少貪官污吏還在逍遙法外,他懲罰了誰?多少吃不飽穿不暖的老百姓還在痛苦的掙扎,他又救了幾個?”
楊洛嘆氣說道:“這些話誰都能說,但是你沒有資格說,不要忘了你都做過什麼。”
袁敬軒坐直身體,看着楊洛說道:“我告訴你,我袁敬軒做事對得起良心。”
“哈”楊洛笑了一聲,“這是我聽到最好笑的笑話,爲了投資不惜損害老百姓利益,袒護在華違法的日本人,你他媽的還敢說對得起良心?利用才良在公安局的地位,給你弄了個有效的假身份證,然後在銀行開戶,裡面的非法所得高達幾十億,這就是你所謂的良心?”
袁敬軒說道:“每個人都有理想和信念,我們也有,爲了這些犧牲小部分人的利益,造福大部分人值得。”
“啪啪啪······”楊洛鼓掌說道:“說得好,爲了理想和信念,犧牲小部分人,造福大部分人。可你所謂的理想和信念是什麼?”
袁敬軒沒有說話,楊洛聲音冰冷的說道:“貪慾!你的理想和信念就是貪慾。”
袁敬軒向後一靠,閉上眼睛說道:“請你出去。”
楊洛一笑,轉身向外走:“我去見見袁寧,自從上次臨海大廈拍賣會結束之後,始終沒有在見過,我怪想念他的。”
袁敬軒猛然睜開眼睛,臉色陰沉沉的看着楊洛背影,緊接着又閉上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出來上了車,楊洛拿出電話撥了一竄號碼,時間不長聽筒裡傳來商廣贏的聲音,“楊少!”
楊洛眉頭皺了起來,因爲聽筒裡傳來很吵雜的聲音,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出什麼事了?”
“我的人被打昏,袁寧和包玉東失蹤了,現在正在調查。”
楊洛沒有說話掛斷電話,董玉洛問道:“怎麼了?”
楊洛說道:“袁寧和包玉東被救走了,看來這兩個傢伙對他們很重要,捨不得殺啊。”說完看了一眼袁敬軒的住所,“開車,回錦州。”
董玉洛說道:“白來一趟,什麼都沒問出來。”
楊洛微微一笑:“想要的我已經得到了,再多的他也不會說。”
“啊?”董玉洛和大江還有馬達張大嘴,談話的過程他們都聽見了,在他們看來沒有一句有用的。
楊洛看着風擋玻璃上的雨刷不停擺動,聲音也有些虛渺的說道:“剛纔他說道理想和信念,說的不是我而是我們。很顯然,這個我們指的不是才良、冉飛這些棄子,而是他們那些高層。現在又出現了特種兵,很可能他們是一個非常嚴密的組織。”
董玉洛拿出煙遞給楊洛一根,然後自己點燃一根,把整包煙扔給大江他們兩個。
“如果我猜的不錯,王樹雲的兒子在國外的公司也是他們控制的。起航集團、躍進集團再加上他們掌控的黑道,都在爲他們大肆斂財,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那個所謂的理想和信念又是什麼?如果真如你所說,他們擁有一個非常嚴密的組織。尤其他們都坐在那麼高的位置上,國家安全可真的危險了。”
大江和馬達對視一眼,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
馬達說道:“不如我們再上去找袁敬軒那個老傢伙,想辦法讓他張嘴。”
楊洛搖頭:“我能感覺得到,那個老傢伙對死已經毫不在意,你就是把他掛在樓頂點天燈也不會說。”
“那怎麼辦?現在發現了這麼大的問題,而且還有可能威脅到國家安全,難道就這樣僵持下去?”馬達說道。
楊洛嘴裡叼着煙卻沒有點燃,雙手揉着臉說道:“我在想,錦州會不會還有他們的人,只不過隱藏的很深,我們沒有注意到。”
大江泄氣的說道:“線索斷了,就是真的有人隱藏着,我們也無從調查。”
楊洛一笑,在兜裡拿出火機把煙點着,“有些事情不要看表面,他們把人殺了,卻給了我們一個更重要的信息。“
“什麼信息?”董玉洛三個人齊聲問道。
“那些兇手,我說了他們是特種兵。要知道,特種軍人不是誰都能網羅的,他們都很高傲,絕對不會爲了錢去爲某個人或者組織賣命。”
“你的意思是?”董玉洛沒明白楊洛話裡的意思。
楊洛把車窗打開,狂風夾着雨水飛了進來。楊洛把菸頭扔出去,然後又把車窗關上。
“查查市裡包括省裡的領導都誰當過兵,也許我們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董玉洛三個人眼睛一亮,馬達開着車腳下油門已經踩到底,警車在雨幕中疾馳。
當他們回到錦州,已經是早上七點多。外面的雨小了,可還是陰沉沉一片。
陸強躺在沙發上抽着煙,辦公室被他弄得烏煙瘴氣,聽見門響坐起身,看見楊洛急忙問道:“怎麼樣?”
楊洛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等等吧!”說完向後一靠,閉上眼睛休息。
陸強急了,“我說你·····。”可看看楊洛的樣子,把沒說完的話嚥了下去,站起身來回的在辦公室裡踱着步,不時的看看楊洛。最後好像是走累了,坐到了沙發上。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時針指向了早上九點三十,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董玉洛拿着兩張紙興沖沖的走了進來。
“楊局!查到了。”
陸強問道:“查到什麼了。”
楊洛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我們需要的線索。”
楊洛把那張紙拿過來,仔細的看完,然後擡起頭說道:“兩個完全被我們忽略的人物。”
陸強一把搶過楊洛手上的那張紙,看了看,皺起了眉頭:“梁書記和齊書記的簡歷,你們這是幹什麼?”
楊洛又把樑思博和奇謹愈的簡歷拿過來,“沒想到樑思博在廣東軍區75738部隊服過役。”
“75738部隊?”陸強和董玉洛不是軍人,當然不會知道這個部隊的番號意味着什麼。
楊洛臉色冰冷的說道:“廣州軍區“華南之劍”特種部隊的前身,擁有海陸空三棲作戰能力。”
“嘶”兩個人倒吸一口冷氣,陸強和董玉洛對番號不知道,但“華南之劍”他們可不陌生。
楊洛晃了晃手裡的兩張紙,“樑思博是75年當的兵,那他一定參加過越戰。而且樑思博是副大隊長,少校軍銜。要知道,軍人是最講究感情的,他想網羅曾經的手下很容易。還有資料顯示,齊謹愈和樑思博是老鄉,同一年入伍,更巧的是都在廣東軍區服役,雖然不是在同一個部隊,表面上看兩個人沒有任何關係,就是同在這裡爲官來往也不密切。但齊謹愈也一定參加過越戰,難保兩個人不會在戰場上相識。所以現在我們看到有可能是假象,他們在掩人耳目。”
陸強越聽越糊塗,“殺害王樹雲、才良還有冉飛的兇手是軍人,你這麼一分析,樑思博的嫌疑確實很大,但這和齊謹愈有什麼關係?就算他們以前認識而且關係很好,爲什麼要掩飾?”
楊洛輕聲說道:“我們國家有五千年的歷史,文化更是博大精深,有一個詞彙叫牽連。本來簡簡單單一個案子,誰能想到牽扯出這麼多人。還有一點你不要忘了,在這件案子裡面有個關鍵人物,曾景春。他是錦州老紀委書記,而齊謹愈是現任的紀委書記,當年還是副書記。”
陸強敲了敲額頭,“我知道你的意思,可當年齊謹愈和曾景春的關係並不好,而且鬧得很僵。這件事情不是什麼秘密,誰都知道。”
楊洛一笑:“我還是那句話,他們在用這種方式迷惑我們所有人。”說到這把見到袁敬軒之後的猜測說了一遍,“我在大膽的分析一下,如果這個組織真的存在,那齊謹愈和樑思博是在暗處爲一些人保駕護航。他們之所以對外隱瞞各自的關係,這也很好解釋了,一旦有一個人出事,另一個不會受到關注和牽連,能夠在這裡穩穩當當的呆着,而我們的對手也不會對這裡失去控制,繼續張開那把大傘保護他們需要保護的人。”
陸強點頭,“明白了,他們爲一些人保駕護航只是其中一個目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清除威脅他們的人。”
“啪”楊洛打了個響指,“對!不過這都是我們的猜測,我馬上打個電話,讓齊謹愈和樑思博曾經服役的部隊,幫我們查查他們在部隊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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